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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論找好演員還是找好故事，首先得有錢。第一次會議結束，協會開始找錢。

被龍小樂打斷：「傻吧？咱現在去哪？」

在車上，劉小美問：「投資拍連續劇？好么？」

舞院是國內第一舞蹈院校，取得的榮譽不說了，反正是國內第一。楊亞在學校做處長，在舞蹈圈子裡有一定名氣。

張怕說：「你真敢想。」

舞蹈家協會從年後開始忙活這件事，歷時倆多月無果，大傢伙的熱情從最初的激動、興奮、想要參与一下，變成無所謂，愛拍不拍吧。

楊亞愣了一下：「改劇本？」想了下說：「這些事情可以慢慢談。」跟著又說：「我們可以提供演員，可以提供部分服裝，還有學校舞台……但一定是突出舞蹈魅力的故事。」

張怕說：「有些話不能我說，你跟楊老師說，我寫的劇本，龍小樂肯定不同意放出去，所以，他們可以挂名，但不能干涉拍攝；可以推薦演員，用不用也是在我們。」停了下又說：「反正他們要的就是一部反映舞蹈家生活的連續劇，咱好好拍就是。」

「投資這塊，你們有投資方么？」張怕問。

作為藝術院校的校領導，平時也會接到劇組或是電視台的電話……原因多種多樣，比如要拍攝學員的生活狀態，或是做鋼琴伴奏的專題採訪……

在這個時候，楊亞想起劉小美跟陳有道合演的《空氣和水》，一部歌舞劇能拿下不俗票房，除卻歌曲、舞蹈不說，故事肯定是好和-圖-書故事。

張怕說：「不著急，寫好本子再說。」

劉小美說好，送楊亞出飯店。楊亞要結賬，張怕提前給過錢，楊亞說不合適……經過番該由誰付賬的簡單對話，楊亞開車先行。

張怕跟劉小美打車回家。

張怕笑道：「還是有聯繫啊？」

張怕說：「相互吹捧的話，你以為我會當真？」

龍小樂說：「告訴你，小爺我現在也是有號子的人，圈內知名人士，那一天天的全是美女往上撲，我真是夠了，以前還到處追女孩……」

「對賭。」龍小樂自己說答案：「有個公司弄部片子，預計暑期檔上映，豐樂他們公司打算找幾個公司買斷那片子，多找個人多分擔點風險。」

是啊，總有不如意的，張怕想起留在家裡的小傢伙，應該到時間哭了吧？小傢伙一醒就哭，估計要好久好久才能長大不哭。

趕飯局也是逢迎，張怕琢磨琢磨，嘆氣道：「被你帶壞了。」

「什麼意思？」張怕說：「你還玩逢場作戲的遊戲？」

龍小樂說：「別管是不是吹捧，人家肯哄你肯捧你就是給面子，你就按現在這種勢頭走下去，外面人又願意為你說場面話，哪怕都是假的，只要說的人多了，你自然就是著名編劇，國內第一編劇。」

舞協的領導們眼看電視劇要黃，喊楊亞商量，反正是集思廣益。而且假如真的拍攝反映舞者生活的電視劇，肯定繞不開舞院，這裡有全國最好的舞蹈演員，不論大人m.hetubook.com.com還是小孩。

龍小樂又鄙視他一下：「她上次給我打電話，說他們公司有業務想跟咱們合作，我了解一下給推了。」

楊亞又問：「大概呢？」

張怕忽然打斷道：「豐樂呢？」

你說八百萬拍二十集連續劇，贊助商會懷疑，沒有明星的劇沒人看，有明星的劇，明星的單集片酬就在二、三十萬以上。

「廢話，擱誰都有感觸。」龍小樂說：「不一樣了，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楊亞猶豫下問話：「問一下，你這個酬勞怎麼支付？」

龍小樂說：「廢話，就這麼大個電影圈子，誰不知道誰？」跟著說：「就是上次喝酒以後，他們老總拉我做投資，你猜怎麼玩？」

張怕問：「她現在知道你是太子爺了吧？」

張怕又問：「你就沒啥感觸？」

龍小樂說：「經過我的吹捧，你成功晉陞為咱們公司的首席公關，很多人都說你劇本寫的好。」

聊過這件事情，倆師徒說起上學時的事情，說起當年同學如何如何，有很多歡笑。楊亞說學生們有幾次聚會，她去參加過，挺好的，都發展的不錯。又跟劉小美說：「當然，發展最好的還是你。」

擬定為二十集連續劇，在不邀請大明星的前提下，每集成本定在四十萬，二十集需要八百萬。

由此可見，人品真的很重要。張怕運氣不錯，連續遇到好演員。

楊亞說：「有好幾家有意向的，都在談。」

「對賭賭的是票房，定ｗwｗ.hｅｔubｏｏk.coｍ•cｏｍ個線兒，過線怎麼分票房，沒過線怎麼賠。」龍小樂說：「挺沒意思的，不過很多公司這麼干。」

張怕說：「你是打算寫文章咋地？」

「你要自己拍？」楊亞再問。

張怕說：「這是買斷？」

還有編劇，除非是不知名選手，否則友情價都要一集三萬或五萬，遇到大牌編劇，一集敢要你三十萬。而且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不給錢就不幹活。

劉小美說：「他們有錢是他們的，如果你想寫劇本，我可以提供故事。」

龍小樂說：「誰也別瞧不起誰，能坐到一起就是朋友，如果有人不說話，你就要放低姿態主動找他喝酒，千萬別冷落任何一個人，有人成事不行壞事行。」

張怕點點頭：「這倒是。」

應該是有錢的，國家撥款，社會捐贈，組織演出……問題是一下投資近千萬，甚至過千萬，數目太大，籌措吃力；沒有人敢冒險。

很快到家，先看小不怕，再陪金燦燦玩一會兒，開電腦幹活。晚上又被龍小樂喊出去喝酒，想不去都不行。

楊亞說：「總有不如意的。」

張怕故意說道：「像我這種私人老闆就挺酷，啥啥不用做，也不用逢迎別人……」

張怕乾脆回話：「不知道。」

楊亞是劉小美在舞院時的老師，當初由她推薦參加世界頂級舞蹈大賽，得到全額獎學金去美國留學。後來劉小美回國演出，重新聯繫上。

再有拍攝成本，數字時代省膠片，可是不省道具啊，你拍舞蹈劇，服裝和*圖*書、音樂、舞台……哪個不要錢？

張怕笑笑：「試試吧。」

但不管是什麼樣的電話，從來沒有人找過他們拍一部反映舞者生活和舞蹈魅力的電視劇。

一點半的時候，楊亞說今天到這，等你從美國回來再好好聚一次，到時候叫上幾個同學。

龍小樂說：「在酒桌上混，混的就是個思想。」跟著說：「你要做好準備，今天應該有女人。」

張怕說：「那你們先談，我不著急，反正就一點，如果是我寫的劇本，不管導演還是演員、哪怕是協會領導，想改劇本也得問過我的意見。」

劉小美說知道了。

龍小樂笑笑：「在酒桌上見過，好頓喝。」

張怕說：「很難寫。」

龍小樂鄙視道：「所有私人老闆，有一個算一個，在企業發展階段不這麼做，他能發展起來？除非家裡老爺子是領導，背景強大的讓人無話可說。」

三個人邊吃邊說，張怕聽明白以後說：「楊老師，我可以寫劇本，甚至可以投資拍攝，但有兩件事要提前說，一個是沒時間，要過段日子才能寫劇本；一個是不能改動我的劇本。」

龍小樂說：「你就是個棒槌。」用鄙視的眼神看他一下，接著又說：「咱出去吃飯，桌上的都是朋友吧？朋友介紹兩個小明星認識，一起吃飯喝酒，人家妹子敬你酒說你好話，你還冷著臉說滾蛋不成？傻不傻？」

劉小美說：「哪有發展不好的？大家都很厲害。」

如果是粗製濫造湊個戲，拍完了不能播放，錢就沒了。想https://m.hetubook.com.com要精心打造就得拿錢堆。

「這樣啊。」楊亞說：「先謝謝你。」

龍小樂被噎住，沉默好一會兒說道：「你是真不會聊天啊。」

也不知道怎麼搞的，現如今的大小明星，只要你敢邀請，他就敢喊價，一集幾十萬是常有的事。

劉小美問：「還沒寫就說難？」

張怕說：「你現在是人精。」

劉小美說沒注意。

舞蹈家協會有演員，他們缺好故事，要能突出舞蹈魅力，還要能反映舞者生活的好故事。

張怕說：「我會盡量，還要謝謝你瞧得上我。」

八百萬拍電視劇，實在不能算多。可畢竟是八百萬，跟上級申請，沒錢。找影視公司詢問，人家自己能拍片子，為什麼跟你合作？找贊助商？贊助商不是冤大頭，是要看計劃書的。

「真的很難，我是門外漢啊！寫《空氣和水》的時候就很吃力，幸虧有你和陳有道支持，又是個簡單故事，可電視劇不能這樣。」張怕說：「你發覺沒？楊老師說劇本創作的時候，眼睛里其實是懷疑的，估計在想，我不了解就瞎寫，根本是胡鬧。」

張怕笑著說：「真是有意思的行業。」

張怕想了下問：「舞蹈家協會，不能沒有錢吧？」

店大欺客，客大欺店，因為利益糾葛，在娛樂圈裡尤顯突出。

張怕說：「沒有大概，我是這麼想的，既然你找上我，不管你們怎麼做，如果沒意外，我會做完這件事，到時候少不了麻煩你。」

舞院出過很多明星，可那些明星演來演去，多半也和舞蹈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