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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藝想了好一會兒：「喝酒。」

羅藝說是。

張怕說：「其實還有個辦法，不揍他……這個辦法不適合你。」

張怕是真無奈了，說聲再見，掛斷電話。

張怕說：「我想揍他們一頓，問題是沒有機會。」

張怕是故意的，讓她稍稍喝多一點兒，回家就睡覺，沒時間琢磨那些破爛事情。

張怕說：「就按你說的是補償，我是想補償你行不行？我一直東說西說，就是要讓你忘了昨天的事情，然後馬上讓你忙起來，要你連軸轉的忙，忙到有一點空閑時間就想著睡覺，所以呢，我想請你媽媽過來照顧你……她現在上班么？」

喝過酒，張怕接著說：「其實有大綱，在我腦子裡；問題是細節怎麼填充。」

范先前說：「有個事實是，如果你不和談，于秦海要麼在裏面關幾天，要麼放出來就跑去外地，不論是哪一種，你都找不到人，除非你的仇性大過天，幾年以後還能想起這件事，還想著報復，問題是有意義么？」

在這種情況下，有人給張怕打電話，說是對方願意出二十萬賠償那個女孩。

范先前沉默片刻說：「現在這樣不是挺好么，女孩沒出事，還有幾十萬賠償金可以拿，你要是嫌錢少，我可以幫你談。」

張怕說：「我有點矛盾……張小白的劇本是《海闊天空》，于詩文的劇本是《再見理想》，都是想讓我做導演，哪有時間啊！」跟著又說：「我想讓你和張真真、或者是張小白對戲，男和_圖_書演員的話……反正得看劇本。」

「少扯！」張怕說：「說吧，是哪位能人乾的？」

自首是認罪態度好，酒後衝動不是蓄謀犯罪，再給相關辦案人員好處，最重要的是未遂。滿打滿算能判幾年？

張怕說：「人這個東西真的挺難理解的，張小白小屁孩一個，你看她瘦的，她和張真真在一起，估計到二十歲也還是這個樣子，白不黑對張小白特別好，好到……反正就是好，而且連手都沒牽過。」

按照張怕自己的想法，怎麼也得出個手動個腳的，可是于秦海那些人賊聰明，不知道是得了哪位高人的指點，一大早去派出所自首。就是說現在人在派出所，張怕就是想揍人都沒有機會下手。

張怕氣得直咬牙：「我要殺人。」

在這種情況下，別說是揍于秦海，能找到他都算張怕有本事。

張怕說：「重判不可能了，一，他們是自首；二，會說是酒後衝動；三，會做出很多讓步；這些個條件綜合到一起，怎麼可能重判？」

羅藝終於笑了一下：「是因為你懶。」

說到這裏笑了下：「我們一直在賺錢，到目前為止，沒有一部作品的利潤少於一個億，包括前段日子剛拍完的四部連續劇；因為掛著我張大編劇的名字，哈哈……你怎麼不笑呢？多好笑的笑話，我在吹牛。」

羅藝笑了下：「謝謝你，真的，謝謝你陪我，現在要是我一個人待在屋裡，肯定會哭，肯定會委屈難過。和*圖*書」

羅藝喝下半杯，放下杯子說：「你真懂女人，其實我還是挺害怕。」

于秦海那面原先是七個人，有三個找不到人。現在找到了，在於秦海自首沒多久，他們也去自首，就等於說昨晚在夜店鬧事的七個人全部被抓。

羅藝搖頭：「不問。」

張怕說：「我不懂女人，是經歷的事情有些多，所以有一點點了解。」

羅藝問什麼辦法。

羅藝說：「白不黑這麼大方？」

張怕說：「咱在談工作，不是我在陪你。」張老師一直在左右亂扯，沒完沒了的說，就是想讓羅藝分不出思想傷心。

張怕說不可能。

「哦。」羅藝說：「麻煩的話就算了，你真不用特意照顧我，我其實想開了，有些時候，人總會面對很多事情，等時間慢慢療傷就是。」

他想打人，他想抓到于秦海，帶到羅藝面前痛毆。可是啊，這個世界不給機會。

「關於這點，你應該感謝警察，事發后不到半小時就將嫌犯緝拿歸案、成功解救被害人。」范先前說：「這件事情會上新聞，作為警方正面經典案例進行宣傳，案發二十多分鐘破案，單從案發地到抓捕現場就需要十五分鐘，足以說明警方的出警速度有多快。」

「沒牽過手？是親戚？」羅藝問。

張怕說：「現在人做事情，講究利益最大化，如果這件事情跟咱倆無關，我會建議私了，盡最大能力多要一些錢，畢竟揍他也沒用，搞不好還把自己坑進去。」

張和*圖*書怕說：「你說這話的意思我懂，但你只是一個沒怎麼經事的小姑娘，很多事情聽起來好像經常發生、好像不算什麼大事，可只有親身經歷才知道自己最真實的感受，難不難受自己知道；也許以後你會真的認為不是大事。」

張怕說：「你也很幸福。」

如同龍小樂說的那樣，上午九點半以後，打進來好幾個說情電話。

在知道龍小樂的通知后，張怕給范先前打電話：「是哪位高人給於秦海點步？」

而只要于秦海一出來，肯定馬上離開，有多遠走多遠。

羅藝說：「假的，沒有必要。」

張怕說：「不管有沒有意義，是我家妹子被人欺負，而且差點失身。」

羅藝說：「我不要錢。」

剛開始接說情電話的時候，張怕不知道于秦海那些人自首，都是含糊應一句話。可很快得到龍小樂通知，說于秦海自首。

張怕無奈了，好像準備良久的拳擊手時刻準備出拳，可對手沒上台就爬下了。

張怕想了下說：「先不告訴你，等以後看劇本。」

張怕說：「碰一個。」喝的是啤酒，一口一個很暢快。

計程車開進幸福小區，在我家大樓前停下，張怕把羅藝安排在劉小美房間里，等她上床休息，張怕也回屋補覺。

范先前說：「還有人點步？只要是個正常人，都不願意和你鬧不愉快。」

張怕也是沉默一會兒，嘆口氣說道：「是寧長春和你？」

范先前說：「有人跟你說過吧？肯定希望私了。」

heｔuｂｏoｋ•com•ｃｏm羅藝又笑一下：「小美姐一定很幸福。」

張怕回道：「肯定不是親戚，但具體什麼關係，我們沒問，也沒法問，換你你能問？」

這就尷尬了，張怕想著讓羅藝出氣，想著讓她趕緊度過這段日子，可對方那些人居然全部自首了？

羅藝說哦：「倒是不上班，但是讓她過來？」

羅藝問：「公司現在是四個老闆？」

羅藝沉默下說：「導演，我說了不用補償我，真的，我沒事；再說了，角色就不是能補償的東西，要最合適的演員去演才好。」

羅藝說：「我想揍他，可是打不過。」

張怕沉默片刻：「吃肉。」往鍋里放肉片。

張怕說：「咱們對她保密，什麼什麼都保密；我是打算新寫個劇本。」

張怕說：「就是的，反正白不黑有錢，反正要捧張小白，那時候我們公司剛出品一部半電影，那時候想要發行個電影比現在難上太多太多，所以白不黑來了；後來又多個谷趙，也是個神經病男，對於詩文好的……憑谷趙和白不黑的身家，隨隨便便就能成立個電影公司，他們嫌麻煩，所以找上我們，大力給我們投資拍片，我們當然不能往外推。」

龍小樂說殺人犯法，你可以去屠宰場殺點別的啥啥啥。

只要于秦海捨得花錢，想辦法弄成緩刑；或者說就是要關你幾年，一起那麼多人，隨便找個人頂罪，于秦海就可以輕鬆自在的離開。

張怕說：「以前沒有，我想加進去，所以才暫時不告訴你。」

「不是，和圖書就倆老闆，一個我一個龍小樂，龍小樂負責外面的所有事情，我負責公司內部的所有事情，包括寫劇本、找演員拍戲。」張怕說：「不過我一直偷懶，都是讓張白紅三個妹子去做，還有小古……反正跟我一起幹活，別的不敢說，絕對能鍛鍊出能力。」

張怕想了下問：「他會怎麼判？」

這句話沒說完，張怕故意不說，舉杯跟羅藝喝酒。

羅藝問：「跟跳舞有關？」

「說的對。」張怕也笑：「這次回來就要開組，有人投資部電影，你要是感興趣可以試幾個角色。」

羅藝說：「那就判刑，重判他們。」

羅藝問：「大綱是什麼？」

羅藝有些失望：「怎麼會這樣？」

中午，羅藝起床。張怕的房間在隔壁，聽到動靜趕忙過去敲門。門開后第一句是：「昨天晚上那些人全被抓了，家屬想要和你私了，說是給二十萬賠償金。」

張怕說：「那咱就寫個劇本，寫個大壞蛋，名字叫于秦海，讓你在故事里揍他，好不好？」

羅藝說：「我覺得你說的是真的，不是吹牛。」

范先前說：「事情發生了就要解決，我和你打過很多次交道，肯定有人會問我，至於寧所那裡，我還真不知道。」

「新劇本？還沒寫？」羅藝問。

倆人從六點多喝到八點鐘，在別人上班的時候，他倆回家。羅藝喝多了，暈暈的傻傻的跟在張怕身邊走。

那些人表現的特別光棍，沒有一點謊言、推託，事實怎樣就怎樣說，不管是罰款還是判刑，都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