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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願意給就給吧，當是贖罪了。」石三說：「賊沒有未來。」跟著問：「你那些孤兒是怎麼回事？」

張怕說：「我也見過。」

小古問：「在公司面試？」

張怕好奇道：「這麼快？」

「你反正是開孤兒院，這孩子三歲，沒人要，在所里哭兩天了。」寧長春說：「不是孤兒，但也差不多了，父母販毒，起碼是二十年以上的刑罰，不知道能不能出來。」

隔天中午，方寶玉又打來電話：「搞定了。」

張怕說：「說吧，想幹嘛？」

張怕嘆口氣：「你知道我心軟。」

張怕說：「沒什麼謝的，反正都是要收孩子。」跟著又說：「別浪費時間了，我現在住九龍花園六期，你在這附近找房子。」

「工資待遇呢？」小古又問。

即將過年，很多人都有目標，比如返鄉團圓、或者是榮歸故里？

寧長春頓了一下：「真收？」

方寶玉說：「你怎麼這樣？我特意提前告訴你，就是說你可以發獎金了。」

小古說好，掛斷電話。

張怕說：「好吧，我收了，可我現在……你幫打聽一下，有沒有房子出租的？大房子，我先把孩子接過去。」

每年年關，不單是寧長春很忙，差不多所有所長都是這個狀態。

張怕問：「閨女小子？」

「然後呢？」張怕問。

「我們調查過，這十八個孩子沒有一個有家的。」寧長春說：「有父母都在監獄里的，有父母離婚不要孩子的，有些孩子家裡有親戚，可是和圖書親戚也不管。」

寧長春說：「你一直麻煩我來著，我也想麻煩你一下。」

張怕沉默下沒說話。

「龍經理沒說。」小古回道。

寧長春說：「不能說沒有家人，最少的六歲，最大的十三……其實我們抓了很多人，十四歲以上、十八歲以下有七個，加一起是十八個。」

張怕說：「別管哪來的了，你得幫忙干兩天活。」

「那謝謝你，太謝謝你了！」寧長春說道：「我真是這麼想的，父母有罪，孩子沒罪，擱以前我沒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流浪、犯罪，今年不是有你么？所以想問你一下，其實你要是不收，我也能理解。」

張怕說：「沒意思了啊，我都說了要收，你還說這個。」

寧長春說不是，跟著說：「是犯人的孩子。」

王坤說：「有時候我也搞不懂他在想什麼，反正把錢還你了，還讓我說聲謝謝。」

石三說：「無所謂。」

張怕說：「遠著呢，目前在裝修。」

張怕想了下：「行。」

張怕說：「這事兒你們說的算，想放幾天放幾天，只要不超過半個月就行。」跟著又說：「年終獎這塊……龍小樂沒說么？」

張怕說：「你師父這個錢其實沒必要。」

「什麼意思？你這是枉法？」張怕說。

石三說：「我有點東西，師父拿去賣了，大概四、五百萬。」

張怕說：「蘇有倫行啊。」

張怕說：「現在沒有。」

張怕嗯了一聲說：「你們定好日子告訴我和_圖_書，我給你們發年終獎。」

張怕問：「解救的？」

「幹活？」石三說：「跟你說件事，上次我師父不是說要捐款孤兒院么？這幾天差不多到賬，你看是通過我給你？還是直接轉你那裡？」

想了下，點開日曆看。今年是月末最後一天過年，還有大半個月。

張怕說知道了，跟著也是說聲謝謝，替我跟你老闆說聲謝謝。

「十八個？哪來的？」石三問。

「沒有爺爺奶奶，有姥姥姥爺，不過姥姥有病在身，姥爺照顧病人都照顧不過來，也跟閨女斷絕了關係，就是說沒人要她。」寧長春說。

「都是賊，被警察抓的，有很多人的父母也是賊，警察沒地方安排，想起我了。」張怕說：「你受點累。」

張怕則是馬上給小古打電話：「受個累，招人吧，男女不限，能照顧孩子的，你覺得孤兒院需要什麼樣的人才，只管招，定個面試時間。」

寧長春說：「少年犯，省里有個數據，少年犯裏面有百分之十左右，是父母雙方都在蹲監獄的，這個數據很嚇人，因為父母進去了，沒人管，孩子們要活下去，只能犯罪。」

「千真萬確。」寧長春說：「全市範圍抓的，不是我抓的，我就是想著你建孤兒院是想給孤兒們一個未來，那些可憐孩子其實也需要未來，這十八個孩子，三個是父母一起蹲監獄的，單方蹲監獄、另一方不管的有十個。」

寧長春說：「問一下，孤兒院建成以後，孩子去httｐs://ｍ.hetuｂｏok.ｃｏm•coｍ哪找？你建了那麼大一個地方，有孤兒么？」

寧長春說：「你要是再這麼說話，我就掛電話，孩子送孤兒院。」

每到年關，大所長有特別多的數據要統計，下半年破案率，轄區內案件數，同比是增長還是減少。還有本年破案率有沒有達標。再一個，儘管政策說不允許以創收為任務，可辛苦一年，誰不想多得些錢過個好年？還有許多輔警的工資、獎金，也要所里承擔。

張怕說：「你說清楚點兒，他們沒家人？」

寧長春說：「不止一個。」

張怕說：「那就互相感謝吧。」

王坤說：「本來應該少個幾百萬，不過蘇有倫說你幫他撐場子，這個錢他出了。」跟著又說：「娘炮也說了，是他借的錢，公司暫時墊付，他以後還；反正就是娘炮和蘇有倫每人幫你分擔一點。」

張怕說：「然後呢？」

小古說：「這不對，試用期的工資是正式工資的……」後面話沒說完，張怕說：「別管規定，我就這規矩，愛干不幹，試用期時間是一個月，隨時上班。」

寧長春想了下又問：「你去年弄了個宿舍是吧？」

張怕嗯了一聲。

「閨女。」寧長春說：「你要是不要，我就送孤兒院。」

張怕笑問：「怎麼想起問這個？」

張怕說要不要這麼多可憐孩子？你說的是真的么？

寧長春沉默片刻說：「我手裡有個孩子。」

「什麼意思？」張怕問。

「內容。」張怕說。

「真收。和-圖-書」張怕說：「我那花了那麼多錢建孤兒院，收的不就是孤兒么？」

寧長春也有目標，是局裡派下來的任務。

石三想了下說聲好。

寧長春接著說：「馬上過年，市裡抓了這麼多孩子……其實都是老油條，多是幾次被抓又放出去，不放出去怎麼辦？小屁孩一個，沒殺人沒放火的。」

張怕笑了下：「好吧，不就一個孩子么？」

小古說：「馬上過年，可能招不到人。」

寧長春說：「年底偵破大案行動，在火車站和步行街抓了三個少年犯罪團伙，其中不滿十四歲的一共十一個人，八男三女。」

張怕說：「試工期兩千，正式上班五千。」

石三笑道：「雖說是我出的錢，但如果你不肯接手，我是一點辦法沒有，應該是我謝你。」

張怕說沒注意，讓王坤等下。然後看手機簡訊有兩千萬轉賬進入。跟王坤說：「兩千萬？全返給我了？」

寧長春說知道了，掛上電話。

說完這件事，張怕回屋幹活。

張怕說：「你師父有錢了？」

張怕想上一會兒，去另一個屋子找石三：「孤兒有了，十八個。」

寧長春說：「提前收下呢？讓孩子過個好年？」

結束和方寶玉的通話，張老師繼續吃飯，在劉小美家裡待到半夜才走。

張怕說謝謝。

同時還有個更重要的事情，穩定！轄區內一定一定不能出事。

「招吧。」張怕說：「我沒時間。」

張怕說好吧，又說幾句掛上電話。

張怕說：「不是不要，是還沒建好和圖書，也沒有員工。」

小古停了下問：「老闆，我們什麼時候放年假？得提前訂票。」

張怕又說：「稍稍辛苦一下，等招聘的人來了，你就解放。」

張怕笑道：「年終獎是年後發？」

寧長春再問一遍：「建好沒？」

寧大所長暫時調離幸福里，卻也是很忙，亂忙之中給張怕打來電話：「孤兒院建好了？」

寧長春說：「我是真想讓他們過個好年，大過年的，你說呢？」

張怕說：「送少管所啊。」

「當是過年福利。」寧長春說：「他們沒幹嘛，就是偷東西，也偷不了多少錢，要是送少管所，估計這輩子就難了。」

寧長春說：「我是這麼想的，如果你肯收他們，我就把他們放出去。」

在這一天晚上，王坤打電話問：「錢收到了吧？」

張怕的目標是二十號以前領結婚證。龍小樂的目標是給美國電影送兩個女龍套。

寧長春說：「謝謝你，我代表犯人家屬感謝你。」

張怕說：「你給我找房子，不問房租，只要房間夠多，我租了，然後接孩子過來。」

「沒有家人？」張怕問。

寧長春說：「我是這麼想的，先跟你說個事實，成年人犯罪肯定要抓，可抓了以後，剩下很多孩子沒人管，我不知道全國到底有多少個這樣的孩子，就說幸福里，我在幸福里幹了二十年，最少見過五、六十個沒人管的孩子，其中大部分是父母一方進監獄，然後就放鴨子了。」

方寶玉說：「基本上是搞定了，年後再來一次，穩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