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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別人的畫。」衣正帥說：「我還活著，不算太老，必須要控制畫作數量，不然誰肯買我的畫？」

胖子嘆口氣接著說：「估計是怕娘炮有別的想法，王坤給我打電話，意思是勸娘炮繼續往前走，盡量多拼一拼……你說這孫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算計。」

胖子問：「剛才說什麼？」

張怕說：「到點了。」

走進胖子房間，馬上過去開窗：「要抽死啊？」

「不知道，看著吧，還有最後幾分鐘。」胖子說：「今天是決賽第一天，總不能讓娘炮排第四，現在這時候的票可就真的是票了，被拉到在後面，想要再追起來，絕對的難。」

衣正帥笑到：「謝謝你看得起我，我對自己太有數了，這輩子、下輩子，都是沒希望成為那種歷史書中的名人，就這樣，燒了。」

衣正帥說：「你知道我開畫展一共有我的幾幅畫？」

張怕說：「太記得了，車裡有，農村那個房子里也有倆，咋的？要運給你？」

張怕說：「藝術家都你這樣么？」

這句話很耳熟，因為很多寫手在爭年度作品、年度月票的時候，也多會這麼說。

衣正帥說隨便，跟著又說：「你應該去我家，我小時候畫的東西……」話說一半停住，沉默片刻說：「掛了。」結束通話。

張怕吃驚道：「什麼玩意？」

張怕問：「那是什麼意思？」

張怕說：「大哥，你這大聲豪氣的，我就是跳著進來你也不知道。」

衣正帥說：「我覺得你應該問一問劉小美的意和圖書見，有女朋友，生活不再是你自己的，要適當為別人考慮一下。」

張怕說：「完全沒有囤積居奇的想法，就是覺得畫出來的東西，而且是名人畫出來的東西，應該多留幾年。」

胖子說：「有個好消息，現在是五個，昏倒那個不說，還有倆妹子各有一個土豪支持，現在都是挺進最後決賽，不過未必能有好名次，那倆都是復活賽復活進去的，每一個組都是生猛的血肉模糊。」

張怕說不至於吧？

胖子說：「我給你分析，現在決賽有四個人，不跟你說名字，反正記不住。」

張怕問：「娘炮怎麼說？」

張怕說：「那也用不到燒畫啊。」

張怕說：「那還畫展個屁。」

胖子又說：「還有復活賽那傢伙是五年以上的老主播，每年都是因為公會的支持力度不是特別足，每年被人踩在腳下，今年也是這樣被淘汰掉，沒想到從復活賽殺回來，而且一開場就氣勢驚人，一百萬刷地就砸出去了，現在看，娘炮的前景真的不太樂觀。」

看著主播們的宣言，想想寫手們的宣言，忽然覺得自己就是個……嗯，不好用髒話批評自己，反正是不求上進？也太沒有競爭心了。

看眼時間，趕緊上傳文章，等忙完自己的活兒，開門出來轉轉。

衣正帥接著說：「還一個，沒有必要天跟天的追著自己、把自己壓的那麼緊，很累的，再好的彈簧也要有張有弛，不然會斷。」

張怕說：「狠的意思就是多www.ｈｅtuｂｏｏｋ•ｃｏｍ•ｃom問遊客要錢，多問土豪要錢？」

胖子說：「以前跟你說，你不聽，這裏面老大學問了。」

「不是說了，娘炮全不在乎，公司肯出錢，他就往前走一走，公司不肯出錢，那就拉到。」胖子說：「問題是公司也在看他，希望他拼的再狠一些。」

「浪費？」衣正帥想了下問：「你是說幾十年以後？」

胖子說：「你嚇死我了，走路沒動靜啊？」

「刷錢也是門學問。」胖子說：「大主播是有底蘊的，人家在上面幹了五、六年，你剛來一年就拿第一？怎麼可能？怎麼可以？」

張怕笑了下：「他這也算付出了。」

張怕說：「蘇有倫轉進來那麼多錢，就保三個號？」

張怕說：「上個月，你們可不是這麼說的。」

「趕緊給爺停了，別沒事就裝大尾巴狼，憂國憂民的你欠揍啊？」胖子說：「知道有多少人看這玩意不？除去假號，每天總也有幾十萬人，這就是流量，是成功的標誌。」

「當然。」胖子說：「這玩意比網游坑人多了，就是明擺著要錢，只有人民幣是唯一標準，想贏么？拿錢砸吧。」

胖子說：「有再多組，跟我們有關係么？王坤那裡，最開始只明確保四個組，兩女一男一公會，昨天昏倒一個，現在還剩仨，管那麼多呢。」

張怕說：「這玩意也能存在下去？」

胖子那些人依然在奮鬥，用很多主播的話說，一年就這一次，應該拼。

張怕想了下問：「娘炮真進不了前https://www.hetubook.com.com三？」

張怕問：「王坤打算刷多少？」

「幾十個吧，我沒點。」胖子回話。

胖子說：「少說風涼話，有本事你也付出一次看看。」

張怕說：「萬一你有了超高地位，好像徐悲鴻齊白石那樣，那些沒畫完的畫不也是名作么？」

晚上十點鐘，衣正帥打電話問他，真不和劉小美去美國？

「娘炮這個組的恐怖程度。」張怕說。

胖子說：「先說最牛的那一個，他的公會老大，也就是他們公司砸進去一個億，你現在看所有組別的榜單，幾乎是所有組別都有他們公司的主播，有的組別甚至有兩名主播一起競爭，這麼大的直播網站，全國排第一的，有那麼多公司那麼多公會，有四個人競爭最後的前三名，其中有倆人是他們公會的，可想而知有多有錢。」

「不是，這個時間就是運過來也沒用。」衣正帥說道。

張怕說沒時間，有事情要忙。

張怕說：「跑題了。」

張怕癟了下嘴，估計大畫家是想起什麼不高興的事兒了。

衣正帥說：「燒了。」

張怕看眼屏幕，是娘炮在說話？站起來問：「娘炮怎麼這個聲音？」

張怕說：「我要留著呢？」

胖子笑道：「你跳一個試試。」

「對，恐怖，五進三，晉級的前三個人都是一千萬以上的票數，其中一個是公司力捧，公司早早放話，拿一個億支持公會主播，嚇得很多公司不敢接招，大部分人干這個是賺錢來的，不是跟你硬拼資金，每年拼一次，每年虧一https://www.hetubook.com.com次，何必啊？真要幾千萬砸下去，交稅都交不起。」胖子說：「這是第一個對手，再一個對手，號稱紅遍大江南北的網紅，雖然我是不知道他是怎麼紅的，可人家就是紅了，有眾多土豪支持，從來不缺票，這個嚇人啊，外面預測，今年含金量最高的組別的冠亞軍就是他們倆。」

胖子說：「說是說，做是做，完全兩回事，不能拿到一起說。」

張怕說：「不就是錢么，誰花錢多誰上，要什麼學問？」

衣正帥說：「三幅。」

衣正帥說：「我是覺得你可以跟于森學習一下，以後也改行做個導演，人生多麼精彩，所以才鼓勵你來美國。」

衣正帥想了下說：「無所謂，你喜歡就留著。」

張怕說：「我一直挺輕鬆的，就是有點拖延症。」

張怕說：「用不用這麼誇張？」

「為什麼？」張怕問。

張怕說再說吧，跟著問話：「什麼時候過去？」

張怕琢磨琢磨：「馬上出結果？」

胖子指著屏幕說：「看見沒，現在還第四呢。」

張怕勸道：「會不會浪費？」

張怕沉默一下：「你說的對。」

「幫我燒了它。」

「反正就這個意思。」胖子說：「剛王坤打電話，說那倆妹子跟他們說，希望公司給予支持，爭取進前三走一次紅毯，王坤說公司會考慮，結果扭頭就找娘炮說這事，娘炮說無所謂，公司怎麼安排，他怎麼聽從，畢竟年度刷錢大賽，就是再看好你，再對你好，也不可能平白拿出幾百萬支持你，那是幾百萬啊。」

張怕說：和圖書「別廢話，趕緊的。」

胖子說：「王坤要瘋了，別看娘炮這麼拼，如果沒有意外，第一肯定和他無關，第二也應該無緣，娘炮那麼瘋的衝進前三，再上復活賽的又一個人，興許前三都進不了。」

張怕說：「你這是什麼形容詞？」

張怕說：「我本來想說幾十幅，你這直接縮小成幾幅，五幅？」

張怕說：「你還能再不專業一些么？幫娘炮刷錢，不知道有多少個對手？」

書上說，不論做什麼，總要爭一爭才對，你不爭，就一切一切都沒有。你不爭，別人怎麼知道你想要？

衣正帥說：「我不知道別人，那些畫你幫著燒了。」

「用。」胖子說：「反正都是誇張了，你說用不用？」

張怕琢磨一下問道：「大概多少個組？」

衣正帥說：「用，我仔細想了，經過這次生死考驗，我的思想稍稍有了點變化，就是說畫畫的風格也會有變化，最主要的，我明確知道自己不會再去畫完那些畫，所以毀掉比較好。」

「最早也得元旦以後，你們先準備，到時候聯繫。」衣正帥說：「還一個事，元旦當天，我有畫展要開，是經紀公司安排的，你還記得我有幾幅沒畫完的畫吧？」

音箱里傳出來的聲音很沙啞，胖子說：「這還是休息以後的，昨天半夜聽，簡直都說不出話。」

「什麼到點了？」胖子問上一句才反應過來，趕忙看屏幕：「我靠，第四？」馬上起身去別的房間：「王坤這個王八蛋還行不行了？」

張怕說：「我又不是主播。」

張怕說：「有錢人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