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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巫師朱鵬

作者:狂翻的鹹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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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卷 炎黃武界 第二章 拼殺,忠義信

第十六卷 炎黃武界

第二章 拼殺,忠義信

「啊,還好吧。我跟他」看著眼前年輕美貌的女護士,再想想自己的處境,唐寅的反應一時間有些生澀低沉。
「砰砰砰砰砰!」煞七刀術不錯槍術相當不怎麼樣,唐寅拽起一旁一名已經死透的刀手屍體背負著跑,只是子彈啪啪得在身旁炸開,在唐寅默數到八時,身後隱隱傳來咔嚓卡殼聲,他猛然丟開屍體回身一擲,那柄三角頭的砍刀猶如一道白虹般射出奇准無比的貫穿煞七的脖子,這個極為兇悍的傢伙倒退幾步,猶拿槍指著唐寅不斷扣動扳機,最後終於身軀軟倒摔了下來。
煞七這邊帶著兩個人跟著往上爬,還有另外兩個腦子比較活的,從一旁樓梯跑到二樓砸門想要走窗戶,只是誰會大半夜給黑衣持刀的兇徒開門?
「三十塊錢雇來的大陸仔幹掉了公仔強重金培養的五名刀手,還有這個是叫煞七吧?大小也是個頭目,沒想到死在了這」後面還有什麼,唐寅就聽不清了,他的意識逐漸沉于無盡的幽暗當中,只覺得似乎有人,在自己的耳邊輕輕低語。
「小夥子很不錯,一個月後,把錢送到忠義信的堂口。」拍了拍唐寅的肩膀,一張紙順著他的肩膀落在地上,那是一張憑據,然後李浩東就帶著他的馬仔們離去了,他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唐寅會撕了憑據不認賬。
但槍聲一響,械鬥的性質就變了,警察署那裡也要背極大的壓力,今晚械鬥的雙方大佬都要被警察署請去喝茶,煞七若非覺得這樣下去自己會死在這,他也是不肯動槍的。
「想要殺我?想要殺我??想要殺我???」
「擂台之路啊?的確是一個大鼻子的西洋人創辦的,不過我聽說那個大鼻子好像是心慕東方武道,因此才特意跑過來辦了這麼個擂台之路,只是大陸那邊封鎖得嚴,信息都傳不過去,當然就沒什麼真正的大高手來,而且真是大高手,也看不上這種比賽。聽說現場還是要錄像,這不是把宗門秘技都暴露出去了嗎?」
「沒事,沒事了,好著呢。」昨天夜裡,唐寅把煞七等人引走,阿威、阿華、阿龍他們三個結成陣勢互相照應,這樣還被一併放翻的幾率就已經很小了,到後期槍聲響起,四面防暴警察推進過來,所有人都作鳥獸散。
(跳上去,他們上身相對強壯而腳步虛乏,只練刀術殺法卻偏偏又長年酒色。身體已經被掏空了,越是惡劣,越是考驗全身綜合協調的情況,基本功紮實的優勢就越大。)
「這一屆的擂台之路將不會限制參賽武者的品階和報名者規模,所以通過獎金水平來篩選,進入前十六強的每個人都有五千塊,闖入前八者每人再得一萬!」
「你是在醫院,你看,我是護士。」拍了拍自己的護士服,因此讓衣下的飽滿一陣的抖動,這也讓唐寅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人在承受喪失生命的極大恐懼后,會迫切的想要遺傳自身基因信息,這是生命本能。
(也好,這下徹底沒了退路。那個李浩東,給我的感覺簡直就是像鬼一樣的傢伙。)
(這傢伙……和大灰熊、公仔強之流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那名西裝男緩緩地轉身走近,他身上西服的料子、嘴裏咬著香煙,唐寅見都沒見過。但這些外在的裝飾和這個人本身具備的陰狠氣質相比,就完全什麼都不算了。黑黑的皮膚,開闊的前額,以及一雙不把人當人看的眼睛。
在蒼龍界域世界,武者等階有四個大段位,每一段位內都有低、中、高甚至頂級、絕學的武功傳承。
然而,似乎是這雙眼睛突然看到了許多未來的可能性,他自然而然的開始想要選擇一條更加光明、更加美好的未來。
「哥,攤上大事了。忠義信啊,大灰熊、公仔強那些人給人家當馬仔都不夠資格。」似乎就連一直在學校里讀書的阿和-圖-書平都知道這個黑道社團的威勢,他現在有些哆哆嗦嗦的模樣,幾乎都有些站不穩了。
「兄弟們,嘿!兄弟們。大餐也吃過了,浪也浪過了,該想想以後怎麼過了。這些錢,並不是弟兄幾個真正的賺錢能力。」拿出還剩七百多的票子,苦大力干一個月也就拿六十塊,兄弟五個一天飆掉了三百多,花錢是一件很爽的事,尤其是在廝殺過後,古代的皇帝也會選擇在這個時候犒賞得勝歸來的兵士。
唐寅愣了一會,然後他湊近剛想要說什麼,那個懶洋洋的肥胖老大爺眼睛都沒睜的開口言道:「年輕人,好好工作別亂想了。這個比賽其實就是請一些洋人來看我們華國人為了錢拚命的,每年打死打殘都不知道多少人,說是有裁判,唬人的,近距離拳腳拼殺,以命相搏,得多高水平的裁判才能攔得住?好好工作,早點娶個媳婦,晚上有精力回去捅你媳婦去,別成天在這轉來轉去,我都看你走過來走過去八圈了!」
撈偏門,撈習慣了就回不了頭了,因為不是巧錢、快錢,拿著就不過癮了,這樣賺來的錢,實際上是對自身人格建設的一種極大摧殘。
「你要替她爹把賬接過去?」
「怕什麼,大不了逃回大陸,他們還敢去大陸抓人啊?」阿威這樣言道,也得到了附和。
「不打擾你們兄弟敘舊了,有什麼事叫我。」阿晴看了看走進來破衣襤褸的兄弟四人,眼神中雖然沒有明顯的輕視,但也僅僅只是保持著得體的禮貌,這是一種基於自身的教養,而不是對對方尊重的禮貌。
「……想來想去,我除了打打殺殺進社團外,似乎根本就沒有其它出路啊。」有些懊惱地揉著頭,在走過一道巷子間隙時,一位穿著白衫的老大爺正躺在老人椅上一邊扇著蒲扇一邊聽著收音機。
全身肌肉繃緊,雙手持刀藉著猛踏之力躍起一刀斬下,並且不是一刀躍斬而已,是控制著吐納怒吼接連三刀的躍斬。
砍斷一兩根竹子是沒有用的,這裏亂搭亂建,因此到處都是騰躍借力處。
(你是誰?不,或者說,我是誰?)
在意識漸漸模糊的關口,唐寅似乎模模糊糊的看到有一名西裝革履的男子帶著一名胖子走到自己面前。
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念頭自然而然的就從腦海里冒出來,以往唐寅是不會想這些事情的: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事明日仇,這才是唐寅過去一貫的想法。
只是,阿威、阿華、阿龍他們三個經過昨晚與今天的事,心裏的情緒正急待宣洩,唐寅也不可能說直接就把所有錢都收起來,說為以後做準備,兄弟也不是這樣做的。
(大旱,賣儘力氣幹活也混不到一頓飽飯吃,既然帶著兄弟們離開家鄉,我就一定要在九龍灣闖出個樣來。)四個破衣襤褸的年輕人,走在高樓廣廈繁華無限的大街上,四周的人都避著他們走,就如同他們是散發著惡臭的垃圾一般。
在一伙人走後,胖胖的包租婆一下撲上來就把那張紙給揉爛然後吞到嘴裏去了,她恨恨得邊哭邊咒罵著,咒罵她那狼心狗肺的男人,咒罵這世道,咒罵自己怎麼這樣的命苦。
唐寅原本雙手插褲兜正低頭走過去,然而他耳朵抖了抖,隨著收音機的聲響又一步步得退了回來。
(……天下何處去不得?)
「有兩下子啊?上。」煞七並不僅僅是指揮手下,一聲令下后他自己也沖了上來,長刀直指間,其鋒芒隱隱有靈動變化,似是一種劍術殺招!
如果能光明正大好好的,很容易的就掙到大錢,誰會想去撈偏門干黑社會啊?
此時的唐寅並不知道,自己先一步被送到醫院,避過了警方其後的大搜捕。
奔跑到陋巷盡頭再無它路,這裏即是九龍灣的貧民窟,和_圖_書一些家庭把衣服用竹篙子撐起曬晾,因為沒有燈火,一到晚上就顯得十分的漆黑。
這念頭是如此的清晰明確,以至於唐寅後退兩步,在兩名黑衣刀手過來時他就已經咆哮一聲一棍砸下。
「成為前四,又有兩萬,也就是說要是能躋身最後的決賽,再得四萬,拿到冠軍的,最後還有八萬。最後總結算一算,冠軍一共能拿到十五萬五千塊的獎金,亞軍則是七萬五千塊。」充滿了誘惑力的聲音從嶄新的收音機裏面傳出來,十五萬五千塊的獎金,省點花的話對一個人來說這輩子就不會怎麼差錢了。
吃大餐,買香煙,每個人都換上一身筆挺的西服,算上阿平兄弟五人這一次真的算是揚眉吐氣,一大把票子甩在那個狗眼看人低的西服店老闆臉上,讓他乖乖的叫大爺。
記憶在回憶到此時時陡然扭曲,轉回到小時候練功的畫面,那是一名精神矍鑠的白鬢道人,唐寅覺得他極陌生,卻又覺得自己應該極為熟悉他。
「好多了,你們呢?都沒事了吧?」
煞七那三人咬著刀剛剛爬到一半,看到這一幕又爬下來往二樓樓梯處跑,唐寅本來想順著剛剛的思路繼續逃,然而他腦海中莫名得又蹦出一個念頭:(殺人,奪刀,在這種情況下一打二不成問題。)
「洛哥說了,以後有錢大家賺,你好好養傷,養好之後錢多到撈不完啊。」豬油仔又說了幾句然後就走了,但他留下的卻是唐寅兄弟們無限的遐想。
抽著煙,在離近包租婆家的地方突然間聽到哭聲與叫罵聲,唐寅把剛剛叼到嘴裏的煙一吐,快步奔跑過去,只見一向強悍的包租婆此時被人抽得臉頰紅腫,眼淚在小眼眶裡轉悠,卻依然想要撲上去搶自己女兒。
布置典雅的石室,因為一名老者的到來而陰沉。
「東哥,我也看出來了。她爹那樣的人根本就沒資格和您這樣主兒說話,您今天恐怕也就是順便過來做點事情,您身上那件衣服都不止一萬塊。這樣,剛剛給您的那點就當是利息,您寬我一個月,一個月後我給您拿出一萬塊,拿不出來您要殺要剮沖我來,這孤兒寡母的您逼死她們也榨不出錢的。」唐寅一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這個時候腦子一熱他就把這賬給接過來了,或者說,有些人真的天生就重情義,輕生死吧。
「唉呀,大哥,你今天是怎麼了?突然開始說這些婆婆媽媽不開心的事,總之,你往哪走,兄弟們都跟著你,我阿威從來都覺得唐寅大哥是能成大事的人,我阿威相信自己不會跟錯人。」
「啊啊!」在大街上抽煙,浪,對穿裙子的小姑娘吹口哨,大吼大叫,這一次再沒有人拿看垃圾的眼神看唐寅與他的幾個兄弟了,有錢人,在九龍灣就有發瘋發癲的資格,這裡是屬於有錢有勢人的天堂!
「洛哥的錢,不是那麼好拿的,這錢雖好卻要拿命去拼。我不在乎拿命去拼錢,但我希望賺了錢之後,阿威,阿華,阿龍,還有阿平,我希望賺錢之後你們都能在我身邊開開心心的花,就像今天一樣。」拍了拍錢,唐寅這樣言道。
唐寅剛剛憑刀術優勢抹過那兩名刀手脖子之際,槍聲驟響,血霧頓時就在他肩膀一側爆開,下一刻唐寅往二樓掉落,強大的救命本能讓他以手臂勾了一下竹篙,長竹斷裂,唐寅身形由橫轉豎落在地面上,身形半跪。
「阿威、阿華,把洛哥給的錢都給這位先生。」舉著雙手,唐寅這樣言道。
「有人要吃了我,有人要吃我,有一個特別特別凶的光頭佬要把我吃掉。」劇烈地喘息,視野從模糊漸漸轉為清晰。只見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名紅唇嫩膚,眉眼如畫般精緻的女護士,因為她的柔聲撫慰,滿心恐懼盈胸的唐寅漸漸平復下來。
雖然也是兇險,但這錢來得正https://m.hetubook.com.com大光明而且有前途,只是,恐怕會比混黑道撈偏門更危險,畢竟混黑道的一般只欺負比自己弱的、壓榨良善,除非黑幫火拚,不然危險係數還是比較低的,而打擂台不同,沒有點水準,是沒人肯往擂台上跳的。
(就是因為你們這樣信我,我才更不想把你們拖進泥潭啊。)深深得吸了一口煙,唐寅這樣想到。
「我一向懶得強迫誰,現在你可以走,但你還是會回來的,因為你的心底里有野心,有慾望,有不惜一切都渴望得到的東西……沒有人可以拒絕和我交易,從來都,沒有人。」
「我現在擁有的資本,基礎拳腳、刀術都不錯,甚至還會一手家傳的唐刀刀法。但小學沒畢業,除了會寫自己的名字以外讀報紙都吃力,也就是說我只能幹武行,沒學歷、沒背景想進警司是沒門的,軍隊倒是好進一些,但在和平年代想要純粹靠當兵出人頭地,太難了。」夜色下,一身皮衣的捲毛唐寅行走在筒子樓周圍,他在努力思考著自己的未來。不,不僅僅是自己的。
煞七單手持刀恍若瘋牛一般衝鋒,因為他刀術劍式背後的隱隱變化,唐寅不得不退不能不退,在煞七隱隱和自己的兩名手下拉開距離同時氣勢也飆到最巔峰,被逼到近身處的唐寅突然雙腳發力下踏,他腳下的長竹猶如波浪一般起伏,煞七的步子瞬間就被亂掉,武功劍術本為一體,下身重心一破無論他原本想要施展的招式有多麼的精妙,此時此刻都施展不出來了。
「媽的,這小子屬貓的啊?上。」因為慢了一步,以煞七為首的五名黑衣刀手跑上來揮刀時,已經砍不到二樓的唐寅了。
「啊……啊……啊啊!」猛地掙扎著醒來,唐寅渾身上下儘是汗水,他眼底里儘是恐懼。
在昨夜之前,兄弟們乾的還是一晚兩塊錢的苦大力,現在手裡突然就有了一千多塊錢,這在這個時代的九龍灣是一筆不菲的錢,然而看著手裡的錢,唐寅心裏想的卻是怎樣才能跳出這個即將越陷越深的漩渦。
這個時候,門外又走進來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他和阿晴點頭打了個招呼,然後來到病床前和唐寅寒暄了兩句,接著就打開包從裏面掏錢,這位素未謀面的洛哥明顯比大灰熊、花仔榮等人大方太多了,昨晚唐寅兄弟四人拼殺一夜,每人三十共拿到一百二十塊錢,然而這位洛哥直接讓眼前的胖子給兄弟四人兩張大票:一張五百,兩張一千。
四周不知在何時燃燒成了一片無垠的火海,身後腳步漸漸清晰,唐寅驟然轉身,卻見一名周身燃燒著火焰的金屬骷髏,但他的雙瞳依然如剛剛般,透出著一股深沉恍若直入人靈魂深處的凌厲!
……
再跑下去真的會失血過多致命,倒不如讓警察把自己帶到醫院去,基本的包紮治療總會是有的。
「好了,好了,放鬆,放鬆,這裡是醫院,你已經安全了。」
「我……我這是在哪裡?」
「你們還?一萬塊,你們有嗎?」那個男人走到包租婆女兒小花的身旁,伸手輕撫女孩半月似的臉頰,包租婆的女兒此時此刻全身都嚇得僵硬了,她一動不敢動的任由那個男人撫摸自己的臉頰脖頸,如果撫摸一隻柔順的寵物。
有人說人生讀書煩惱始,隨著智慧的增加,思考力的提升,煩惱自然而然的就會增多,但這種煩惱是有利的,因為它意味著你開始思考,開始尋求選擇更好的命運軌跡。
「當我的學徒,學了一個月,物品鑒定的成功率若是低於百分之九十,就死吧。」枯瘦陰沉,氣質猶如鬼怪的老者,他一開始招收的學徒可不僅僅是一兩人,只是在自己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死去,最後就只有這個黑髮黑瞳咬緊牙關的男子,他硬挺了過來。
「噹噹當!」三刀爆響與星m•hetubook•com.com火濺射之後,煞七狼狽不堪的退回到兩名小弟的保護中,他持刀的手臂脹紅腫痛,但總算撐了下來,不然至少一條手臂要被砍飛。只是,此時此刻他一時間卻沒有再戰之力了。
問題是,絕大多數人做不到。因此要麼接受自己的平庸,要麼選擇行險搏命,拿自己的性命去拼。
那名男子的神態在急速的時光流轉中,由青澀剛硬轉為冷漠強悍,不知何時他一身深紅巫袍轉過身來,注視著身後的唐寅言道:「我就是你,我就是會幫助你完成夢想的自我。」
「媽了個蛋,殺了我這麼多兄弟,去死吧!」
「是誰送我來的?」四處看了看,覺得一般黑社會的待遇應該不會這樣好,至少肯定不會安排眼前這樣的護士來照顧,那簡直就是送羊入狼群。
一個苦大力一個月掙六十塊,一年掙七百二十塊,十年掙七千兩百塊,不吃不喝的攢一百年才能掙到七萬兩千塊,還沒有這個「擂台之路」的亞軍拿得多,而冠軍的獎金收益,更是一個苦大力兩輩子掙下來的總和。
一般武人一輩子也就在鍛煉自身體術的階段,這一階段比其它階段多出一個基礎樁功,但往往沒有頂級、絕學的武功傳承,但練中高級武功的畢竟比練低中級武功的更有優勢。
「唉,大哥你擔心什麼啊。那位洛警官不是說了嗎,讓我們以後跟著他混,錢多得賺不完。」大威一邊說著還一邊做出數票子的表情姿態,哈哈大笑。
「多謝豬油哥,以後洛哥有什麼用得著的地方,兄弟們一定沒有二話。」雖然腦海里冒出的是應該小心應對的念頭,但明面上的話還是要說得漂亮的,更何況人家洛哥直到目前為止都真的是仁至義盡,這個時候頂對方,連身邊的兄弟都會置疑自己的人品。
砰!
「怎麼回事,你們在這裏搞什麼?」衝撞進去,卻直接被一支槍頂在腦袋上,這一刻唐寅終於知道為什麼自己幾個兄弟都在這,卻鎮不住場面了,這個屋子裡的幾個陌生人居然人手一把槍。
……
「今天你們都死在這裏吧。」唐寅到這個時候也是起了凶性,他仗著自己樁功步法出色,聽勁踩踏輕躍間一柄刀壓著兩名黑衣刀手猛砍,只是他沒能注意到,煞七將一隻手伸到懷裡,然後緩緩掏出一柄槍……這種道上械鬥,動槍和不動槍是完全不一樣性質,不動槍,哪怕死幾個人警官那邊塞夠錢也就搪塞過去了,反正死的往往都是黑戶,在許多九龍灣警察眼裡,死得都是垃圾、雜碎、社會蛀蟲,多死一些才好。
「砰砰!」兩腳后簡陋的木門被強行踹開了,然後兩名刀手一把推開顫巍巍拿著根拐杖走過來的老阿婆,從窗戶處走上竹子去追砍對面那個捲毛。
「小花,沒事了,沒事了,不用怕。」唐寅沒理會阿平與阿威,他走過去抱住直到此時此刻都沒哭出來的小花,小姑娘在他的懷裡哇得一下就哭出來了,她害怕,她恐懼,她怨恨,若論命苦,其實她的命才是最苦的。人生在世,居然有一個這樣的濫賭鬼父親,若是有得選擇的話,很多人根本就不會想要來到這個世間吧?
「大哥,好點沒有?」
「……呃,打擾您了大爺,我,我就好奇,我這身手的上去也就是被人打死的命。」蹭了蹭鼻子,大爺都這麼說了,唐寅還能再說什麼?好在這種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清楚的可也不僅僅只是大爺一個人,唐寅給路邊的閑漢點了兩根煙,基本上就給打聽清楚了。
(住院的費用,再加上這一千塊錢,這位洛哥所圖不小啊。)
「媽的,跑啊,你他媽的跑啊?干我老母?老子今天不一刀一刀拆了你,老子就他媽不叫煞七!」身後黑衣刀手追趕上來,為首一人腦門上有兩道深長的X型疤,目露凶光,整個人的身上都透露出一m.hetubook.com.com股長年與人搏殺的兇悍。
「噹噹當」刀棍對拼,正常情況下面對利刀好手,這樣硬拼的情況下唐寅手中的短棍早就該斷了,然而對面那兩名刀手不敢發力,反而被唐寅數棍打到身上,其中一人按不住心火跨前一步要猛虎出籠,然而右腳咔嚓一下踩碎竹子陷了下去。
(對……嗯!?)對於腦海里突然冒出的念頭,唐寅愣了一下,但這種情況下他也不及細想,只能用嘴咬住木棍然後轉身就猛地踩牆跳躍,在牆壁上大力前踏藉著腰腿用力一把抓住一支二樓的長竹。
(呼,沒路了?)
「不,不,你不是我。你絕對不會是我。」唐寅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莫大難言的恐懼,他猛地轉身向外跑去,他也不知道自己要逃向哪裡,但他知道自己想離那個男人遠遠的,離得越遠越好。
「也沒什麼事情,欠債還錢而已。她老公在我這裏借了一大筆錢,現在跑路了,我只能在這找一找,看有沒有什麼能挽回損失的東西。」屋子裡站著一名西裝男,唐寅在看到對方的瞬間,就感覺自己像是看到了一頭黑狼般,全身皮膚都炸起雞皮。
「洛哥啊,我叫阿晴,你叫我阿晴、小晴都可以。對了,你和洛哥很熟嗎?他好像對你很好的樣子。」眼前叫作阿晴的護士,似乎對自己口中的洛哥有那麼點意思,在說到那個男人時,她眼裡的光都亮了。
(打不過……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媽蛋,這三十塊錢掙得真累啊。」捂著流血不止的右肩靠著牆緩緩地坐下,很幸運子彈似乎沒打到骨頭直接貫穿而過,不幸的是這樣出血量太大,自己是沒有力量再跑了。
一腳踢死這人,前面又有一道刀光兜頭砍了下來。
唐寅這邊發力,腳下長竹沉降令對面那兩名刀手的重心就有些不穩,竹子「咔嚓咔嚓」發出清脆的斷裂響,兩名樁功馬步不夠紮實的刀手不知道腳下的竹子什麼時候才會斷,心膽力勢一時俱散,雖然是兩個人,但攻守架勢已亂,胡亂揮刀的表現反而讓唐寅越來越氣定神凝。
在這個時候,阿威、阿華、阿龍以及自己的弟弟阿平四個傢伙推門而入。
「東哥的名字也是你配問的?」一名幫眾倒持槍把就要往唐寅的頭上砸,結果被那名西裝男子攔住了。
「這位大哥,那個濫賭仔在您那欠了多少錢,我們還。」
唐寅應變急快,他腳步輕盈地接連后竄數步,引那名刀手前沖,在這個時候煞七帶著兩名刀手已經鑽窗上來了,剩下的那名刀手似乎想表現得勇猛點,揮刀亂斬卻被唐寅抓住機會,身法如靈猿般蹦跳、斜切、前竄,攻入對手中宮,右手一個揮臂擒拿把對方的手腕鎖住,順勢奪下砍刀來,下一刻他肩肘發力如槍,一記側身猛撞把這名黑衣刀手衝撞得倒飛起來,落在竹排間略翻滾也掉了下去。
當天晚上,唐寅在返回住所時還在考慮這件事情,憑自己的基礎買一本相對簡單高級點的打法練一練,是不是能考慮走打擂台這條路呢?
下一刻,被唐寅衝上去一腳踢出踹在脆弱的下巴上,整個人摔落下去,砰一聲砸地上爬不起來了,二樓看上去不高,但主動往下跳和被人踹砸下去是兩回事,只要角度合適、力道足夠,一樓也能摔死人。
就在唐寅聽得有些入迷時,收音機「咔嚓」一下被調台了,被那個穿著白襯衫的老大爺換到了戲曲頻道,哀呀呀的南北腔調。
「我叫李浩東,忠義信的李浩東。你叫我東哥、阿東、小東都可以。」李浩東撫了撫眉頭這樣言道,只是他四周的幾個馬仔都拿著槍呢,誰敢叫他小東恐怕真是一槍就崩過來了。
「大哥,您怎麼稱呼。」
「脫身白刃里,殺人紅塵中。鵬兒,明暗入化,再轉丹道,只要你修鍊到為師的功力境界,倚三尺劍鋒,天下何處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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