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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就這樣，只要女孩看起來穿的很少，那就絕對吸引目光。

張怕有點鬱悶：「這是什麼道理？什麼是沒男生無聊？」

等每個人照過相，十個人又一起上台合照，最中間是自行車和歌房老闆。

「照相？」張怕隨口嘟囔一句。

「發單章還得有資格？」張怕笑道。

再往前走，能清楚看見歌廳門口空地搭起個檯子，上面是一排十輛死飛自行車。

張怕說：「我自己去就行。」

聽到這句話，張怕趕忙再看她……看了好一會兒嘆氣道：「你們出學校都穿這樣？」

事實證明，跟三個喜歡唱歌的女孩一起唱K，你基本是不會有拿話筒的機會，那一個個的根本就是按篇唱，一點歌就是一大面子。最有意思的是，一個人點的歌，三個人都會唱，倆話筒明顯不夠分的。

約莫四十多分鐘後到站，還沒到歌房，距離老遠都能看見前面圍著一群人。

張怕問：「自行車？不說我都忘了。」

另三個猴子一看，這是必須要學習了！也是悶頭吃飯，然後回房間學習。

「六十五就六十五，拼了。」老皮開始吃飯。

劉小美說行，又問你在做什麼。

「漂亮？」張怕連連搖頭：「濃妝啊！又不是上台表演節目，漂亮個鬼。」

張怕說：「老皮六十五，你們七十。」停了下又說：「不是想換床么？還有幾天複習時間，全看你們自己。」

「拉倒吧。」張怕跟兩隻大狗說再見，騎車回家。

張怕走進大廳，去和_圖_書服務台詢問一下，順便登記，然後坐去一旁座位上耐心等待。

張怕邊走邊打量周圍人群，基本全是漂亮女孩，只有少少幾個帥哥雜在其中。

「我們也穿的毛褲。」女孩拽了下黑色打底褲。

熬到晚上放學，筆記本也沒拿，空著手坐公共汽車去歌房。

張怕跟所有來領獎的人一起出來，使現場顯得更熱鬧。

「一會兒一起玩唄？我們訂了房間。」女孩說著話抬頭看：「劉老師沒和你一起？」

就這時候，劉小美打來電話，說歌房通知明天晚上領獎。

「沒有。」張怕剛說上句話，有個大堂經理模樣的男青年走過來說話：「一會兒麻煩大家，要出去領獎，還得照兩張相，謝謝啊。」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我們請你唱歌。」女生動手拖拽，出於劉小美面子考慮，張怕不能硬行甩掉她們，只好把自行車推進店裡，跟服務員說一聲，再去跟三個女生唱歌玩。

大廳這裡有兩排沙發，坐不了幾個人，額外多擺上許多小凳。

「弄死你算了。」鉛筆說：「告訴你件事，我找人問了，說這期新書首訂，你排第五，你知道第五是什麼概念？如果每個月都取前五名，你的書就是整年的前六十，好好發展下去，是有成功希望的，對你來說是個機會。」

「晚上六點，你去么？」劉小美問。

等她唱完歌下去，主持人上場，一個男青年拿著話筒鐺鐺鐺一通狂說，說話的時候和-圖-書，記者在下面拍上幾張照片。

首先是一個漂亮女歌手上台演唱，歌手很拼，把所有衣服都穿在上身和腳上，露出中間一大段腿挨凍，用歌聲和美女留住過往行人。

「你不懂欣賞。」女孩回道。

雲爭問：「哥，六十五分這個，是老皮自己，還是我們都得達到六十五？」

因為這件事，早上是坐公共汽車上班。

「滾你的蛋，你才胖呢。」鉛筆說：「不啰嗦了，發不發單章隨你，改天喝酒。」說完掛電話。

那女孩好象很熟悉的樣子握起小拳頭打他肩膀一下：「這麼快就把我忘了？」

又等上一會兒，老皮他們帶著晚飯回來，看見張怕在家，趕忙過來問話：「哥，換床不？」

張怕坐的很老實，專心鼓掌，認真做聽眾。

張怕說：「看不出來啊，你們還會唱歌。」

邊上女孩回話：「好象是記者過來。」

張怕找個空地兒坐下，一左一右全是短裙美女，一個穿皮靴、皮裙，一個穿連身短裙，裏面都是黑色打底褲。

雲爭說聲好，再不說話，專心吃飯。

來記者的意思就是要廣做宣傳。張怕琢磨一下，為了自行車，拼了！

「新房那裡的架子床，那麼破，還多，我們就六個人，用不到那麼多床。」老皮說：「現在住的就擠，換大房子能不能寬鬆點兒？」

就那麼幾個人吵架讓張怕大開眼界，有賊喊捉賊的，有理直氣壯承認刷票的，有禍水東引找別人背鍋的，還有兇悍比慘的……

飯和*圖*書後，張怕又看了會兒月票榜吵架的事情，大略看過一遍，沒了發單章的想法。

張怕回話剛到家。

張怕笑道：「行啊，變聰明了。」

「領不領？」劉小美問。

「你？及格？」張怕笑了下：「我給你放寬條件，所有科目加一起，平均分過五十……不對，滿分一百五，平均分過六十五就行，怎麼樣？」

整個活動，開場用去四分鐘，主持人說話用去四分鐘，接下來就是發獎，由歌房老闆給許多個一等獎獲得者發自行車，連張怕在內，一共十個人領獎。

「恩。」女孩問：「想起來了？」

人打扮的漂亮，穿的好看，坐在那裡正好露出半截腿，很吸引人。

坐下后，倆女孩齊抬頭看他一眼，有一個忽然喊道：「張怕？」

張怕停車問話：「不怕被抓？」

鑒於是如此的瘋狂局面，張怕不想參与其中。

每個人上去都要跟老闆握手，要扶著自行車照相。其中有兩個人棄獎沒到，歌房臨時安排兩個服務生換衣服上台充數。

張怕收起手機，繼續蹬自行車回家。至於鉛筆說的事情……再說吧。

鉛筆大聲道：「不是有沒有資格的問題，是你為不為自己爭的問題！你寫的書，你自己都不在意，試問還會有誰在意？你不爭？誰會給你爭？這是個現實的世界，想成功，不光要有本事，還得要會爭！」

「是啊，你也領自行車？」她們一起三個女孩，都是劉小美舞蹈班的學生。

他倆聊天基本就是這樣，隨和-圖-書口說隨口應答，想起什麼說什麼，沒一會兒掛斷電話。

張怕說：「大姐，絕對不是忘，我可以發誓，是根本沒記住。」

張老四說：「一直沒騰出空兒跟你道謝，走吧，上我家喝點兒。」

幾乎人手一個手機做低頭黨，少少幾個沒玩手機的在小聲聊天。

張怕問：「晚上幾點？」

張怕說：「那什麼，你出來吧，我請你喝酒。」

兩隻大狗也真酷，對張怕的擺手視而不見，沒有任何反應。

張怕愣了一下，仔細想也想不起來是誰。

「喝個腦袋，老子跟你說正事。」鉛筆說：「這麼告訴你，如果不是覺得你這人還行，你那個朋友、胖子也不錯，對你印象特別好，我會跟你說這些？我吃多了撐的！反正就說這麼多，你不刷票，好，這是個好習慣，可你不爭票是為什麼？在現在這個時候，新書榜上這些書正是有些亂的時候，你為什麼不發單章，哪怕是刷刷存在感都行，為什麼不刷？」

那女孩哼上一聲，拽拽身邊女孩：「看見沒，劉老師男朋友來了。」

張老四回來了，帶著兩隻大狗在街口溜達。

「換什麼床？」張怕反問道。

整個活動時間不長，主要是照相耽誤時間，好不容易折騰完這一切，張怕就又有了一輛自行車。

女孩很自得：「漂亮吧？」

換成你是鉛筆也會不高興，苦口婆心的規勸，對方偏不聽……

隔天照例是正常上班，也是正常打字，唯一稍有不同的是晚上領取自行車。

張怕想了和*圖*書下說：「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不論什麼要求，期末考試見，考好了怎麼說都行，考不好，繼續打地鋪。」

「好吧，毛褲。」張怕問：「你們是幹嘛？來領獎？」

領過獎，他想直接回家，被三個女學生攔住，說一起唱歌玩，不然沒男生很無聊。

張怕說：「把胖子和大海都叫出來，你們三胖……乾脆拜把子得了，你們仨組合一起就是某外國領導人，多酷。」

老皮咬咬牙：「哥，咱說定了，是不是及格就行？」

「抓個屁，現在的幸福里是多事之秋，拆遷已經讓領導頭大，誰還吃多了來抓狗？」張老四說：「現在抓狗屬於節外生枝，是不科學的。」

張怕想了下說：「出來喝酒？」他是想感謝鉛筆的認真，感謝鉛筆為自己考慮。

在今天以前，不是沒有人評罵刷票行為，多是說幾句就得。像這個月這樣，幾個奇葩湊一起、又是互相一通鬧的情況，確實不多見。

鉛筆說：「發單章！就現在發聲吵架這些位，你是最有資格寫單掌的，為什麼不寫？」

張怕想了下說：「怎麼沒人告訴我呢？」

「想起來了。」張怕嘆氣道：「我特別想知道，你們這個神奇的化妝術是誰教的？」

說是六點頒獎，活動真正開始的時候已經是六點半，街上很多人來來往往。

張怕說：「平時的你們挺好看，反正我是喜歡看，不過化成這樣，又穿成這樣……不冷么？我穿毛褲了都。」

「不喝！老子不缺你那頓酒。」鉛筆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