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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出來八個猴子，多出來的兩個人是堅決不願意回家的李英雄兩個倒霉蛋。

「信！必須得信！」寧所從兜里掏出張紙：「你要的都在上面。」

「做好事。」張怕大手一揮：「怎麼樣？很帥吧？」

雲爭幾個拿手機在群里發消息，邊發邊問：「老大，明兒是我們放假第一天。」

張怕就一遍又一遍回話說：「你天生就是一個校長，你就應該當校長——」

張怕說：「我明天還真的回幸福里，去給於老太太收拾家，對了，附近還有沒有于老太太這種情況的家庭，我帶孩子們去獻愛心。」

寧所騎到張怕面前停住，下車說話：「你這是幹嘛？」

主動離開和被人拋棄是兩個概念，所有人都來，只有我們倆不來？開玩笑！是被拋棄了么？是被孤立了么？

事實呢，是他想多了。儘管章文和張亮亮很有些混蛋，不聽家長話，可說到底不過是十五、六歲的年紀。

老皮撇嘴道：「我還需要有人給我愛心呢。」

張怕不強求，讓雲爭幾個人負責通知，至於你是不是能來，全看自覺。

秦校長頓了下問話：「怎麼改主意了？」

秦校長嘆口氣：「五一給你，一起給你結了。」轉身要走。

他很佩服秦老頭，就像佩服於奶奶那樣的佩服，因為秦老頭和于奶奶都是做了他做不到的事情。

「試一下。」張怕回話。

張怕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就想湊一起胡鬧，給你們機會還不好？五、六十人，收拾個屋子和圖書能用多長時間？」

既然要和秦老頭喝酒，就得做好被念叨的準備。果然，整頓飯吃下來，老頭兒說了十多遍的你天生是一個班主任，你就應該做班主任，你就應該當老師……

單子上列著幸福里周遍十幾家孤寡老人的簡單資料。

張怕哈哈一笑：「有良心沒？我可是鞍前馬後的幫你做了那麼多事情。」

邪道中的魔教十八班對大多數熱血少年來說，也是有榮譽加成的。

話，說出來容易；事；做起來難。

等看到這幫傢伙一群一群走過來，張怕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什麼個節奏？尤其在看見章文的時候，他甚至懷疑有陰謀。

「做個記錄又沒壞處。」秦校長沒有直接回答問題。

班裡有學生不喜歡他，章文和張亮亮絕對是其中代表。張怕從來沒指望這倆傢伙能改變對自己的看法，可這倆傢伙居然來獻愛心？

看時間還早，給寧所長打電話：「還是上次那事，關押監獄告訴我吧，大過年的，也沒人去看他們，我既然想買房子，就得提前燒個香拜下佛。」

雲爭猶豫下勸道：「哥，沒必要趕在年前這時候，現在滿世界都是愛心泛濫的人，逢年過節的，老人院能忙到死，咱就別湊熱鬧了。」

張怕接過一看，鬱悶道：「大哥，你是讓我一整個新年都帶著學生出苦力是不是？」

張怕想了下：「老頭兒，請你喝酒？」

可是意外發生，高飛在群里大喊著要參加組織活動，不但來和_圖_書了，還說幹完活請喝酒。

最意外的是章文和張亮亮居然也來了。

張怕想了下：「對啊，是這個道理。」問話：「那你說什麼去比較好？」

大過年的，許多事要忙。不死心的張怕又一次給不靠譜的兩位神仙打電話，然後死心了，發個簡訊過去：過年不回家了。

寧所長說有，又說：「你先去于奶奶家，明天上午打電話。」

先打過電話，知道張怕在於奶奶家，便是騎車子過來。

看見寧所長過來，張怕笑著打招呼：「領導，視察工作啊？」

寧所長說：「別玩虛的，少給我惹點麻煩，我就感謝你了。」

今天活動的支出項由雲爭負責統計，拍攝事宜由劉悅和塗英負責，編外有錢人員高飛帶著幾個人搬礦泉水。

張怕是真的不在意誰能來誰不能來，于奶奶家就那麼大，有幾個人就滿了，來再多學生也只能出去掃街。

秦校長回身看看他：「也好。」

年輕人不會在意這個名氣是好是壞，重要的是有名氣。

過年么，就是花錢日。隔天一大早，張怕點出一千塊錢，告訴雲爭幾個去買些實際點兒的東西，什麼大米白面豆油的趕緊停，遠不如十斤牛肉兩隻雞來的直接。再去買些大笤帚什麼的，十八班年前獻愛心的活動就此拉開序幕。

張怕說：「你說的對，有那閑心不如去幫助於奶奶。」

雲爭說：「我也是這麼覺得。」

秦校長思考下回話：「行，你做主，就一點，捐獻出去的東西和*圖*書，必須有照片和記錄；每次活動也要有詳細記錄。」

寧長春猶豫下問道：「真的要買？」

這麼大的孩子，最在意什麼？一個是出風頭，一個是認同感。

「其實咱去不去的也就那麼回事，趕個沒人搭理他們的時候，帶些好吃的就行。」雲爭說道。

「那行，明天幫你查。」寧所長說：「要過年了，幸福里這塊有點亂，你就別湊熱鬧了。」

「不是改主意，需要幫忙的人有很多，不用都盯在老人院。」張怕稍稍解釋一下：「幸福里就有很多孤老太太。」

秦校長點點頭。

更多人掄著大笤帚在掃街，把即將拆遷的幸福里某幾條街道收拾的很是乾淨。

想來想去也是想不明白，便是放棄思考，靜觀其變。

「再見。」寧所長掛斷電話。

張怕回辦公室收拾一下，帶筆記本出來，鎖門，下樓。

「我是說你怎麼不幹活？」寧所說：「正好，我們單位前面那塊還沒掃。」

張怕接著說：「該說我的事了，工資。」

張怕回話：「你說的這些話，自己信啊？」

張怕說：「你進屋指揮，我讓他們幹活。」

結束跟秦校長的通話，張怕計算下時間，即便是于奶奶想搬家，也不可能在年前，所以，獻愛心第一站暫定在於奶奶家，讓老太太過個乾淨的舒心年。

張怕應下來：「也行，掛了。」

到家后，把雲爭、老皮叫過來：「在群里發個消息，選個日子去孤兒院、老人院什麼的獻獻愛心。」

「拉倒吧。和圖書」老皮往後退。

別的不說，滿世界都是要減肥的男男女女，有多少人真的能堅持做運動？

張怕說知道了，給秦校長打電話：「老大，你看這過年過節的時候，無數人去老人院獻愛心，我們就不湊這個熱鬧了。」

從他本身來說，當然是希望學生們出去獻愛心，否則為什麼通知張怕。之所以心存猶豫，是因為十八班這些學生太不普通也太不靠譜，擔心出事情。

章文和張亮亮家世好，不會在意魔教不魔教，可有一點，他們可以鄙視魔教、唾棄魔教、甚至主動離開魔教，但是，魔教組織活動，他們是要在場的。因為他們也是其中一份子。

張怕說：「過來，我給你愛心。」

張怕也是在路口裝門神，看著一群調皮蛋、一群在老師和家長眼中的壞孩子認真幹活，很有點成就感。

「警力不足啊，我們這一天天的都在查案，是在維護社會的和平安定，是在幫老百姓抓賊，是在服務社會服務百姓……你什麼眼神？」寧所氣道。

張怕說好，又說謝謝你。

把任務派下去，張怕在家打字幹活。十點鐘才出發。學生們在大虎烤肉已經集合半天了。

校長大人的意思是，你們班一群歪瓜裂棗，連自己都搞不定，就別去琢磨獻愛心的事了。

沒人願意幹活，猴子們更不願意。

在沒完沒了的單循環中，倆人結束這頓酒。回家路上，張怕莫名有些傷感，挺可愛一小老頭，終也要退休離開最喜歡的崗位。

「愛誰誰，ｈttｐs://wｗｗ•ｈｅtubook•ｃｏm•cｏｍ你們所里一群青壯年，欺負小孩子幹活，好意思么？」張怕回道。

看著秦校長一張深沉的臉，張怕想了下說：「去吧，大不了我出錢，再找幾個能演節目的人。」

十八班是什麼樣的存在？用武俠書里的勢力來形容，十八班就是邪教中的魔教，是壞人里的頂尖存在，在一一九中學根本是橫行無忌的代表，甚至在附近幾所學校也有名氣。

張怕下達任務：「通知下去，明天上午去幸福里集合，給於奶奶家收拾衛生，順便掃下街道，要求自帶笤帚、鐵鍬，笤帚要大的、能掃街的那種。」

章文和張亮亮好象門神一樣，站在院子外面看大家忙碌。我們是來了，但是我們不幹活。

在大家忙碌的時候，寧所長來了。

秦老頭和于奶奶的堅持，是張怕做不到的。最重要的，是兩個人那一份赤心。老頭是努力為學校里的學生考慮。老太太是一份善心，不但對人，還對上許多的流浪生靈。她這是沒遇到流浪老虎，不然一準兒養起來。

好象尖子學校的尖子班級，是有榮譽加成的，誰都想進去！

張怕說：「做記錄幹嘛？要報上去？」

反正就是都來了，把于奶奶嚇一跳，以為警察提前來抓狗抓貓了。待看到張怕，又是聽到解釋后，笑著說：「就這麼個小院子，哪用得到這麼多人？」

一面是張老師的拳頭大棒，一面是高飛的酒肉誘惑，學生們全來了。

院子里是老皮、瘋子一些人在收拾衛生，主要是貓貓狗狗太多，人多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