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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郭剛回道。

張怕說：「別讓我鄙視你啊。」

張怕說：「你真有錢。」

車上一直有從衣正帥那裡拿來的十萬塊，後來一不小心看到，說是給方寶玉開工資，因為倆人合夥做律師事務所，這筆錢算做投資，方寶玉沒拿，也還是丟在車上某處。

張怕想說不去，奈何龍少爺不給機會。

他在為債苦惱的時候，龍小樂興緻勃勃打來電話：「房子買好了，兩百六十平，還有個兩百平的花園。」

衣正帥搖頭道：「如果學術上有無恥專業，你一定是博士生導師級別。」

張怕說：「你說話怎麼就這麼不好聽？我……鑒於你罵我罵的如此之兇狠，給點錢吧。」

方寶玉倒也誠實：「不止一萬，上次你還給了些。」

張怕說知道了，反手給方寶玉打電話：「一萬塊啊！這才過去幾天就沒了？」

張怕說：「總說沒用的話有意思么？老虎跟你混的時候，是不是有人和他搶位？」

郭剛說：「這是兩回事。」

衣正帥看他：「跟你說件事，我對你其實特別好奇。」

隔天一早趕去西三旗，肖枚剛吃早飯，還沒出門。見張怕來了，趕忙拽住小聲說幾句話。

張怕：「我知道你為什麼單身了。」

十分鐘後放棄尋找，坐沙發上回想錢去了哪裡。

張怕說：「你不能過河拆橋吧？你在幸福里的拆遷工作能夠完成，可是有我的大半功勞。」

膩到這個程度，不要說張怕，只要是正常人和圖書，都能看出艾嚴對張怕有想法。

「好……堅持幾年？你要瘋啊！」方寶玉喊道。

可奇怪了，不找它的時候自己出現，這要用它了……去哪了呢？

張怕這才去卧室看肖老頭，倒是沒有大傷，但是兩個臉蛋都有明顯巴掌印。張怕問：「又是自己摔的？」

這天，在艾嚴膩張怕再次失敗后，剛離開沒多久，衣正帥就來找他：「那個艾嚴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他。」龍小樂說：「把握機會啊，這要是跟紀老師合作上，再加上咱公司的那幾部電影，以後你就是國內一線編劇，再出去就是張老師了。」

那時候有個電子鬧表，有十八種電子樂曲。無聊時曾經把十八個樂曲全部聽完。

張怕問：「你也覺得眼熟是吧？我就是覺得眼熟，可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車外面，小黃雞又長大許多，嘰嘰咕咕滿院子跑。張怕嘆口氣：「我咋就欠了這麼多外債呢？你啥時候才能變成鳳凰呢？」

張怕說：「你這個邏輯就不對，老虎在外地不擔心你啊？事實是他知道你挨打，還怎麼能安心？如果你不想讓他一著急跑回來，最好跟我交個底，我幫你辦，不用麻煩老虎。」

以前住幸福里二樓，家裡一窮二白，每天無聊或是空閑時候，常會站到窗前往外面看，看別人的忙碌匆忙，想著把自己融入到他們之間。

張怕說：「誤會，純粹誤會，我是因為咱倆關係好，才不跟你hetubook.com.com整那些虛頭八腦的廢話，你說是吧？」

「下次再說。」衣正帥離開。

張怕說：「我早是張老師了，都膩了，前幾天剛辭掉。」

「紀老師？紀長明？」張怕問。

「對。」張怕說：「這麼多錢去哪了？」

小古來電話了，說是方律師有話告訴你，可是不好意思說。

「我爹出錢，你猜多錢一平？」龍小樂笑問。

「好奇什麼？我姓張，叫張怕，職業是沒有職業……」

肖老頭琢磨琢磨：「那也不能說。」

郭剛問：「你想做什麼？」

張怕笑了下：「你不說是吧，現在是老虎他爹一再被人打，我正經八百勸你一句，不管是誰做的，千萬千萬別落到手裡。」

衣正帥問：「你以前認識他不？」

有了一萬塊，就是有了啟動資金，拿錢去找劉悅和余洋洋：「啟動資金，賬目一定要記清楚。」很大方瀟洒的放下錢，全沒有方才勇奪無恥文憑時的難看樣子。

張怕說：「別墅也有對面屋？一個單元的？」

小古笑著說是，又說方律師好象在辦什麼案子，前期有些投入，反正就是錢花光了。

這就是又沒搞到錢？張怕想啊想，忽然覺得沒有錢的日子，其實也不是特別差。起碼比現在舒心一點。

張怕說：「你別管這些，我是想告訴你，經濟學的中心思想是拆東牆補西牆，我為什麼會沒有把握？不就是借你幾塊錢么？」

那傢伙特別理直氣壯的說話，張怕琢磨琢www.hetubook.com.com磨：「等我去偷啊，你先堅持幾年。」

「快了。」衣正帥說道。

「和你這個沒文化的人真是沒法聊天。」龍小樂說：「過兩天過來啊。」掛上電話。

肖老頭笑了下讓張怕坐：「你們的擔心我都知道，但是在我看來，這都不是事兒，不就是挨幾下打么？雖然我不知道老虎到底做了些什麼，但是我知道那些人一定是憋著壞心害他，所以，我絕對不會告訴你們是誰打我，也絕對不會告訴老虎。」

最近幾天，也許是天氣炎熱的緣故，艾嚴是越穿越少，露著兩條大長腿是標配，其它露出配置要看心情。無一例外，每一天都要跟張怕打招呼，每一天都要跟他說話，每一天都是甜膩膩的膩上來。

「怎麼可能？必須要回去的，我有大把計劃要做。」龍小樂說：「對了，打電話不是這個事，給你找個活兒，這幾天過來一趟，跟紀老師聊聊，弄個本子出來。」

「珍惜什麼機會？」郭剛說：「你這樣子的話，我沒辦法和你聊天，再見。」

這就是香港黑社會電影的情節了。郭剛回話：「沒什麼可說的，再見。」

衣正帥笑道：「你還不算無知。」跟著說：「有畫，而且畫了三幅小樣，可既然有現成模特，人家又不急著走，我為什麼不多看看呢？那麼大一個美女，看著就賞心悅目。」

張怕直接就心裏一咯噔：「要錢？」

「經濟學還有中心思想？你作文寫多了吧？」衣正帥ｈｅtｕboｏk•cｏｍ.com回道。

「為什麼鄙視我？」衣正帥說：「你不能需要錢的時候來說好話，拿到錢就罵人。」

張怕笑了下：「你強。」出去跟肖枚說上會兒話，告辭回家。

「錢呢？」張怕喊道。

衣正帥笑了下：「那你有把握吧，慢慢拆牆，我回去睡覺。」

然後就是尋找，可也奇怪了，怎麼找到找不到。

車上面，衣正帥躺著看電視，大狗卧在沙發那裡。張怕回看眼小白，忽然想起件事，於是下這輛車、回去自己的房車。

張怕說：「我什麼都不想做，想教教某些人要懂得珍惜機會。」

現在的情況是聯繫不上老虎，肖老頭又什麼都不肯說，張怕琢磨琢磨，給郭剛打電話：「幾句話，受累聽一下。」

衣正帥笑道：「你追求的不夠純粹，不論從事怎麼職業，都不會是最優秀的那一個，最好的發展應該是泯然于眾人。」

張怕問：「不回來了？」

張怕說：「五萬？」

張怕沒聽見，因為已經掛斷電話。

正亂想著，老虎的妹妹肖枚打來電話，說是她爹又挨打了，可她爹什麼什麼都不肯說，問張怕怎麼辦。

「我和你關係不好，再見。」衣正帥又躺下。

看著手機琢磨琢磨，實在是問不出東西，張怕這面沒有頭緒，只能暫時忘卻，先過自己的日子。

張怕說不認識，跟著問話：「你那個畫還沒畫完？」

衣正帥說：「想什麼呢，什麼眼熟？我是想知道她為什麼總是這麼膩著你，好象很早以前認識和-圖-書一樣。」

張怕有些不明白，看眼時間說：「我明天早上過去。」

張怕說：「借還不成么？借你的，一定還。」

「弄死你好啊，裝什麼糊塗？」龍小樂說：「房子有了，過兩天弄輛車，再租個辦公室，齊活兒。」

張怕說：「千萬不要問我問題，我不知道答案。」

方寶玉說：「買電腦不用錢啊？你招來員工不給配置裝備啊？」

張怕感慨：「這傢伙絕對成精了。」

張怕說：「我不管老虎替你做了什麼事情一直不能回來，我想問一下，他跟著你乾的時候到底得罪過多少人？有多少人知道老虎家在哪？」

張怕說：「就算我不會畫畫，也知道畫小樣，把模特畫到小樣里，然後對著小樣進行第二次創作。」

張怕說：「經濟學有個中心思想，你知道么？」

衣正帥笑道：「我說的好奇是好奇你問我借錢或要錢時的樣子，不論多少錢，你好象篤定有把握能還上，特別輕鬆特別自然，所以我得好奇，好奇你怎麼這麼篤定。」

跟大狗說謝謝，大狗白他一眼，回去衣正帥那裡。

正是努力想也想不出來的時候，大狗過來了，嘴裏咬著疊錢，張怕趕忙接過，不用點都知道是一萬。

龍小樂說：「三萬三，一次性付款，只要是運氣好，正好有個人要賣房子，要求就是全款交易，我算是揀個漏，你猜我家對面房子是誰家？」

郭剛呵呵笑了一聲，掛斷電話。

現在不要說沒了鬧表，就是有，也沒心思和時間聽完全部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