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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輕吹聲口哨：「這是要發生事情啊。」

張怕塊走兩步，進屋一看，好多人在忙碌。

龍小樂甩過來兩個文件夾：「目前的員工檔案，先熟悉人手。」

「我做什麼，你就要做什麼，我不在的時候，我的工作全都是你來做。」龍小樂說：「這個不過分吧？是不是你應該做的？」

胖子說：「肯定走，擱我我也走，去美國大地泡洋妞，人生何其精彩。」

二樓倒是沒人辦公，最裡面一間屋子改成會議室，掛著投影儀一類玩意，龍小樂就是帶張怕來到這間屋子。

烏龜忽然說話：「大娜回來了。」大娜是娘炮的前女友之一。

張怕哦了一聲。

首先是相貌，變得跟明星一樣注重打扮，隨時隨地努力保持到最好的狀態。其次是談吐，不說髒話了！甚至連煙都戒了！最重要一點，喜歡站在別人的角度去考慮問題。變得特別懂事。

直播站為賺錢，過年時搞比賽活動，類似於寫書投月票。絕大部分主播會藉著這個機會兇猛拉票，這個票需要人民幣購買。刷越多，主播賺越多。

張怕問：「都是幹嘛的？以前公司沒有？」

張怕問：「簽了？」

龍小樂有不同意見：「你好歹掛個製片人的名字，你女朋友還有角色，你是不是應該盡心儘力的認真一次？」

九龍苑非常不錯，鬧中取靜，一路過往都是明亮路燈、高樓大廈，惟獨來到這裏，黑夜才終於有了它該有的顏色。

進屋后，張怕才明白為什麼和_圖_書要帶他來這裏，大大的會議桌上鋪滿各種紙張，有手寫的，有列印的，還有很多宣傳畫冊一類的玩意。

龍小樂跟張怕說：「大部分是剛請來的，不太熟，以後熟悉了就好。」

可是呢，新學期即將開學，她的舞蹈班怎麼辦？

張怕沒接手，抱著劇本說：「先看這個。」說完就走。

龍小樂說：「趕緊的，有事商量。」

烏龜隨口回話：「今天回家，打麻將那些人說看見個女的去娘炮家拜年什麼什麼的，穿的挺洋氣，我就給娘炮打電話，他說的。」

別人做主播是為了賺錢，也有主播是想有個表現自己的舞台，娘炮不同，整個就是來凈化思想、陶冶情操的！

張怕說上班。可龍小樂根本沒聽，已經掛斷電話。

張怕問：「大娜還走么？」

在猶豫中，學校即將開學，劉小美麻煩學校老師寫了開課通知，貼去大門口。

房間里或站或坐有那麼十幾個人，聞言隨便拍幾下巴掌，然後就該幹嘛還幹嘛。

隔天是三月一日，恰好是周日，學生們可以多放假一天，三月二日開學。

在教室里，張怕跟學生說上幾句廢話，讓學生們收拾衛生，他去辦公室偷懶。

張怕搶話道：「出錢。」

張怕拿起劇本說：「先看劇本，別的你負責。」

從這點來說，跟看書投月票是一樣的。都是為了主播或是作者的榮譽，號召觀眾和讀者刷錢支持。

所有寒假暑假都一樣，老師要遲放假，早上和-圖-書班，在學生們還放假的時候，老師要在教室值班。可惜張怕全不遵守，按照自己的想法折騰。

娘炮沒來吃飯。當上主播的他比做寫手的張怕還要敬業。

小區門口亮著盞大燈，張怕下車往裡進。隔著大門，保安問話，再跟屋主聯繫，這才放行。

張怕問：「這幾天，你就在做這個事？」

張怕坐下問：「你這是幹嘛？」

開學，意味著更要忙碌，很多學校選擇在這一天返校，包括一一九中。

龍小樂站在門口招呼道：「快點兒。」

儘管身體和嗓子肯定會疲勞，長期這樣做會造成損傷，可娘炮不管，唱不了就說，說不了才關播。

張怕問：「怎麼認真？」

現在的娘炮放到故事里，絕對是浪子回頭金不換的典型，就是回頭幅度太大，已經超凡脫俗的走火入魔了。

張怕知道娘炮一直在變化，但是不知道這傢伙還練唱歌和健身，想想問話：「他現在唱歌怎麼樣？」

張怕問：「你喊我來是做什麼？」

龍小樂說：「這個錢是劇組出，不是我給你，這部戲跟荀如玉那部不同，那個就是咱自己花錢自己玩，這個是正經八百的砸錢出去，是投資。」說著話又丟過來個小本：「寫個收條。」

龍小樂說：「我來給你解釋一下製片人的工作內容……」

他以前來過，原本打算住二樓，一樓辦公，現在看，應該全是不同。

這時候，龍小樂給張怕打電話，問在哪？馬上來公司。

龍小樂看也和*圖*書不看，收進公文包里，又是坐下說話：「用不用給你包個房間？陳有道他們住在附近。」停了下又說：「公司很多人也住賓館。」

短短几個月，這傢伙變得所有人都認不出來。

「沒，這次過來就簽。」龍小樂說：「前期溝通很好，沒看樓下請了許多人？」

張怕說：「少扯那些，我對公司一無所知，我對劇組也一無所知……」

娘炮遠離這些，遠離到什麼程度呢？

「忙不過來。」龍小樂說：「剛剛固定下來一些人手，後面還許多事，你是製片人，是不是應該擔起責任？」

「以前那幾個太業餘，這次找我爸借了倆法務，倆會計，還有倆業務，我現在要主動出擊，就差你了。」龍小樂在桌子上拿起個列印好的文件本：「你的任務。」說著丟過去。

確實沒他什麼事，劇本和劇組的事情是陳有道搞定，找錢和賣片子的事由龍小樂搞定。

很早以前，不管在哪吃飯，多半是張怕第一個離開。但好歹來過。娘炮是根本就不來。年後幾天，他好象瘋了一樣做直播。除去睡覺、吃飯時間，再有練聲和鍛煉時間，每天開播十小時以上。

龍小樂拍拍巴掌：「停一下啊，給大家介紹一下，公司老大來了，鼓掌。」

張怕說聲好，跟胖子等人說一聲，打車去九龍苑。

龍小樂說：「出錢這個活兒，我替你幹了。」說到這裏停了下：「給你普及一下製片人的工作內容，簡單就一句話，找劇本、找錢和*圖*書、成立劇組、賣片子……」

「名字先不管，看內容。」龍小樂說：「把俗的情節全給我去了，補上個新的，等陳有道過來時看。」說著話起身去邊上拿起個包，掏出來兩沓錢：「兩萬，改劇本的勞務費。」

去年課程提前結束時，劉小美說新學期會在學校門口貼開課通知……現在這樣怎麼開課？

胖子想了下說：「剛開始練，簡單的歌曲湊合，高音不行。」停了下又說：「我又不是專業的，聽不出來。」

年後這段時間，大家都很忙。陳有道被龍小樂說服后，劉小美也是決定加入劇組，這些天都在琢磨舞蹈的事情，差不多每天都要跟陳有道溝通一下。

儘管是兩人商議后的決定，可兩人都覺得不妥，似乎有一些不應該，有些敷衍孩子們的意思。所以很有些猶豫。

龍小樂看著他跑離會議室，稍稍沉默一會兒，起身出門，臨走前關燈關門。

做不了最好的，就做個最勤奮的，而且，娘炮先生沒有怨言。

張怕笑了下：「幾天沒見，還挺正規的。」把錢裝兜里，寫好收條。

張怕又一次打斷道：「都沒我什麼事。」

圍牆裡面亮些昏暗路燈，牆外對面街道就是明亮高樓，兩相一對比，很有點鴨綠江兩岸的感覺，咱這面，燈光明亮、車流如河，朝鮮那面，黑黢黢的一片又一片。

「三千萬啊，不得賺回來點兒？」龍小樂說：「陳有道來信了，說會帶著人過來，他把所有事情全推了，爭取在半個月內搞定劇組，htｔps://ｍ.ｈｅｔuｂooｋ.cｏm.cｏm然後開機。」

跟張怕商議過，決定暫時每周減少一課時，只在周六下午上課。

比賽有日榜、周榜、總榜，許多大主播每天零點左右卡著時間線號召粉絲和土豪刷錢，為了他們能夠拿第一。

張怕看向他：「你怎麼知道？」

儘管娘炮沒來喝這頓酒，胖子卻是把他好頓說，說到最後，建議張怕把他收了：「求求你，讓這孩子回到正道吧，這一天天的跟三好學生一樣，簡直是誤入歧途！」

張怕說不用錢。

張怕說在外面吃飯。

龍小樂說是，引著張怕上二樓。

路過水飲區，順手拿兩瓶水，其中一瓶丟給張怕。

張怕接過來看：「《我的路》？這是劇本？名字太俗。」

從活動一出來，娘炮就理都不理，只管播自己的。

公平說一句，很多主播的素質其實就那麼回事，二十歲左右的年紀，互相會瞧不起、會謾罵、會勾心鬥角，甚至會成為仇家……

烏龜回道：「不清楚，估計得走。」

龍小樂的家是二十七號樓，小區最後一棟樓，距離門口不遠。溜達幾步，不到一分鐘來到這裏。

近中午的時候接到龍小樂電話，說明天中午去食天華府吃飯，給陳有道一行接風，順便簽合同。

主播里就沒有這麼瘋的，不信就去看，主播們會喊累，會說不能一直唱不能一直跳什麼的，會折騰一會兒就要休息，娘炮從來不說。

所以胖子說他不行了，跟以前比，現在什麼什麼都不行了。好在還有熱血有激|情，還會喝酒、更會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