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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兒時間，屋子裡站滿人，一共十一個，除去娘炮沒去，蝗蟲大隊核心人員都在。

于躍沉默片刻：「算了，掛了。」

張怕說我管不了。

張怕說：「我說這句話的意思是，告訴你們林淺草都知道努力掙錢，你們好意思混日子啊。」

衣正帥說：「說真的，我發現你越來越無恥了，你總是能刷新我對無恥的認知。」

胖子一手雞腿一手啤酒的進來：「幹嘛呢？」說著話把啤酒瓶子放到桌子上。看到這張紙，順手拿起瞅一眼：「你有病啊，寫的什麼玩意？」

張怕接話：「呀，信號又好了，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看著潔白，張怕琢磨著要不要馬上睡覺，接到于躍電話：「睡了沒？」

大媽說：「不管，但是你們家老沒人，收水費的把這事推給村裡了。」

聽到這句話，張怕直接不說話了。衣正帥也不說話，兩個人沉默了好一會兒，張怕才嘆口氣說道：「你嚇死我了。」

收垃圾費的大媽教會了張怕如何存電費，也是看過了水表，拿著八十塊垃圾費離開。捎帶腳地教育教育張怕：「年輕人，你不能什麼都指望老人家，得親歷親為，咋連電錶都不會看呢？」

下雪了，凌晨一點鐘，完成工作的張怕在看一個有關於在晚上十一點以前睡覺的視頻，覺得裏面說的都對。可自己咋就是做不到呢？

張怕說：「你這是高看了，我無恥起來沒有底線。」跟著又說：「劉樂跟瘋了一樣，畫半年西遊記人物，你早點ｈeｔuｂｏｏk.ｃｏm•ｃｏｍ回來幫著挑挑毛病，讓他別走彎路。」

張怕問：「張龍呢？還在班裡？只要那幫渣滓還在班級里，你就沒有任何辦法。」

烏龜看著張怕直搖頭：「老師，你要是還想當老師，那個秦老頭不是一直惦記著你么？」說完也是回去自己房間。

他是想有空就看一眼，激勵下自己。可惜不到二十分鐘，那張紙就沒了。

衣正帥鄙視道：「你明明就是個流氓是自私鬼，幹嘛非把自己塑造的這麼高尚，好像是多麼好個人一樣？」

張怕說：「我沒辦法過去。」

張怕直接就愣了，這社會是咋地了？這人都咋地了？咋動不動就上演日本漫畫的勵志情節？太不科學了！

李英雄說好。

張怕說：「我沒綁架別人，就綁架你了。」跟著說：「小白被我徵用了，我要拍一個跟自閉症患者有關的電影，就是剛才我說的劇本，你也來參与一下。」

于躍說：「我給你錢。」

衣正帥說沒問題，又說：「儘管提要求，我就想看看你到底有多無恥，你的底線在哪裡。」

張怕打眼一瞧，好幾個帶著戰鬥痕迹，笑道：「出去玩也能打起來？」

張怕馬上笑著接話：「瞧你這事整的，給錢不早說，說吧，打算定製多少錢的本子。」

于躍笑了一聲：「你等著，不給我隨份子我去你家住一年。」說完掛電話。

張怕說：「年前就這樣了，折騰吧，年後要是不行的話跟我住，別人我不管，你們八和_圖_書個必須考上五十七中。」

衣正帥沒回答問題，直接問道：「你說，學知識是為了什麼？」

衣正帥笑了下：「我沒有兒子，你認為做乾爹，我的一切，未來都是你的，搞不好混上個首都戶口。」

張怕看看他們，忽然說話：「林淺草在前面市場賣煎餅果子。」

張怕提醒道：「記住了，十一點以前一定要睡覺，對身體好，對腦子也好。」

張怕說你感覺對了，我在寫劇本，你要在裏面客串個角色，免費的，同時還要送給我兩幅畫，作為我多次照顧小白的酬勞。

張怕說：「你腦子有病是么？對不起我什麼？去年學了一年都沒學好？現在是重複考試而已，就都忘了？」

張怕說再見。

張怕說：「你管我呢？反正我提了要求，你照辦就是。」

于躍嘆口氣：「你真無聊。」

「大哥！你弄死我算了，咋地？沒話找話啊。」張怕喊道。

「我無聊是有執照的。」張怕不以為恥。

「我覺得你好像就是這麼做的。」衣正帥說：「沒事兒，你去折騰吧，等混到混不下去了，沒飯吃了，我管你飯，管一輩子都行。」掛上電話。

老孟說：「作家大人，別給我們上課了，累了，回去睡了。」回房間睡覺。

衣正帥呵呵笑上一聲：「好，看在孤兒院的面子上，你說什麼是什麼。」

衣正帥輕聲說：「學知識，是為了能幫助別人。」

寫好放在桌子上，繼續幹活。

寫完這段情節，越發感覺這句話真好https://www.hetubook.com.com，翻出筆紙，認真寫上一遍。

「好話壞話？」張怕很有戒心。

想了又想，關閉視頻，長身而起，忽然發現外面一片光亮，下雪了，蒙矇矓的鋪滿地面、屋頂。

衣正帥沉默片刻說道：「道德綁架，玩的真熟。」

被衣正帥嚇到的張怕趕緊坐去電腦前幹活，只是吧，腦子裡總在想這句話，想啊想的，找個機會寫到故事里，很認真的告訴看書的人，學知識，是為了能幫助別人。

張怕大喊：「你說的啥？喂？聽不清啊！」

張怕說：「大半夜不睡覺的，你好意思說我？跟你說個正事，剛看個視頻，說是人啊，一定要在十一點前睡覺，你知道吧，身體里有淋巴，到處都有，就是腦袋裡沒有，淋巴是干哈的呢，你知道么？」

大媽看看他：「小夥子，電費是要買的，你卡里沒電，自己就斷了，跟我們無關；還一個，水費是銀行扣錢，但是你家裡一直沒人，也一直沒用水，所以就沒關閘門。」

大媽的注意力已經轉到養寵物上面：「雖然咱是個村子，但是也不讓養寵物的，你這個，養在自己家裡就算了，要是敢放出來，別怪我報警。」

別的人也是說句睡了，各自離開。

秦校長說去年有比張龍更搗亂的學生。

「咋整的？怎麼跑這麼遠？」烏龜問道。

張怕問：「電費呢？電費你們不管？」

隔天，胖子那些人回來了，一個個喜氣洋洋的，說出去極好玩，以後還要繼續。

于躍說：「算了，不問你https://m.hetubook.com.com要份子錢了。」

張怕說：「我還有個想法，你可以再畫幅畫給我，以後找機會拍賣，用作孤兒院的經費。」

張怕很大度：「沒事，你盡情待著，我不著急。」

衣正帥直覺不對：「我怎麼感覺到有陰謀？」

正好手上有油，在這張紙上擦了擦，隨後丟進垃圾簍，跟張怕說：「我想了下，覺得你說的對。」

張怕不說話。

「我說錯了，是不讓非法養寵物，你得去辦照。」大媽多嘮叨幾句才離開。

張怕說：「你大半夜的不睡覺，我就是睡了也被你弄起來了。」

張怕說：「你也知道我弄了個孤兒院，所以呢，這兩幅畫是要掛在孤兒院里的，要大要漂亮，你畫不畫？」

于躍說：「沒意思了啊。」

「打住！或多或少，我還是有羞恥心的。」張怕說：「聊完了，再見。」

于躍說睡不著，想起件事情得給你嘮嘮。

張怕琢磨琢磨：「反正得十一點前睡覺！反正不給你寫求婚劇本！再見。」

于躍沉默好一會兒：「你無不無聊？」

「怎麼跟個小孩一樣？」于躍說：「我準備結婚，你看看隨多少錢份子比較好？」

張怕哦了聲，趕忙去找電閘：「大媽，怎麼看還剩多少錢？」

只是總有人不願意放過他，比如秦校長，晚上十點鐘，秦校長打電話說他的那個班級：「期中考試一塌糊塗，只有李英雄八個學生及格了，但是成績不夠理想。」

衣正帥笑了下：「以前看過句話，一直沒做到，送給你了，因為我覺得你好像就是這https://www.hetubook.com.com麼做的。」

張怕說我會看。

張怕琢磨琢磨，去外屋收拾那隻雞的糞便。

張怕說：「不讓養寵物？街上天天跑著好幾隻狗，咋個不讓養？」

李英雄嗯了一聲。

外面雪落依然，天地一片亮堂，張怕轉身關電腦，睡覺。

李英雄說對不起。

在這天，終於給張怕打來電話：「暫時回不去，你要再照顧小白幾天。」

秦校長嘆口氣掛斷電話。

張怕假裝信號不好：「喂？喂！喂，喂！這是啥信號啊，嗯，下雪天信號都不好，那什麼，再見啊。」

于躍說：「你不是做編劇么？幫我想個求婚的劇本。」

張怕馬上打給李英雄：「你們八個是怎麼學的？及格就完了？」

衣正帥又沉默了，過了會兒說道：「你怎麼不讓我幫忙介紹你寫的書？這要是宣傳一下，全世界都知道。」

于躍說：「一看你就不怎麼看新聞，去年新聞說的，美國科學家在腦子裡發現淋巴管道，哎，你真是作家么？太不專業了。」

張怕說：「長點腦子，掛了。」

「必須的啊，有幫孫子不開眼，必須得給他們上課。」烏龜說道。

「為了找到好工作，為了實現夢想，為了實現個人價值，為了娶老婆、養家糊口。」張怕一口氣說上許多。

張怕說那你嘮吧。

秦校長說來做個兼課老師也行。

送走村裡大媽，張怕回去繼續工作，龍小樂既然決定開新戲，那就開始工作吧。

衣正帥走的時候說是去美國倆星期，意外做了次英雄，老帥哥便多是留些時間。他是畫家，多闖闖名聲，方便賣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