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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啊。」司機說：「打架會沒收你身份證……你把誰打了？」語氣滿是不相信，瞧那意思，要是沒有一個正確答案，司機同志很有可能會跳車、報警？

那警察笑笑，現場開罰款單：「簽字。」

老孟問：「你給誰打電話？」

土匪想了下說：「不用吧？我回去掛失。」

看著手機，猶豫再猶豫，很快過去二十分鐘，就在張怕要猶豫不下去的時候，那傢伙打回來電話問：「晚上幾點？」

「對，我是那個混蛋，你敢賭拳么？」張怕依舊是平靜說話。

從打出去電話到等到消息，足足用去兩個小時時間。

土匪恩了一聲，跟著說：「你這是送我入虎口啊。」

那警察也有意思，什麼都不問，等張怕簽好字，開口提醒一聲：「真的是腦震蕩，建議住院觀察。」跟著又說：「還一個，看病的錢我們墊了四百。」

很快，三個人走出醫院，娘炮坐在一輛計程車里，看見他們，趕忙打開車門，等三個人擠進車裡，快速離開。

「我隨便請人？打你是不是？」那傢伙反應過來：「你是不是拿網球砸人那個混蛋？」

張怕想了下問道：「她高考怎麼辦？」

「劉領導，有事情要麻煩你。」張怕直接說出是什麼回事：「剛才我們打架了，是聚眾鬥毆，我一朋友被打傷，打成鬧震蕩住院，打架雙方，除去我朋友，再沒有抓到一個人，現在的問題是，他的身份證被警察搜走，如果是當成刑ｈｅｔｕbｏoｋ•coｍ•ｃｏm事案處理，那就是三年以下，你能不能幫忙說句話，改成一般治安案件，我們交罰款？」說完這些話，再補充道：「我們是在友好醫院門口打架，我們一方是十二個人，對方應該有三十多人，他們全穿黑背心，我們雙方都是拿著棒球棍，這個不算持械鬥毆吧？」

他們說話不避人，計程車司機回頭看眼：「犯了什麼案子？」

張怕沉默片刻說：「知道了。」

劉正揚說：「你要是想表示謝意，有兩個辦法，一是讓劉悅同意來京城上學，二是讓她考上重點高中。」說完補充一句：「不用是全國重點，能讀個市重點就行。」

張怕說：「我等了一分多鍾。」

那就等著吧，一直等到下午兩點，劉正揚打來電話，說事情辦好了，你們去醫院接人，罰款四千。還問了句有錢吧，錢不夠的話，他有。

電話那頭沉默一會兒：「等著。」掛斷電話。

「就是打架，無所謂方法。」張怕說道。

如果是胖子在接電話，一定很生氣很生氣。張怕不會生氣，等那傢伙囂張完以後，平靜說道：「我想和你打拳，一局十萬，你可以隨便請人，敢么？」

張怕正鬱悶著呢，心說這都什麼破事？

土匪嘆口氣，慢慢坐起來說：「我可以走了？」

「這個就算了，就是正常打架，這些地方不能打。」張怕回道。

很快，汽車回到醫院正門口，土匪一個人下車，慢慢m.hｅｔｕbｏok•cｏｍ•ｃom往醫院里挪。張怕讓司機開車，去跟胖子那些人匯合。

那就走吧，只是土匪的狀態還是有些不對，不敢大步走，也不能走快，倆人慢慢晃出醫院。張怕遞過來塑料袋：「你的東西。」

那警察遞過來個塑料袋：「他的東西。」

張怕想上一會兒，伸手拿過來電話：「你有錢是吧？」

問題是他們打的架有些特別，屬於刑事犯罪，肯定要判刑。

張怕說：「你怎麼不早說？」

張怕說可以，跟著再補一句：「不管誰輸誰贏，那個女孩的視頻，你別再發了，起碼是你別再發了。」

張怕說：「還行，能開玩笑就是好事。」說著拿出手機，找到一個號碼撥出去。

張怕說謝謝。

掛電話后，張怕跟大家說上一聲，一個人回去醫院。

張怕拿著電話苦笑一下，這傢伙純粹有病，耍帥也不分個時間場合。你這說掛就掛電話，咱倆是晚上幾點打啊？

張怕又等上一分多鍾，才過去推醒他。

普通打架，沒有事主，根本不會立案。

「對啊，我都忘了。」土匪接過去：「胖子他們呢？」

土匪說：「錢包、電話，都在警察那。」

土匪迷糊著睜開眼，見是張怕，隨口埋怨道：「不能等會兒？困著呢。」

張怕嘆口氣：「剛才，你可以自己一個人把鍋全背了，也就沒什麼了，現在怎麼背？」

張怕哈哈大笑，回聲：「八點。」掛了電話以後繼續笑。

張怕說是。土匪和-圖-書說：「還是你牛，大京城都能撈我出去。」

那傢伙也是有病，他倆通話只能是互相漫罵，可偏偏都是接聽，接聽后就對著罵。

病房門口只留下一個警察，別人都走了。

張怕說沒錯。

張怕想了下說：「我試試吧。」

張怕說：「晚上？找個什麼地方……西單？那塊有個廣場。」

這是挺沒意思一件事，打個架而已，居然打成這個德行。

「憑什麼跟你賭？你以為自己是誰？草，小爺寧肯花錢僱人去收拾你們，也不給你們跟我對賭的機會。」那傢伙笑了下又說：「你說你們是不是神經病，為了只雞特意上來找我麻煩，都是神經病，你知道那女的跟我在一起做過什麼么？比視頻上精彩多了，哈哈。」

「打架。」張怕回道。

那傢伙說：「像你們這樣的窮吊絲應該感謝我，我幫你們認清了一個又一個女人，記住了，找女朋友得擦亮眼睛。」說完掛電話。

張怕說：「五萬塊，你確實有錢，那敢不敢跟我賭一場？」

「一學生家長，不過不能太樂觀。」張怕是給劉悅的父親劉正揚打電話。劉正揚是京城某部實權官員。問題是，他這個實權對上外地來的幹部很好用，對上街道派出所的小警員……如果不是有警察朋友，就只能托朋友辦這件事情。

張怕進病房，看著偶爾打呼嚕的土匪，站了會兒才說話：「起來吧。」

娘炮說：「就是打個架，最多判兩年，土匪，你就說去廁所了ｈetubｏｏｋ.coｍ.ｃｏm。」

「早沒想起來，再說你也沒問我。」土匪說：「要不，就送我回去吧。」

「對啊，我有錢，我就是有錢怎麼的？」那傢伙特囂張：「明著告訴你，今天為了收拾你們，小爺花了五萬塊，怎麼樣？挨揍的感覺好不好？」

「胖子報銷。」土匪下地穿鞋，站起來說：「走吧。」

那傢伙說：「多餘，真多餘，你自己上網搜一下，到處都是，還用我發么？」

張怕說：「你是不敢賭。」

土匪是真的在睡覺，沒聽到這話。

「在等你。」張怕出去攔車，帶土匪去飯店。

張怕馬上掏出四千塊錢：「罰款。」

回到飯店沒多久，跟胖子打架那傢伙打回來電話：「你說的，我隨便找人，跟你打拳，一局十萬塊。」

兩個小時說明很多事情，一，劉正揚跟警察系統的人不熟。二，確實很有能量，一個電話打出去，有人替他辦事。三，特別在意劉悅……

「謝謝。」劉正揚掛斷電話。

「那我明白了。」那傢伙問：「你什麼時候能打？」

「可以，不過要帶現金。」那傢伙說道。

「最遲高二，她一定要來這邊上學。」劉正揚說道。

開出去沒多久遇到紅燈，計程車停下，土匪忽然想起件事，小聲說：「身份證在警察那。」

到醫院后，土匪那個白痴居然還在「昏迷」當中，因為昏迷的太過深沉，會不自主的偶爾的打一打呼嚕。

張怕說：「四千四百塊，是你給我，還是找胖子包銷？」

張怕愣住，和-圖-書想了下問道：「是不是得把你送回去？」

如果要是細細分析，還能分析出更多事情。不過沒那個必要，張怕琢磨的是，因為自己的一個電話，讓劉正揚欠了別人人情。

現在時間是中午，大家找地方吃午飯，邊吃邊研究土匪這事怎麼辦。胖子一肚子氣沒有發泄出來，喝上兩瓶酒以後，又給那傢伙打電話。

那傢伙又說：「是拳擊、散打，還是什麼都帶，打倒了算？」

一段話說的特別簡單清楚，電話那頭思考片刻說：「我問問。」掛斷電話。

緊急時候，正為難頭痛的張怕忽然想起一個人，趕忙告訴司機：「開車回去。」再叮囑土匪：「你就說是出去上廁所，沒找到地方，走丟了。」說著補充一句：「反正你頭迷糊，這是真的。」

那傢伙笑道：「對啊，不敢，我就不敢怎麼了？但我敢花錢啊，我敢花錢睡你們的女人，而且不到兩萬就夠了，可以隨便睡隨便玩，你呢？只能看著我拍的視頻，看著你們心目中的女神自己搞飛機，哈哈。」

張怕鬱悶道：「你是豬啊？警察有你身份證，你掛失不是自投羅網么？」

張怕想了下，寫下胖子的名字。

那面正罵得過癮，忽然對面不罵了，好象是換了個聲音在說話？想了下沒說話，不過也沒有再罵。

張怕重問一遍：「你有錢是吧？」

那頭很快接通：「你好，張老師。」

張怕趕忙再點出四百，說謝謝，那警察笑了下，轉身離開。

那傢伙再問：「可以偷襠挖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