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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長春說：「根本就不算個事，昨天一通電話過去，妥了。」

張怕笑了下：「是，領導。」轉身開門。

李英雄被說的怔住。張怕又說：「還一個，你們那個妹子根本是自願的，就算你們想報警、想告洗頭房，問題是那個女孩能不能站出來？她是會聽你們的話、還是會聽她那個對象的話？」

「我不知道。」羅勝男說：「別說這個了，一說這個就頭大。」

張怕說：「不能頭大，必須得解決這件事情。」

李英雄瞪他一眼：「怎麼認？」

寧長春說：「我是昨天晚上得到的回信，再一個，看守所里不是還關著倆么？我想了下，今天你跟我去一趟？」

張怕問：「下午行不行？」

「沒錯！那就是個王八蛋，上小學時被人欺負，老子帶人去打回來，靠，那時候是跟初中生打架……算了，不提他。」老虎說：「我的事兒就這樣了，倒是能聽你一句，如果可以不辭職，我就不辭。」

這算是得到確切消息，去教室喊出李英雄他們，叫到操場上說話：「你們的那個事情解決了，我找警察解決的，洗頭房不會再留那個女孩，不過她男朋友要是繼續騙她，我是沒辦法，你們也得看開一些。」

張怕說：「你問她，你的工作還想不想要了？」

「我說了，可我媽說，我沒犯錯，學校憑什麼開我？敢開我，她就敢上訪。」羅勝男說：「我也是服了，你說好好的去玩什麼的，弄到現在這樣地步。」

張怕笑和_圖_書了下說好，再問道：「那個女孩呢？」

張怕說：「妥了不告訴我？」

這件事情里，張怕搭的是寧長春的人情。他一個大所長，找到另一個所長說事情，甚至不用所長，隨便找個片警言語一聲。洗頭房那些人再拽也得馬上服軟。

李英雄說：「我們是真心照顧她，真心為她好。」

秦校長說：「領導的事，你瞎操什麼心？」

正被管著，要是想以後安生賺錢，必須給警察面子。何況還有一萬塊錢可以拿。

羅勝男說：「我不管了，讓我媽折騰吧，大不了工作不要了，讓她長長教訓。」

於是應下來，打砸洗頭房的事情解決掉。

校長閉著眼睛在打盹，張怕敲門進入，先說李英雄那些人的事情是怎麼解決掉的，再問羅勝男的事情。

後面就是回家睡覺，也沒有再發生什麼事情讓張怕鬱悶。

張怕說：「我上午有課。」

回辦公室給羅勝男打電話，羅勝男全沒有昨天打電話時的狀態，有些發愁的語氣說：「我媽不同意，我也沒辦法，煩死我了。」

「我是真不知道。」羅勝男說：「我是真夠了。」

不能怪羅勝男逃避問題，很多人在面對麻煩和為難事情的時候，常會有這種表現。

李英雄實在不想認一萬塊的帳，七個同伴也是這樣。可大家都是為了同一個目標努力，既然事情解決掉，而一萬塊被八個人分的話……小胖子想了想問李英雄：「老大，要不就認了？」

老和*圖*書虎跟著笑了一下：「我和大壯打過，那時候就又高又壯。」

老虎笑了下：「跟你說個人，我們這群人裏面出過一個老師，那時候不知道怎麼考上的師範學校，分在小學當老師，從此後就不認識我們了。」

老虎笑道：「我願意跟文化人打交道，你比胖子他們強太多太多。」

張怕打斷道：「別說她不滿十四歲，就是四歲，可哪條法律說小孩不能進洗頭房了？多大歲數不重要，重要的是證據，沒有證據，歲數再小也沒用。」

張怕回話：「不告了，代價是一萬塊和我的人情。」

張怕接話道：「這樣的人不是很多？」

「可還是要還啊。」李英雄說：「我們不想認這個帳。」

倆人往公園外面走，黑糊糊的路，冷凄凄的夜，連個流浪貓都沒有，一直出了公園，又走上一會兒才等到輛空車。

遇到這樣一位母親，做孩子的是得頭痛。張怕說：「看面相，阿姨富富態態的挺好，不像死要錢的人。」

「你幫我解決吧，我是沒有辦法。」羅勝男說：「我現在想出院都不行，要瘋了。」

李英雄說：「打他可以么？可你說讓我們老實上學。」

李英雄咬咬牙，問其他人意見。

張怕琢磨琢磨：「你上次不是說要退休？怎麼還沒退？」

寧長春說：「最好是上午，最好是現在，剛上班，看守所領導在崗，要是下午過去可能會找不到人的。」

「還沒。」羅勝男苦笑下說話：「我媽就是盯著他，m.hetubook.com.com想按照他的賠償金額去要錢，現在估計又在那邊病房，不然我都沒法接你的電話。」

張怕說：「這不算攀高枝。」

聽到一萬塊錢這個數字，李英雄眉頭緊皺：「我們沒有錢。」

老虎恩了一聲：「是啊，我們一起那麼些人，搬家走的就不說了，單說攀高枝走的，這麼些年過去少說有十幾個。」

老虎哈哈笑了一聲：「回家。」

張怕說：「他們昨天去過了。」

寧長春笑了下：「你還真盡職，那你上課，我給胖子他們打電話。」

秦校長說：「你給羅老師打個電話。」

張怕說：「回去吧，以後老實點就成。」說完就走，上樓找秦校長。

張怕說：「你真不是一般的豬，我有說過不許打架么？我是讓你們聰明的打，別給人留下把柄，否則再來一次，我可是沒有那麼多錢替你們頂帳。」

「別廢話，一會兒你來單位。」寧長春說：「把錢也帶著，一萬。」

張怕問：「和你一起的，被咬傷的那個人呢？談妥了沒有？」

張怕問：「阿姨是不是有什麼想買的東西？或是你們家突然需要錢？」

「一萬怎麼了？又沒讓你們還。」張怕說：「回去上課，好好混過今年再說。」

張怕說：「幸福里太大了。」

老虎說：「別急，聽我說完。」停了下接著說話：「我們後來才知道，他當老師是實習，實習那會兒還成，沒想到人家一下子認識了公安局長，被特招進去做什麼宣傳還是什麼玩和_圖_書意的，混上一段日子變身公務員，也不知道這戲法怎麼變，反正從老師變成警察后，我們再就沒見過面，你也知道，我們總打架總出事，開始還有人想找他幫忙，幾次下來，你猜怎麼著？」

李英雄不服：「老師，你昨天說的，讓我們找出生年月日，說不滿十四周歲……」

「放心，在她滿十四周歲以前，洗頭房不敢收她。」寧長春說。

張怕笑道：「我知道，換電話號了。」跟著說：「你們的許多事，我都知道。」

張怕說：「你無恥起來絕對是個合格的校長。」開門出去。

「八個人，咱有八個人，每人賺一千塊就行，寒假打工還錢，當服務員有兩千多工資，辛苦一個月，反正目的是救人，只要妹妹不再去做那行，咱就算成功了。」小胖子說道。

寧長春說：「別說那些廢話。」

張怕說：「麻煩不麻煩？你平時辦事都要考慮這麼多？」

張怕說：「上次不是說要五萬？可那些人連五萬都不想給你們，要更多也沒用啊。」

秦校長回話：「我不清楚，你自己打電話問。」

張怕說聲謝謝。

張怕又說次謝謝，結束通話。

哥幾個都還不錯，起碼在明面上表現不錯，異口同聲說應下來這筆賬。

張怕說：「你們現在最應該做的不是賺錢，也不應該考慮錢的問題，而是怎麼讓那個渣男跟妹妹分手？否則一直這樣騙下去，遲早出事。」

「難道是我問？」秦校長說：「我已經很關心她了好不好？」

「你們再ｍ•ｈｅｔuｂoｏｋ•com.cｏm真心，有她母親、她家人對她那麼真心么？」張怕說：「這次事情等於是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再做什麼事情一定要想清楚，也一定要把證據拿到手。」

隔天上班，去學校第一件事是給寧長春打電話，詢問洗頭房那事解決了沒有。

李英雄想了下說：「我們知道該怎麼做了。」又說聲謝謝。

寧長春說：「看守所的事和你學生的事不是一回事，不能光打電話，我去露一臉，人家看我很重視，才能稍稍給點面子，可不能光我重視，得把托我辦事的人帶過去，就是你了。」

「去過了更好。」寧長春說：「你什麼時候有空，把錢送過來就行。」

張怕正色道：「你這算是挑撥離間么？」

張怕看眼並不高大的山包：「我還以為你叫我來練幾下呢。」

張怕說：「不用你認，我出的錢不指望你還，就當錢丟了，但是你們得記住這個事，以後再想搗亂、再衝動，先想想這一萬塊錢。」

李英雄說：「可那是一萬塊錢。」

張怕問：「我去做什麼？」

張怕說：「你自己有主意，其實不是聽我的。」

「我替你們出。」張怕說：「算我倒霉給你們當班主任，你們幾個給我記住，欠我一萬塊錢，在沒還清債之前，必須老老實實上學，不能再惹事！」

老虎鄙視道：「做夢！傻皮才找你打架。」

張怕說：「為什麼是我問？」

張怕笑道：「你比大壯和大虎他倆聰明多了。」

李英雄說謝謝，跟著問話：「洗頭房那些人還告我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