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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燦燦想了下問話：「你今天為什麼要接我們放學？」

張怕笑了下：「咱是一家人，不管你想怎麼做，我只會支持，你要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不要以後想起來會後悔。」

兩個小吃貨要吃魚，張老師要努力去魚刺，一塊一塊魚肉送到倆人的小碗里。

張怕說是秘密，不告訴你。

金燦燦問：「你願意我見她么？」

在荀如玉打完電話的半小時后，孟婷打電話問：「小佳是不是病了？你把卡號告訴我，明後天給你打錢。」

張怕笑了下：「好多魚是零食。」

張怕說：「咱是一家人，千萬千萬不要說謝謝，記住了，以後跟我、跟小美姐，都不要說謝謝。」

隔天上午，昨天那個警察又打來電話，說上兩句，換成金燦燦媽媽通話。張怕直接說道：「為了孩子好，我不希望你見她，我知道很殘忍，但是你不希望她能好好活么？你給不了她的，我都能給，當然母愛不能給，可我結婚了，我老婆對她也特別好，當自己孩子在養。」

孟婷沉默下說：「這幾天我會過去的。」又問她沒有出事么？

張怕說行。那面就掛上電話。

張怕說：「我現在就把戶口遷去孤兒院！」

張怕說：「我給你照片和視頻，放在電腦里給你，很多很多，好不好？」

金燦燦問：「她在哪？以前為什麼不來看我？為什麼不要我了？是把我賣給你了么？」

艾嚴在家，這個任務派給她，也是說：「你要是願意，和*圖*書就帶張亮一起；不過要問下孟婷的意見。」

張怕說：「病很重。」

「是，必須是，戶口跟我落在一起，怎麼不是？」張怕大聲說。

張怕說沒病，我是覺得你應該來看看她。跟著又說：「你都多久時間沒來了？」

張怕輕嘆口氣，張開胳膊把倆孩子分左右抱住：「他們都是有原因的，不能照顧你們，但是有我啊，還有小美姐，我們會照顧你倆長大。」

金媽媽說：「你能問下孩子的意見么？假如說，假如以後她長大了，肯定要問親生父母是誰，在哪，也許想要見我，可如果知道我死了，而你卻不給我們倆見最後一面的機會，你想她會怎樣？」

金燦燦母親涉毒被判重刑，現在卻是重病難治。

張怕沉默好一會兒：「你贏了，我問她。」又說：「把電話給警察。」

張怕說好。可孟小佳又問：「我媽媽不想見我么？」

瞧那意思，小丫頭還有許多問題要問。張怕趕忙回話：「她是有特殊原因，你不要怪她，她也沒辦法照顧你，以後還是咱們一起生活。」

張怕說好，今天吃魚。讓司機開去一家海鮮館子，點上幾種魚，三個人坐在包房裡開吃。

張怕說：「明天……後天周末，我帶你買禮物，也給媽媽買些吃的。」

孟小佳還真不知道要吃什麼，想上好一會兒說吃好多魚。

警察說：「不是落在孤兒院么？」

張怕趕忙勸話，拿紙巾擦眼淚，然後小聲www.hetubook.com.com說：「是你媽媽病了，她想見你。」

打電話的警察說：「那什麼，其實我知道你是為孩子好，但是，孩子畢竟是人家的，總不能臨死都見不到吧？」

金燦燦想了好一會兒問：「我媽媽要死了么？」

張怕說：「這件事情你拿主意，我聽你的。」

張怕堅持自己的想法：「你可以見她，但不能在你的病房，只能偷偷見。」

從門口往裡走，一路是焦點，經過的人就沒有不看他們仨的。倆丫頭很高興，都是不捨得吃，輕輕咬一小口能吃好一會兒。

張怕說：「張亮沒有你倆好，她是真正的孤兒，不知道父母是誰，還看不見，好不容易才治好眼睛，你倆要多照顧她。」

她倆能高興，張怕就高興。等回到家，把手裡的這個給張亮，三個小丫頭開始比誰的棉花糖最大最甜，你咬一口她咬一口的。

金燦燦想了下說：「我想想。」

金燦燦說好，又問：「張亮也是跟我們一樣么？」

警察想了下說：「要不這樣，你什麼時候有時間？下午，或是明天？我讓孩子媽媽跟你通話，你跟她談。」

巧的很，孟婷也是周六打來電話，說中午想帶著孟小佳吃飯。這時候，張怕和燦燦在超市裡買禮物，接到電話后說你現在去幸福小區，我讓人接你，打你這個號碼。

又過一會兒，給荀如玉打電話：「我有事情找孟婷，你讓她有時間給我打個電話。」

張怕說好，又說：「你ｈtｔｐs://m.hｅtｕbｏｏk.cｏm.cｏｍ有壓歲錢、也有零花錢，要不要給媽媽買個禮物？」

張怕在邊上看上一會兒，開筆記本幹活。大概半個多小時以後，金燦燦來找他：「我想看媽媽。」

張怕說：「她有些忙。」

張怕說：「我想問你，你媽媽想看你，你願意么？」不等金燦燦回話，張怕接著又說：「要是不願意，咱就不去，你還是跟我一起住。」

孟小佳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張怕說是棉花糖，讓她倆等一下，過去問價錢，問前面有沒有客人在等。

是彩色棉花糖，好幾個家長帶著孩子站在旁邊看。

倆人各說各的道理，都沒有錯，人活著總會遇見這種事情，可是需要選擇啊，該怎麼選？

金燦燦卻是又問：「我爸爸呢？」

警察想想說道：「咱能不能想個折中的辦法，你帶孩子來醫院，讓孩子媽媽偷偷看一眼？」

等那名警察接過手機，張怕說：「我先問孩子，問好以後給你打電話。」

金燦燦哦了一聲，問孟小佳：「你想吃什麼？」

荀如玉說德行，又說行，我現在打電話。

好吧，終於都坦白了，儘管張怕一直不想兩個小丫頭知道這些事情，可人是要長大的，怎麼可能不知道不好奇不想了解？

她這句話說完，孟小佳跟著問上一句：「我媽媽呢？」

金媽媽說的對，萬一金燦燦想要知道親生父母的事情怎麼辦？萬一因為這件事情生氣怎麼辦？孩子需要知情權，不能因為短短的一句「我是為m.ｈｅｔuｂook.ｃｏm•com你好、我是為你考慮」就代她做主。

警察說：「可她不是你家的。」

金燦燦和孟小佳一直是一起走，出校門時，張怕想了又想，到底沒有分開她倆，喊上車，讓司機往市裡開。張怕問她倆想吃什麼？

張怕說有事情跟你們說。

張怕想了下問：「你知道，你不是我親妹妹吧？」

張怕看看時間，問小傢伙吃好沒有？兩個小丫頭說吃飽了。張怕喊服務員結賬，把剩下的魚打包帶回家。

張怕說：「那個人反正要死了，燦燦的未來可是一片美好。」

金燦燦說好，抱住張怕親上一口，轉身回去自己房間。

「我想仔細看她，一輩子就這麼一次機會了，你還不給我么？」金媽媽說。

金燦燦眼圈一下就紅了，但是堅持著不哭，忍了好一會兒問：「你是不要我了么？」

金燦燦說謝謝。孟小佳趕忙也說謝謝。

「我不知道。」小丫頭想了下又說：「我不知道。」

小孩不好吃辣的，也不要太多油，所以多是清蒸。倆小傢伙吃的很高興，張怕說你倆是屬貓的。

「我想和她說話。」金媽媽又說。

接到這樣一個電話，張怕想都不想直接拒絕。

司機送他們回到幸福小區，下車的時候，門口有個賣棉花糖的大叔。倆小丫頭以前沒見過，好奇盯看，問張怕是什麼。

人在做，天在看。

那警察說好，倆人結束通話。

金燦燦忍了許久的問題，沒有詢問，張怕已經說出答案。金燦燦止住眼淚，又緩了會兒問和*圖*書：「我媽媽……我忘了，我媽媽長什麼樣？」

下午放學，張老闆難得行使一次特權，喊九龍集團司機開車來接他，再去學校接孩子。

張怕再跟那警察回消息，說周六上午去醫院，問清楚地址，又說到時候聯繫。

「你找他有事？」荀如玉問什麼事，是不是要拍戲？

金燦燦這才敢哭出來，但還是壓著聲音。受其影響，孟小佳也哭了。

自然是有的，張怕和兩個小丫頭多等一會兒，然後每個人舉一個特別大的大球回家。三種顏色，很好看。

孟小佳又想了想，說吃魚。

張怕趕忙說不是，說咱要在一起生活一輩子。

張怕說不行，又說：「電視劇都這麼演，說是偷偷看，從來就沒有成功過的時候，看到之後大人就哭，小孩就要裝傻詢問那個阿姨為什麼哭……無聊不？我家燦燦沒這麼笨。」

「我們會的。」金燦燦想了下問：「我要去見我媽媽么？」

金媽媽沉默好一會兒：「我想她，我住院的時候都在想她，每次都在想養好病、也是出獄以後的生活會怎樣，我想，那時候她應該讀高中了，或者初中剛畢業，我要努力賺錢供她讀大學，我一直這麼想，可老天真殘忍，連幻想的機會都不給我了，醫生說我病情嚴重，我知道是沒幾天活頭，就是想在臨走前看看孩子，好么？」

張怕說：「你要這麼想……」

沒多久吃好飯，金燦燦轉頭看張怕：「哥，你有什麼事情要說？」

張怕說沒有，孟婷說那就這樣，到時候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