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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怪話？」劉小美遞過來一個包：「聖誕節禮物。」

劉小美穿的特別嚴實，帽子是自帶口罩那種，罩住面容，加上龐大的長羽絨服，遮掩住整個人。可也奇怪了，明明是完全看不到身材的裝扮，卻被她穿出一種美麗。

「為了紀念這次緣分，今天班會，我想額外加個活動。」張怕低頭擺弄下手機，再抬頭說話：「今天班會的主題內容就是剛才那些話，你們要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應該做的，找到好的一面，去做並堅持下去，這是我對你們的期望，現在呢，班會即將結束，臨時增加個環節。」

沖學生大喊一聲放學，轉身往外走。

教室里，學生們還在胡鬧，張怕進來后，他們稍稍收斂一點，又用去二十多分鐘才算錄製完畢。張怕跟劉悅說：「視頻發給我，等明天，我把我的也發給你，多保存幾個，寫上二十年以後看……」說著停頓片刻，笑了下繼續道：「希望二十年以後，你們還能記起有這個視頻。」

他們動靜太大，影響校長說話，拽張怕出去后，關上教室門。秦校長繼續說：「我覺得，你還是應該教他們懂得守紀律才對，不可能誰都是羅賓漢，萬一按你說的去做，出了事情怎麼辦？」

「行不行都開完了。」秦校長說：「我知道你是好意，可萬一這些孩子一激動做岔了事，有可能出大問題……出去說。」

剛放學，小丫頭低著頭走出教室，雖然沒有同學們的指指和圖書點點，總會有人目送她離開。

于遠賊皮實，完全無所懼：「當著師娘的面，你不得溫柔溫柔？總這麼暴力，萬一師娘不要你怎麼辦？」

學生們就又是笑。

見到是他，張真真很高興，問：「找我有事情？」

「不要！」學生們大喊道。

掛了電話走進教室，看見劉悅站在講台上，舉著自己的手機接著錄，也有別的學生在錄，不過主鏡頭是劉悅那裡，同學們一個接一個的上去說未來。

張怕問：「誰來接你？」

于遠起立回話：「還用問？肯定是向著學習好的同學，大雄學習不好，那就倒霉唄。」

于遠跟出來說：「就是就是，簡直是虐殺單身狗。」

張怕說：「你要是再不滾蛋，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是溫柔。」

秦校長說：「你先說，我學一下。」

這句話說出來，學生們轟的就笑了。

張怕笑著說謝謝，拿手機走到秦校長前面第一位同學：「該你的。」說完又沖學生們大聲說：「他說完以後，我要回去講台，你們一個接一個排隊過來，要站過來就開始說，不能耽誤時間，我怕手機內存不夠，如果不夠的話……你趕緊說。」沖那學生說道。

張怕說：「那就不說，不過，你怎麼還沒退休？張成功副校長呢？幾天沒見人了。」說完一驚：「老大，該不是又被你踢走了吧？」

「事業？」劉愛林想了下說：「能活下去就行，我爸說就我這德行，不打光棍和*圖*書就是人生贏家……」

張怕知道張爸爸的想法，不過這種事情沒法解釋，所以什麼都不說。現在送了禮物，跟張真真說：「趕緊回家吧，我收拾一下，還得回班級。」

把手機調到錄象模式，走到秦校長面前笑著說：「你是老大，先發言。」

張怕大喊道：「不要就不要，喊這麼大聲幹嘛？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麼你們了。」

張怕關閉電腦，收拾妥當、鎖門后，拿著禮物袋下樓。

張怕大聲喊：「老大，你是不是做賊心虛啊？」

等接到張怕給她的禮物，小丫頭笑著說謝謝，謝謝了很多次。

說完這句話，張怕看向秦校長：「我一直挺佩服你，我能當這個老師，不是因為你給的高工資，而是你一直在為學生考慮，我做不到你那麼偉大，管不到那許多別人，但班裡這些人總要管住。」

張怕接過看，是劉小美，趕忙拿出教室接通：「領導，請指示……剛放學，走廊全是學生……等會兒打給你……你在學校門口？好，一會兒見。」

張怕快步走出來：「等急了吧？」

張怕回道：「即便出了事，可也要分是什麼原因，偷竊搶劫出事是混蛋，見義勇為出事是英雄，哪怕失手關進監獄，那也是壯舉；我承認我說的這些東西不太適合宣揚，更不應該教給孩子們，可對上十八班的學生還真就得這樣做，反正他們都是要打架、都是要鬧事，為什麼不往好的方向引導？萬一激發出hetubook.com.com他們的正義心，也算是教好一個學生，你說呢？」

「不急，知道你有事情。」劉小美說：「我對自己有信心，我站在這裏，如果不是有事情纏身，你早跑出來了。」

張真真說謝謝老師，鞠個躬離開。

張怕在走廊多站一會兒，聽到放學鈴響起，才走進教室。

老皮在下面喊：「你已經有了黑酷。」

張怕把手裡的禮物袋遞過去：「你也節日快樂。」

安排好工作，張怕去找秦校長說話：「老大，這班會行不？」

秦校長一直板著臉：「說什麼？」

張怕清下嗓子：「繼續錄，我的未來……我的未來要有大房子……呀，這個已經有了，我的未來要有豪車……」

他買回禮物，羅勝男同志已經提前下班，衣服就放在她床上。還一件要趕緊送出去，明天周六，小丫頭休息。

張怕說好，轉過手機照自己：「我是119318的老大，這是我們的班級，我們一共……鬱悶個天的，咱班到底多少人？」

秦校長沒回話，很快走掉。

張真真說聲好，跟張怕回辦公室。

身後忽然響起劉悅的聲音：「老師，這大庭廣眾的、還是在校門口，你這樣秀恩愛合適么？」

張怕說：「不夠。」

張怕說：「你來辦公室一下。」

說著話，拿出手機：「世界這麼大，人這麼多，只有你們能成為同學，這是你們的緣分，只有我能在這個時候成為你們的班主任，這是我們的緣分，所以和圖書，我感謝你們。」

「說未來，說你的未來，也說孩子們的未來，又或是我的未來。」張怕說的很認真。

後面還想說，張怕拿手機回去講台，讓下一個同學過來說，又喊老皮上來：「你負責拍。」

中午時候，張真真父親來學校見老師，因為張真真涉嫌偷竊，且又送給張怕很昂貴的禮物，張爸爸十分不高興，看張怕的眼神都不對。

又面對學生說話：「十八班的所有學生，你們要記住，在這一年的這一天，在聖誕節……是平安夜是吧？在這一年的平安夜這一天，你們的老師給你們上過一堂特別沒有營養沒有意義的課，但是！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要記住，你們要記住一個數字，119318，這是不論多久以後，都不能改變的同學情誼。」

張怕急忙問話：「事業呢？你未來沒有事業？」

「這就是強權的害處，所以我們要民主。」于大胖子終於走開。

張怕說：「好吧，你的信心確實有信心。」

秦校長想想說道：「我說不過你。」

秦校長說：「沒什麼夠不夠的，如果未來有一天，你們能看到這個視頻，那時候的我應該不在了，說再多不過是一個虛假影象……不過，我很喜歡你們的張怕張老師，我覺得，他想做的事情，一定都能成功。」

「我爸。」張真真小聲回道。

那學生擺出個剪刀手，大聲喊道：「我叫劉愛林，我爸姓劉，我媽姓林，我爸愛我媽，我的未來一定要像我和圖書爸一樣找個我媽一樣的老婆，OVER。」

秦校長瞪眼道：「少胡說八道！」說完那是轉身就走。

剛進教室，老皮舉著手機喊：「老師，電話。」

張怕咳嗽一聲：「都閉嘴，嚴肅點，錄象呢……不然重錄？」

張怕瞪他一眼：「嚴肅知道么？嚴肅！」再對著手機說：「我的未來，我的未來要有大遊艇……好吧，這些其實都不重要，我的未來是成為名人，寫手中的名人，希望許多年以後回頭看，我能成功，能說一句沒白活這一次。」

張怕沖他做個坐下的手勢：「不能說你回答錯了，但是我想講什麼？我想講的是，其實，老師說什麼不重要，警察怎麼做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是你們自己，你們要知道該做什麼、能做什麼，從老師的角度來說，我應該批評雲爭他們；可站在你們的角度考慮，這件事情沒有做錯，人活著，就該鋤強扶弱，這是慈善的核心，是所有善良的最終表現方式。」

秦校長笑著說：「我的未來，能想到的就是學生們順利畢業，順利工作，順利結婚，沒了。」

講台那裡聚著許多學生，一個還沒說完，另一個就擠進來，跟張怕錄象時的情況完全不同。同學們很放鬆、很自在，儘是胡說八道，卻也儘是歡笑喜樂。

說到這裏，張怕把手機舉到秦校長面前：「該你了。」

張怕看了眼，出門去張真真的班級。

張怕趕忙追上：「嘿。」

「虐殺？我想揍死你。」張怕瞪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