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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妹子是外地生，在大省城人生地不熟的，要是被壞人惦記上……

陸一一三個妹子工作了一段時間，老闆還不錯，每周結算一次，每次都會多給個二、三百塊，當是車馬費。

「太麻煩你了，謝謝。」陸一一說道。

自從娘炮踏上主播之路以後，張怕再沒見過這個音樂學院的妹子。娘炮最初是想睡一下，後來跟妹子學了半天音樂，再後來又研究拍網劇的事情，反正各種事情堆起來，娘炮沒成功。

可是酒吧、歌廳這種地方，向來是龍蛇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有文質彬彬的來找一|夜|情的，也有莽大漢來找真愛的，還有很多青年男女單純來玩，就是那種買瓶酒坐著玩各種遊戲，沒多少錢還一定要留下來瀟洒的一群人。

張怕想做的就是保留住這一份堅持。

大貓是張怕這輩子見過最摳的人，偏有張厚臉皮，別人誰吃飯只要被他遇到，那是堅決跟上、大吃一頓。

陸一一就往清楚里解釋。

就這時候，張怕又接到個電話，是陸一一。

光蹭飯就不說什麼了，還喜歡吹牛皮，那傢伙吹的，只聽他說話，起碼是市長公子級別的傑出青年。

一輩子就做了那麼一點點事，就有那麼一點點的堅持，那麼，就盡量讓這一點點的堅持變得更美好一些，難道不好么？

在上班路上還琢磨為什麼踩著西瓜跑？

曾經有段時間，胖子這些人喝酒都往遠里跑，不跑不行，一到飯口，大貓就在和圖書幸福里附近巡邏，目標是所有飯店，只要看見熟人，馬上進去蹭飯。

陸一一說：「我們遇到點事情，想問下你的意見。」

回去路上接到酒吧老闆的電話，說那倆光頭說的，明天還來找你們。又說：「沒有人想出事，你們要是有什麼朋友能幫忙的，最好喊過來頂兩天。」

陸一一打電話就是問這個事情，她們三個女孩有些害怕，萬一今天來一群壞人怎麼辦？

「你們？」張怕說：「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點兒。」

張怕笑問：「什麼病？」

當你成績比別人好的時候，刷票投入會減少許多。在如今這個什麼都是喜歡計較得失的年代，有寫手就會衝上去幹了。

張怕說：「真的謝謝你。」

鉛筆還真是關心他，特意打電話過來說刷票的事情：「你的位置被人搶了，要不要刷回來？我認識個人做這個。」

大貓請客？放下電話的張怕特別想笑。

張怕說：「儘管問，就沖你是音樂學院的學生，我也得幫你。」

胖子說行了，掛電話。

張怕說：「這樣吧，晚上你們出發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過去看看。」

胖子問：「好啊，你告訴我都處罰誰了？處罰了多少人？」

胖子來電話了，也是說第九名位置被人搶走的事情，說鉛筆說了，他對比過幾本上架新書的訂閱、收藏、推薦等各種數據，可以肯定最少有兩個人踩著你上位，你成績比他們好，即便刷票，成https://m.hetubook.com.com本也要比他們低很多，為什麼不去拿回屬於自己的位置？

「你有病啊！」胖子終於沒耐心了，大罵一聲之後跟著又罵：「去你大爺的，老子不想你被人欺負被人坑，咱又不是沒錢，憑什麼別人能刷，咱不能刷？」

「不折騰？你這是認了？」鉛筆有點著急：「你知道不知道這一個月對你有多關鍵？運氣好了一步登天，從此參加沙龍、年會，還有各種活動，很有可能就成神了。」

現在是別人搶了張怕的位置，張大先生看看第九名的位置，笑著關閉頁面。

省音樂學院在全國同類院校排前三，十分有名，能考進來的學生都有些本事。陸一一讀二年紀，聽了很多師哥師姐的故事，比如參加選秀、比如去酒吧賣唱什麼的。

對陸一一她們來說，主要想的是鍛煉自己，想通過一次次演出讓自己快速成長，明年或後年參加全國選秀，好歹學一場音樂，怎麼可以不做歌星夢？

這天做了個夢，夢見自己站在一顆西瓜上繞著西瓜跑步……這是早上起床後記得的唯一情節，別的什麼都沒記住。

生活不是政治宣傳片，不用說的特別完美。張怕之所以不肯刷票，就是因為這八個字。自己不喜歡的事情，自己討厭的事情，為什麼要去做？

張怕說：「我不想被人罵。」停了下又說：「還可以保留我繼續罵人的資格，你刷票了，我沒刷票，我就可m.hetubook.com.com以罵你，因為你做錯了，哪怕成績再好，成績逆天，也是我能罵你，而不是你罵我。」

張怕放下手機，拉開抽屜找出支筆，拿張紙寫字，慢慢地寫上八個字：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忽然大罵一句：「去你大爺的！」掛上電話。

去酒吧駐唱有好處，一個是鍛煉自己，一個是多點收入。

張怕說：「我怎麼有點不安的感覺？」

酒吧老闆不管那些，你來一個人是唱，三個人也是唱，反正只有一份工資。尤其是來三個漂亮妹子，對生意大有好處，酒吧老闆就留下她們。

陸一一笑了下：「劉老師又不教我們，你幫我們，我們也不能給你說好話。」

寫好八個字，仔細看了又看，翻抽屜找出打火機，啪的點燃，看著白紙閃變成灰燼……

「不喝！老子不認識你！別煩我！滾蛋！」胖子一句話回上四個感嘆號。

胖子說：「你趕緊去死，老子一想起昨天的事就生氣。」說著又補充一句：「大貓的飯，絕對的不吃白不吃，過了這頓，下次不知道什麼時候。」

胖子怔住，好一會兒說道：「你有病。」

話是這麼說，可遇到危險事情，沒誰能真的放得下。陸一一又說聲謝謝才掛電話。

張怕笑了下問：「有人刷票，你要不要罵？」

張怕來幸福里住了四年多，一次沒吃過大貓的飯，今天居然捨得請客？

張怕笑了下：「那我現在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你有和-圖-書病！」胖子重複一遍說道：「現在是什麼社會？金錢至上，笑貧不笑娼的年代，只要能賺來錢，誰管你什麼來路？只要沒犯法，刷點票怎麼了？」

張怕看看時間，想了想，發過去條簡訊息：「明天請你喝酒。」

刷就刷吧，別人投錢了。

幸福里無數人想讓大貓請客，胖子曾經追了大貓一個月，每天見面就是啰嗦請客那句話，大貓全當沒聽見，後來胖子怒了，揍大貓兩次，可人家該不請客還是不請客。

放下手機，張怕很有點無奈，就一個破刷票的事硬是啰嗦兩天。

「沒意思，一點意思都沒，可遇到你這種木頭更沒意思。」胖子說：「我跟鉛筆說了，我們出錢幫你刷。」

陸一一說：「昨天我們唱歌，遇到客人糾纏，我們跑了，可那客人說今天還去，我們有點害怕。」

張怕回話：「我去幫你們起個哄，應該沒什麼事情，誰還不喝多酒啊？」

張怕追著打過去：「就一句話，你們誰都別給我刷票，老子想做一個罵人的人，而不是被人罵的人。」

文化人接受過很多教育，應該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

往難聽里說，如果有人拿大便砸你，你是不是也要拿大便砸回去？

上午課間的時候接到個奇怪電話，不是內容奇怪，是電話里的那個人奇怪。胖子通知他，說大貓晚上請客吃飯。

不過鉛筆和胖子兩個人的電話讓他沒情緒寫字，索性關電腦睡覺。

昨天遇到倆喝多酒的光頭，一定要帶她們三個出去https://www.hetubook.com.com吃飯。陸一一她們當然不會去，一唱完歌就往外跑，在保安的幫忙下，打車迴音樂學院。

聽張怕只是說謝謝，卻不接刷票的話題，鉛筆說：「你啊，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算了，我碼字了。」說完掛電話。

「有區別！你不知道。」胖子說。

活在世上總有許多問題要問，比如寫手算不算文化人？很多時候，某些寫手狂罵刷票者，罵得那叫一個難聽；可接下來，他自己也在刷票……

張怕說：「你偷東西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麼想的？別人能偷，所以你也能偷。」

張怕說：「必須吃，肯定到。」

張怕說謝謝，又說不折騰。

張怕說：「你刷和我刷有區別么？不還是刷么？」

胖子回話：「廢話，必須罵，往死里罵。」

張怕接通問：「咋了。」

出於安全考慮，三個妹子組團去應聘。

三個妹子一面是圖著玩，錢倒是其次，這活兒幹得很高興。

對於張怕來說，什麼是非道德都有些太高大上，他做事情只憑自己高興，如果是他想做的事情，哪怕別人都在罵又如何？

胖子大聲喊道：「孫子才幫你刷票，你去死吧。」掛上電話。

「我又不是網站。」張怕說：「你啰嗦這玩意有意思么？」

酒吧里有各種各樣的人，惟獨沒有單純來聽歌的客人。

張怕說：「網站是禁止刷票的，發現刷票的會進行處罰，會扣票。」

這就是奇怪的由來，大貓請吃飯？

張怕說：「我是那麼淺薄的人么？你們遇到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