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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怕反駁回去：「你要鍛煉自己，要多和人接觸，多了解一些辦事程序，親力親為很好。」

張怕說：「用詞不當，什麼就喧賓奪主？我說話了么？」坐下問話：「章文就這麼扔我班裡了？」

老虎說一個都沒。怕張怕不信，加重語氣說聲：「真的。」

張怕說：「以前沒聽你說過。」

誠然，跟王中興賭拳贏來的錢不能算正常收入，一個是不穩定，一個是不合法、會出事。張怕即便再笨，也不會選擇打黑拳。

「不是我的車也爽啊，再換上這麼套衣服，不管在哪停車下車，賊吸引小姑娘的眼光，她們又不知道我沒錢沒車。」老虎說：「有錢的感覺是挺爽。」

張怕拍他肩膀一下：「幸福里這麼多人，或者說幸福里這麼多混蛋，你是最不混蛋的一個，至於要跟郭剛混么？」

「跟我無關，是他融不進十八班，是他一個人的問題。」張怕隨口胡說，跟著問話：「我可以不在意他是死是活，張亮亮怎麼辦？」

在受著凍的房間里，看著讓心也冰凍的數據，看上好一會兒，默默關閉電腦。

老虎笑笑，吐出好大一個煙圈，再問道：「坐外面幹嘛？有煩心事？」

往差里說，就是你的書寫成垃圾一樣，也得點擊了看過了以後才知道，可現在是連點擊的人都沒有。

市裡很多人在觀望，只要章書記一個處理不當，後面一定有更精彩的事情發生。

張怕說：「你自己去不行么？」

「換什麼炮？不是我的車。hｔｔps://wwｗ.ｈeｔｕbｏok.ｃoｍ.coｍ」老虎走過來坐下，隨手拿出煙抽，點燃后問道：「還不抽煙？」

張怕看他一眼，笑道：「鳥槍換炮啊。」

「領什麼心意啊，人活一輩子，總說這些有的沒的的廢話，無不無聊？」老虎指著前面的汽車說道：「一百萬，整整一百萬的車，我也能開上，什麼時候想起來都跟做夢一樣。」

說著看眼張怕：「你要是做的不順心，可以來我這，我保證你的待遇比我高，剛哥其實挺愛惜人才。」

五個猴子還沒睡，張怕想了想，到底沒去打擾他們的快樂，回屋睡覺。

說著看眼張怕：「我從來沒跟人說過為什麼去郭剛那上班，原因其實很簡單，我需要錢！在那之前，老子的女人跟一個小白臉跑了，說我沒錢，說我給不了他想要的生活，說她想要的不是這種斤斤計較的生活，不要等三十歲了還要擠公交車上班。」

老虎想了下說道：「也沒什麼，就是幫剛哥做了兩件事。」

老虎抬左手看時間：「不聊了，你呢，要是覺得心煩了，或著不願意做了，就撤就閃，天大地大，別一棵樹上弔死，我走了。」跟著又說：「改天找你喝酒，電話號碼千萬別給我變，老子可不想以後找不到你。」

張怕笑著說好，忽然問道：「你和大虎，你倆誰能打？」

老虎說：「不管你是不是白痴，說說我，論拳頭，打不過你；論學歷，沒你高；論知識，懂的沒你多；跟你和-圖-書比，除了塊頭大點兒，人也帥點兒……」

張怕打斷道：「快停！你比我帥？我要是長成你這樣，估計得打一輩子光棍。」

說著話掀開衣服，露出兩條斜連在一起的傷疤：「那會兒我也沒錢，找醫生檢查下傷口，連片子也沒拍就出來了，隨便處理處理，回家忍著。」

「我是老闆，不是跑腿的。」龍小樂說道。

秦校長說：「你是老師，你是老師知道么？」

見是張怕進門，秦校長很不爽的說話：「這是你的辦公室么？一天來八遍，喧賓奪主？」

這是個很有意思的事情，在沒有煙的時候，他想抽煙。可是煙來了，張怕反是沒了興趣，笑著回話：「抽不起啊，每少抽一根煙，我就能多吃一兩肉。」

老虎趕忙說話：「千萬別這麼想，這個世界大半事情都壞在想法上面，你想越多，就越不知道該怎麼做，事情是做出來的，不是想出來的，既然選定道路，那麼就走吧，一直走下去吧。」

「我扣死你得了，你到底幹嘛來的？」秦校長問話。

因為章文視頻上網的事情，秦校長很關心上層動態。

老虎想了下說道：「以前半斤八兩，現在應該他更厲害一些，我聽說天天訓練。」跟著再說一句走了，上車離開。

說著輕嘆口氣：「我救過她，有次晚上出去玩，有倆流氓調戲她，我那天喝了點酒，就衝上去救美，然後被捅了兩刀，開始時，她跑了，我沒辦法啊，捂著肚子攔計程車，可大晚上的……後來和*圖*書她又回來了，陪我去醫院，說是沒錢，付不起醫藥費，我看她挺可憐，說不用你付，我自己來。」

五個猴子沒睡，這麼冷的夜晚也能折騰的很熱鬧，張怕望幾眼他們的房間，開門出去。

張怕說：「我就是一臨時工，千萬別給我扣帽子。」

張怕說：「好幾件事，一個是公開課，你跟張成功說一聲，能不能停了？一個是請假，我一會兒得出去；再一個，你說的那個什麼歌唱比賽，經過考核，確認我班就沒有一個人能上台。」

忽然想起打架贏來的一百萬，也許真應該去做些別的事情賺錢才對。

張怕說：「我擔心出事情。」

「醫生說最好是住院觀察，我說死不了，又問了醫生，腸子沒斷吧？醫生說現在看是沒斷，可不拍片子，我也不能打包票；我說不用你打包票。」老虎笑了下：「就這樣，認識個漂亮姑娘，三天兩頭給我帶吃的，還說喜歡我這樣的窮小子，不花心、塌實、能好好過日子，可過不上兩年就變了，我為她挨的兩刀甚至挺不過兩年。」

張怕說：「還不是你的車呢。」

那是另一個不可奢望的事情，打比賽肯定要訓練，專業運動員的運動量，還有運動技巧，最主要的，需要拿錢來堆積訓練。

「不然呢？」秦校長問話。

張怕笑道：「我沒那麼白痴，當然知道要堅持。」

老虎抽口煙又說：「你看我，以前什麼什麼都不是，現在怎麼樣？剛哥說這車給我開，他不用的時候，我可以開回家；https://www.hetubook.com.com還給我買了全套衣服，都是名牌。」說著抻下西裝上衣：「這一套，八千，老子什麼時候穿過這麼貴的衣服？」

看著百位數的點擊量，張怕心底一陣發涼，就這樣的數據，還怎麼奢望下一次推薦？

「你又想搞事？」秦校長急道。

張怕看看他，忽然問話：「你給郭剛做了什麼事情？」這個世界從來沒有白得好處的事情，郭剛能給你這麼多好處，你肯定要有回報。

老虎笑道：「至於，相當至於。」說著話又抽出根煙，讓了張怕一下，張怕搖頭，他就給自己點上，深吸一口說道：「以前，我也挺煩郭剛的，真的，不是跟你說瞎話，以前特別煩他，總覺得他做的都是不好的事情，那時候就是打死我，也想不到會替他跑腿。」

張怕繼續發獃，想起老虎剛說過的話，誰活著都不容易，都有煩心事。不過老虎也確實是憋壞了，出那麼大事，忍到現在才能找個人嘮嘮……

「少廢話，一會兒見。」龍小樂掛斷電話。

老虎嘆口氣說道：「人啊，就是不能正視自己的缺點，你必須要有個公正評判，你確實沒我帥……好吧，先不說這個。」

天氣轉涼，街上行人愈加稀少。去樓梯那裡坐下，忽然想抽煙，想有個什麼感覺刺|激一下頭腦。

「你說的考核就是你那輛破車是不是？」秦校長說：「正想找你，你為人師表的，弄出這麼個東西是怎麼回事？」

「我知道。」郭剛又抽口煙：「不過怎麼可能？假如做正經事輕鬆事，輪m.hetubook.com.com得到我么？也不可能有這套八千塊錢的衣服。」意思就是做了些上不了檯面的事情。

張怕說：「小心些，別把自己坑進去。」

「那是我謀生的工具。」張怕說：「有一個校長剋扣臨時工工資，臨時工只能在放學以後上街賣藝，生活何其一個艱難、不幸，然後還要精神百倍、滿腔仁愛的教育學生……說的我自己都感動了。」

忽然起風，涼意更盛。張怕起身回屋。

張怕說：「我在想，是不是走錯了道路？」

張怕恩了一聲。

張怕這面，先去教室呆會兒，所有人都在，不過章文和張亮亮在睡覺。

可若是不打黑拳，只能打正規比賽……

張怕笑道：「謝謝了，心意領了。」

現在的問題是章書記的臉面，要怎麼做才能兩全其美。

張怕問：「靠這車，你睡幾個了？」

他坐著發獃，路口開進輛車，兩個大燈照亮前行道路，也照亮樓梯上坐著的張怕。

視頻上網一天半，倒是可以再拖兩天，可不管拖多久，你總要給公眾一個交代。

「跟你們說？跟你們說不是勤等著被嘲笑么？」老虎又吸口煙：「心痛，那時候是心痛，一陣一陣的，還發酸，熬了段日子才算挺過去，後來想明白了，大丈夫得有錢，沒有錢就狗屁不是，正好郭剛那招人，工資挺高，我就去了。」

汽車開始減速，在樓梯邊停下。車門打開，老虎下車打招呼：「幹嘛呢？」

呆上一會兒，找秦校長說話。

隔天上午到校沒多久，龍小樂打電話說他一會兒過來，咱們去工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