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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問：「是不是好好乾就能被你收編？」

張怕看著他打電話，隨口問另一個人：「你們是公務員吧？」

張怕說：「我的員工？我手下員工好幾千人，別說找人，你就是讓他們站我面前，我都不知道是誰。」跟著又說：「老外容易找，咱這不是大城市，沒那麼多老外。」

張怕說：「我感覺最近老得特別快，都好五十了，上次坐計程車，司機大叔我問我，你沒退休吧？你屬是知道，當時啊，當時啊，唉。」

張怕說：「你怎麼笨呢？這是咱公司外聘的工作人員，你沒見過，可一定有人見過，去找吧，趕緊地！」

「知道個帳號就來找人？」張怕有些不以為然。

張怕笑著說：「不阻攔，你們收拾吧，不過我得提醒一句，收拾垃圾容易，解決事情比較難，事情要是一直得不到解決，會有人倒霉的，如果有領導因為這件事情倒霉，你們一定會更倒霉。」

趙軍說：「事關政府形象，還請你認真一些。」

這還是市政府反應快，若真是等到媒體曝光，再搞出比較大的影響，真的會有一批幹部倒霉。

眼看他們倆越扯越遠，趙軍急忙提醒：「找人。」

這叫配合工作？趙軍氣得想罵人。

倆政府工作人員趕忙跟上，另一個人追上來氣道：「你還想不想幹了？」

趙軍說：「你知道電話號碼。」

再跟趙軍說：「你要談的事情我沒辦法，老外向來神出鬼沒，你讓警察查監控，肯定能找到。」

張怕和圖書說：「我們單位門口有監控，第一次是主動提供、第二次還是，這次沒提供，因為你們不看啊，也不問我們要，那就不給了，你說對吧？」

張怕搖搖頭：「我工作的地方多了，公司、劇院，當然還有這裏。」

張怕想了想：「我去看看垃圾收拾的怎麼樣了？」說完又往外走。

「好嘞。」何叔準備去食堂。

張怕還保持錄音狀態，問趙軍：「夠配合吧？」

「啊？」那人只回了個問號。

像這種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絕對是可大可小，肯定要及早解決。

稍等片刻，趙軍沉著臉走回來：「還是希望你配合我們工作。」

張怕想了下問：「你是代表你自己？還是代表政府？」

張怕認真想了一下說：「我還真不知道。」

趙軍陰沉著臉說沒事，又說趕緊找人。

趙軍說：「你怎麼能這樣？」

說完一揮手：「撤。」

無盡哀怨盡在一聲嘆息中。

那人為難道：「這應該是網監部門乾的活吧？我去哪找人？」

張怕說：「沒有公司會拒絕人才，加油。」

何叔花錢會比較省，是習慣。聽張怕囑咐，笑著說放心吧，又說我有錢。

張怕暗嘆一聲，去找何叔：「何叔，你幫忙弄點熱乎東西回來，牛奶啊豆奶啊，什麼都行，再來倆雞腿、還有包子什麼的，四份，那四個人每人一份，要趕緊。」

張怕說：「你怎麼都知道了？」

張怕拿過來兩百塊：「公司的事情，不用你出和圖書錢。」

寧所長不適合做這個事情，只能老范同志出馬。

張怕看眼說：「都是外文啊。」隨手交給打零工那人：「找這倆帳號的所有者。」

警察當然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可是……其中有些故事不是？

張怕說：「那你去找他們問，我完全配合。」

肯定是范先前彙報，張老師的出現方式很離奇，不認識政府幹部。好不容易認識個大書記大秘書，都已經調去外地。剩下比較熟悉的人全是公安系統的。最熟悉的是范先前和寧長春。

張怕更好奇了：「哪個張導？」

另一警察打完電話，過來說話：「領導說了，先收拾衛生，誰阻攔就拘誰。」

張怕說：「你要是這麼說的話……再見。」說完就掛。

張怕又問：「現在是科級幹部？」

趙軍說：「我們就是知道你在這裏才過來的。」

范先前說剛知道，埋怨道：「你怎麼又鬧事？」

等何叔離開，張怕直接給范先前打電話：「影視城這塊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何叔接過錢：「知道了。」

「哦。」張怕隨口問道：「有什麼事？」不等趙軍兩個人變臉，馬上笑著解釋：「不好意思，習慣了，最近老是說這句話，習慣了，見諒。」

趙軍說：「我上哪知道去？」跟著說：「我知道那兩個人的帳號名。」

張怕特意多提醒一句：「大方點兒，給你錢。」

說一半問趙軍，趙軍打開手包，拿出疊紙，抽出一張遞過來。

「是啊，我是和*圖*書你劇組打零工的，是劇務的劇務。」那人回話：「現在跟張導籌備新片子，做一些雜活。」

張怕嘿嘿壞笑道：「為什麼不能這樣？」

「什麼？」趙軍愣了下。

趙軍說：「不幫我們找人，就是不配合。」

「不是你，也不是張藝謀。」那人回話：「是張白紅導演。」

張怕說好，跟那個劇務的劇務說話：「去吧，就說要找倆老外……帳號名是什麼？」

張怕說：「那說吧。」

趙軍說：「就算你不知道，一定有員工知道。」

范先前急忙打回來：「你屬的驢啊？亂髮什麼脾氣？」

「啊？」那人又回個問號。

領導是要解決事情的，別的不管，先消除負面影響才是必須的。

張怕嗯了一聲：「你說的對，我現在就說。」站在路上左右張望，忽然看到個人，招手過來問：「你是一一一影視的不？」

張怕哦了一聲，跟那人說：「你告訴張白紅，讓她告訴別人，整個園區發動起來，尋找老外……叫什麼來著？」

先是環衛部門主動收拾衛生，再是區政府來人，倆警察知道事情鬧大了。一個勸張怕躲開，讓人收拾垃圾，免費幫你收拾還不好？一個給領導打電話彙報情況。

張怕好奇道：「不是？看你眼熟呢。」

警察變了臉色：「什麼是沒說啥。」

張怕根本不接話，我想不想干是你一個小科員能決定的？

張怕點下頭：「那小丫頭不錯，你跟著好好乾。」

張怕說：「影視城屬於景區吧？我和圖書不收費免費倒騰出個景觀，給城市形象增光添彩，我自己出錢，卻是被壞人打砸，再潑糞丟垃圾，我報警三次，提供監控視頻，可到現在也沒見你們抓到一個人，我覺得是態度問題，是你們某些人不認真不好好工作，你覺得呢？」

趙軍說：「現在的第一要務是找人，找不到人，你暫時別工作了。」

趙軍無奈了，想要說話，被同事拉了一下，跟著張怕走出來。

「我們有看！也有在查案，實在是警力緊張，不能馬上給出結果，你應該理解我們。」那警察說：「咱這樣，我們加大破案力度，你先讓他們收拾衛生。」

首先是環衛部門，其次是公安部門，連帶著街道幹部、區一級領導背處分也是可能的。

「就是說呢，你說這眼神不好的怎麼也能做司機？多危險。」看著趙軍在那面上演著抱怨加義憤填膺的大戲，張怕又問：「他是在告我黑狀吧？」

「不是。」那人笑道：「老闆想收我？」

「可他們是你的員工。」趙軍說道。

「你！」趙軍連連點頭：「你行。」拿手機去一旁打電話，鐺鐺鐺好一通說，應該是在告狀。

一共不過倆垃圾箱的東西，四個員工呢。等張怕出來，不但是收拾乾淨這塊，連帶著，四名工人正在清掃園區門口及兩邊道路。

張怕停下腳步看他，拿出手機點開錄音：「我怎麼不配合了？」

趙軍說：「你是老闆對吧，跟員工說一聲，可以節省很多時間。」

趙軍說：「領導說，必須ｈｅtuｂｏｏｋ•ｃom•cｏm馬上儘快找到人，還請你配合。」

張怕說：「我配合啊，可我又不是警察，沒那麼大權利到處查人，你要是真的著急，應該找警察幫忙才是。」

范先前說：「我是下一個找你說話的人。」

趙軍說：「你要是這麼不配合的話，我就如實跟上級彙報了。」

張怕不幹：「其實就是兩攤垃圾，不算啥，前幾天潑糞，你們不也是沒說啥么。」

張怕說：「我很認真，認真的不能再認真了。」說完往裡走。

「你？退休？」那人多打量張怕幾眼：「好像……不至於。」

張怕笑嘻嘻說話：「你們知道是為啥，我為啥不讓收拾。」

張怕笑了，一看就是告黑狀失敗。趙軍是想先處理我出口氣再說，可領導不會那麼沒見識，知道什麼事情更重要。

「哦。」那人拿著紙走了。

「剛才這句話，你是代表你自己還是代表政府跟我說的？」張怕平靜問話。

張怕問：「還有事么？沒有別的事情，我要工作了。」

張怕說：「你猜。」

是列印出來的帳號名、及那帳號發送的消息。

那人不接話了，連個問號都不給了。

范先前說：「刪國外網站的消息，儘快刪，什麼條件？」跟著又說：「下不為例。」

那人說一定努力。

趙軍說：「他們在你這裏工作！」

那人有點迷糊，不知道張怕要說什麼。

張怕就是隨口胡說，想起什麼嘮兩句，所以下句話就是：「你看我今年多大？」

范先前說：「不猜行不行，我得跟領導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