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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就懂好不好？就是不知道零點秒殺什麼？」張怕說。

這個時間已經很晚，劉小美特意等在客廳看電視，一直等到張怕進門。

一直送到學校門口，見宮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張怕跟進去，一直送到宿舍樓下。

洪火快速看過一遍，問張怕打算怎麼辦？

當時的那條路上，有他，還有宮主，都是騎著自行車往前，再往前。

「不晚。」張怕說一會見。

宮主笑了下：「不說這個，我是覺得去外面跑場子，和在城市裡跑夜店差不多，不同的是，去外面會更危險，因為你不知道會遇到什麼。」

「和錢沒太大關係，是我們需要舞台，每一個學上十好幾年藝術的人，有誰不想登台表演？有誰不想有一個屬於自己的舞台？」宮主問：「你不做老師了？」

張怕就帶著宮主走進前面一家拉麵店。

「過了明年吧。」宮主回上一句。

張怕嗯了一聲。

忽然聽邊上有人說明天就光棍節了，我算是倒八輩子霉，還得跟你們一起過。

張怕說：「這倒是，要是不缺錢的話，沒必要折騰這個。」

隔天一大早，艾嚴和于詩文就醒了，繼續上網買東西，哪怕去樓下吃飯，倆人也是說的那叫一個熱鬧。

張怕說：「明明都睡著了，是你把我掐醒的。」

「什麼玩意？」張怕問：「零點秒什麼殺？」

刷地一下，張怕明白了，追出門口看看，于大小姐不見蹤影。拿出手機看看，給宮主打電話：「你在wｗw.hｅtubook•ｃoｍ•cｏｍ哪？」

打車去音樂學院，看著黑夜中的景色，在燈光照耀下顯得格外的冷……

張怕回話說不做了，跟著又問：「只是需要舞台的話，可以在網上直播。」

張怕小心換鞋，小聲說：「耽誤你休息了。」

洪火問：「這怎麼問？」

張怕說：「這就不是我打算的事兒。」

巧的很，手機新聞有這樣一條消息，某地村民因為村裡承包出去的土地，而跟承包者鬧矛盾，讓他們趕緊滾蛋。

張怕說瞎混。宮主笑道：「怎麼是瞎混？新聞上都是你的消息。」

宮主穿一條黑色淑女裙依依站在音樂學院門口，張怕下車小跑過來：「等急了吧？」

張怕說：「咱租的地方是廢棄礦廠，起碼得知道這幫傢伙還能不能回來，萬一他們之間還有手續怎麼辦？先來後到的，咱們不佔理啊。」

公主表情一黯：「嗯。」

點上一碗面，要兩個碗分，又點上四盤小菜。張怕說點汽水喝，宮主要啤酒，於是就再加上兩瓶啤酒。

宮主往右面邁步：「先走走。」

宮主笑了下，一笑就露出兩個可甜可甜的酒窩。

宮主說：「拉麵。」

張怕給自己找了很好很好的借口，一直不敢過於接近。可看到劉小美就敢接近了？分明是破罐子破摔……

張怕呵呵笑一聲：「你也知道了啊。」

宮主說的很興奮，又要上兩瓶啤酒，一氣說到飯店打烊。

這是正事，必須有時ｗwｗ•hｅｔｕｂoｏk•ｃoｍ.ｃom間。張怕跟洪火約好見面地點、時間，然後抓緊時間干會兒活才出門。

張怕笑道：「現在才發好人卡，是不是有點晚？」

「不知道還笑？」張怕說：「你得多傻啊？」

張怕不懂啊，可是越聽越麻煩，問洪火：「你能不能替我簽？」

「猶豫什麼？」張怕問。

宮主又說：「其實，你一直都是個好人，謝謝你。」

劉小美說：「你能這麼說，就說明還是不懂。」

張怕忽然想起劉小美，假如說宮主是單身，自己還會不會那麼大胆向劉小美表白？

劉小美說：「就胡說吧你。」起身上樓。

張怕想了下，似乎有點摸不清頭腦？今天怎麼個節奏？

「沒什麼事兒了。」宮主說：「我們專業有人出去走穴，問我去不去，我有點猶豫。」

張怕說：「你喝再多我也不背你上去，太沉。」

看著艾嚴那張非常女人的臉孔，又有點激動的小情緒，張怕心說：這根本就是個女人好不好？

除去年齡一項，劉小美所有條件都比宮主好，就是說劉小美是白富美中的白富美。

劉小美說：「不耽誤，艾嚴和于詩文也沒睡。」

不想劉小美還真是瞎眼了，隨便就同意了……

于小小歪頭看他：「就這樣吧，我去看電影。」起身先一步離開。

「不晚不晚。」宮主笑著說話。

宮主是白富美，只是年齡太小。

「好吧，不懂。」張怕坐下來：「咱倆看電視？」

「在學校。」宮主問：「和*圖*書你吃完了？」

洪火說：「他們是非法採礦，是不合法的。」

在這天，洪火打電話說合同做好了，現在要去簽字、轉賬，問張怕有沒有時間。

忽然想起炎熱夏天，在大太陽下面的江邊公路騎自行車，那一種熱硬是充滿整個青春回憶，時常會想，永不會忘。

「是啊。」宮主說：「看看吧，我可能要去南方。」

不去管張怕是什麼樣的豬，于小小看眼時間，說到這了，喊服務員結賬。

倆人認識很長時間，總有一起走一起出去玩的時候，有在火車道上走，有在湖邊玩，有冬天有夏天，有許多個記憶。

結了賬出來，張怕送她回學校。路上自然還是說話，宮主說：「明年、也許後年就去南方了，到時候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面。」

張怕說：「我覺得應該跟村裡問清楚了，別到時候鬧妖。」

張怕說：「以前走穴也是這樣。」

張怕往前看眼：「刀削麵？」

宮主就笑，忽然張開懷抱：「其實，好早好早以前就想抱你。」

「我知道這個，我們學校就有好多個人做主播，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明顯比不過那些非專業的主播。」宮主笑道：「我們這有好多主持專業的學生，大小節目主持一堆，可是做上主播，忽然發現以前的經驗完全沒有用處，學的專業也沒太大用，網上最火的那些個主播，偏偏就是一沒有長相、二沒有才能，不會唱歌不會讀東西的普通男人。」

「去南方？」張怕原地轉上一圈：和-圖-書「丹城在這個方向吧？南方在哪？」

張怕嗯了一聲，問你吃了沒？宮主說沒有，又說想吃拉麵。

宮主就笑：「你還是像以前那樣。」

張怕笑了下：「去學校門口等我，帶你去吃拉麵。」

張怕這才想起來，劉小美是音樂學院老師，也是音樂學院的風雲人物。笑著回話：「一不小心，不是故意的。」又說：「去哪吃？市裡還是在學校附近？」

宮主就笑：「我也不知道。」

張怕關閉電視，回房睡覺。

在記憶中，他欠宮主十二碗拉麵，其中有去年新欠的，但不論是什麼時候欠的，這輩子應該是還不清這筆賬。

於是就走吧，兩個人並肩而行，保持著剛剛見面、彼此有好感的青年男女那樣的距離。張怕問：「學校還好吧？」

在拐彎的地方，宮主忽然站住，轉身說：「我喝多了。」

張怕要做的正好是承包土地，趕忙點開仔細看，然後給洪火看：「你看下這個。」

張怕說：「你跟我說這個沒用，現在合法的明顯干不過違法的。」

劉小美說：「你是真不知道啊。」跟著解釋一下：「她倆在等著零點秒殺。」

「沒睡？為什麼？」張怕問道。

張怕看著宮主潔白平靜的臉龐，猶豫一下，向前走一步。

張怕站了好一會兒，忽然小聲說：「我也一直想抱你來著。」轉身回家。

「明年你都畢業了。」張怕說。

十一月，天氣漸冷。在東北已經供暖了。省城這裏還好，今天更是難得的有了許多暖風。

劉小美https://m.hetubook.com.com說：「以後會懂的。」

一直坐到下半夜一點，劉小美說：「我上去了，你睡吧。」

張怕說結過了。

張怕笑了下：「最火的比較丑，說明我要是做主播，一準兒火不了啊。」

宮主往前站，環住兩臂，緊緊抱了一抱，鬆手退開說：「這是朋友的擁抱，我走了。」轉身走過拐角，走進宿舍樓。

宮主笑著說不急，又說這麼長時間沒見，你在做什麼？

張怕嗯了一聲，問話：「劉飛走了？」

「當然知道，我們學校誰不知道啊？」宮主笑著看他。

宮主說：「現在走穴和以前不一樣，以前好歹和藝術掛點邊，現在就是瞎折騰，人家要看什麼，你就得演什麼。」

跟洪火碰面后，兩輛大越野車向西前進。洪火這輛車裡坐個律師，加上張怕。在路上就在說有關於簽約該注意的事情。

「不晚么？」宮主問。

張怕問：「什麼時候回來？」

洪火想了下說道：「需要徵求每個村民的意見？」

吃飯時候，張怕一直沒問宮主和劉飛的近況如何了。宮主也不說，倒是說起小時候很多事情。

劉小美說好，兩個彼此喜歡的人相依偎，就是人生最大的快樂和滿足。

一直等他說完，張怕略一回想，根本什麼都沒記住，於是跟洪火說：「主要還是靠你，有什麼地方不對的趕緊提醒我。」說著話拿出手機。

洪火根本沒回這句話，繼續說注意事項。

想起那條道路，想起曾經的夏天，張怕忽然有點遺憾，前些時候回丹城，應該去江邊走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