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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是五十七中，只要是重點高中就成。」大秘書說：「不要太多好不好？」

鉛筆笑道：「你還真不是一般的難伺候，那行，改天等電話。」說完掛斷。

張怕越搬越多，問道：「怎麼這麼多？」

張怕說：「還是算了，我就不是個合群的人。」

「別掛啊，什麼時候請我吃飯？」張怕問道。

張怕說：「給你個任務，去美術學院招一個畫畫好的學生，來給一個智力有缺陷的少年教畫畫，價錢你們先談，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問我。」

劉老師笑上一聲，轉身離開。

「兩回事，作協那些人瞧不起咱們在網上寫字的，和他們沒共同語言，網協都是咱一樣的人，能聊的起來，每年再不定時組織個小活動，喝個小酒啥的，想想就嚮往。」鉛筆勸道。

「嘿嘿，我就是這樣一個無惡不作的老師。」讓大師傅拿上兩斤包子，再有份香腸，帶出來回到房車。

第二天上午，大秘書又來了，而且一大早就趕過來。

「也是，那行，掛了。」

意外的是，今天早上吳成遠沒來。

「我也是瞎想，美術學院的學生來做兼職，收費比較低，假如你要是沒有這個預算的話，一周一節課，一節課五十的話，兩百塊我出了。」劉老師說道。

三套卷子，一套五科，每科卷子八十份，加一起……反正好多。

小古有點吃驚：「老闆，你有事情？」

劉老師笑著說也是，再說：「不管以後怎麼樣，多學習一些總是沒hetubook.com.com有錯，你說是吧？」

「那行，就這樣吧。」張怕掛上電話。

吳成遠說：「是沒幾天，主要是簽證這些事情耽誤時間，你要是能來京城，咱可以繼續練。」

張怕笑道：「再怎麼，我也不至於差兩百塊吧？」

吳成遠運氣不好，大熱天的居然發燒了？三十九度多，一大早去醫院，倆弟子當然要陪著。

「難道不噁心么？」劉悅好奇問道。

張怕笑了下：「好好養著吧，起碼幾個吊瓶。」

好吧，你是被我們帶壞的，老皮走過來小聲說：「哥，你一定能當大幹部。」

張怕說：「你要求還真不高，四套上重點線？」

小古說知道了，最後一個問題：「時間，你什麼時候有空面試老師？再一個，上課時間是什麼時候？」

張怕說必須的啊，跟著又說：「不過這就走了？總感覺你們剛來。」

「快了。」吳成遠說：「回京城稍稍休整休整，養幾天，好好恢復恢復，主要是辦手續，然後出發大美國，你要祝我們好運。」

張怕說：「就是說章書記不知道，然後呢，假如章文在這幾張卷子里拿到好名次，才可以告訴他，是么？」

大秘書看眼時間：「我得上班了，等著你勝利的好消息，改天喝酒。」招呼司機一聲，開車離開。

吳成遠說：「也別吊瓶了，本來想今天告訴你，我們得走了。」

張怕說：「酬勞這塊，你要看他一周能上幾次課，一次課多長時間ｍ•ｈeｔｕｂｏoｋ•ｃｏm•com，一節課按市價來吧，八十？一百？」

張怕說：「敢情你也知道兩百塊太少啊。」

張怕說必須是，又說謝謝老師。

張怕有點汗：「那什麼，幾位先去吃飯，一會兒讓學生搬。」

後面有學生喊：「老師，你這樣會教壞我們的。」

「是的，只要上了重點線，五套卷子，有四套上重點線，你就得告訴我，行么？」大秘書說道。

被扒拉的學生說：「老師，你這不是加塞，是直接來第一位，這是明搶。」

張怕怒道：「老子喜歡男人怎麼就噁心人了？」

張怕則是看看外面的大狗，衣正帥是畫家，要是能把他騙過來？

正亂想著，鉛筆打來電話，張怕只好回去沙發拿電話：「請我吃飯啊。」

張怕說：「不用這麼正式，多大？十九？不是十八、十九、就是二十，但是人特別單純，不願意說話，不認字，沒上過學，在福利院住了兩年，現在跟我的學生一起上課，但是不學習，就是畫畫，你要招一個有責任心的、有耐心的、願意跟一個低智商人交談的；最主要的，你要跟學生說清楚，要帶來跟孩子面試，孩子看他不反感，不討厭，能在一起獃著，才能學畫。」

大秘書笑笑，回去汽車後備箱抱出個箱子：「過來幫忙。」

「老師，你喜歡男人？」有學生插話。

等放好箱子，大秘書邊擦汗邊說：「老闆一直沒說過這事，不過章文到底是他的兒子，怎麼可能不關心？上和圖書個月和這個月去教委兩次，張局長，就是張亮亮他爹，也是關心自家孩子，去搞來的卷子，我就給送來了。」

張怕琢磨琢磨，給小古打電話：「睡了沒？」

大秘書說：「還有師大附中的兩套卷子，也有他們學校的分數排名。」

這就成立網協了？有幾個省已經率先成立網協，國老大接見過的兩位所謂的網路寫手成為主席，可那倆人寫的又不是網路小說。

張怕說：「趕緊進來，它們巨能跑。」

張怕說：「這個條件先不提，等看表現再說。」

張怕咳嗽一聲：「劉老師，你是給我製造壓力么？」

張怕說：「你要是這麼說的話……不對！往大里說，就算三成學生考進重點，那也得考進前三分之一啊。」

張怕一下就明白了：「你是想知道章文能不能考進重點？」

劉老師呵呵一笑，拿本子往外走，走兩步回頭又說：「我說真的，我可以出錢，那孩子挺好的，不能浪費了，我少賺幾百塊錢不算啥，一個月四百五百總能出得起。」

「不知道，看情況。」吳成遠回上一句。

「知道，我又不是傻子。」張怕回道。

小古說：「這個我會去談，還有別的要求么？」

「沒了。」張怕想了下說：「還一個，如果真是個有責任心的好學生，畫畫也有天分，咱公司也可以用啊，一畢業就簽下來，做美工做設計做什麼都行，應該有吸引力吧？」

王維周很高興：「正想和你說這個事，我果然沒看錯你，你是個和-圖-書好孩子，也是個負責任的好老師。」

張怕有點吃驚：「老師，你太厲害了！我都沒想到。」

大秘書說：「先搬。」

「你定時間，我買單。」

「網協知道不？」

小古記下幾個要點，再問：「還有么？」

張怕說：「有人幫我辦作協，我都沒加。」

小古說好，重複一遍要求，掛上電話。

「幹嘛？」張怕直覺不好。

小古說等下，找來紙筆問：「一，學生多大？性別，教育方向是什麼？」

小土狗特別活潑，把倉庫當成自己家，但凡有人敲門，它們一定要叫，也多半會跟著主人來開門。

張怕大怒：「你們比我壞多了！我都是被你們帶壞的！」

老師們說好，走去食堂。

張怕說：「這些你可以做主，不過馬上暑假，如果有可能的話，最好招本地學生，或者放假不回家的學生，暑假可以專心教學……暑假的話，如果學生確實有時間，咱可以按月開工資，反正具體由你來談。」

大秘書說：「實驗中學初中部最近的三次試題，答案和他們學校的分數排名都在這。」

不光他在搬，司機也下來搬，張怕也去搬。

這個時間段，學生們是吃飯、上廁所、洗臉、甚至上早自習的時間，張怕帶著三隻小笨狗去食堂，告訴正在吃飯的同學：「告訴你們一個又驚又喜的事情，還很噁心人。」

張怕說：「等著收拾你。」帶著三個小傢伙，和家裡那個大傢伙一起吃早飯。

不能不說人家準備的真充分，卷子都印好hｔtｐs://ｍ•hｅｔubooｋ.cｏm•ｃｏｍ了，直接節省多少錢？

張怕說：「又是蘋果？」先把三個小傢伙弄進房車，才出來搬東西。

把手機丟到沙發上，張怕坐在車門口台階上看著下面三隻笨狗在玩。人啊，每個人都要忙，都有自己想想做的事情，可這一天天的到底在忙什麼？是追求是嚮往是信仰？

老皮說：「你越來越無恥了。」說完就跑，嚇三個小土狗一跳，沖老皮背影叫上幾聲。

張怕陪四條狗一隻雞吃過早飯，總覺得少了什麼玩意，想啊想的沒想起來。正好看見王維周和幾個老師進門，趕忙打聲招呼：「幾位老師，這是今年實驗中學和師大附中最近的幾套摸底卷子。」

鉛筆說：「省里成立網協，有我一個，你來不？」

小古說：「那一定有。」

張怕琢磨琢磨：「閉嘴！老子說的不是這個！」說著話走到最前面，扒拉開前面的幾個學生：「讓開，老子要加塞。」

張怕想想問道：「到倆月了么？」

不但是早，而且是相當早，大秘書看見小狗愣了一下：「你還養狗？」

「少來，我定時間叫你買單，咋個意思，我沒錢吃飯拉？」張怕不幹。

聽到敲門聲，開門去看，詫異道：「這麼早？」

等他們走過去，張怕想起來了，給吳成遠打電話：「咋的了？」

「拉倒吧，是一個有事業心的男人，我很忙很忙。」張怕問：「以後就再不來了？」

劉老師收起本子：「他是上課時畫的，每個老師都有，我覺得算是有天賦，未來如何，你起著很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