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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您在說什麼。我可是忠心耿耿，您交代我的事情，堤福俄斯可是拚死完成了。」果然，古蛇紅瞳當中幽光閃爍，最後它如是的言道。

好在紅瞳黑蛇也知道自己的主人就在身後，這一仗若是再敗退而逃的話，自己身後那個傢伙恐怕連鐵鍋和蛇羹配料都已經準備好了。

朱鵬早就知道如果給堤福俄斯配置其它能力的話，它很可能會被已經生存了不知多少年的恐鱷之王直接秀到死為止，然而毒液的話，擁有不死之軀提供堅韌的古蛇，打中對方一擊的能力總還是有的。

「諸位，我需要你們給我一個建議。是現在就開始清殺已發現的超凡生命體，製作戰爭傀儡，還是繼續靜待時機，探索精靈聯盟先遣隊的下落，以增強實力？」不僅僅是參謀智囊團可以給出無數建議后讓朱鵬選而已，這個流程反過來也行，朱鵬給出建議讓智囊團選。

因為應對這兩種情況的行動計劃方案是截然不同的，因此智囊團都會爭執不休，然而既然無生殿下直接敲定結果了，那麼無論對錯與否，雙方都再沒有什麼好爭執的了。

……

（活的足夠久，並不代表你足夠強。吾乃堤福俄斯，整個世界都將成為大蛇口中的食糧。）

範文東再怎麼發怒，也不會真把一個小護士怎麼怎麼樣，他推砸開面前的營養餐后，揮揮手讓那個小護士出去。

因此，朱鵬的選擇並不是讓堤福俄斯獲得最強的能力配置，而是選擇能讓它在這個世界獲得相對最多資糧的能力配置：即便這個魔寵沒後期，但若是開局十分鐘20-0殺戮無算，那麼對方事實上也很難打到後期吧？

越是高階生命體就越是會瞻前顧後，步步為營。

……

當然，這個團體僅僅只能在有限的時間內提出多項建議，最後做決斷的卻還是朱鵬，因為失敗的後果他們承擔不起也無力承擔。

雙兼職的朱鵬在得到不知名文明古修法的傳承后，漸漸走出自己越階挑戰的超卓實力，地球文明的丹師兼職頂多讓他在一至三階乃至於傳奇階位可以嘗試越階挑戰，但到半神階位時就已經有些后濟無力，支撐不住了，更何況朱鵬的地球丹道也並沒有走到像李靜玄那樣的丹神巔峰。

朱鵬之前立的那個Flag似乎真的有完成的可能：他可以試一試自己在一群五階生命體的圍攻下，到底有沒有本事逃出生天了。

雖然本能覺得有些奇怪，這兩個人自己並不是很熟悉，並且對方對自己態度也很生硬，但範文東自然而然的將對方理解為隱藏在巫塔中的暗手，此時此刻範文東的身軀上有著五道極可怕猙獰的刀痕，在刀痕創口的周圍隱有著黑痕，但範文東對此並沒有很當一回事。

然而送上門來的資糧，到嘴的肥肉又有誰肯放過呢？在這古老蠻荒隱藏著無數秘密的世界里，五階超凡者並非是高高在上的世界之王，而是猶如雨林當中的野獸般，彼此吞噬追尋著進化。

而事實上，戰況也完全如堤福俄斯自己所預料的一樣，它完全打不過恐鱷之王……

攻擊範文東的並非恐鱷之王，對方當時在大河的上游有非常清楚的不在場證明，更何況那種藏身於魔霧當中猶如鬼影重重的打法，也並不適合明顯硬剛型的恐鱷之王……換句話說，這方圓千里之內就存在著兩頭五階超凡生命體，要麼是朱鵬與黑暗熔爐實在點被，直接降落到此世界敵方老巢了，要麼是迷霧始祖世界的五階超凡生命體實在多得有一點嚇人。

「只有死的印第安人，才是好的印第安人。」很殘酷，但又不能否認在當時來說它很明智。

在距離野生龍谷並不遙遠的大河上游有一條龐大如山嶽般的恐鱷之王，五階超凡生命體，它已經擁有極高的智能，在發現古蛇堤福俄斯在龍谷的盤踞后，恐鱷和-圖-書之王在堤福俄斯的威脅下退卻。

這個世界的生物鏈非常的不正常，正常而言無論多麼高階的文明世界，其底層都必須存在著大量一二階甚至不入階生命體作為基石性根基。

隱身於魔霧中，雙手背負，然而隨著戰局的烈度提至極限，朱鵬背負的右手上也漸漸凝聚出一團恍若空間破碎般的怪異波動。

（我操，我的錢錢錢錢錢錢錢啊！）

之後在範文東的逼問之下，已經在半神威壓下完全嚇破膽的女護士吭吭哧哧把自己所知道的、道聽途說的消息全部都說了。可兒是上弔而死的，當值早班的同事去更衣室里換衣服時，掛在那裡的女孩屍體都涼透了。

當然，朱鵬也無法長久沉迷於這種類哲學性的思索，古蛇堤福俄斯在來到這個極為適合它的世界后，漸漸發揮出了自己的潛力，雖然還不成熟但它無疑是在向五階超凡階位緩緩精進著：死亡毒液、多首進化、不死之軀、亡靈掌控……眾多的力量自其血脈深處或者說基因當中被提取出來，堤福俄斯非常的謹慎，它首先選擇的力量便是不死之軀，也不知是寵似主人性，還是堤福俄斯嚴重缺乏安全感，總之它先向著大肉盾的方向走出一步。

也就在這個時候，天色似乎突然黑暗了。

然而事實證明，朱鵬真的是想多了，混沌焰球一掠而過，擊殺兩名超凡生命體勢如割草，恐鱷之王與鬼影雙刀從軀體到靈魂全部粒子化了，別說連皮帶骨頭了，連靈魂能量都被抽干一空，不知道要在流淌的冥河中沉睡過多少個紀元，才能再次醒來。

（死亡，將伴隨我們直到永恆！而你，將率先擁抱死亡。）

「我覺得相比是降臨在位面力量集中點的可能性，這個世界超凡生命體異常多更具有可能性，如此也可以完美解釋精靈聯盟為什麼會損失那樣慘重了、巨龍為什麼會違背天性的大規模聚居，因為在這個世界它們並不是獵食者，而是被獵食者。」

「……你要是想吞了我的話，這是幾百年都等不到一次的機會哦。來啊，賭上性命搏一把。」張開雙臂，周身有空間門浮出，下一刻朱鵬的周圍現出持斧的狗頭人，魔化巨熊等等一堆召喚使魔。

以半神格殺超凡這種決斷不是一般人敢下的，更不是一般存在能夠做得到的，更何況除了明面處的恐鱷之王外，還有一個襲擊範文東的暗影在徘徊著，範文東半神丹師一代槍聖，戰力比之同階半神巫師都不會遜色分毫，但依然一瞬之間扛了五刀就身受重傷，若非是朱鵬為他進行的鈦極身強化，範文東這個傢伙事實上未必能活下來。

在察覺到這個世界似乎存在著數量龐大的眾多超凡后，朱鵬更加不願輕易出手損失能量儲備，雖然他的能量儲備幾乎達到普通巔峰半神的九倍以上，但如果和超凡生命體打，自己絕不會是能量充裕的那一方，朱鵬心裏非常清楚這一點，並且已方的降臨也不會永久都是這樣安逸的，精靈聯盟二十位半神，九座巫塔，五十年下來戰死十二位，重傷三位，巫塔毀了五座，剩下的半神與巫塔也生死未卜。

聽著哭哭啼啼小護士講述出眾人的推導，範文東只覺得百口莫辨，在這個時候他在眼前小護士的脖頸上發現一些黴菌般的黑色斑點，這一幕似乎讓範文東隱隱約約的想起了什麼，然而，死亡的模因已然開始在巫塔之上傳播散開。

此時此刻範文東自己都沒注意到，在他心理防線崩潰的那一刻，自己的雙眼黑暗擴散，瞪視小護士的目光擴散著詭異妖邪的異力。

正是因為深深知曉超凡生命體的珍貴強大，朱鵬讓魔寵古蛇堤福俄斯選擇固化的能力中就有「亡靈掌控·邪魂獻祭」，就是想捕獲這兩頭超凡生命體的亡魂，奴役其軀體，增加已方的戰hｔｔps://m•heｔｕｂoｏk•cｏm•ｃｏm力。

巨獸間慘烈搏殺的戰場，幾乎令山嶽都為之傾倒，那巨大的鱷魚與妖邪的紅瞳黑蛇皆體型龐大無比，它們在一起戰鬥的場面猶甚好萊塢巨獸大片。

起步的兇猛，會為未來的進程獲得更多更大的餘地。

兩天之後，範文東發現服侍自己起居的小護士換了一個人，並且畏畏縮縮得看都不敢看自己，似乎畏自己如畏餓虎！

自上次「道化·混沌黑洞之開天闢地」后，朱鵬一身魔力鬥氣完全歸融合一，他原本作為壓箱底能力的「赤陽丹火劫」之力完全轉化為常規能量，而丹火處的能量壓縮空位卻二次空缺出來了，開始自然壓縮赤陽丹火劫之力。

雖然是背負雙手，但畢竟是自己積蓄出來的核心丹火，朱鵬對其威力也是有著一定評估的。

迷霧始祖世界的水，似乎遠遠比朱鵬想象中的更深更混濁。

「怎麼換你來了？之前那個……呃，之前照顧我那個小姑娘是叫可兒吧，她生病了？」一方面是真的有些好奇，另一方面範文東也是為了緩解房間里莫名尷尬的氣氛，因此他開口問道。

先發制人，后發則會受制於人，格殺掉盤繞在黑暗熔爐巫塔四周的兩頭超凡生命體，小損、中損甚至受傷沉重的自己至少能獲得一個喘息的時機，一邊舔舐傷口等待接下來撲面而來的兇險殺機。

就在堤福俄斯衝天，恐鱷之王與鬼影雙刀緊隨追殺的瞬間，一股恐怖的死亡恐懼陡然間降在兩名超凡生物的心頭上，這種感覺對於超凡來說是如此的突兀莫名，因為心靈的敏銳超凡對於危險的預知能力是很強的，然而朱鵬以丹罡境界內斂殺意，一直到圖窮匕見時才讓對方感應到，就恍若在身後處突然繞頸伸來的一把鬼手尖刀，當然是更加的驚悚恐怖。

「攻擊的我存在，似乎是怨魂邪靈類的生命體，交手那一瞬間我反打四十九槍，槍槍皆落在空處，若非對方的本質特異，絕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在光華明亮的病房中，剛剛歷經一次險死還生的範文東才從恢復培養艙中走出來，就被兩名穿著白大褂類似於醫師的人質詢。

當黑壓壓一片的骸骨呼嘯而來，大地都因為亡靈軍團的腳步而震蕩時，大河上游的恐鱷之王是一臉懵逼的，雖然對對方不懷好意，但它是真的沒想到自己還沒去招惹對方，對方卻已經先一步打上門來了。

如果僅僅只是一頭五階超凡生命體也就罷了，範文東在一次對外探索中遭遇不明生命體的突襲，五招過後即身受重傷差點死掉，若非朱鵬察覺不對支援的快，這位中華武士會的新晉半神恐怕就在此殞落了，好在這一次範文東是單獨出行，否則他那些打下手的助手們恐怕在這種層次的襲殺下將無一能活。

從爭戰炎黃武界的那次道化后，朱鵬一直等到現在，直到前段時間核心丹火才二次凝聚，它隱隱約約含帶著些許紫色，令四周的空間都為之內陷崩塌……這一掌打出去，只要打中，就連超凡都會死！

同時，作為炮台承受混沌焰球反作用力朱鵬全身都出現細密的龜裂紋，就如同破損的瓷器般，這絕不是短時間能好的傷勢，從戰略的角度講這一次朱鵬不賺反賠了，現在這身傷中損都快接近大損了，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養好。

前文就已經無數次的提到過，哪怕是在同一生命階位，知識儲備、眼界見識、乃至於最直觀的戰鬥實力，同一階位之間的差距也是天差地別的。

「可兒，可兒她……她死了。」怯生生得注視著範文東，護士小姑娘這樣言說道，那種眼神，那種縮在角落裡的姿態，就差在臉上寫：「你是兇手！」這四個大字了。

因為是在巫塔之上大家的社會關係相對清晰，而這段時間與護士可兒接觸的，最有可能致使hetubook.com.com其自殺的人，就只有範文東。

「殿下，雖然我們幾乎一致認為，戰爭是不可避免的，但如果可能的話，我們認為還是應該有選擇上的優先性的。相比到目前為止都非常安分的恐鱷之王，那個襲擊了槍聖大人的傢伙更有格殺的必要性。」智囊團的這群老東西依然是一貫的狡猾，他們一方面給出決議一方面製造執行難度，儘可能做到正話反話都說到了，這樣即便遭遇了什麼麻煩，也是最終決策者也就是朱鵬的責任。

「要知道，社會階級是要有依託基礎才能夠成型確立的，數量如此眾多的超凡生命體，如果可以的話，它們必然會有意識得保護一些低階生命體存在，不然五階超凡生命體和強大一些的野獸又有什麼區別？傳奇巨龍都知道蓄養狗頭人、蜥蜴人等等生物作為自己的奴僕、為自己捕獵勞作，然而這個迷霧世界別說不入階的生命體聚落，就連一二階的生命體都很少能看到，低階生命體的繁殖力通常是很強的。現在，他們去哪了？」黑暗熔爐巫塔的擴展計劃每天都在推進中，而參謀智囊團的爭論卻幾乎從未間斷過，一個接一個的問題被拋出來。

四周的魔霧排開，朱鵬手中的混沌焰球已然是一人來高了，並非是他不想讓對方兩人死得不明不白，而是這混沌焰球擴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后，朱鵬根本就已經沒有威力任何餘力斂息了。不過，也足夠了。

「好了，就按照星雅的推測來設立之後的行動計劃，讓我們切換到下一議題。」朱鵬知道更多也更清晰的情報，因此在手下眾參謀智囊團們依舊爭執不休時，他直接就敲定了這一議題的結果。

「主人，你沒事吧？」在這個時候，堤福俄斯盤旋著飛舞而至，似乎無比關切的問道。

而不是抱著可能不會發生廝殺、可能會和平共處的僥倖，等到對方完全完成蓄力時，殺自己一個措手不及，難以抵擋。

「咔嚓、咔嚓、咔嚓……」

文字很難描述那一瞬間的突兀與兇猛，四面的氣浪擴散將濃密的魔霧遠遠排開，下一刻混沌焰球如同滅世之隕墜落般猛烈轟至，對，是直接轟至，快得就好像根本沒有轟出、劃過的這個過程一樣。

混沌焰球直接透過恐鱷之王與鬼影雙刀的身軀，毫無停滯的疾轟向更遠處，它越擴越大，最後那向內不斷塌陷的空間直接絞碎了大半座山嶽，落入大河當中威力爆開，擴展開的位面空洞讓大河為之斷流，千萬頃的江水灌入其中，幾乎將這不知名的江河抽干小半后，那不正常的空間漩渦塌陷才漸漸平復。

但是，卻也讓朱鵬覺得更有趣，他是一路廝殺上來的半神生命體，若非好鬥成性，也不會有朱鵬今日的橫掃同階，縱橫無敵。

朱鵬並沒有理會老東西們狡猾的自我保護手段，他是清楚的知道絞殺的必要性的，現在遇到一兩頭超凡生命體，儘快絞殺掉，不然等到人家聚集到一定數量，群起而攻之時，即便有朱鵬坐鎮黑暗熔爐巫塔也未必守得住。迷霧始祖世界非常詭異，但文明高度畢竟沒高到巫師世界那個層面，因此對於自身中損乃至小損格殺掉恐鱷之王，朱鵬還是有自信的。

當然，最後是否接受還是看他自己的意思。

片刻之後，參謀智囊團給出多數性決策：現在就開始清殺已發現的超凡生命體，入侵者與土著的關係是很難長久的和平共處的，當兩個文明彼此之間發生碰撞，先進的文明會同化落後的文明，或者毀滅，就如同地球時代的白人殖民美洲大陸。

而在這個時候，戰場之上堤福俄斯的局勢已然險惡艱難到了極處，它所有能力幾乎用盡就連不死之軀的復生效果都已經被攻破了，此時此刻這頭心靈陰暗的古蛇以為朱鵬已經拋棄了它，狂性大發，在猛烈得掙脫開恐鱷之王與那和_圖_書道鬼影雙刀的糾纏后，噴吐毒霧，然後返身衝天令怨靈之骸軍團反衝對手，希望自己能夠逃出生天。

不僅僅如此而已，因為巫塔之上基本與外界處於隔絕狀態，因此不少人都推測可兒的死與範文東有關，什麼獸|性大發的槍聖、始亂終棄的人渣、拍照凌|辱的禽獸，各種各樣的離奇版本已經衍生很多了。

然而在迷霧始祖世界，這種常態性設定似乎被扭曲了，正常文明世界的金字塔型社會結構，在這個世界似乎並不存在，隨著對於整個位面世界的探索與了解，朱鵬慢慢有些明白精靈聯盟之前派遣過來的精英開擴團為什麼會迅速團滅了。

怯生生的小姑娘在迅速為其處理收拾后，噘著嘴委委屈屈得退了出去，她與範文東都沒注意到，一片詭異的黑斑在護士小姑娘的身上浮出，並且在緩慢的蔓延擴散著。說是緩慢，但和範文東刀口上那些時而擴散、然後被壓制回去，時而擴散、然而又被壓制回去的黑斑相比，快得太多太多了。

恐鱷之王這個五階超凡生命體可能在超凡巫師的眼中並不算什麼，一個超凡禁咒砸下去能轟殺一大片，然而在完全是新晉超凡，甚至戰鬥都沒打過多少場的堤福俄斯面前，恐鱷之王這個敵人實在是太強大了，那千錘百鍊的卓絕戰技、恐怖如實質般的獸|性殺意，幾乎一面倒的壓得堤福俄斯毫無還手之力。

恐鱷之王與鬼影雙刀瞬間就掛掉了，儘管被混沌焰球掠過的一瞬間看上去是完好無損，但隨著輕風拂過，那堅不可摧比鋼鐵更堅固百倍的超凡之軀寸寸灰化崩解，散落滿地。

它知道自己的一身實力全靠天命機緣，並且剛剛晉陞不久肯定不會是對方的對手，但這場戰鬥自身本來就不是主力，所要做的也僅僅是儘可能多的逼出對手的能力，為自己那陰險狠辣的主人，尋找最佳、最合適的出手時機。

夜晚時，醫院的小護士送過來營養餐，營養方面應該是無可挑剔的，但在味道方面就自然而然的不能奢求更多了，那糟糕的口感成為壓倒範文東心中情緒壁壘的最後一根稻草，朱鵬的黑暗熔爐巫塔一向是主攻戰力，生活待遇方面從來都是出名的較差，這些範文東都知道，但他只覺得自己今天忍不了了，猛地把手中筷子砸在地上，怒氣沖沖的瞪視著一直以來服侍自己的小護士。

對於堤福俄斯這種異類生命而言，超凡血脈力量的選擇是一件非常謹慎之事，因為一旦選定就再無法更換了，因此在選定怎麼都不會虧的不死之軀后，儘管古蛇堤福俄斯的力量依然足夠再固化其它一到兩項的能力，但它卻並沒有那麼做，而是理解著已有的力量選項，等待著更多的可能選擇。

「什麼！死了？」

因為那兩個奇怪傢伙的出現，範文東這一天的心情都不怎麼好，星雅由於忙著開會也並沒有探望過自己，哪怕理解，心中的難受也總是有的，反倒是無生殿下與那個獸人格努須分別來過一次，只是以這兩個傢伙性子當然不可能是過來噓寒問暖的，工作性質總是更多一些。

就像眼前這個問題，即便是朱鵬也理不清頭緒，他有百倍于普通人智能與思維速度，但黑暗熔爐巫塔的參謀智囊團卻是兩百位各界的學者、大師，他們聯起手來思域無疑比半神巫師都更為寬廣，各種戰略戰術的布置也更加的全面且滴水不漏。

為什麼已方剛剛降臨就能剛好碰到野生龍谷，那是因為這個世界的高階生命體有些不正常的眾多。

迷霧始祖世界的低階生物都去哪了，這個問題的答案朱鵬也非常好奇，一個世界沒有下層建築全部都是些傳奇、半神、超凡生命體，這樣的世界無疑是畸形的，不正常的。

比如說巫師世界的統治者巫師們，他們在攻略異位面時往往可以做到以一敵二、敵三、敵眾，然m.hetubook.com.com後戰而勝之。

「閣下就那麼肯定襲擊者的生命本質？那可是生命層次遠比你更高一階的存在。」戴著眼鏡的白大褂白人醫師冰冷冷質問著，這讓範文東多少感到了一些異常，但看著對方身旁的那名小護士，他皺皺眉頭最後還是肯定的言道：「就連無生殿下都不會這樣質疑我的判斷……好了，我有些累了。」

四周本來就存在的魔霧陡然間濃郁了起來，下一刻有兩道輝煌絢爛的刀光徑直斬殺向堤福俄斯，在這刀光之下強悍如範文東也不過支撐五招左右就差點掛掉，現在以偷襲之姿絞殺已然是強弩之末的堤福俄斯，似乎是輕而易舉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

這個時候早已然等待在暗處的朱鵬並沒有出手，他是丹罡境的丹師，華夏文明餘韻的第二繼承者，雖然在半神境界丹罡境的加持之力已經不再如當年弱小時那麼給力了，但氣息聚斂成丹不露分毫的效果卻依然非常拔群，丹罡境武者全力隱藏，恐怕連超凡境的巫師不使用偵測法術的話，都會下意識得忽略過去，更遑論迷霧始祖世界的兩個位面土著。

足足兩位超凡生命體，這連皮帶骨頭加靈魂，拿到巫師世界去販賣計價單位直接是億，遇到迫切需要的，成交價就更不知道是多少錢了。

五階超凡生命體被一頭尚未發育完全的五階幼生體威脅退卻，看似挺好笑的一幕卻讓暗中觀察者察覺出恐鱷之王的極高智能。

朱鵬連科加斯的鎧化狀態都懶得召出來，因為這個堤福俄斯，做大事而惜身：它的起點實在太高了，以至於很難有以永恆生命放手一搏的勇氣。

咆哮著低吼一聲，堤福俄斯瘋狂得糾纏上去，戰技不如那就傷勢互換吧，只要一口，只要咬到你一口就是勝利！

晉陞到五階超凡階位，根本就不存在因語言而造成的隔膜了，靈魂之語幾乎已經形成本能，在萬千白骨邪靈與幾乎形成黑雲的負能量籠罩下，堤福俄斯猛然衝撞向恐鱷之王。

盤繞于古蛇周身的怨靈之骸軍團于最關鍵的一刻在「亡靈掌控」的控制下，接連組成無數纖長堅韌的白骨之鏈，它們自四面八方將恐鱷之王牢牢束縛，雖然這束縛理所當然的就僅僅只有一瞬之間，但早有準備的堤福俄斯依然第一時間撲上去，利齒撕咬穿透那厚厚的甲片，將恐怖的死亡毒液注射入對手體內。

自己是丹師是槍聖，是在境界層次與實際戰力上絲毫不遜色於半神巫師的存在，即便是五階超凡生命體的力量遺留，只要還沒達到巫師世界五階超凡詛咒巫師的程度，範文東就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好怕的，扛得住，也消化得了。

兩名醫師走了出去，範文東則靠在病床上微微搖頭，有些不理解像這樣的質詢會有什麼實際意義。

「這個世界的危險，恐怕不僅僅是總數量異常眾多的超凡生命體而已，僅僅只是超凡生命體完全無法解釋幾乎被清空的世界中下層結構。」

野外龍谷，正在通過沉眠來消化死亡之力資源的古蛇堤福俄斯突然聽到了主人在耳邊低語：死亡毒液、亡靈掌控·邪魂獻祭、蛇蛻，也許這些都談不上是最強的配置，但卻是針對目前情況最好的配置，像迷霧始祖世界這樣適合於古蛇堤福俄斯強化的位面，不會有太多的，即便諸天世界中還有許多像這樣的世界，能否找到也是問題。

原本的魔力鬥氣壓縮融合為赤陽丹火劫，已然讓自己攻堅破利無往而不利，現在本已威力恐怖的赤陽丹火劫二次壓縮，朱鵬也很好奇會孕育出什麼樣高品質能量，畢竟四大凶劍入體，自身也鑄成洪荒古巫體魄，承載力大大提升，沒道理核心丹火的威力反而會變弱。

在病房裡的範文東無法發現，那兩名白大褂醫師在走出這房間之後，很快就在幽深的長廊中淡化消化了，而他身上的刀傷創口黑氣瀰漫、隱隱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