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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怕愣住：「畫家？」想起來衣正帥也是差不多一樣的不正常，趕忙搖頭道：「千萬千萬，劉樂千萬不要這樣。」

石三說：「他現在天天跟狗和雞在一起，根本就是雞犬不寧的畫畫，不是瘋了是什麼？」

張怕說：「走關係才能當上傑出青年？那算了吧。」

「我管什麼啊，有人提了一嘴。」寧長春說：「我覺得區里的應該沒難度，市裡的要爭取一下，你自己想辦法吧，報個名走走關係。」

張怕說：「我是運氣好。」

晚睡有很多很多壞處，誰都知道，張怕也知道，可怎麼就偏偏總是晚睡？

張怕笑笑，回家繼續打字工作。

又過一會兒，石三來找他：「走眼了。」

張怕問什麼事？

張怕說：「那你跟吧，我回家了。」坐烏龜車回家。烏龜說：「不枉費你這麼多天的辛苦。」

石三說：「你猜昨天那個棒槌是幹嘛的？」

石三說：「你家的劉大寶貝也差不多。」

石三騎著自行車等在外面：「帥哥，出去不？」

孩子們沒接話，一個個都是若有所思的樣子。

好像去年張怕的十八班那樣，也是半年時間的逼迫歷練，全班升入五十七中。今年張怕收下的五個孤兒，有倆考進五十七中，因為這倆人是真的在用功學習，一個是王贏，年紀最大的那位，一個是哈強，一心要去美國上大學的那位。

張怕問：「哪個棒槌……啊，想起來了，對了，他怎麼樣？」

他只能這麼說，比如孟婷的綁架案，如果和_圖_書不是張亮發燒，他不會去醫院。如果不是大狗亂叫一聲，他也不會格外在意，就救不下孟婷。

寧長春說：「改天請你喝酒，是我請你。」

石三留下句話：「反正你也沒睡。」

張怕說不去。

張怕說：「我能給你們的只有錢，你們能做的只有努力學習，別說什麼教育方法不對，學生們不應該這麼成長，你們要記住，你們和別的孩子稍稍有些不同，別的孩子上不了學、上不了班，家裡總會有他一口吃的，餓不死凍不到，你們不一樣，走上社會就得自己照顧自己，想讓自己過體面生活，努力學習是唯一捷徑，加油吧。」

張怕在瘋狂打字，因為這幾天的省城蝙蝠俠生活，張小白的劇本算是充實了劇情。她的故事就是有關於破案、也是有關於夜晚遊俠、還有關於很多好的事情，張小白是主角，是替代了張怕的那個主角。

張怕說：「那你不去偷點東西？」

「啊？」張怕說：「你現在連政府的事兒都管了？」

現在的他心情大好，看什麼都好，甚至忘記掉昨天跟蹤的那個青年。

「搬家？搬哪去？」有孩子問。

張怕看眼時間，氣道：「快兩點了，你來找我嘮嗑？瘋了是吧？」

石三說：「我去了，倆地方都去了，就是沒看到有人打架。」

張怕說：「不許嚇我。」

回家后，寧長春打來電話：「你厲害了。」

「什麼好吧？」石三問：「你說的什麼？」

張怕說：「俠盜么，不是httｐs://m.ｈetｕｂook.ｃoｍ•ｃｏm該天涯海角到處走，到處行俠仗義？」

任何一個人的工作都是這樣，千篇一律的重複，做賬的要每天面對賬本，編程的要每天看電腦寫代碼，國家領導人每天要看各種文件開各種會……重複吧，重複就是人生，比如我們要重複著吃飯和睡覺。

「行了，準備學費吧。」秦校長掛斷電話。

是啊，反正我也沒睡。最近的張怕……應該說自從接下劇本重任開始，張老師就沒在半夜一點半以前睡過覺，這樣持續了好長好長一段時間。最近一個星期更是變本加厲，凌晨三點四點才睡。

又比如他的沒道理的直覺，就是胡猜亂猜，沒想到居然真的能亂猜的撞上大運。

警察錄口供時的態度都不一樣，不但溫和，還有飲料可以喝。

張怕說：「都是命，要不是撞車也看不到，只能說真的是撞大遠撞上了。」

小四眼睛都綠了，真給錢啊？問張怕：「老大，我明年中考，要是考好了，你也給錢么？」

石三說：「算了，回去睡了。」說完走掉。

秦校長說：「該是你的功勞就是你的，推出去幹嘛？」

秦校長說：「你果然有做老師的天分。」

石三鄙視道：「我發現了，你不是一般的壞。」蹬自行車出去。

在知道成績之後，當天晚上，張怕把所有孩子叫到一起，當著大家的面，給哈強和王贏每人發一千塊錢，讓他們隨便花。然後又說：「我這裡有個賬本，他們倆每人獎勵三萬，https://ｗｗｗ•ｈeｔｕｂooｋ•com•cｏm今天的一千塊不算在裡面，是讓他們零花的，那三萬暫時放我這裏，只要有一個正當的花錢理由，馬上取出來。」

看眼外面的世界的黑暗，關電腦關燈，睡覺！

除他倆以外，還有三個人中考……好吧，無論如何都有不願意學習的。這哥三個裡面，有一個還湊合，也是考進別的重點高中。還剩下的倆，要麼自費讀重點，要麼普高、或者技校。

黃有志說：「這個案子肯定要感謝你，要不是你，真不知道還要折騰多久，興許還會有人遇害，我說真的，謝謝，改天請你喝酒，你必須到，不然就是瞧不起我這個小警察。」

今天是個好天氣，天高雲淡，難得一片晴朗，很多人帶孩子出去玩。張怕也是有了興緻，帶著倆小寶貝在小區里轉悠，同行者小白也。

男孩父子沒走，孩子在家長的陪同下錄口供。在張怕出門的時候，警察還說孩子父親讓你等會兒，要感謝你。

「那個棒槌。」石三嘆氣道：「那個棒槌居然是畫家！畫家都那麼變態么？」

石三說：「堅持是最好的習慣，你連續六天報警，總不能讓這個記錄無故斷掉，你要對自己負責，也要對接電話的警察負責。」

哈強最恐怖，完全是死記硬背，在這之前幾乎沒學過英語，只為了一個去美國的目標，英語考了一百四十二分。

同樣吃驚的還有十七中的校長和哈強他們的班主任。

張怕說：「過幾天放假，大家準備準備，準備搬家。」https://www.hetubook.com.com

「能撞上就是你的運氣。」烏龜說。

張怕說：「誰請客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先把案子結了，你得有空。」

張怕說好，又說再見，倆人結束通話。

用時二十分鐘完成筆錄，出門都是警察相送。

張怕想了下：「好吧。」

「走？老子把你樓上房子買了，你讓我走？我去哪？」石三問。

又是文字工作，一口氣寫到下半夜，石三回來了，一臉鬱悶找張怕聊天：「為什麼，為什麼沒有你，晚上就碰不到事情了？」

當初把五個學生塞到三年級最差的班，校長和班主任都不老高興。現在，王贏和哈強都是考入五十七中，考進重點中的重點，這個成績高的嚇人，學校當然要高興。

張怕說不用了，告辭離開。

「什麼都不重要。」張怕溜達夠了，帶倆小傢伙回家。

「我什麼都沒做，也沒往外推。」張怕說。

知道這個成績，張怕比知道李英雄拿中考狀元還吃驚。

黃有志笑著說：「一定有空，等著喝酒吧。」

在這個白天，又迎來一件喜事。

張怕說：「抓到就好，抓到就好。」

溜達到十點半的時候，黃有志打來電話，說那小子全撂了，謝謝你。

睡的特別香特別沉，一覺到大天亮，連張亮尿了都不知道。

寧長春說：「好運氣也得肯付出才行，別人不知道，我不知道么？你那麼忙，每天還到處跑，連續六天替我們警察巡街，只能說生謝謝。」跟著又說：「定下來了，見義勇為獎是你的了，還一個，想不想做十大和-圖-書傑出青年？」

出去后給石三打電話，說兇手抓到了，你跟的那個人可能不是。

秦校長的電話讓他記起，家裡還有幾個孩子考高中，去宿舍問王贏：「成績出來了，你們怎麼樣？」

石三說：「這個人肯定有問題，我要再跟一跟。」

張怕說不可能，偌大省城，有兩個地方永遠有事情發生，一個是燒烤一條街，一個是夜店一條街，這倆地方肯定不安生，尤其燒烤街，什麼時候沒有打架的？

總算是一塊大石頭落地，張怕難得的感到一陣輕鬆。輕鬆到更新完文章，給自己放了個假，抱著張亮和金燦燦呼呼大睡。

張怕說：「到時候就知道了。」離開宿舍，回去自己家。

這一次，張老師終於牛了！

金燦燦就是個瘋丫頭，沒玩夠，不樂意回家。張怕跟石三說：「你看著。」抱小張亮回房間。

一共五個孩子，被硬生生塞進高三年級讀了最後半學年，四個月的時間，你不服不行，一個人要真是肯付出，還真有可能創造奇迹。

李英雄，曾經的頑劣分子，搗亂分子，經過長達一年半的拚命苦讀，竟然真的拿到了中考狀元。不但如此，在九龍花園的這班學生，有七人考在全市前十名，其中有裴成易一個。

張怕說好。

當秦校長打過來電話后，張怕都驚訝的不知道說什麼了：「中考狀元？李英雄？」

張怕說：「別扯了，我什麼都沒做，是他一天天在我家待著不走，關我什麼事？」

張怕想了下：「也許吧。」

張怕看他一眼：「你怎麼時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