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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怕走出幾步，想了下又退回來：「給你個建議，打電話說去不了。」

沒用上兩個小時，三十多分鐘以後，劉同志打來電話，問于躍今天晚上有時間么？能過去么？

「靠，我窮不假，但我家有錢！」于躍說的很豪氣。

「不是送你，是回家，我不住這。」于躍開出小區，問張怕去哪？

張怕說算了，太俗。

張怕鬱悶道：「揍你一頓信不信？跟我廢什麼話？咱倆是仇家！知道仇家是什麼意思不？」說完想走。

「這也算借口？」張怕冷笑一聲：「你這是討好對象還是討好老丈人？打算花多少錢？」

張怕說：「我一直想不明白，你這麼笨，到底是哪來的錢？」扔下這一句話，轉身出去。

張怕看眼時間，說隨便找個桑那浴放下就行。

「我對象沒在家，在國外。」于躍解釋一下。

「啊？」于躍問：「為什麼？」

張怕再問：「老頭的生日是在一個月以內？」

「很奇怪么？天底下的出差達人們，有幾個沒睡過浴池？」張怕給胖子打電話，說沒事了，你們趕緊回去，我現在找地方睡覺。

「恩。」于躍回道。

「這就說不準了。」

張怕解釋道：「就是你一公子哥、有錢人，跟我鬧出矛盾，我一不小心幫了你，你要報恩，讓我住你家，再慢慢發展下去，咱倆變成朋友，俗不俗啊？有錢人都這麼無聊么？」

于躍看看他，沉默一會兒說道：「那個女孩的視頻，我回去就刪了。」

張怕說：「找別人吧，這和_圖_書個九成九是騙子，你要是不相信，最多倆小時，他一定會打回來電話。」

不知道他在跟誰說話，十幾秒后回話：「不行啊，他明天一早飛機出國，就今晚有時間。」

于躍說：「臨時有點意外，咱還是按說好的去店裡看，明白天應該可以。」

張怕說：「那個女的和我沒關係。」

于躍聽到是女人聲音，問聲去哪？幹嘛不去？

「那是傻子說的話。」于躍說：「陪我走一趟，不管買還是不買，都給你錢。」說著拿出手機：「現在給你轉賬。」

于躍說：「不好意思啊劉哥，今天去不了了。」

張怕問：「你把買古董的用處告訴對方了？」

「我知道，你賊不是個東西，有未婚妻還到處睡女人。」張怕說：「擱舊社會，你是要浸豬籠的。」

張怕更好奇了：「能不能說下，你這個錢是哪來的？幾十萬幾百萬的，說有就有？」

張怕問：「給你打電話是怎麼回事？」

看著他說話的語氣，好象有那麼點不對？張怕琢磨琢磨問道：「泰國是什麼浴？」

于躍問：「什麼時候回來？」

于躍說：「要是沒遇到你，或者說沒有那麼邪的連續抽中對子，再沒有剛才的猜對硬幣，我早走了。」

「受累幫忙問下。」于躍說道。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張怕說：「以訛傳訛，是很不好的習慣。」

「來不了？怎麼了？是家裡出事了？還是有別的事情？」

張怕大驚道：「你果然會千術！」

「就這個？」hｅtuｂooｋ•com.ｃoｍ張怕說：「我不懂，完全不懂。」

「恩。」于躍又恩了一聲。

張怕攔道：「大哥，咱能不鬧不？」

「我沒弄！我什麼都沒弄！」張怕說：「你隨便吧，再見。」

張怕說：「人以群分，貨以類聚，你看你認識的都是些什麼貨？」

于躍說：「那麼久？」

他還是要走，于躍說：「等下，我現在打電話，你幫著聽聽。」

這是正常人該有的表現，誰有今天晚上這種神奇運氣，肯定也要嘀咕嘀咕。

于躍還沒回答問題，劉幺打來電話，問張怕走沒走，沒走的話過去唱歌。

「挺靠譜的。」于躍說：「一直挺靠譜的，今天是叫你弄的……怎麼這麼邪門？」

張怕說：「現在去也不晚。」

「你要送我？」張怕上車問話。

于躍跟他說：「剛才那房子有床，你可以去睡。」

劉幺說：「就算你現在不來，可我以後去省城，你不還是要招待我？」

張怕沒接這句話，低著頭重新練習硬幣跳舞的絕技……

電話那頭說聲好，于躍掛斷。

劉同志說：「半夜兩點以前都行，難道兩點，你那面還不能完事？」

張怕說：「那就不去。」

于躍笑著說：「進去就知道了。」

「明白天……」電話那頭的劉同志說：「我問問啊。」

張怕說：「意外。」揀起硬幣重來。

「是啊，他說有業務要談，也不知道怎麼那麼忙。」劉同志說：「現在過不來？開車一小時就到了。」

「你去澡堂子睡覺？」https://www.hetubook.com.com于躍問道。

於是，電話那頭又沉靜一會兒，劉同志才回話說：「說是出去一個月，一個月行么？」

「送人？」張怕笑了下。

「反正有點錢。」于躍說：「我算窮人，我對象他家才有錢，老頭兒一輩子的積蓄就是那些瓷器，保守估計幾個億。」

于躍說：「我也不懂，是買來送人的。」

于躍看向張怕，張怕堅定地搖頭。于躍說：「我這面是真走不開，這樣，我盡量吧，一會兒給你電話。」

張怕練了半小時的硬幣，一直沒能成功，現在把硬幣丟過來：「可以確定了，肯定是騙子。」又說：「走了，再見。」

于躍說：「謝謝。」

「沒關係也刪，你大老遠跑一趟，不就為這事兒么？」于躍把硬幣放到手背上，學張怕那樣動手指頭。意外發生，儘管很慢，也是很笨拙，可是硬幣沒掉啊！

張怕笑道：「還以為你要說，我窮不假，但是有志氣。」

接著是又一次掉落，張怕說：「失誤。」

胖子那面啰嗦幾句，張怕強行掛斷。

張怕笑了下問道：「你去幹嘛？」

于躍自傲一笑：「有錢就這麼點好處，可以比窮人多欣賞一些人世間的精彩劇目。」

這一次，于躍沒有再喊他，站在原地猶豫不決。

「這麼說吧，我處一對象，訂婚了，過些日子是她爹的生日，她爹喜歡古董，平生再沒有別的愛好，我就想買個當禮物。」于躍說完又補充一句：「老頭兒喜歡瓷器，上次去他家，老頭用一對兒明https://m.hetubook.com.com朝的碗請我喝茶，我都不知道，等出來后才知道，那一個碗八十多萬。」

「我在琉璃廠、還有潘家園轉了轉，也找了幾個朋友，給我介紹了兩個齋子，本來約好，不管是誰家的東西，咱去店裡看，看好了點錢，剛才的電話說改地方，要去城外一個什麼別墅，可是今天這麼邪，你又胡說八道的，我就不把準兒了，萬一被騙就是幾百萬。」

于躍搖頭：「別人不知道，我肯定不這麼無聊。」

不過，那是電影，電影里的才會那麼好看。我們的張大先生使了好大勁，硬幣剛翻一個個兒，啪地掉落地上。

于躍剛想蹲下揀錢，趕忙喊道：「等下。」快速揀起錢，走到張怕身前說：「十萬，十萬雇你跟我走一趟，明著說，我看中你能打。」

張怕說：「你和人家處對象，就是惦著錢吧？」

張怕說不去。

張怕說那是以後的事，又說要休息了，掛斷電話。

于躍不說話了，拿著張怕的兩枚硬幣搓著玩。

「可是我想買古董。」

「什麼太俗？」于躍問。

電影里常能見到這種鏡頭，四個指頭按順序依次抬起或低下，硬幣好象活了一樣在手指上翻來跳去。

于躍說確實過不去。

「啪」地一聲，硬幣被驚到地上，于躍揀起后說話：「能不能不逗我。」

「不是我認識的！是單身派對，別說男人，有的女人找上三、四個鴨子折騰一夜，你不知道就是了。」于躍撇嘴道。

「術業有專攻。」張怕說：「我的專業是運氣好。」

張怕沒回答問m.hetｕｂook•coｍ•cｏm題，看著道邊明亮大樓，說聲停吧。

于躍看著這傢伙傻瓜式的表演，實在實在不想說話，可也是實在實在忍不住啊！大怒道：「老子居然輸給你四十萬？」

「大晚上的，隨便找什麼借口不行？」張怕問：「你找誰介紹的？靠譜么？」

于躍說：「買東西，買古董。」

「老頭家全是瓷器，我也不懂，就琢磨著弄個三、五百萬的，主要的不是價錢，是這玩意得有特色。」于躍說：「其實最簡單就是去問老頭喜歡什麼，可送禮物怎麼問？」

于躍重說一遍確實過不去，又說有空了馬上給你打電話，說聲抱歉，掛上電話。

「我沒結婚。」于躍給自己找了個借口，跟著又說：「某些開通人士在新婚前夜還亂來呢。」

張怕搖搖頭：「你說說你，都訂婚了還到處玩女人，有意思么？」

張怕搖搖頭：「再見。」

「可是太邪門了。」于躍說：「事情就怕琢磨，越琢磨越覺得有問題。」

走不上多遠，于躍開車過來：「上車。」

再次揀起來以後是第三次掉落，張怕嘿嘿一笑：「我以為我會呢。」

于躍說聲德行，又開出去很遠才停車：「前面有家泰國浴，剛開沒多久，挺不錯。」

張怕不爽了：「問你一百遍了，你這麼笨，到底哪來的錢？」

張怕伸手拿過一枚：「教你招絕技，賭神秘籍中的，硬幣在手指上跳舞。」說著話把硬幣放到右手指背上，又說聲看好了，開始活動手指。

按開免提，撥號出去，接通后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小於啊，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