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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期呢，你一個辦公室……」方寶玉說一半，張怕打斷說我就不要了。

只要一開盒子，肯定要損壞火漆和封貼，封貼可以做假，這個火漆印怎麼做假？

喬光輝說：「爸，小張說的對，拿去送你朋友吧，也許陳經理是借你手送心意呢？」

「方方？什麼玩意？」張怕說。

陳震坤說：「那倒不必了，但是有一點要說明一下，施工時，希望你有專門的工程監理，從樓型、到材料，最好能自己把關，因為，你這棟樓從動工時起就與我公司無關，我們可以出工人出材料，但如果你對我們使用的建築材料不滿意，還請自己想辦法。」

「沒事兒。」方寶玉想了下說：「不如你入股吧。」

方寶玉咳嗽一聲：「跑偏了。」跟著又說：「你這個小同志有嚴重的思想傾向問題，必須要多看看三個代表。」

張怕說：「我哪懂這個？」

「雙贏！絕對的雙贏！」方寶玉說：「你看啊，咱倆一起合作，以後不管我賺多少錢，你都有份兒，再一個，我就更能盡心儘力為你服務，因為那是咱自己的買賣，你說是吧？」

張怕說：「隨便吧，你看著弄。」說完想了下：「我佔多少股份？」

這幾點因素綜合到一起，陳震坤肯定是吃虧的。

張怕說聲好，又說謝謝了麻煩了，再跟每個人道別，帶著方寶玉出來。

「發名片，哪人多往哪兒湊，見到人就發名片，跟業務員一樣。」方寶玉說道。

張怕說：hｅtｕｂｏｏk•ｃoｍ.ｃoｍ「不用管他，這是咱自己人，你以後要是想打個官司啥的就找他，只要你不怕輸，他就敢替你打。」

張怕笑了下問道：「你們律師，平時怎麼拓展業務？」

他是做地產的，在說話的同時，腦子裡飛快做計算。

張怕嘿嘿一笑：「你是個好同志。」

「那不行，你必須得有辦公室，我想做大做強，這是必須的。」方寶玉說：「我會再招一或兩個律師過來，再有兩名文員……兩百平吧。」

按售價計算，商品房可以賣九千一平米，可是回遷戶的房價，平均下來連三千都不到。

方寶玉說：「你看啊，咱倆呢，我是技術入股，你是房產入股，假如說，你要是再肯出點現金的話，比如打打廣告，置辦辦公用具，再招個文員啥的，你就擁有一半股份。」

喬大嫂跟方寶玉說：「謝謝你，麻煩了，吃個水果。」

張怕小心放到床上：「老爺子，這是人家孝敬你的，你要是不懂呢，就拿給你朋友，他們興許明白。」

張怕笑了一聲：「到底是律師，這腦子快的。」

說賠三套房子，是因為老喬家原本就有可能換回兩套。至於少賺幾百萬，說是張怕那棟樓。

方寶玉說：「早說啊。」說著話從兜里掏出張名片，雙手遞過來：「先生您好，我是方方律師事務所的律師，這是我的名片，您有法律上的任何問題都可以撥打這個電話，免費諮詢。」

小區外和-圖-書圍是高層，考慮到成本，考慮到樓間距，考慮到最佳容積率……等等等等許多問題，小區內部將是八層步梯樓建築。為了賣出高價，每一棟樓都要盡量有特色，盡量減少那種千篇一律的火柴盒樓。

「我出錢的話。」方寶玉搖搖頭：「我的錢有限，出不了多少……對了，我是來拿工資的。」

雖說張怕會補足一千萬，但是有一點，高層是回遷樓，還是電梯樓，跟步梯樓肯定不是一個價錢。

果然，他抽抽對了。喬光輝也不啰嗦，更不會搞什麼迂迴戰術，開門見山說道：「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這是我家侄子，你這次事情，其實他幫忙勸過我們，所以我會很快答應，現在，他想和你說下你們之間的事。」

看著病房門徐徐關閉，喬德來拿起盒子看看，隨手丟向張怕：「看看是什麼玩意？」

下樓時，方寶玉問是怎麼回事。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假如您不在了怎麼辦？

再一個，張怕還回來的房子還可以頂帳給施工單位么。

陳震坤儘快很討厭張怕，卻還是面上帶笑說：「不但答應你的條件，還可以按照你的需要重新設計樓盤，您看什麼時候有時間去公司一趟，跟設計師談談，再一個，希望動工的時候，您的一千萬能馬上入帳，這個沒問題吧？」

「入什麼股？」張怕問。

不但是不懂，也不敢拆，盒子看上去挺簡單，淡花木盒，可封口處貼著個金黃色的封貼，邊上還燙著紅和-圖-書色的火漆封緘，上面是四個篆體字，不知道寫著什麼。

他的痛快讓張怕不適應：「就這樣？」

張怕看看他：「成，你怎麼寫合同我不管，但是要加上一條，我可以隨時終止合作關係，當然，你也可以。」

張怕說：「少扯，我見過一萬多個業務員發名片，可是沒見過一個律師發名片。」跟著又說：「把自己說的這麼可憐做什麼？」

張怕說：「我用三十六個屋子跟地產商換了棟樓，合同就麻煩你了。」

方寶玉說：「律師事務所算咱倆開的，你呢，用房產入股，好不好？」

就這時候，陳震坤來了，跟上次見過時一樣，收拾的乾淨利索，好一派成功人士的氣勢。

張怕想了下又問：「你打算要多大面積？」

張怕說：「拉倒吧，誰不知道打官司打的就是人情和錢，法官怎麼判，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絕對沒問題，如果你現在想看，我現在就能拿給你看。」張怕說。

張怕說：「你這個腦袋啊，說話的時候都能轉這麼多圈，真是不當律師都虧了。」

他今天也算長了見識，茶葉不用陶罐裝，改用木盒，而且就這麼一點兒？很有意思。

「這個……張老闆，還沒開業先想散夥，太不吉利了！」方寶玉抗議道：「不帶這樣的啊。」

不過呢，陳震坤到底是能做大事的人，腦子裡稍一計算，馬上答應道：「沒問題，這是原本就說好的事情，我會讓手下儘快做出合同，到時候還要麻煩和圖書喬先生和張先生，受累簽一下。」

喬德來哼上一聲，不接這個話茬，跟張怕說：「你知道了，老喬家有四個混蛋，就這麼一個不是混蛋的玩意還癌了，我沒什麼可說的，反正人做事天在看，你走吧。」

張怕交回三十六個房子，假如他一定要做釘子戶，興許可以多要六到八個房子，就是說房間數相差四到六個，一間房子按一百萬計算，就要損失四到六百萬。

他為什麼這麼痛快答應下來？不去說喬德來老爺子身後的強大人物，只說那些房子，大不了回去重新做設計圖，多想想辦法。

方寶玉解釋道：「只能是方方，我本來想說張方，聽著像張皇；方張像慌張，又不能說張張，那就方方了。」

陳震坤直接就震驚了，原先是賠三套房子，現在有可能少賺幾百萬？甚至更多？

好在幸福里夠大，由著他折騰。

張怕嘆氣道：「不能跟律師做朋友，記憶力太好，這玩意怎麼說都忘不了。」

進門先跟喬德來問好，再來跟喬光輝說話。只是在看見張怕的時候，眼角有點抽抽。

「謝謝張老闆表揚，我一定會把咱們倆的律師事務所做到最好最強。」方寶玉笑著說話。

方寶玉笑了下：「還可以這樣，最近這一個月的單子我都免費了，你把這些錢投事務所，算你投的，你還是有一半股份，但是有一點，我說的算，我擁有絕對控制權。」

再一點，回遷戶的房子不好賣。

「如果是你出錢呢？」張怕問。

倆https://www.hetubook.com.com單元，一層三戶，共八樓，頂樓一定會有躍層，共四十八戶。

在規劃中，小區內樓房，從兩單元到四個單元不等，頂給張怕的一定是兩單元住宅樓。

張怕說：「那倒不用，按照你建商品樓的標準來，我相信你。」跟著補上一句：「我希望那棟樓，距離喬叔家的房子不遠，可以么？」

方寶玉正色道：「你不能詆毀法律。」

張怕說：「你快殺了我吧，我哪句話詆毀法律了？我是說某些人不幹正事，你不知道啊？高法副院長都被抓了，下面不知道影響了多少人，再說了，你實習那麼久，就不信什麼都沒見過。」

喬德來又不傻，知道張怕是什麼意思，想了想沒再說話。

喬光輝說麻煩你了。

「完全可以。」陳震坤笑了下：「被人相信的感覺真好，但你最好還是要請一個工程監理。」說到這裏跟喬光輝說：「那就這樣了，我公司還有事情，也是要回去做合同，咱們再聯繫。」

方寶玉苦著臉說：「張老闆，我好歹是個律師，你不能這麼對我。」

陳震坤笑著說：「為你們服務是我的榮幸。」說完這句話，走去喬德來面前：「老爺子，我走了，對了。」說著話從兜里摸出個小盒，大概有三個煙盒摞一起那麼大，輕輕放到茶几上：「朋友送的茶葉，說是挺好的，所以不多，您嘗嘗。」說完就走，不給喬德來拒絕的機會。

「兩百平？」張怕想了下：「過兩天跟我一起去地產公司，你有什麼設想直接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