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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怕說：「你們玩吧，我不玩了。」

「他給了你們什麼好處？」張怕問。

「沒有，和這面一樣，都是處在設計階段。」那人說：「白總說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問你，是這樣的么？」

「假如我能連續三年送五十個以上的學生進入五十七中，一一九中從此不再是全市倒數第一，從此變得有吸引力，我是校長，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秦校長說道。

張怕看會兒熱鬧，吃過午飯，跟劉小美道個別，回去省城。

那人又點點頭。

「對啊，你是漢族還歧視漢族，太變態了。」裴成易說：「五個學生頭子，假如有四個考進五十七中，就我考不進去……想一想就很丟人。」

張怕說沒有。

張怕鬱悶道：「瞎扯什麼？大好青春歲月、黃金年紀，應該琢磨打架、逃學、泡妞那許多有意思的事情，為什麼要一棵樹上弔死，非要去學習？」

跟林蘭說下自己的想法，張怕說：「不要去演，那是一個真實的人的真實生活，你在替她生活，你是在活著，不是在演戲。」

放下手機，張怕看著玻璃外的黑夜發會呆。

那人笑笑，跟著問話：「這道牆外面是哪？」

念遠跟他商議：「不如多加幾場戲？」

張怕進門，也是變身觀眾，安靜看二人對戲。

張怕停了下，覺得沒意思，回去房車干自己的活。等到中午餓了才發現，那六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

張怕多叮囑一句，回去劉小美房間。

張怕說和-圖-書：「老子也是漢族。」

秦校長笑了下：「先說一下，假如我管不來，你得幫我管管，當是幫個忙露一臉。」

吃飯時又接到倆電話，一個是老虎打的，說是別急著把錢送給他家，突然拿出這麼多錢，爸媽肯定不放心。

裴成易說：「我們就要墮落。」

張怕改完以後讀上一遍，前後加一起五句話。

李英雄轉頭示意下，小胖下車，手指伸進嘴裏打了個異常響亮的流氓哨。

再一個電話是石三打來的，這位自詡為俠盜的小偷告訴張怕一個很爽的消息，在山裡挖寶那些人還真挖到東西了，兩根十幾米長的烏木。

裴成易說：「能考上五十七中就是最大的好處。」

張怕問：「你是哪個民族？」

想想過去一年到現在，整個就是另一種形式的顛沛流離，這日子過的……還欠著數不清的大筆外債。人生啊，你咋就這麼帥呢？

張怕心裏咯噔一下，這幫不要臉的又回來了。

張怕說：「你這不能怨我，我現在不是老師。」

老虎說：「我害怕你傻。」不當張怕回話，就是掛斷。

張怕輕出口氣：「這是又要搬家么？」

張怕說：「我？你找我買？我不賣身也不賣腎，滿足不了你。」

進門自報身份，是要對這裏進行設計的設計師。

為首一個人說：「這邊和幸福大道那面的要保持一個風格，但是功能和側重點不同，要能夠互補。」

張怕說：「你打電話就m.hetubook.com.com跟我嘮這個啊？」

張怕說：「我沒那麼傻。」

張怕說：「你們太過分了，好好的差生不做，非要學習，有點墮落啊。」

張怕說我不懂，不過，你最好按我說的去試一下。

跟劉小美略一配合，一遍過，十分完美。

李英雄說：「就知道你不能答應，所以我們要道德綁架你。」

張怕說：「你們來晚了，這地方即將裝修，要裝修成攝影棚，老皮他們也要去學校附近租房子住。」

李英雄說：「我不管那些，你不能厚此薄彼，好歹是同班同學，他們拿了兩萬塊錢上重點高中，我們讀初中不說，也沒了那麼好的待遇。」

張怕說也是。

張怕說什麼意思？

有意思的是木頭太長，拿不出去。可是不捨得截斷，一伙人是想了又想，又給埋起來了。

張怕啊了一聲：「說吧，你要買什麼？」

秦校長說：「你要是不來的話，我做班主任，希望能拼到你成績的一半就行。」

「別發傻。」石三說：「我打電話不是讓你去挖烏木。」跟著又說：「埋起來才出鬼呢，一群人不知道打的什麼鬼主意。」

裴成易說：「沒意思了啊。」跟著又說：「去年的一一九中有五個學生頭子，你教了四個，就是不教我，這是種族歧視。」

晚上時候，正在車上幹活，李英雄來了，他們八個結拜兄弟一起出現在房車下面。

張怕說：「趕緊滾蛋，有多遠滾多遠。」

林蘭笑道：「你還懂這個和*圖*書？」

就這麼大個倉庫，轉一圈用不上十分鐘，六個人出來后現場辦公，商議該怎麼設計。

他和劉小美很快完成拍攝任務，可艾嚴那裡總是差上一些感覺。連續十幾個鏡頭下來，念遠暫時放棄，喊劉偉雲和林蘭補拍昨天的那幾條。

劉小美跟艾嚴一起對戲，雖然只是少少幾句話，卻是無比認真。于詩文專心做觀眾。

張怕說：「今年一年的中考成績就夠讓你榮耀的，還拼？」

「可他們找過我，說是可以降低薪水再教一屆。」秦校長說：「放眼全市，再找不出一一九中學這麼差勁的學苗，能給教進五十七中，那些老師一個個的巨驕傲，特有成就感。」

說話的是裴成易，一一九中曾經的五巨頭之一。

公平說一句，張怕不會演戲，也沒學過。可正如他跟林蘭說的那樣，他不是在演，是在過另一個人的生活，代入到角色里，自己就是他。

張怕說不知道。

張怕說：「其實，你沒必要讓自己這麼累。」

第二天上午，倉庫外面停下兩輛車，進來六個穿白襯衫黑皮鞋的青年，有倆拿著IPAD，有倆拿筆拿本，有個拿照相機的，還一個空著手。

劉小美走過來看上一會兒：「別人都是想辦法加台詞，你這倒好，主動往下減。」

張怕說：「你是真忘了么？」事實是他自己確實記不得。

秦校長就笑：「我這是計，怎麼樣？新穎不？」

那人點點頭，身邊一人快速記下這件事情。

「漢族和*圖*書。」裴成易說：「你歧視漢族人。」

石三鬱悶道：「你就不能正經點兒么？」

裴成易說：「請老師給我一個墮落的機會。」

秦校長說：「我準備開班了，不管你來不來，這個班肯定要再開一次，讓學生找你，是只有你擅長管理他們。」說到這裏苦笑一下：「一、二年紀又出現好幾個抗把子，是真不怕被人打死啊。」

裴成易很誠實：「是。」

張怕說：「露一臉沒問題，可露一臉有用么？」

張怕說：「我幫不了你，上次能取得好成績，是有好老師的原因，我可是什麼什麼都不懂，沒法輔導。」

幸福大道？張怕問：「那面已經動工了？」

別的不說，秦校長做了他做不到的事情。這個世界之所以美麗，就是因為總有平凡人做出偉大的事情，偉大的甘之如飴，偉大的那麼平凡。

張怕說：「那成，什麼時候需要我露臉，言語一聲。」

林蘭說好。

李英雄說：「我們也想讀五十七中。」

張怕說：「帶你幹嘛？喝酒還是吃飯？」

秦校長笑了下，跟著又說：「說正經的，再教一年唄？那些個老師沒找過你？」

那人再問：「裏面的東西要儘快搬走，你有地方存放么？」

張怕說：「被我轟走了，新穎不知道，我很心硬。」

張怕好奇道：「要不要這麼多人？」

張怕說：「問我幹嘛？我又不懂。」

張怕大喊：「你一個小偷讓我正經點兒？你是病了吧？」

轟走一群不臉的傢伙，給更不要臉和-圖-書的秦校長打電話：「老頭，你這事兒做的不地道啊。」

喊聲上來吧，八個學生魚貫而入。

張怕說：「你告訴我是什麼意思？讓我去挖？」

「沒有。」張怕回道。

多發會呆，抱起電腦繼續幹活。

張怕想了下：「你做的對，可惜我沒那麼高的志向。」

一個流氓哨之後，從外面呼啦呼啦走進來二十來個人，無聲站到車前，其中有個挺白凈的傢伙走上車：「老師，帶我一個唄。」

秦校長說：「我和你不一樣，再累也就是這麼幾年，以後想累的都沒得累。」

張怕想上好一會兒說：「是不是秦老頭那個臭不要臉的鼓動你們來的？」

劇本翻開那一頁，有大段子要背。張怕看過兩遍，拿筆修改。于詩文問你做什麼。張怕回話說寫劇本。

石三沉默片刻，直接說目的：「上次我在你們那拿東西，被你抓到，我是既給錢又給玩意的，沒忘吧？」

張怕說：「再加下去，誰是主角誰是客串？」

人活一輩子，總有些人需要你仰望。對於張怕來說，秦校長就是他要仰望的對象。

于詩文遞過來個本子：「你的戲。」

秦校長說：「多少會有點用處。」

「老師，你說髒話。」李英雄接話道。

「畫。」石三說：「我記得裏面有畫的對吧？一共是幾張？」

「當然不是。」石三說：「我想找你買點東西。」

張怕說：「你才是老師呢，再見。」

張怕有點鬱悶：「你們是要瘋啊。」

秦校長說好，又說謝謝，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