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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猶豫下說：「問這個幹嘛？」

「你拽行了吧。」胖子嘟囔一句。

「你在王坤那干，虧了你沒有？還有烏龜、老孟，你們別不知足。」張怕說：「如果有別的生計，你們可以不幹，但大家可以好聚好散，沒必要做仇人。」

炮王也看見胖子三個人，不過沒說什麼，只管吃自己的。

隔天去劉小美那裡上課，作為唯一的大個子學生，小朋友對他還是比較關照的，基本就是中心人物的待遇。張老師很快反應過來，哪是關照，分明是挑錯，只要一有動作跟不上，孩子們就喊就叫就笑，就差一個鬧了。

「是躺炮，這分明是炮彈。」娘炮說：「我讓他們回去了，有什麼事等胖子緩過來再說。」

胖子說：「好看么？」

胖子說：「你能不能專心點兒？我是病人。」

張怕幾個人瞬間站過去：「來了。」

「燒點吧，吃頓飯也能挨砍，你是個有大本事的人啊。」張怕說：「等清醒點兒的時候跟你媽打個電話，說跟我去京城出差了。」

「幸虧喝多了，不痛。」胖子倒挺樂觀，跟著問：「大武呢？那倆貨呢？」

胖子說：「你說我這種情況，出去后是不是得燒香拜佛？」

張怕趕緊趕過去，看見一身血的大武、土匪。

張怕說：「就現階段，好好乾活賺錢比什麼都好，我不是打消你的積極性，不是湮沒你的夢想，是你要問自己，夢想到底是什麼，你究竟能做什麼。」

胖子想了下問：「不ｈｔtps://m.ｈｅｔubooｋ.ｃom•cｏm砍回來？」

胖子說：「我跟那幫小癟三沒完。」

「應該沒吧。」娘炮回道。

胖子罵聲髒話：「怎麼不痛？老子在硬撐呢。」

張怕說：「去幾天就回來，不是和你說了么？」

胖子是最悲催的，他坐在這桌最外面，體積大，毛頭小子衝過來的時候嫌他擋路，罵上兩句讓他滾蛋。

娘炮說：「老孟陪著拿片子去了，要是骨折也得住院。」說著話拿手機打電話。

「你呢？你不是把他當仇人？」胖子挑刺道。

張怕說：「給大武和土匪打電話，讓他倆回來報警。」

胖子也是一時的腦子進水，坐在炮王附近一張檯子上。估計是想說老子不怕你。

至於炮王他們，大武和土匪沒時間理會，不知道是生是死。

因為跟王坤發生分歧，胖子情緒不高，今天就沒去上班，跟大武和土匪胡混一下午，晚上繼續喝。喝酒時遇到個熟人，炮王。就是郭剛手下四大金剛之一的光頭。

胖子瞪個大眼睛看他：「你說我算不算倒霉？」

張怕笑了下：「算是運氣好吧。」忽然想起件事：「報警沒？」

張怕笑笑，伸手慢掀開被，然後癟了癟嘴：「夠慘的。」

張怕看著手機發會呆，開始幹活。

胖子被砍滿身血，現在是看不見傷口，但身體正面全是膠布和紗布，不知道挨了多少刀，從脖子往下到小腹，整個一片白。

張怕問：「你上個月領了多少m.hetubook.com.com錢？」

護士說：「沒事，挺好的。」說完關上門。

大武和土匪出來救，因此也挨上好幾刀，不過他們傷輕。胖子不但是被砍，肚子還被捅上兩刀。

走之前跟猴子們好一通交代，堅決不能出事，哪怕是被人欺負也得忍，不許打架，有什麼事情等他回來再說。

張怕想的挺好，可還沒等到第二天上火車，就在這個晚上，胖子被捅，進醫院。

炮王是個混蛋、還是個癟三，不光是自己得罪人，作為郭剛的金牌打手，更是多得罪許多人。今天遇到仇家。

這次會議不歡而散，從王坤的角度來說，按照正常人的理解，他做的非常好，也確實是想跟胖子這些人好好處。問題是胖子這幫人個頂個兒的扶不上牆。

胖子急道：「你哪頭的？」

「比你好不了多少。」張怕笑著回上一句：「本年度最倒霉選手，莫過於你。」

大武和土匪看胖子傷勢嚴重，趕忙架出來打車去醫院。

「病人醒了，你們誰進來？就能進一個人。」護士說道。

胖子回道：「我哪知道？」

今天烤肉，看見炮王帶著倆妹子，還有幾個小弟。

於是就真砍了。

又過一天，去龍建軍那裡拿了古董保健球回來，也是買好車票，第二天上午的車，下午兩點多三點的樣子能到京城。

通知龍小樂一聲，張怕專心趕稿子。下午趕去劉小美家。

「我在想你到底喝了多少，被人砍成這個德行。」

這是事情經過，聽完和*圖*書以後，張怕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就是說，胖子純粹是躺槍？」

直到半夜，胖子終於醒了，ICU房門打開，走出來個護士：「于榮家屬，于榮家屬？」

張怕想了下，也拿手機打電話，是給胖子老娘打電話，可剛撥出號又按暫停，問娘炮：「胖子幾天沒回家了？」

張怕說：「一定是體積太大，不容易失手的緣故。」

胖子喝多了酒，完全沒看清形勢，還是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樣子。毛頭小子不管那些，他們人多力量大，你敢出頭就是砍。

毛頭小子的目標是炮王，砍完收工，大喊一聲撤，人就跑光了。

「不知道。」娘炮回道。

張怕說：「你確實糊塗了。」跟著說：「我明天就走……你說你怎麼總被砍？」

胖子三個人喝一下午酒，稍稍有那麼一點點的不清醒、也是有一點點的衝動。不過還算理智，沒有主動惹事。

娘炮又說：「剛才錢誠特意去問過醫生，確實沒事，他那身肥肉倒是救了命，兩處刀傷都是傷到腸子，不過沒漏沒斷的不算大事。」

張怕說：「我明天的車去京城，過幾天回來，等胖子醒了……」

大家一見面就問是怎麼回事，沒有人知道。大武和土匪在大家來了之後，去前面處理傷口。

可該著你倒霉，誰都攔不住。

張怕笑了下：「你還是送送吧。」

一共十幾個人，人人拿刀，有備而來。而且不分男女就是砍。

從他到來以後，大傢伙兒前後腳陸續趕來。在他之前是m.ｈetubook•com.coｍ六子、烏龜，他後面又來了老孟、四眼、老牛等人。

張怕說我去，走進病房。娘炮在外面問護士：「病人有沒有事？」

張怕笑笑：「那你養著吧。」

胖子問：「這是成熟的標誌么？」

裏面很乾凈很安靜，進入后好象進入另一個世界一般，心情瞬間平復下來。

「你要去京城？」胖子問。

半小時后，烏龜和娘炮回來，跟張怕簡單重複下事情經過。

錢誠也來了，醫生下班回家沒一會兒，又趕回來。

胖子罵聲髒字：「老子打電話不是聽你上課的。」一句話就此掛斷。

「滾蛋吧。」胖子問：「幾點了？太晚就回去吧，我不送了。」

現在，人聚齊了，可以說故事了。

上次炮王跟張怕這些人發生矛盾，經過調停，彼此算是相安無事。大家也是有段日子沒碰過面。

張怕恩了一聲。

兩桌人正吃著飯，忽然衝進來一群毛頭小子，對著炮王就是砍。

他不惹事，炮王也不理他，好象正常客人一樣。

張怕說：「不算。」又問：「麻藥過勁了，你不痛么？」

大武剛要說話，娘炮說：「別在這站著，去對面飯店。」

可胖子這些人從來就不是一個合格員工，一起吃飯喝酒行，一起打架罵人行，可要是被人批評？當時就有點惱，烏龜說：「不就是困了一次么。」

聽到這句話，張怕抬眼左右看，快速掃過一遍，跟胖子說：「有兩個挺好看的，你看中的是哪一個？」

聽完胖子的牢騷廢話，張怕嘆氣道：和_圖_書「雖然我跟王坤掰了，但這件事情，人家沒做錯。」

張怕說：「有事情打電話，至於你被砍，我讓他們報警了，大武和土匪錄完口供，你得明天。」停了下又說：「砍你那些人都是毛頭小子，就別折騰了，目的是要錢，能多要點錢也是好的。」

老牛從倉庫趕過來，沒一會兒老良也來了。

娘炮說，按大武說的，那些小子比雲爭他們幾個的年紀差不多，肯定沒成年。

張怕笑了下：「我還真沒把他當仇人，因為他不夠格。」

於是就去辦手續，等辦好手續，大家齊聚醫院門口，詢問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在這段時間里，土匪和大武又抽空拍個X光片子。他倆也是傷號。

「你有病啊，大武說他們好象沒成年，你去砍沒成年的，嫌自己過的太安穩是不是？」張怕說：「你呢，就當是給年輕時做的事情還債了，別總想著報仇，知道么？」

幾個人在走廊里說話，沒多久大武幾個也回來，打電話報警，然後就是等著警察到來。

「也行。」一群人走去飯店，張怕留下來，去ICU外面守著。

等他倆再回來，這片走廊已經滿了。

一群人再等上一個多小時，醫生出來說手術成功，病人在ICU觀察，家屬去辦住院手續。大家趕忙問胖子怎麼樣，醫生說沒什麼事，主要是外傷，臟器受傷不重，已經處理好了。跟著又補上一句，幸虧肚子肉多，不然還真不好說。

胖子說：「喝糊塗了，也被砍糊塗了。」想想說：「成，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