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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手上的那份古修法玉簡介，就連朱鵬也會真心覺得巫師文明是這個宇宙中最強悍的文明，至少是自己視野範圍內最強悍的文明。

許多使用掠奪性左道精進法法門的人，施展自身力量時近乎于揮霍，這卻是沒有辦法的事。

那周身燃燒著烈焰的聖域惡魔在身後主人的控制下虛立於天空中，它雙手持劍無聲地嘶吼，然後雙翼一擴，火焰炎域綻放。

聖域被對手覆蓋，則自身與外界的能量轉換完全被切斷，但只要在體內能量徹底打空之前殺掉對手，也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記錄下來，好色，也可能是對精靈族有什麼特別好感。」

朱鵬走出骨頭洞穴，只見一名穿著精緻甲衣的女精靈正在被身後的霸王龍骷髏追殺，在女精靈體力耗盡摔倒之際，霸王龍骷髏俯頭便去撕咬吞噬，完全可以預見的，若沒有外力的干預，她的結局也將和之前那個中年男法師一樣，被吞盡生氣，消化成一片朽敗之骨。

在不死大陸，正常模式的聖域強者搏殺，彼此間聖域的衝撞是很重要的一個前置環節，因為在聖域衝撞中被擊潰覆蓋的那一方，自身與外界的能量溝通轉換受阻，往往越打越弱直至最後敗亡。

就在朱鵬取出牛肉罐頭開始進餐時，山洞外又一次傳來驚叫求救聲，只是這一次的聲音婉轉動人，如同林蔭間的潺潺流水，哪怕是略顯尖厲的驚叫聲也能讓人覺得悅耳誘惑。

「呵，應該單純就是好色吧？在記錄中，這位達秀·維克托伯爵可並沒有什麼接觸精靈的機會。」無論黑暗陰影中的低語到底是怎樣評價的，在火焰死靈惡魔的強襲后，巨大的骨龍自滴血之石中撲出將霸王龍形態的聖域骷髏正面撲倒，兩頭骨頭巨獸彼此拼殺互撕著，而朱鵬則移步走到了精靈女孩的近前。

但，至少在朱鵬的認識概念中，這一類能力體系並不是最強最能打的，展開自身聖域就如同一個一米七的人膨脹到了一百七十米，各方面的基礎素質與戰力提升是必然的，這多麼的像巫師世界半神真身的雛形？

手持雙錘的血骷髏第一個躍下去攻擊站立在相對高處的骷髏矮人王，只是它跳下去攻擊的時候氣勢洶洶，被橫掃打飛的速度也是驚人的快！

埋頭呼呼大睡到一半時，洞外傳來隱隱約約的慘叫求救聲，通過洞門口處召喚骷髏的法術視野進行共享，朱鵬看到一名身著法袍的中年男子被一頭霸王龍骨骼似的巨大骷髏追殺，這明顯是打輸了，狩獵不成反被獵的典範。

以凡人的靈魂為材質，只要輔以時間，信仰神明建立起來的神國往往強悍無匹，難以攻破。

終於，在瞬間數十計的近戰互換交手之後，那白骨山上龐大的灰紫色氣霧聖域整個破裂開來，在讓骷髏矮人王付出巨大的能量損耗同時，朱鵬與火焰死靈惡魔也獲得了喘息的機會。

兩大聖域的同時全力爆發，引動起白骨山脈不少歷練中強者的注意，對他們來說兩大聖域中的其中一方很清晰，是屬於死靈的聖域，而另一方的氣息則有些駁雜怪異，前所未見。

很大程度上就是怕自身本體離開神國后，被人間的巔峰強者挑戰，被暗地裡窺視神位的眾強者圍毆至死。

外面有召喚物們值守封堵，朱鵬取出一個睡袋然後脫了衣服後進入其中酣睡，雖然高階法師完全可以以冥想來取代睡眠，但許多法師精神狀態不正常也是因此導致的，更何況適量的睡眠的確會將自身狀態提升得更好，朱鵬作為丹師可以敏銳的把握這之間細微的差別，而在這個方面，法師的敏銳性就差了一些。

朱鵬主意志不認可這樣根基虛浮的左道精進法，但最正統的冥想苦修動輒幾十上百年又不符合自身的情況，他的生命本質畢竟是五階超凡，這樣浪費hｅｔｕｂoｏk•cｏｍ•ｃom時間是既沒有效率也缺乏意義的。

那是因為巫師世界是那片宇宙群落的絕對文明霸主，攻掠無數諸天，掠奪無數資源，因此一些變態可以把自己的超級浮空城建的比星球都大，就像朱鵬導師甘道夫的浮空城日月精輪，其體積實際上與月球相當，並且還在設計進一步的擴建計劃，因為那是甘道夫在超凡時建立的，自身晉陞輝月階位，超級浮空城自然要更進一步的強化。

聖域的展開的確會帶來能量總體量上的巨大優勢，但操控者也必然要分出一部分精神去控制運行中的聖域，朱鵬與火焰死靈惡魔周身都燃燒著各自的能量屬性聯手切割著骷髏矮人王的聖域。

因為無論兔子對狼犬怎樣叫囂仇恨都是沒有意義的，而獅虎則不需要廢話，只是瞪著你，只是瞪著你，時間長了狼犬自己都會受不了。

但讓巫師去健身，鍛煉肌肉腱子，這是很搞笑的一幕場景，可以說這是文明基因的衝突，就像讓地球時代的華夏人去享受英國的黑暗料理一樣，一天兩天也許可以，時間長了很多華夏人會覺得想死，會覺得生無可戀，因為吃，吃好的，是刻印在這個文明底層的基因。

「記錄下來，沒有什麼同情心，自私冷漠。」在白骨山脈的陰影當中，有人指示著下屬這樣記錄，伴隨著的還有一名中年男法師凄厲的慘叫聲。

事實上朱鵬根本就沒有控制血骷髏，相比血骷髏，聖域階的火焰死靈惡魔方才是可堪與矮人王一戰的存在。

站在幽靈骨龍的頭顱上持杖施法，白骨山脈中大量的骷髏兵組成，然後它們就猶如海潮一樣奔跑衝擊向矮人骷髏的聚居地，非精兵化的骷髏海衝擊模式，如果不能以活人生靈鮮血靈魂以戰養戰的話，即便是以朱鵬的魔力也撐不了多久。

這就好像在一處百十平米的絕對堅固密封空間內，巫師世界的半神強者最好不要展開真身一樣，否則變成罐頭就是唯一的結局。

說來漫長，但其實從突襲開打再到擊破聖域，一共也沒過太久時間，因為骷髏矮人王重視自己的身份，因此它高居於白骨山高峰頂端處，受襲之後四周的骷髏矮人上前營救它們的王卻被幽靈骨龍與血骷髏擋住，此時此刻好容易爬上來骷髏矮人王卻已然重傷無法撐起聖域了，不然在聖域的加持下這些骷髏矮人勇士也會變得頗為難纏。

朱鵬曾經以諜影身份入侵過一個規模極龐大的信仰文明體系，他很清楚信仰文明諸神的一大能力特徵就是：領域之力。

一直到三天之後，朱鵬方才完全清醒過來，有這三天覺撐著，他可以一連幾個月不睡依然神采奕奕，睡覺也僅僅只是偶爾的調劑，事實上朱鵬絕大部分時候也和大多數高階法師一樣，是通過冥想來替代睡眠的，只是他不允許這種行為達到損耗身體的地步。

在絞殺掉有惡魔化跡象的骷髏矮人王后，朱鵬拿起它的錘與盾，然後騎著骨龍在下面骷髏矮人的熱烈歡送下離開了。

而對面持劍的火焰死靈惡魔則主要受朱鵬的意志控制，因為朱鵬的抹除，它的本我靈智甚至連血骷髏都有所不如，當然更加不會有緊張慌亂一類的負面情緒。

灰紫之氣在口鼻間縈繞，然後漸漸被朱鵬以惡魔天賦紅炎煉化，當他再一次睜開眼睛時，幽幽的神光閃爍，卻是精神力已然恢復到傳奇中階。

但惡魔殺戮天賦屬於利已性能量轉化，這是類似於吸星、北冥一類的能力，與朱鵬的意志並不怎麼相符，既然契合度低，那麼效果層次的提升自然也就高不到哪裡去的。

這就等於是朱鵬控制著自己不還手，任由洛塔麗·艾恩斯肆意的暴打！

然而不死大陸所有展開聖域的強者，其能量氣域都是一個球形，說穿m.hetubook.com.com了就是太過注重於自身與外界能量的交換了，對內的潛能挖掘度太低，因此三階是球形聖域，四階半神還是球形聖域，本質幾乎沒有多少變化，頂多說是在能量級上提升了許多。

這其實是一種很符合此世界位面形勢的一種理性選擇，在巫師世界那群半神巫師們製造半神巫塔，超凡大巫師世界之王則製造超級浮空城！

雖然惡魔的血脈天賦能力會隨著惡魔自身階位的提升而效果提升，如果契合度夠高，熟練度也夠高的話，別說一階的能力，即便是零階的能力用到高階也未嘗不可。

其大概的流程是這樣的：

然而隨著海灣對面那頭龐大的猛獸舔舐著傷口，它漸漸恢復，漸漸強壯，漸漸如歷史中的那樣再一次變得近乎可怕時，東瀛人自己內部就開始出現願意道歉的聲音了，願意揭開曾經被掩蓋的歷史真相。

死靈是死靈、惡魔是惡魔，雖然這兩者都是暗能量生物，但卻有本質的區別，大陸上的聖域強者之所以有事沒事就要清理一下白骨山脈，就是擔心有太多的死靈生物會惡魔化，最後反向打開直通下位面的大門，再來一次大決戰，在這個世界上的生靈沒誰會落得輕鬆。

一頭巨大的火焰惡魔持劍重擊，有心算無心，雙方錯身而過的瞬間那頭霸王龍骷髏被砸得向一側傾翻。

然而現實的情況卻是，朱鵬周身白骨武裝覆蓋，雙持骨矛劍與操控下的火焰死靈惡魔盤繞雙蛇般，共同合擊著骷髏矮人王，在局勢上佔據著絕對的上風。

那支電芒環繞的電錘尚且罷了，骷髏矮人王左手上的這件古代圓盾倒是一件異寶，若非它強大的防護力，在聖域崩潰之前魔化的骷髏矮人王就已經被擊殺了，也不至於其後還要再費上番手腳。

然而還不及骷髏矮人王稍稍得意一下，它整個人就已經被僅僅以火焰包裹周身一圈的火焰死靈惡魔凌空撲倒。

（水準這麼差還來白骨山脈！？）

但事實上，在實際的戰鬥中也並不需要撐多久。

以朱鵬的精神力與意識，控制骷髏兵如支臂使，既然如此，裝備配在誰身上又有什麼關係？

哪怕，你是聖域巔峰，而對手僅僅只是聖域初階。

聖域，也的確是很有用的能力。

從資質上來說，火焰死靈惡魔的召喚物資質是最好的，天生地養，得天獨厚。

白骨山脈當中有一具已然死亡了數千年的白骨矮人，它聚攏著自己的族人，已然在這裏稱王千年。

另外，在多聖域強者大戰的情況下，輕易也沒必要開聖域，比如朱鵬與初入聖域的洛塔麗·艾恩斯聯手，朱鵬能完美控制住自己的力量，洛塔麗絕對做不到，他們在同一範圍開聖域，輝耀光明聖域與黑暗死亡聖域絕對會先一步磕起來。

就朱鵬個人而言還有一個方面，那就是惡魔化的死靈，自己以殺戮天賦擊殺后，獲得的能量提取更高。

並且，像這類能力的消耗是很大的。

整個巫師世界絕大部分事宜都是由政務院，乃至於超凡會議來管理的，並非是巫師帝王卡薩淡漠權勢，真的那麼不在意，而是他心理非常清楚，對他而言更為重要的事是找到巫師世界缺失的那一條腿。

在這段時間朱鵬主攻的是一具在白骨山脈召喚出來的幽靈骨龍，他把自己這段時間撿來的古龍骨頭一根一根地組裝在它的身上，在戰鬥中讓它儘可能多殺戮的同時也保護著它，不允許它被打爆。

朱鵬雖然是超凡本質，但現在他也做不到，三階的肉身條件在這裏，充其量憑藉惡魔的底子，比其它的聖域強者多能撐幾倍而已。

……

而信徒越是虔誠，靈魂越是堅固，作為祈並者時就越是可以不斷的轉生，但是只有成為聖靈，才能徹底擺脫被神國融和同化的命運，而與神同在不朽—和-圖-書—完全可以想象的，這不朽的聖徒之位是何等的珍貴難得。

遠遠得從其它方向看來，只可見一輪自天而降的熾紅色惡魔之火領域與白骨山峰上骷髏矮人王周身擴散的幽紫色死靈氣場糾纏，撕咬，彼此碰撞著。

坐在幽靈骨龍頭上，身後左右有死靈惡魔與血骷髏護衛，朱鵬盤膝消融煉化著從骷髏矮人王身上獲得的力量，如被動消化，效率奇低不說，轉化的魔力也遠遠不夠精純，至少遠遠達不到朱鵬可以接受的精純。

因為地球丹道的傳承，因為苦修法玉簡介的際遇，因為自身的性情與努力，朱鵬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好像找到了巫師文明缺失的那條腿。

迷迷糊糊得自語一句，然後朱鵬翻了個身繼續睡覺，門口處血骷髏眼眶當中的異芒也消失不見，法術視野的共享被中止了。

而這些祈並者按照信仰的虔誠程度，擁有不同壽命的身體，在這具靈魂之身腐朽后，祈並者靈魂還有重生機會，不過，因為已經失去主物質世界的肉身，因此絕大部分祈並者就很容易被神國「同化」，每一次轉化都會有相當一部分靈魂再也無法把握「自我概念」而融和到神國之中，以自身為材堅固神之權柄，直到神國完全成為神的領地。

朱鵬對待惡魔殺戮天賦的認識，就有點像吃飯一樣，他不反對吃飯，但主張食不厭精、細嚼慢咽，而不是各種垃圾食品肆無忌憚的胡吃海塞、大嚼特嚼。

而在這個世界，即便是雄哉、聖哉，天縱其才的不死帝王，也不過是晉陞超凡后就欲進無路的茫然者罷了。

當然不僅僅因為骷髏矮人王這一次補充而已，之前擊殺那名獸人劍聖，特達爾島的獸人島主，朱鵬都獲得了一定程度的力量提取，只是這一次因為對手惡魔化，因此提取到的力量相對更多而已。

事實上幽靈骨龍的死亡龍息攻擊活人殺傷力最強，不僅僅是強腐蝕性而已，幽靈骨龍的吐息當中還充斥著多重的負面詛咒效果，對於活人生靈的殺傷力爆表拔群。

當然，不死帝國的那位帝王很明顯不是什麼水貨，這一點從他幾乎不怎麼呆在冥界神國，而是獨自滿大陸四處轉悠就可以感受出來，許多信仰文明體系位面的諸神乾脆就是本體不離神國的，就算凡間出現什麼要命的事，也頂多派化身、派神使下去應付一下。

但在通讀手上的那份古修法玉簡介之後，朱鵬漸漸意識到即便是強橫絕倫，高妙無比的巫師之道，似乎也缺少了點什麼，即便在這場諸天宇宙爭霸中，巫師文明單腿長跑依然一騎絕塵，但依然無法迴避它在事實上缺少一條腿的事實。

尤其是直面高階敵對者的聖域，一旦被籠罩其中能量的消耗是指數級提升的，就好像一方要憋著氣與另一方打一樣，不在這口氣打完之前格殺，至少擊破對方的聖域鉗制，你就會被活活憋死。

骷髏矮人王已然是聖域高階，而火焰死靈惡魔僅僅只是聖域初階，哪怕它的力量更加精純強悍，駕馭精妙，在四周大量白骨矮人氣息輔助下，幽紫色氣域依然還是很快覆蓋住了火域。

因此他不得不兼職了冥神體系，看似的確是突破了瓶頸關卡，但實際上不死帝王本身超凡死靈法師的根基卻毀了，繼續這樣轉化下去，他和一開始就走信仰封神路線的人又有何不同？

灰暗的死靈聖域展開，已然死亡數千年依然堅持著自己王之尊嚴的矮小骷髏仰頭注視著上空骨龍頭上的死靈法師，它狂怒至極地無聲咆哮。

但成也神國敗也神國，在一個相對較高的水準線上，信仰神的階位與實力難以匹配是出名的，說穿了，就是意指高階信仰神當中水貨眾多，五階真神打不過強勢半神早就不是新聞了。

不然，等到某雙腿俱全的文明走到巫師世界之前時，現在被巫師世界hetubook.com.com奴役的諸天世界，就是前車之鑒。

盡情的把責任推卸到死人身上吧，反正他們又不會真的從泥土裡爬出來與你辯駁。

信仰文明體系下所有信徒的靈魂都可以通過引導而來到神國，但是接受的待遇卻是不一樣的，這些信徒在神國內被稱之為祈並者。

幽靈骨龍口噴死亡龍息攻擊著下方持著斧、錘的骷髏小矮人們，那氣息猶如強烈的濃硫酸般將大量的骷髏小矮人直接吹得腐化熔解。

骷髏矮人王的聖域崩潰，就連朱鵬在這個過程中都有點喘，不過他卻非常平靜，因為心理本來就是有數的，在自身魔力打空之前自己必然可以格殺，至少可以擊破對方的聖域籠罩。

惡魔殺戮天賦層次雖低，但如果擊殺的對象足夠多、足夠強的話，依然可以有效提取出少部分力量，不斷戰鬥殺戮的話，效率基本上就與閉關苦修的效率持平了，而充分的戰鬥與使用又可以牢實力量的根基。

如果接受這一派歷史學家的觀點，那麼這片大陸上所有的人，所有的現存種族，基本上都欠矮人族一個人情，都要為此負擔上一定的責任……拜託，像這樣沉重的歷史包袱誰都不想扛，世人當然更願意傾向於認為，是矮人族自身的頑固與愚蠢最終導致了這個古代種族的覆亡滅絕。

轟！

在灰紫色的骷髏矮人王聖域中，按照常理這個時候的矮人王已然佔據了絕對的上風，一方溝通外界力量無盡，一方只出不進難捱久戰。

但在絕大多數的位面世界，是沒有進行這樣大建的基礎的，就像在總資源相對貧瘠的不死大陸，如果這樣玩的話輕則都是民不聊生，嚴重一點整個世界都會因此破產。

朱鵬又不是此世界土著，他在晉陞的過程中是不可能只顧外部擴散卻不注意內部建設的，因此朱鵬的魔力儲備是這個世界同階死靈法師的近五倍以上，此時此刻這磅礴的魔力經過紅炎的轉化形成巨大的殺傷破壞力，也幸好轉化為死靈之後骷髏矮人王絕對足夠淡定，否則僅僅只是面對這違背常識的一幕它就會被驚得士氣消退。

以最享譽大陸的絕世強者不死大帝為例，他就是自身在超凡進階后再兼職了一個冥神神職，以世人信仰為資糧助自己更進一步。

巫師，幾乎是多元宇宙、諸天世界第一流的煉神者，幾乎可以與某些存在並駕齊驅。可惜，萬劫陰靈難入聖，只煉神不修體，終究難以突破九之極數。

在不死大陸上已然消失，但在白骨山脈當中還有許多的矮人骷髏、死靈徘徊著不肯離去。

然而，如果用來對付死靈的話，那多重的負面詛咒效果就沒什麼用了，只能憑藉死亡龍息的強腐蝕性強制攻擊。

在這片不死大陸，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至強者的雙兼職路線，因此輻射影響了下位者的進階路線。

而絕大部分高階法師可不在意這個，面對一場重要的實驗，幾乎所有的法師都習慣拿藥劑硬撐過去，連冥想取代睡眠都省了。

這名骷髏矮人王周身生長著骨頭角質般的王袍，頭顱上甚至有骨頭王冠存在，左手持著一面破舊的小圓盾，右手持著一柄電流縈繞的手錘，數千年之後緊握在死靈手中的武器居然依舊餘威不散，既說明其品質的出眾，同時也可以感嘆矮人一族鍛造工藝的出色。

這就有點像地球21世紀時華夏與東瀛的關係，當華夏弱小時，東瀛是絕對不會承認已方犯下的侵華罪行的，歷史的真實與否從不重要，東瀛人也不願意接過前人犯下的歷史包袱。

如果朱鵬要將殺戮天賦一路提升到三階，那麼這一路晉陞以來的大部分進化能量都要投進去，並且這種速進法門依然會導致這具身軀根基的不穩，突變性的大幅增加。

丹師之道雖精雖強，但事實上也僅僅只是空魔環境下孕育出來的一朵美好道htｔps://www.ｈｅｔuboｏｋ.coｍ•ｃom蓮罷了，千百年文明歷史打磨出來的生命體進階之路，絕沒有巫師之路來得寬闊強橫、悠遠深邃。

歷史的真實與否從不重要，重要的是當今的人能夠從真真假假的歷史當中獲得什麼，接受什麼。

當然，在一些特殊職業者面前沒有必要展開聖域的，比如說在劍聖面前，因為自身力量的極度凝聚性，聖域高階、聖域巔峰強者的聖域，在初階劍聖面前一樣會被一劍硬劈開的，同階狀態下，沒人可以用聖域能力佔到劍聖的便宜。

一階的惡魔殺戮天賦用到三階聖域階位，雖然依然還起著作用，但真的是有點杯水車薪的意思了。

當那名已經開始出現明顯魔化特徵的骷髏矮人王按照生前的本能站在白骨峰山頭，開始俯覽自己眾多子民，清點自己的族人時，朱鵬騎乘著骨龍發動了襲擊。

同時，充分的戰鬥還可以慢慢溫養變異召喚物，除了像龍鱗血骷髏那樣因為朱鵬惡魔本體的超高死靈親和而直接進化的外，死靈召喚物存世時間越長，所經歷的戰鬥越多，所完成的殺戮越多，就越容易誘發變異。

「這面古盾居然有堅固與荊棘反彈的雙重高階附魔，難怪我砍了那麼多劍都砍不|穿，諾，都給你用了。」清點著收穫，然後朱鵬給龍鱗血骷髏裝備上，看似真的是照顧小弟的好老大……其實連小弟怎樣擋刀的姿勢他都已經在心裏面想好了。

……

當晚，朱鵬以法術轟出一個白骨洞窟，然後走入其中休息、調整，聖域也還處在人的範疇，充其量就是比較強大、精神比較旺盛的人，像半神一樣數年數十年不眠不休不進食依然無礙，那是做不到的。

正在組裝中的幽靈骨龍次之，龍鱗血骷髏最次，但變異進化這種事有的時候也是很看命的，統計學，概率學，優組（生）學有用，但也並不是那麼絕對性的。

殺死靈，不及殺惡魔獲得的力量提取多，而殺惡魔，卻又不及殺人獲得的力量提取多。當然，前提都是有足夠實力。

上行而下效，由於不死帝王的冥神兼職，導至不死大陸的三階晉陞直接被稱之為聖域，這明顯是諸神領域的雛形簡化版，並不是說領域類能力就不好，若真的是不行很弱的話，不死大陸上的人也不傻，早就把這一體系淘汰了。

他就像這個世界的不死帝王一樣，看似穩立於世界之巔，但他們其實都是痛苦無比的求道者，苦苦追索著更進一步的道路、契機、一線希望。

因此，可以說不死大陸在生命體進化的研究上，是遠遠落後于巫師世界的，巫師世界在精神力、靈魂領域的深度研究，令他們不僅僅在同階時更有強大的戰鬥力，同時也擁有更龐大的潛能以突破更向上的階位。

朱鵬選擇襲擊一處矮人骷髏群的聚落，倒不是因為其它原因，而是因為他能感受到那具骷髏矮人王已經漸漸出現惡魔化的特徵。

那麼，退而求其次，建立信仰神國也即是一個相當不錯的選擇。以信徒靈魂為材的信仰神國只要建得起來，威能絕不下於巫師世界的超級浮空城，猶擅守御並且還有諸多妙用。

因此種種，朱鵬方才選擇前往白骨山脈，因為這裏的死靈魔力足夠強盛，可能存在的「獵物」也足夠眾多。

只能說是巫師文明是在這場宇宙爭霸中蹦跳，而絕大多數文明是在爬而已，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麼雄踞通天巫塔的巫師帝王卡薩陛下沒道理現在還卡在八階巔峰不得突破。

在現今這個時代，矮人在這個世界、這片大陸已然很少很少見了，有歷史學家分析就是在白骨山脈形成的那一戰當中，矮人族付出了太多的犧牲，以至於族運再難維繫，不過這種很可能是正確的推論卻始終都不是史學界的主流，更不被世人認可。

沒有絕對純粹的信仰，沒有神明的垂首與寵愛，幾乎絕對不可能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