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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甦吧，我的孩子。你是殺戮，而我……是毀滅之王！」

將左手橫于腰處，死靈魔戒「滴血之石」于黑暗中閃爍著妖異的光華，白骨武裝已然啟動了，戒指里儲存著龍鱗血骷髏與五名精英骷髏兵，不需要朱鵬召喚，因此自身此時此刻的魔力頗為充沛。

「沒必要讓這些好小伙，陷入和大海殘渣的廝殺拚鬥中。守衛領地、保護子民，這些都是士兵的職責，我說的沒錯吧，丹尼？」

「遵從我的意志，去給這世間帶來殺戮與死亡！」獨屬於朱鵬的符文漸漸在惡魔的前額上生成，它微微的振蕩顫動，卻終究平復下來，那顆符文似是一團躍動的火焰，又似是一頭騰飛的巨龍，初時明亮閃爍，而後則漸漸得平復了下來。

感受著懷中少女那溫熱的身體以及凸出的曲線，朱鵬微微愣了一下，然後他笑著待伊莉婭撒夠了歡下來，她精緻的小臉紅朴朴的，暈紅久久不褪，艷美非常。

這一波如果擋不住，無論達秀將維克托家族經營得何等鼎盛繁華，在烈火與長刀面前，都終究會灰飛煙滅。

並非是發明不出來，而是魔法對於科技的替代性太高了，科技能夠做到的魔法幾乎都能做到，科技做不到的魔法也能做到，但魔法只為上流社會的大貴族、高階生命體服務，它很難輻射普及到平民階級。

在吃著東西同時，朱鵬注意到眼前伊莉婭那欲說還休的神情。她纖纖十指糾纏緊絞著，抬頭看了一眼又低頭，惹人憐惜。

「臣服……或者死亡？」

再不下令，就到了海盜投擲武器的射程了，僅僅只是練兵見血而已，朱鵬也不想已方傷員太多，同時他施法通知遠側林間的丹尼發動衝鋒，伴隨著這一道指令，周身重甲騎胯鐵騎的丹尼恍若一頭金屬巨獸般，持著圓盾與巨型長劍殺出。

雙手伸展，一圈範圍恐怖的死靈法陣出現在瀰漫死亡與血腥的戰場上，再下一刻一頭五米余高的巨大火焰惡魔自魔陣當中走出，它僅僅只是手中的火焰大劍一揮，武功極為精湛的大海盜喬森就被砍沒了下半身，高溫炭化了他的傷口，讓這個橫行一時的海盜頭子一時無法死去，只能慘烈的呼喊掙扎。

而這，卻是其它死靈法師根本沒得學的優勢，不僅僅需要將骷髏復甦、骷髏支配修到極高而已，更需要自身擁有至少聖域劍聖級的修為水準。

在喬森還在幻想的時候，有手下來報，喬森愣了一下來到船邊，果然看到同為七大盜之一的獨眼已經帶著自己手下的悍賊們先一步撲了上去了。

請死靈法師去自己家祖墳……像這樣的要求即便朱鵬也是第一次聽到。

「老大，獨眼的人已經率先衝上去了！」

但在這個世界海盜已經形成一種文化了，和地球古代華夏那些吃不上飯，上山當山賊的盜匪不是一個士氣程度，這群傢伙硬生生頂著巨大的傷亡衝殺靠近。

「殺上去！」

「先不說這個，和本地土人接觸得怎麼樣了，那個老頑固依然不允許開通互市嗎？」事說到這裏就足夠了，話鋒一轉，朱鵬問起丹尼這段時間負責的，與安斯坦恩島土人的接觸情況。

隨著朱鵬的施法，熔岩池當中那龐大的惡魔漸漸站立了起來，它有些茫然得睜開雙眼，看到了盤坐在自己面前雙手控印的男子。在同時刻，它也看到了黑暗、恐怖、殺戮與死亡。

……

算上喬森在內一共七位大盜，這也就意味著七位三階強者、十條船、近千人的海盜軍團規模，也是精品鹽的傾銷產生了過於驚人的商業利潤，在這背後甚至可能有一些貴族在推波助瀾，意圖謀取日漸繁榮的安斯坦恩島與維克托家族的提純秘方。

在這裏不需要遮掩自己的能力，龍鱗變異血骷髏的彪悍與戰力就不用說了，身邊的五具骷髏兵也被朱鵬微操著成為高階戰職者。和-圖-書

然而，朱鵬直接就把普朗克船長的建議駁回了。

這本身非常符合普朗克船長本人的利益，因此他在猶豫一下后，接過男爵的手令離開了，在經過二小姐伊莉婭時，這粗豪的大鬍子男人輕輕地俯首，然後才大步離去。

劍聖死靈法師雙兼職的存在，在這個世界漫長歲月中幾乎從來都沒出過一例，即便偶爾出現過，那也鐵定不是人類一族。因為挺沒有必要的，有那份天賦才華，如果專心精修一門的話，也許可以變得更強，走得更遠，朱鵬這完全算是特殊情況。

這些部落土人頭腦簡單、勇猛好鬥，控制之後建立成一支異族部隊還是可堪一用的。

看到這一幕，大盜們幾乎都氣樂了，一方面是惱怒對方的狂妄，一方面也為不用攻堅啃硬骨頭感到高興，雖然半年建成的土堡，其實也提供不了多高的防禦力優勢。

有了獨眼的前車之鑒，感覺莫名其妙就損失了近五分之一人手的海盜們消停了許多，然後他們也開始勉強排成軍陣……然後一同發動全軍衝鋒。

磅礴浩瀚的死靈魔力擴散，隱隱間讓整個地火沸騰的熔岩屍洞都搖晃振蕩了起來，而在其中，在那于熔岩池中站立起來的大惡魔面前，達秀·維克托的額前延伸出惡魔之角，他的雙眼之中儘是一片濃烈得深紅色，只有其最核心的內里心臟處，方才是猶如火山般噴薄涌動的純金色仙心。

「哈圖長老依然沒有鬆口，他恐懼祖先的責罰，不過他也很眼饞我們的鐵器、布料以及各種器物，並且這個傢伙很清楚他的部落無法與維克托家族抗衡，因此哈圖長老最後鬆口，說只要男爵您願意前往部落祖靈地呆上三天，接受祖先的考驗，他就接受我們的一切條件。」

客觀而言，這些被安置在石壁凹陷當中的復甦殭屍等級階位還是不錯的，力敏頗高，還會噴毒，一些強二階甚至三階死靈法師臨時召喚出來的殭屍差不多也就是這種水準程度了，但在朱鵬操控的骷髏刀陣面前，不夠看。

血骷髏從來都沒覺醒過什麼武器大師之魂，它那超卓至令人驚嘆的武技戰鬥能力完全來自於朱鵬暗自操控，此時此刻，完全相當於六具覺醒了武器大師之魂的變異骷髏在縱橫廝殺著。

「前陣，持盾。」

這樣果斷狠辣的土人老頭，令朱鵬看了都感嘆，若是生在大陸，眼前這老傢伙恐怕也將是一方豪傑啊。

「殺上去！」

（本來想藉著半個月後，擊潰海盜團肆意殺戮，以那死亡與恐懼來提升自我晉陞聖域傳奇。現在看來，倒是不必了。）

哈圖一族供奉祖先之靈的所在地是一片處於密林間的丘陵，因為岩漿的變動，丘陵的地表裂縫當中不時噴出高溫的白霧，不僅僅是自然之力而已。

在午後的光輝下，伊莉婭沐浴其中，眼波流轉媚惑。

她才十五歲，身材有些矮小，此時此刻雙臂圈著哥哥的脖頸整個人幾乎掛在了男子身上，雙腳撲棱著離地。

以右手拄著手杖前行，找了一條地裂縫隙躍入進去，洶湧的地火與毒氣蒸騰著，若非是朱鵬，僅僅只是這裏炙熱滾燙的空氣就可以制止聖域以下的存在前行。

在魔力的作用下，聖域階的死靈法師高高飛起，今日的這一戰對於朱鵬而言是有些索然無味的，事實上自身的力量都未真正使用，入侵戰爭就已然隨著底牌騎兵團的出現，與土人部落的臣服而結束了。

……

「普朗克在這片海域上漂泊了一輩子，說他不認識幾個大海盜你信嗎？」

只見在熔岩與火焰當中，一具完好的五米高左右人形惡魔之軀在裏面漂浮著，千年來積累的死亡與火焰，已然將它轉化到成為死靈惡魔的邊緣。

七位大海盜，七位三階甚至強三階的存在，當然，聖域總不至於出現，海盜中唯一的聖域強者和圖書「海盜王」納卡托·維倫原本是沒落貴族出身，身上傳承著家族鬥氣「霸海濤」方才有底蘊在幾經生死與奇遇後晉升聖域，這位幾乎就是一個活著傳奇。

正是因為有著這種近乎迷信的崇拜，丹尼才敢於帶著剛剛組建的兩百人步兵團打算硬剛千人海盜團，正常來說這是怎麼都看不到勝算的戰鬥，但在丹尼看來自己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而男爵大人則必然會帶來勝利。

何謂不死生物？

而海盜的探子們則很難理解長弓與普通弓的區別，那以拋物線軌跡砸下來的大範圍箭幕，殺不著甲喜歡在戰場上裸奔彰顯兇悍的海盜簡直就是虐殺，大海盜獨眼以為憑手下的悍賊殺一個剛剛組成不過半年的步兵團，那必然是短時間內就獲得速勝，結果在一百名維克托長弓手的高頻箭覆蓋之下，兩百多名海盜悍賊沒跑到短兵相接就被射殺得零零散散了。

而這，就是高魔世界，將偉力歸於自身強者的底氣所在，唯有歸於自身的力量是真實的，其它，盡皆是虛妄。

甚至連那名三階的大海盜獨眼，都在高頻密集打擊的箭雨中喪命，不入聖域，終究僅僅只是凡人，在戰場上僅僅只需要一個錯誤就足以喪命，更何況他所犯下的遠不只是一個錯誤。

在和丹尼交談過後，丹尼離去，這半年的相處，這個青年人已經開始迷信朱鵬所做的一切，男爵做的一切事都必然是正確的，即便當時看起來並不正確，最後也將證明是正確的。

在這個世界高階死靈法師往往會召喚並培養殭屍，這樣骷髏兵為兵，皮糙肉厚的殭屍為將，彼此互為補充，直到晉陞聖域階死靈法師擁有幽靈骨龍方才將之替換下去。

「船上的男兒們，也可以投入戰鬥，他們都是很好的小夥子……」

雙方氣機交流，魔力貫通，在一眾殭屍與骷髏兵的圍繞下，雙雙晉陞聖域傳奇境。

然而自身晉陞了聖域法師，一個大家族的百年根基就紮下來了，擁有力量的家族才是值得結交的家族，現在來求取麗莎的大部分都是些子爵、男爵過來求取，來一個很普通伯爵就高傲暗藏。

一個剛剛被經營半年多的領地，加起來也不過是兩百人的治安團，居然膽敢違逆喬森大爺的話，自己要把尖木棍從那個維克托家小雜種的肛|門裡捅進去，然後看著它慢慢從嘴捅出來。

「歡迎你來，我的妹妹。」看著眼前堪堪十五歲，鮮嫩而美貌的女孩為自己布上適合自己口味的菜肴，朱鵬心中也是略有些感慨的。

當然，全軍收縮回土堡，產業、田地，奴隸乃至子民，這些都暫時顧不上了，對於領主的威信恐怕是巨大的創傷，可非常時行非常事，這個時候似乎也只能這樣決斷了。

當低階文明與高階文明相遇時，往往是低階文明被同化或者被毀滅，只是自己經營這裏的時間實在太短，以至於每一分力量都必須用在刀刃上，因此朱鵬選擇同化土人。

因為在金、木、水、火、土，光暗之後，主體的陰陽五行丹道已然穩定了，現在哪怕是降臨體，哪怕不抱丹，朱鵬也可以保持近乎丹師的力量控制力，若是再以這惡魔體魄抱丹一次，帶回主體反而可能會影響原本已然穩定的平衡，在異世界抱丹對於現在的朱鵬而言已經是既無價值也無必要了。

超乎七大盜的預料外，安斯坦恩島維克托一家的兩百人步兵團並沒有全部集中在土堡中，而是列陣正面迎敵，明顯是打算拒敵于領地之外。

「兄弟們，你們面前是食物、黃金還有酒和女人，現在你們應該做點什麼？」

但這種文化觀點，其實和人為製造不死生物沒有什麼區別。

若沒有朱鵬的出現，時間只要再過幾十年至多上百年，這頭沉寂已久的惡魔就會二次誕生出靈性，然後肆意將整個安斯坦恩和_圖_書島上的所有生靈屠滅！

可以說全員兩百名裝備優良的射手，對於著甲率並不高海盜們的殺傷效果可想而知。

雙方很謹慎的互相插入線人，刺探這種事本來就是相對的，但只有真正開打的時候有些底牌才會真正被掀開。

在一群偽變異骷髏兵的維護下，朱鵬憑藉著敏銳的魔力感應能力，很快就過關斬將、砍瓜切菜一般的斬殺，找到了整個區域內魔力最強匯聚點，漫長時間數千年以來的祭祀，大部分的力量都被這裏匯聚集中了，侵蝕外面形成綠毛殭屍的那些，僅僅只是高強度死亡能量的輻射而已。

正常情況下壽命漫長，死而復生的特殊存在，在安斯坦恩島的土人部落間還沒有形成有體系的信仰文明，他們的文化中企盼著死亡僅僅只是一場長眠，終有一日死去的人會於長眠中蘇醒，再次返回人間。

接下來朱鵬寫了份長長得清單遞給面前的船長，要求他繼續傾銷貨物購買奴隸，而這，也就意味著在海盜團來襲的時候，普朗克船長與他的船，他的船員，是遠遠避開根本就無法參与戰鬥的。

不止是如此，在維克托騎兵大隊的後面還跟隨著手持木矛、石矛砍刀，裝備比較混亂，但氣勢如虹的兩百人土人部隊，自從朱鵬在熔岩屍洞靜修三天，並收伏那頭死靈惡魔后，土人大長老哈圖似乎感受到了什麼，果斷帶著全族在朱鵬面前跪舔，這狠辣的老傢伙甚至親手殺了自己不服不願的大兒子，並表示願意把自己的孫子送到維克托當僕人。

（就這素質，我為他們而晉陞傳奇，還真的是不值啊。）騎著馬立於步兵團的一旁，這樣的戰鬥讓朱鵬幾乎都有點犯困，作為丹師他對危險有著本能感應，因此他是有這個資格的，儘管，在這個世界朱鵬並沒有再次抱丹。

六具骷髏兵瞬間就出現在四周左右，那頭衝擊最快撲得最猛的綠毛殭屍瞬間就被雙錘骷髏兵砸得稀碎了。

一來到這裏，朱鵬真的感受到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積累的死亡氣息，這股氣息是如此的幽深久遠，以朱鵬的閱歷經驗馬上就辨別出，這片死亡之地至少已經被經營千年以上的歷史。

在這地下屍洞當中，隨著朱鵬踏破其千年以來的平靜，真的有一具具生著綠毛的乾癟殭屍爬起，它們在看到朱鵬的瞬間雙眼中閃爍著如野獸似渴血的光芒，然後猛撲上來。

既然安斯坦恩島的土人長老哈圖都這樣有誠意了，這樣的大禮不收下似乎也不合適。

「哥哥，忙了一上午，您已經很累了吧？」看著所有人都離去，一直都在等待的伊莉婭提起手旁的食盒，娉娉婷婷地邁步進入辦公室為朱鵬端上一份份精緻的餐點。

外魔內道，諸法合一。

海盜的裝備算是盜賊中相對比較精良的，但整齊劃一方面依然不可能和正規軍相比，有些海盜嗷嗷狂叫著，袒露著結實的胸肌就奔跑出來了，然後被一大片超遠程的箭幕射趴下……英格蘭或者說維克托長弓在這個世界就是被朱鵬發明出來的，既然好用他又怎麼可能會不給自己的家族部隊裝備？

剛剛才組建半年的步兵團滿員配置兩百人，而這次上岸的海盜則是千人規模，普朗克船長也是知道一條船打十幾條，這海戰是根本沒法打的，因此提出讓水手上岸協助防禦，這樣步兵團配上水手也就有三百多人了，倚仗土堡地利，這一仗未必就不能打。

跟其它文明體系一樣，科技文明想要成長起來也一樣需要相當的運氣成分。

其實，作為安斯坦恩島最大土人部落的長老，哈圖也並不是真的傻，只是他既不了解死靈法師，更不了解達秀·維克托，面對日益兵強馬壯實力膨脹的維克托一族，哈圖除了倚仗世代供奉的祖先之靈外，又還能怎麼樣呢？

因為惡魔幾乎沒有枉死的，因此死靈系惡魔這和_圖_書種生物很少出現，尤其是眼前這一頭生前至少是傳奇/聖域階位的，對於朱鵬而言簡直就是一份突然砸腦袋上的免費大禮包。

控制著六具骷髏包圍守護著自己，偶有毒霧噴來朱鵬也不退避，控制一具骷髏兵當肉盾過去硬擋，崩潰一具，翻手之間就從屍體中召喚另一具出來，消耗的魔力與所形成的戰力根本不成正比。

住三天？

「……男爵，步兵團的每一個人，都願意為您而戰死。」非常老實的丹尼想了想，最後他也只能這樣說道。

在維克托家族擁有聖域法師鎮壓之後，來求取麗莎·維克托的至少都是伯爵起步，不然該死哪死哪去，小貴族哪有資格與聖域強者相結交。

「您的意思是，您懷疑普朗克不忠？」丹尼聞言驟然一驚，他剛剛光想著如果有水手們的助力壓力將大大緩解了，卻沒想到如果加入已方的水手在重要關頭突然反水，本就處於絕對劣勢的已方將陷入萬劫不復。

三天後你家祖墳里還能剩一具完整些的屍骨，我算你贏！

雖然是細嚼慢咽，但朱鵬武人出身，吃東西的速度很快，在吃完午餐為伊莉婭整理好餐盤與食盒后，他開口問道：「伊莉婭，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還是有什麼想要的禮物？」

「並非是懷疑他，而是普朗克先生一直以來兢兢業業的為家族工作，我不想給他不合適的機會，然後不得不親手殺了他。」親近一個人，並非是要將自己的弱點暴露給對方以作試探，而是根本不給對方任何背叛的機會。

但，僅僅只是七大盜聯手，對於此時的維克托一族而言依然難以抵禦。即便算上暗藏著的五十人精銳部隊，在總兵力的對比上依然過於的懸殊了。

朱鵬這邊兩百人步兵團全員都配有腳踏式軍弩，前排列陣的一百人中遠程弩箭射擊，近距離劍盾格鬥，後排列陣的一百維克托長弓手在高頻射擊后，很難再持近身武器作戰，但對他們繼續使用腳踏式軍弩作戰影響不大。

魔法之道自然環保，在一個世界可以數萬年數十萬年的傳承下去，並不會對位面資源燃燒的太厲害，而科技文明則是所有文明體系中，最燒資源的一種，如果不能在整個星球位面的資源全部燒盡前突破五階，那麼整個文明就等著困死在那個星球位面吧。

隨著朱鵬施法，整個熔岩屍洞內沉寂千萬年的地力與死亡氣息都被喚醒起來，不僅僅是印訣、死靈法術而已，來自於玉簡介當中的古修法秘術朱鵬同樣施展，今時今日的他已然漸漸達到學貫諸宗融會貫通的地步，在對應的時候對應的情況下，施展最合適的對應能力，並不計較法之出處，盡皆已化為自身所學、所思、所得。

自己這一方可以布置線人，海盜那一方當然也可以，雖然維克托一族對待奴隸已經很不錯了，設立類似十級軍功制的晉陞機制，只要肯努力，總不會被奴役一輩子。

甚至於有很大的可能這裏一開始都不是由哈圖一族祭祀的，只是原本祭祀的族群毀滅后，哈圖一族又被吸引過來繼續祭祀，死亡與火焰的力量混合交雜著，朱鵬可以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內蘊其中，靜靜等待著再次復甦。

「很好，讓那個維克托家的小雜種真正了解一下海上豪傑的悍勇，媽的，要他十萬金幣和一個妹妹都不肯給，我要讓他到地獄里都為這件事後悔。」站在高處，大海盜喬森意氣風發。

「媽的，兄弟們快上，不然金子和女人都被獨眼那個雜種搶光了。」海盜打陸戰攻堅，不要想，火炮肯定是沒有的，在這個世界就連長弓都還沒開發設計出來，火槍、火炮一類的就更是想都不要想。

（這還稍微像點樣子，雖然戰術上依然很難看，但至少有了些悍匪的氣勢。）

偉力歸於自身，于高魔世界這是無上的真理，至高的權力。

www.hetubook.com.com恐怖的重騎加輕騎破陣，輔以兩百人土人輔助兵的掩殺，本來就在箭幕下損失慘重的海盜大軍漸漸不士氣崩潰了，任憑剩餘的六大盜如何的奮力搏殺也無濟於事。

從四面八方分散鋪上來的海盜群，最前方是剩餘的六名大海盜，低魔世界都講究將是兵膽，高魔世界則更是如此，你作為最強的老大都不敢帶頭衝鋒的話，下面的小弟看不起你並且很難保持士氣。

在兵凶戰危時，形勢極度惡劣的條件下，哪怕普朗克原本沒有和海盜勾結，在巨大的心理壓力下，當他覺得安斯坦恩島根本守不住時，為求活命他也只能選擇反水。

剛剛才烤出來的奶油麵包，鮮美的魚湯，一份煎炸至金黃色的羔羊排，半年時間伊莉婭在學習貴族少女各方面工課的同時，還練就了一手不錯的廚藝，最重要的是她真的很用心，那份魚湯中海魚的每一根刺都被挑了出來，以普通人的水平而言，真的是讓人無法不滿意了。

命令另外六具骷髏兵圍在自己四周，朱鵬盤膝坐在熔岩池惡魔屍骸之前開始掐印施法，正常死靈法師肯定是揮舞魔杖，但朱鵬更習慣以印訣調整自身精神與魔力狀態，這僅僅只是習慣問題，並不牽扯到太多其它因素。

然而朱鵬在這直接獲得一潛力無窮的死靈惡魔，即便是與聖域階死靈法師的幽靈骨龍相比，也未必就遜色了。

最重要的是，經過這半年的休整與日日以印訣心法洗鍊打磨自身，朱鵬已成功彌補根基，處於隨時可以晉陞突破的邊緣，只要突破，以朱鵬的水準自然可以一人敵一軍，因此無論是海盜團來襲還是土人都可以以力壓服。

在線人提供的情報當中，大海盜頭目喬森已經聯繫上其它六位大海盜，準備在半個月後組成聯軍共同攻伐安斯坦恩島。

他的背後還跟隨著一隊五十人的騎兵，其中前二十五人如他一樣是名副其實的重騎兵，人騎俱著重甲，甚至重甲與重甲、馬匹與馬匹之間還以布滿倒刺的鐵索相連，正是最初跟隨朱鵬的那一批人，後面的二十五人新晉騎兵就是輕騎了，但即便是輕騎也是輕甲彎刀裝備齊整。

伊莉婭抱著怎樣的心思他當然不難一眼看穿，但感情這種事只論跡不論心，相比有著緊張感的伊莉婭，達秀·維克托臨死時都放心不下的麗莎就是在肆意揮霍著兄長對自己的寵愛而已。

「哥哥，父親想讓我嫁給管家山姆的兒子，母親也同意了……但我……但我還不想這麼早嫁人。」此時已然走到辦公室的門旁，終於聽到期待已久的話，伊莉婭回過身這樣道。

海盜王在殺盡仇敵、敗盡對手后，已經在大海深處的海盜王國中養老了，維克托家族的這點錢，還不被這位老人家看在眼中。

而在半個月後，信心滿滿的七大盜王聯手來襲，但他們並不清楚，自己選擇了一個最不恰當的時間，一個最不該被選擇的對手。

「哦，我知道了。伊莉婭還小，婚事本來就無需這樣著急，我會抽時間和父親說，更何況現在家族正處於高速上升期，這個時候就把妹妹嫁出去，不容易找到合適的人家的。」沒有聖域法師，維克托家族僅僅只是一個驟然興起，可能有些小錢的家族，這樣的家族在整個大陸上不說遍地都是，但也為數不少，可以說是典型的商人貴族家庭，被真正的大貴族看不起的。

「謝謝達秀哥，你最好了。」得到了滿意的回答，伊莉婭似乎非常開心的放下食盒上前抱了抱自己的哥哥。

「……我的天，我可真的得要好好感謝哈圖和他的部族，不然的話簡直就是有失厚道。」來到魔力中心處，走到一處熔岩池之前，當看到熔岩池裡面的存在物時，即便是朱鵬也不由得喃喃低語。

但這種程度是不可能讓所有人都感到滿意的，或者說無論怎麼做，都不可能讓所有人都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