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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什麼？」張白紅問道。

這是所有小演員們都做過的事情，也是很熱衷去做，說的多，表示自己知道得多、是個人物。說到底，不過是身為演員的虛榮感在作祟。

娘炮無可無不可的，和張怕去不遠處一家蛋糕店前面站住，隔著櫥窗看裏面的蛋糕，娘炮說：「你什麼時候生日？送你個七層高的大蛋糕。」

隨便一玩就是十一點鐘，大家餓了，換地方吃宵夜。

張白紅笑著插話：「那是個帥哥，特別帥。」

那個帥哥會做人，不管提到誰都是熱情表揚，就沒有看不慣的時候。如此說上好一會兒，張白紅說：「關了吧，好好吃會兒飯。」

張怕說聲知道了，去前面看看，回頭招呼道：「沒人了。」

一個個都盡量打扮的好看，也是很有才藝，不管唱歌還是跳舞，總有項技能在身。

再等上一會兒，又進來個帥哥，是劉幺喊的朋友。到現在這一刻，人齊了，開始玩吧。

剛喝過一瓶，房門推開，走進來倆帥哥，白芳芳做介紹，這是她的朋友。

笑著看還剩下的哥們一眼，那哥們也在看他，倆人眼睛碰到一起，那哥們笑了下。

張怕這才明白剛才那倆哥們為什麼走，八個人吃飯，肯定不少花錢，又不能讓女人請客……心說別看穿的光鮮，混的確實不如意。

張怕說行，接過後照著自己，然後……學那幾個人方才模樣，微張嘴巴表示吃驚。

張怕說：「我也不去。」

劉幺接過鏡子問：「是什和-圖-書麼戲？能看下本子么？」這是想插一腳的意思。

張怕笑道：「我一朋友也做直播。」

吃飯時，劉幺喊來的帥哥先走了，白芳芳的朋友也是走了一個，還剩倆男四女。

張怕點個頭表示回禮。

張怕笑著挨個兒問好，拿啤酒開喝。

「我演技沒問題，問題是誰做評判？萬一就是看不上我怎麼辦？」張白紅說道。

張怕笑了下沒回這句話。

張怕想了想，說聲好。張白紅說：「我把地址發給你，趕緊的啊。」說完就掛電話發簡訊。

看見張怕進門，張白紅很高興，大喊著我贏了，你們喝。

娘炮說：「不管改不改天，我今天也不能去，一會兒要直播。」

好吧，偶爾。張怕拿手機看時間。

兩位男同志毫不猶豫提前離開，說明兜里沒銀子啊！

張怕想了下回道：「就是最大最火的那個。」

張怕想了下說：「這個我懂。」

娘炮跟張怕先去找櫃員機。

很多人特別擅長居安思危，應該說是被很多新聞報道嚇到，每當取錢的時候都要格外小心，尤其注意那些站在身邊、看起來好象無所事事的男人們。

劉幺從包里拿出個小化妝鏡：「這個行么？」

「真的？在哪個站？」白芳芳問話。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低聲問話：「你是在哄我開心？還是在吹牛？或是想騙我去省城？」

「你懂？」張白紅疑問道。

張白紅哼上一聲：「不聽你瞎扯，快來唱歌，有什麼話hｔｔｐs://ｗww.hetubｏoｋ.ｃｏｍ•cｏm一會兒說。」

「我也想看看他們眼中的我是多麼神奇。」張怕笑著還回去鏡子，說謝謝。

唱歌時不方便說話，現在可以盡情聊天。金珍玉問劉幺：「上次你說接戲，怎麼樣了？」

停下直播，大家說話更無顧忌，說起圈子裡很多事情。

聽到這句話，張怕左右看，果然看到個IPAD，亮著屏幕放在茶几上。

金珍玉說：「我是朝鮮族。」

話沒說完，張白紅走過來說：「來，親愛的，給你介紹幾位老闆……」

「愛去不去，給我省錢。」胖子那十個人很快離開。

他倆想等自動櫃員機那裡沒人，不想等著等著，反是等來電話。

張白紅小聲跟張怕說：「白芳芳做直播的時候會喊朋友湊熱鬧，他倆經常在一起玩。」

一共四個女孩，打扮很漂亮，在歌房裡鬧妖，跳來蹦去喊大喊小叫的，好象一群活猴子。

今天出現的七個人，其實分屬四家公司，並不是一起的。不過呢，是不是一起的並不重要，他們都是屬於墊腳石的身份，公司不在意，經紀人也不在意。

在這個過程中，張白紅做介紹，房間里這些人，除張怕以外，全是混演藝圈的，通俗點說，全是小演員。

單純吃飯，沒喝酒，點上一桌子東西，大家邊吃邊聊，白芳芳吃的很不專心，繼續努力直播。

張怕說：「我看著，只要我這裏過了，你就可以演戲。」

張怕也吃驚，問道：「誰有鏡子？」www.hｅｔubook.cｏm•cｏｍ

張怕回道：「我知道一個特別漂亮的女孩在網上做那種不|穿衣服的直播，應該是有她的考慮，才會這麼做。」

張怕不想去，不過張白紅跟著又說：「你昨天說的那件事，如果我去你那，能給我安排個角色？」

那倆剛喝完酒的夠朋友起鬨，說這就叫親愛的了？問你倆到底啥關係？

上了計程車，白芳芳還在直播。幸好張怕不和她一輛車，問張白紅：「她每次都這樣么？」

張白紅怒了，喊道：「你就拿我跟那種女人做比較？」

白芳芳有點失望：「不是一個網站。」

娘炮說：「你是真沒意思啊。」

白芳芳跟那名男青年聊的很好，內容是曾經拍過的戲，也是曾經合作過的大牌明星。

娘炮不去，說是要找個自動櫃員機存錢，然後去上網。

張怕說：「不是比較，我是想說誰活著都要考慮好多事情，跟長相無關。」

有個圓臉小姑娘沒參与打賭，笑著跟張怕做自我介紹：「我叫金珍玉。」

娘炮和張怕站在外面聊天，本意是不給裏面取錢的人造成心理壓力。

啊？同桌所有人都有些吃驚，一起看張怕。

四個妹子，張白紅一個，剛才主動說話的金珍玉一個，還一個是白芳芳，就是那個在網上做直播的妹子。最後一個叫劉幺，長得特別媚，有點妖怪的感覺。

娘炮想了下說：「我想請我的那兩個朋友出來玩。」

張怕苦笑一下：「咱倆再走遠點吧。」

張白紅找張怕去唱歌，說是幾個和圖書閨蜜一起，你要是有空就過來。

張怕說：「折現吧。」

白芳芳笑著說：「直播呢。」跟著又說：「我請就我請。」

「我和她們打賭，誰喊的人先到誰就贏，輸的人喝掉一瓶啤酒。」張白紅邊說邊監督其中的倆妹子喝酒。

所謂玩就是喝酒、唱歌，一個是看誰能喝，一個是看誰會唱，白芳芳舉著IPAD到處照。

進到飯店后，張白紅小聲說：「想吃什麼隨便點，我請。」

張白紅說：「我很積極向上，可生活不是電視劇，不是一群帥哥美女隨便怎麼演都行，我們要考慮好多事情。」

於是就存錢吧，每次最多存一萬，娘炮存了九次錢，留一萬在兜里。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不小心說錯話，請原諒。」張怕趕忙道歉：「那是順嘴一不小心溜出來的。」

張怕說：「你心裏得多陰暗啊？說了三種猜測，就沒有一種是陽光的積極向上的？」

幸好，白芳芳在拽著還剩下來的那名帥哥說話，劉幺的話沒被收進去。

在座這些人，包括走掉的倆帥哥，都是有合同在身，也是有經紀人。可惜沒名氣，公司實力有些弱，他們這些人忙來忙去，還是在底層跑龍套。

京城的夜晚很熱鬧，應該說市內的夜晚很熱鬧，冬天的街道一樣有人來人往，自動櫃員機也是有人排隊。

張怕不想讓別人誤會。意外的是，他倆站外面說話，不但讓排隊等著取錢的女人心生懷疑，連正在取錢的大老爺們也是頻頻回顧。

劉幺罵了個髒字，又說：和圖書「那就是個騙子，一個管道具的，口氣大的跟導演一樣，說把我介紹給副導，但是得先那什麼，老娘慣著他？」

張怕問：「你贏了什麼？」

白芳芳說好，跟觀眾道別，關閉直播。

張白紅說：「打住打住，我這邊還八字沒一撇呢，你就要撬行？」

劉幺說：「今天你請，每次出來玩都給你當背景，幫你賺錢。」

張怕說：「能，只要你演技過關。」

「你那個改天吧。」張怕說道。

然後就吃飯吧，白芳芳依舊做直播，照著桌子上的每道菜。

張怕不擅長唱歌，只能專心喝酒，這一喝就沒停下，一瓶一瓶又一瓶。

張白紅猶豫一下，指著張怕說：「其實，他是個編劇，這次找我來，就是有個配角的角色想讓我試一下。」

金珍玉說：「這有什麼可道歉的……」

張怕坐在中間兩頭聽，大概了解下情況。

張白紅說：「不是，是偶爾這樣做。」

「真的？有多帥？」白芳芳兩眼放光地問話。

白芳芳拿起IPAD，跟大家言語一聲，見沒人反對，開啟直播模式。

收到簡訊息，張怕問娘炮：「張白紅找我去唱歌，你去么？」

張怕也是留下一萬，其餘錢存進銀行卡。然後，娘炮找網吧直播，張怕去赴美女的約。

在圈子裡混，誰都知道請客吃飯就是交朋友，不管今天的你是什麼樣子，萬一以後能借到力呢？

張怕問：「你是朝鮮人？」

聊著聊著，很快聊到張白紅身上，說去年的片子很好，已經是小有名氣，問今年接什麼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