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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開一洗頭房，總會做些違法事情，為什麼能開下去？難道警察忽然就不會執法了？忽然就找不到證據了？

張怕笑笑：「你說的對。」又說：「你幫我聯繫吧，我不出面，你談價錢，差不多就得，把事情平下來，我不想一群倒霉蛋連初中沒讀完就提前畢業。」

張怕重複道：「沒錯，這不可能！我不可能把老虎的消息告訴你。」

寧長春笑道：「你這話說的跟真的一樣。」跟著又說：「郭剛那面，也幫你們聯繫了，郭剛說想放人可以，簽拆遷合同；胖子那些人的條件是，想簽拆遷合同，先放人，兩方僵持住，誰也不肯退半步。」

「不知道，具體我是真的不知道，純粹是無意間得到個消息，分局成立專案組，具體情況一概不知。」寧長春說：「烏龜和六子即便關在裏面，也不是什麼大罪過，可老虎要是被關進去……」

張怕說：「你的意思是打蛇打到死？」

「沒有，完全的一點都沒有！」寧長春說：「幸福里拆遷工作，是明年市政府重要工作之一，在省里都掛著號，沒辦法，誰讓咱是省城？上次有大領導去幸福里視察，回去以後就怒了，他那輛車下鄉都沒問題，跑幸福里反是拋錨了。」

張怕問：「這件事，你有什麼意見？」

這一下，張怕心就定下來了，把李英雄幾個人做的事情跟寧長春說上一遍，說對方有視頻證據，我也看了，確實能看出來是自己幾個學生在打www.hetubook.com.com砸，對方索要二十萬，問這事兒怎麼解決？

「這不可能。」寧長春說道。

張怕問：「你把這事情告訴我，就是想讓我幫你去打聽消息？」

寧長春氣道：「你關注點有問題！在這個時候，你應該問老虎犯的是什麼事！而不是我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

是啊，未來的拆遷更恐怖。張怕嘆口氣問道：「郭剛那面，再沒有別的辦法了么？」

寧長春說：「誰要是做你學生，真幸福。」

張怕再問：「過生日沒？」

「是。」李英雄回道。

張怕想上好一會兒：「就是說，我一定要出一萬塊？」

看著三個傢伙特別囂張的離開，張怕問八個學生：「有什麼想法？」

張怕想上一會兒：「麻煩你了，先解決我班級學生的事情吧。」他班級學生就是李英雄八個傢伙。

「證據的話。」寧長春想了下說：「我不能誘供，你看看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下午三點鐘，寧長春告訴張怕一個好消息，那妹子不到十四歲。

寧長春沒給建議，先問是哪個片區的。

「話不是這麼說的，單說這件事情，我知道，你知道，別人也知道。」寧長春說：「可法律看的是證據，而不是誰誰誰都知道，如果你有證據，我可以保證你一分錢不花搞定這件事，問題是你沒時間搜集證據。」

張怕頓了一下問道：「你是不是也這樣過？」

李英雄回話：「十五。」

張怕沒m.ｈｅｔｕｂoｏk.ｃoｍ•ｃom有執法權，哪怕明知道洗頭房在做什麼事情，他也不可能進去找所謂的證據。想了想說道：「如果讓那個女孩告他們呢？」

張怕問：「你怎麼知道的？」

查消息很難么？要分是誰在查。

張怕就再問：「他那個妹妹多大？」

似乎是害怕張怕誤解，跟著又說：「你別以為我們是保護傘什麼的，這點可以肯定，一定有壞警察或是貪心警察去做某些行業的保護傘，但你更得相信，絕大部分警察只是知道這些事情，並不參与，警察也是普通人，有著正常人的是非黑白觀念。」

張怕想了下問道：「按我剛才說的，怎麼找證據？」

寧長春說：「如果是我，一定不會去想著搜集證據，會特別特別難。」

張怕不知道。

李英雄說：「老師，你想怎麼樣就直說，別讓我們猜。」

寧長春說：「不是潑你冷水，一，你有多大把握讓那個女孩去告洗頭房那些人；二，即便她去告了，一樣需要證據，我們現在不論做什麼、怎麼做，都必須有證據。」

知道李英雄幾個人要出去折騰，張怕沒攔，等回去辦公室，給寧長春打電話，說出女孩名字，又有他哥的名字，麻煩查一下準確的出生年月日。

張怕說：「咱聊點根本的，一，我不在乎是不是送他們進局子；二，也不在乎那女孩多大；我要的是這幫傢伙放過李英雄他們。」

李英雄想了下說：「我們現在去查。」

張怕說和*圖*書：「把你的廢話說的再具體一些。」

「和老虎有關。」寧長春說：「剛才幫你問出生日期那事，無意間聽到個消息，老虎好象犯事了，有人在查他。」

張怕說：「你為什麼不直接殺死我？」

寧長春說：「你太理想化了，按你說的，你學生是為了幫那個女生打架，就算你搞定了現在這件事，洗頭房那些人不找你學生的麻煩，可你學生還是要幫忙那個女孩，就還是有矛盾有糾紛。」

「兩方面都很堅持，必須有一方退讓才能繼續談下去，你覺得誰應該退讓？誰又能退讓？」寧長春停了下說：「還一件事，我是偷偷告訴你的。」

寧長春說：「我可沒這麼說過。」

李英雄把哥幾個叫一起，小聲說幾句話，然後離校，施展各種神通去查消息。

李英雄想想回道：「肯定比我們小。」

張怕嘆口氣說道：「問一下啊，你多大？」

寧長春也不問是什麼事，不就是查個出生日期么？說中午休息，下午給你信。

張怕說：「就是說，你現在是十四周歲，對吧？」

張怕說：「做我朋友也幸福。」

張怕問：「不用搞大，現在的問題是沒有確鑿證據，要有他們誘拐不足十四歲少女從事性|交易、甚至是犯罪活動的證據，直接全丟進去得了。」

張怕想了想說：「老虎的事能跟郭剛扯到一起么？」

寧長春說：「難啊。」跟著說：「一步一步走著看吧。」

寧長春回話：「未必是吃虧，你可以先出一萬和_圖_書塊把這次事情私了，再想辦法找到他們違法的證據，到那時候再好好折騰，不光能要回來錢，有什麼仇也都報了。」

張怕說：「這不可能，幸福里再差，街道也是經常修的。」

張怕說：「他們那裡有不滿十四歲的幼|女從事那種犯罪活動，夠判了都，還要我給錢？」

寧長春說：「反正幸福里拆遷是個大麻煩，現在就鬧出這麼多事，等來年不知道會怎樣，我估計是肯定有人要對著干，出人命都說不定，到那時候，倒霉的絕對是我們這些小警察。」

「還沒。」李英雄回道。

張怕說：「你的意思是我得吃這個虧？」

張怕說：「要是這麼說的話，是挺背的。」

寧所長沉默好一會兒才說話：「說個你知道的，你說當地警察知道不知道那個洗頭房是做什麼買賣的？」

「是啊，你也知道是經常修。」寧長春說：「別管是道路的問題，還是車本身的問題，反正大領導拋錨在幸福里。」

「拍照最直接，問題是你怎麼拍？」寧長春說：「如果你想儘快解決這件事情，我的建議是，我出面給你談，不過你得給些補償，不用二十萬那麼多，有個八千一萬的應該夠了。」

張怕點點頭：「你還不算太笨。」又說：「把名字告訴我。」李英雄說出名字。張怕便是回去教學樓。

張怕只能說聲好，同時感慨一句，這個深秋初冬時候，為什麼發生這麼多破爛事情？

張怕說：「讓我想想。」

「你們幾個呢？」張怕問和圖書另幾個學生。回答都是十四、十五歲的樣子，張怕繼續問：「關進去那個呢？」回答是跟他們一樣大。

張怕問：「什麼事？」

寧長春說：「我也不想老虎犯事進來，不過要分什麼事情，有的事情可以適當徇個私，比如打麻將啥的，可要是犯下人命官司……你說呢？」

張怕說：「我覺得挺諷刺的，不滿十四周歲的少女被誘騙去做雞，卻是因為缺少證據而不能對相關人等加以判罰？」

寧長春說：「你這是馬後炮，而且並不是你有多關心那些未成年少女，只是因為這次的事情湊巧牽扯到你班上學生而已。」

他們在外面說話，收發室房門被推開，三個青年走出來，看看張怕和八個學生，為首青年冷笑道：「好好看監控，再提醒你一下，看見我這倆夥計沒？全是重度腦震蕩，你們要是不賠錢，那就是刑事犯罪，不能私了的。」說完哈哈大笑一聲，往學校外面走去，在出門的時候，扔下句話：「好好想，想清楚了，明天我還來。」

寧長春說：「他們開洗頭房，肯定要上下打點關係，肯定要跟當地派出所打交道，要是找對人的話……」話說一半停住，想想問道：「你是想把事情搞大？」

話說一半停住，停了好一會兒才接著說話：「如果你查到老虎的確切的犯罪消息，告訴我吧。」

「我？你是問我和別的警察做比較么？」寧長春說：「肯定的，我也是俗人，肯定要和他們一樣。」

寧長春不承認：「沒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