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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怕說：「八家也不多。」

方寶玉說：「還有兩家一直找不到負責人，不接電話也從來不在公司。」

張怕說：「千萬別這麼想，就我這樣的，隔古代肯定是被槍崩的主，法律才是這個社會應該有、並加以推崇、維護的保護自己的神聖武器，我做的事情是搗亂。」

于躍不是自己來的，帶個大妹子出現在街口，張怕接到電話趕出來迎接，一見面就愣住：「你這是什麼個情況？」

于躍張開懷抱「許久沒見，不是應該先抱一個么？」

古語云，小廣告，從來就不是一個人發的！

話沒說完，張怕已經改口：「不問了，剛起來一件事。」

張怕說：「忙著忙著就忙忘了。」

「不是還有，是肯定有，我們去要工資，說不給工資就打官司、就曝光什麼的，那些老闆不想為了一千幾百塊錢浪費時間、鬧出亂七八糟的事兒，就給了，不過給的不情願，肯定對我們有意見。」方寶玉回道。

飯店裡面八十來人，站起來五十多個齊聲大喊：「于少好。」

他想避開張怕，事實是不可能的。稍晚些時候，張怕打電話要醫藥費和補助，楊大腦袋氣道：「又瞎不了，你急什麼？」

「什麼事？」方寶玉問道。

張怕是被硬拽上去的，不上去不行。龍小樂說：「你是我一手打造的金牌劇作家，你要走明星路線，必須勤出鏡。」跟著又威脅他：「上次找記者的事情，還有你欠我的七百萬，看著辦啊。」https://m.hetubook.com.com

龍小樂是出品人，開場時啰嗦過幾句廢話，主要是窮顯擺，看見沒，我這麼年輕都已經是投資人了，而且是有成績的投資人。

「都行。」于躍哈哈笑著抱上一個，跟著問：「你是準備給我接風么？」

張怕說：「讓他們做一期大學生打工難的專題不行么？把欠工資的事情說一遍，但就是提一下，主要是說大學生假期打工的眾多風險，提醒大家注意。」

「恩，外語學院的。」方寶玉回道。

張怕說是，說必須是，于大少請。

妹子的回答有些摸稜兩可，但是她說，同組四個人乾的是一樣的活，為什麼別人不扣工資，就扣我的？

大家站在舞台上，張怕站在最邊緣，就那麼自然站著，眼神有點飄，因為走神了，所以不緊張。

這樣兩對組合一出現，搶風頭是不用說了，問題是誰搶誰的風頭。兩對組合站在台上面，記者們喀喀拍照，當時就有人把消息發回去，用不到半小時，四個人已經出現在網路上。

張怕大叫一聲：「你為什麼詛咒我？為什麼希望我死？」

從你手裡送出去的東西，不到一分鐘就進入垃圾箱，天長日久下來，你要是還有工作熱情的話，絕對應該去美國競選總統。

又過幾天，《傷蔻》開組，陳有道、劉偉雲帶著張小白、張真真出現在公眾面前。從年齡說，都是帥大叔配小蘿莉的組合。大叔都是那麼帥，蘿莉和_圖_書都是那麼好看。大叔都是那麼有氣質，蘿莉都是那麼清純。

「沒戲。」方寶玉說：「你要是真想問……」

楊大腦袋說：「拿著單據，明天來拿錢。」

這頓飯他們吃的很爽，楊大腦袋當然不會爽，一個人找家小館子喝悶酒，那是越喝越悶。

今天算是他的第一次正式公開亮相，目的是刷存在感，只要有照片就行，不需要說話，也沒有人會採訪他說話。

「我弄死你好啊？」龍小樂說：「現在怎麼辦？人都找好了。」

張怕想了下說：「那家欠錢的飯店已經給錢了。」

用妹子的話說，她在這條街道上頂著太陽辛苦了一個半月，可結算工資時少了將近一千塊，當然不願意。

張怕說：「不和你臭貧，再見。」那是說走就走，連個屁都不留的就走了。

在醫院里，正在養病的方寶玉給張怕介紹過情況，說道：「從我這面考慮，肯定還是要跟廣告公司再談一次，不過，發小廣告這種事，真的是沒法說。」

張怕說：「那是我沒穿越回去，我要是穿回去，皇帝老兒一定會給我加條刑罰。」

沒辦法，張怕只好站上去湊熱鬧，好在有了張振的《逐愛》打底，取得數億票房。接著又給陳有道寫了《空氣和水》，元旦時上映。也不算是個新丁，有作品替他說話，不算太丟人。

倆小妹子自然到，陳有道加劉偉雲都壓不住她們的魅力。

妹子問過經理，經理的理由是你沒有認真幹活，你並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是把每張廣告都送到客人手裡，有很多是丟到不知名的地方。

他頭前帶路，把于躍帶進飯店。一進門，張怕大聲喊話：「于少好。」

經理說妹子是丟掉部分廣告宣傳單才扣工資，那麼丟沒丟掉呢？

「再見。」龍小樂掛了電話。

龍小樂罵上句髒話，問道：「怎麼不告訴我？」

每天幾百上千份的發，如果路過行人會說聲謝謝、會帶走廣告，也還好。可大部分人對待廣告單都是一個動作，隨手接過，走到前面垃圾箱一丟……

張怕說：「害怕吧？」

張怕想了下說：「那女孩呢？上學去了？」

張怕說：「那可以確認了，打你的一定是開飯店那傢伙。」

張怕說：「一共接了多少單業務？」

方寶玉說：「好吧，你贏了，這是屬於你的獨特的死亡的榮耀。」

張怕說：「掃瑞，算我欠你的。」

方寶玉抱著對客戶負責的態度，去找廣告公司談了兩次，沒有結果。廣告公司不肯給錢，人家說：不要小瞧發廣告的好不好，一天也是一百多塊，是有工作量的，你沒完成是你的問題。你浪費宣傳單，肯定要扣工資。

張怕說：「我去問問吧。」

張怕說：「裡邊兒。」

張怕說：「抱你還是抱她？」

方寶玉看看他：「你為什麼從來都是一個德行？無恥都這麼驕傲？」

張怕問：「還有？」

「有聯繫的共是八單，有三家要回來工資，這兩家是正在談的沒要回工資，還有htｔｐs://ｗｗw.ｈetuboｏk.cｏｍ•coｍ三家只打過電話，還沒接觸過。」方寶玉回道。

丟掉廣告單、一次多發一張兩張廣告單、把廣告單偷摸帶回家……不能說每個發小廣告的人都這麼做過，絕大多數吧。

張小白表現的是見慣風雨的那種自然、自如，張真真是什麼都看不在眼裡、都不放在心上的超然、超脫。這樣的氣質如果堆到三十多歲的女明星身上，那是一種多年曆練后的沉澱，很有種成熟|女人的沉穩，很有吸引力。

女明星見多了，但是這樣有靈性的小女孩卻是不多見。最棒的是不怯場，倆小妹子年紀不大，長相偏小，偏是很大氣。

方寶玉說：「要不是骨頭斷了，我現在就想揍死你。」

當天的記者發布會，新晉大導演念遠是最緊張的一個，哪怕是張怕表現的都比他好。

給於躍安排的地方是包房，胖子、烏龜那幾個曾經去過京城見過於躍的傢伙做陪。

可是在這樣兩個小妹妹身上，明明和年齡很不搭，偏是表現自然。

工作要有熱情，可發小廣告的熱情在哪裡？即便你能認真堅持一天兩天、一周兩周，可是一個月呢？

于躍嚇一跳，問張怕：「你是黑社會老大？」

方寶玉說：「要不回來就只能不要了，那個女孩說一起幹活的就她扣了工資，是因為只有她是臨時打工，別的人還在崗上。」

吃吃喝喝好不快樂，反正是瞎扯，順便扯出此行目的，一半是撿漏，一半是旅遊。

張怕說聲謝了，掛斷電話。然後趕去醫院傳達勝利消hｔtps://m•ｈｅtｕｂｏok•ｃｏm.com息。

張怕跟他聊上幾句，讓他介紹一下另一個欠工資的人的情況。

自己可以拿到錢，欠工資的人也能拿到雙倍薪水，方寶玉卻是沒有多高興，跟張怕說：「學了那麼多年法律，跟過許多案子，卻是沒有你一雙拳頭來的有道理。」

「嚇死我了。」于躍問：「我坐哪？」

方寶玉笑了下：「古代沒有槍崩這個刑罰。」

張怕說：「我過來幫忙是因為你們挨打了，不是因為工作開展不開，現在找到打你們的兇手，也處理好了，剩下的事情與我無關，再見。」

龍小樂說：「我對你是徹底沒有話說了，再見。」

「必須急，我有居安思危的高尚覺悟。」張怕回話。

「我也是這麼想，不過還有別的公司也對我們說過狠話，實在是懷疑不過來。」方寶玉說。

發小廣告這種偉大的事業，也是要從一點一滴開始做起。

有美女在場，好多話沒法問，張怕就猛灌於躍酒，然後就近找個賓館開房，把喝多了的于躍扔進去，跟那個女的道聲別，快步離開。

張怕想了下問：「發廣告這個事，你想怎麼辦？」

一個妹子，假期站在街頭髮廣告，主要是賣樓廣告。

出門沒多久，龍小樂又打來電話，說找了幾個記者，問什麼時候去採訪？

妹子和三個同伴固定在一條繁華街道上，這條長約兩百米的街道是他們的戰場。按分配，倆人在街這頭，倆人在街那頭，務求讓這條街道上所有溜達來溜達去的無聊人士，都能擁有欣賞高上大的樓盤廣告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