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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怎麼可以啊？！」莉莉大急。

頭頂上的樹葉十分配合地掉下來幾片，估計是被雷到了。

「……一起做作業？！哦，對了，你們是一起來上學的，比其他同學要早認識吧？！。」艾比捧著書包，笑著說。

小蝙蝠不理她，繼續：「……雖然我沒見過布萊克家，但是我也聽說那是一座十分高貴華麗的大宅，裏面的裝飾都很昂貴精緻的……還有服侍家人的家養小精靈……」

他喜歡艾比的行事方式，對待這種問題乾淨利落，不假模假式裝模作樣的——比大多數假仙的女生強多了。

艾比感覺出不對勁兒了，連忙拽著小蝙蝠的袖子：「……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大房子有什麼好羡慕的？！掃起來更費勁倒是真的！！」

艾比深深吸了口氣，接著說：

艾比從來沒有在他面前提起過這些事，也從來沒有替他出過頭；只是當波特他們發難的時候，自然地和他站在一起，一起罵架一起揮魔杖，一起被扣分一起關禁閉，替他分擔原本應落在他一個人頭上的麻煩。

「……那……後來為什麼不在一起學習了呢？」艾比的聲音。

艾比聽不懂：「……什麼不夠啊？！」——錢不夠嗎？不會吧？！難道他家裡有什麼困難？！

……

小蝙蝠翻了她一個大白眼，毫不謙虛一本正經地回答：「如果是草屋的話，我可以賺兩打；到時候送你一打。」

小蝙蝠雄心萬丈，揚言在畢業前可以賺一棟小房子，還要帶小花園的那種。

……沒錯，波特很喜歡用魔法去捉弄人，可是就像你所說的，那是一種取樂，他會對著走廊上任何一個走過的男孩揮動魔杖——可是，那也只是取樂，不是特定任何人的。而他對西弗是針對性的欺負。」

——真沒想到，魔法世界也有住房問題啊！！

——自從艾比入學了之後，莉莉在小蝙蝠那裡的待遇顯然大為下降啊。

既然生活已經如此了，就更應該過好自己的每一天；爭取自己美麗的將來才是啊！！

——不曉得怎麼一回事，艾比總覺得小蝙蝠這陣子有些過分的用功，好像不大對勁啊！

莉莉似乎沒想到這個問題，一下子就說不出話來了，過了會兒才不好意思地說：「……有些……知道……」

「那你喜不喜歡波特呢和*圖*書？！」

他總覺得和艾比在一起更開心，也更合拍，無論幹什麼都很快活；他們也吵架也鬥嘴，可是越吵感情反而越好。

艾比倒吸一口涼氣，呆住了，接著就笑了兩聲，安慰這個男孩，說：「西弗，大房子沒什麼好的啦，打掃都打掃不過來呢！！一間小小的房子就很好了，感覺很溫馨啊！」

艾比有些不好意思：「……呵呵，都是邦尼和奶奶的功勞啦！！」

「當然不喜歡！！那個自大鬼，我討厭死他了！！」莉莉反應很激烈。

艾比沉默了一會兒，扔下一顆炸彈：「莉莉，你知道波特喜歡你嗎？」

「……待會兒我們一起去吧！我要把筆記本還給西弗勒斯。」莉莉晃了晃手上的本子，「以前我都是和他一起做作業的，哪用借啊？！」

小蝙蝠看著這個皓齒明眸的女孩，帶著微微苦澀的笑意說：「如果是艾比的話，那應該有一個小精靈來服侍你才對，怎麼會煩惱打掃的事情呢？」

露西低頭咕噥著：「……我，我也，也沒討厭她啊！……我也知道……她，她這個人不錯的……」

但是莉莉並沒有聽出艾比語氣中的異樣，接著說：「不過，我還是常常去找西弗勒斯的啊！！這傢伙好像沒什麼朋友呢？！……老是被人欺負。」

要是老師看不見——這不稀奇，老師常常看不見——他們甚至打他羞辱他，當著許多同學的面！！你不用那麼驚奇的樣子，這是真的，許多同學說的，還有我親眼見到的——這一切，正常嗎？」

莉莉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說：「那個該死的波特，還有他的那些爛朋友，和西弗勒斯一見面開始就不對付，整天橫鼻子豎眼睛的。……不過，波特這傢伙一直都這樣，老是洋洋得意於他的魁地奇，老是用魔法在其他人身上取樂的。」

「……艾比這個人，雖然嘴裏不說，但是她心裏明白的很，——欣賞你已經很久了，就是沒好意思說罷了。」小蝙蝠悠悠地說——當時，他看見露西鬼鬼祟祟的樣子，就跟著過去了。

艾比望著小蝙蝠早熟敏感的臉，一陣心疼，輕輕地拉住小蝙蝠的手，溫柔地說：

艾比心裏一陣說不出的高興，拽著小蝙蝠的袖子一下站了起來，卻故作兇惡的樣子：

艾比乾脆地說：「有和圖書一點兒！！西弗被欺負地那麼厲害，你都不知道為什麼，也算是好朋友嗎？！知道他被欺負地厲害，你總該想點辦法啊？！——尤其是又是因為你！」

這段時間，小蝙蝠忙得恨不得一個人掰成兩個來用的時候。

這一刻，青春和生活是那麼的美好。

「就是這樣嗎？」艾比的聲音很卻奇怪，似乎對莉莉輕描淡寫的說法有些不滿。

「波特他們——尤其是他和布萊克，那麼嘲笑挖苦西弗，拿他的衣服外表來取笑，拿他走路的樣子來作怪，甚至常常辱及西弗的家人，動輒拿出魔杖來欺負他——偶爾噴幾個鼻涕蟲在西弗身上算是輕的了，什麼亂七八糟的髒東西都往西弗身上使；

小蝙蝠繼續說：「有一次，馬爾福級長要我去他家幫個忙，我去了——馬爾福莊園真棒！！高大的雕花大鐵門，寬闊的大園子裏面養著各種珍稀的動物，華麗的大宅裏面有個小精靈在忙進忙出的……」

「你也知道了？！」莉莉奇道。

他也不是有意疏遠莉莉的，他還是很喜歡莉莉的，總記得她是他第一個好朋友，只是人都是趨向性的動物，總會不自覺地向著自己更喜歡的方向去。

在小蝙蝠看來，充滿純血的斯萊特林就不用說了，甚至和他作對的波特和小天狼星也都是出身名門；而他呢？母親悲苦哀愁，父親是個酒鬼混賬。

「西弗，你要知道，馬爾福莊園不是在一代之內建成的啊！布萊克家大宅也不是小天狼星蓋的吧？！……你將來會很出色的……比所有的同學都出色……請你對自己一定要有信心呢。」

最近斯拉格霍恩教授也不知怎麼一回事，好像特別忙的樣子，不是不在辦公室，就是躲在實驗室里不知幹什麼；大部分的配藥工作的工作都壓給了小蝙蝠，弄得他活像個童工似地，現在小蝙蝠的工作量已經比得上聖芒哥醫院的藥劑師了。

莉莉大聲叫道：「波特他們是混蛋！！」

艾比坐在湖邊的小樹下，連連鼓掌，順便吐槽：「很好，很好……不過，你說的不是草屋吧？！」

艾比嘆了口氣，接著說：「大姐，您終於明白了？其實事情很簡單，波特那是嫉妒，他嫉妒你老是去找西弗玩兒，卻又不理他……莉莉，別搖頭，你是個直爽的人，這樣裝和-圖-書傻就沒意思了——。」

「……不過，西弗，你也不用這麼拚命啊？！——斯拉格霍恩教授不止一次說，你是他近十年來最得意的學生了；你那光明的前途基本上是肯定的啊？！」

小蝙蝠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他的童年已然如此倒霉了，還能倒霉到什麼地方去？！難不成那對糟糕的夫婦還想離婚不成？那他倒是求之不得。

艾比徹底呆住了——她忽略了一件事：在她心目中小蝙蝠是光芒四射的，他是將來了不起的魔葯大師，橫跨魔葯和黑魔法兩界的混血王子，苦心孤詣的鬥士，被人誤會憎恨乃至攻擊都不曾改變其信念最最棒的人。

艾比一頭霧水：「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怎麼突然說起馬爾福莊園了？」

艾比嘲諷地笑了一聲，說：「……斯萊特林也有不少包打聽，何況……從我來了霍格沃茲之後，也沒少見到這種事情；可是……為什麼呢？！這樣深的梁子？」

小蝙蝠站起身來，抬頭而笑，說：「……我當然很有信心！！我會比波特那群傻瓜都出色的，我會做出了不起的事情來的——到時候，我要買一座最漂亮的房子，門口也刻一個好看的S字樣，到時候，到時候……」

小蝙蝠聽見這句話，皺起大鼻子笑了笑，然後轉身就走了——

有些不能對人說的事情——包括莉莉，他卻可以自自然然地對艾比說出口；他不幸的家庭，卑微的童年，甚至一些陰暗的餿主意，都可以坦然放在艾比面前。

「那——要不給波特下點兒葯，讓他歇菜；你的魔葯成績那麼好，配點兒讓人吃苦頭的葯也不難啊！」艾比繼續出餿主意。

「是啊！有什麼不對？！」莉莉不解。

不對，他更忙，因為聖芒哥的藥劑師不用上課。

說完就低下頭，好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從頭髮下面偷偷看過來。

莉莉呆了半天，才結結巴巴地說：「艾比，你，你，你是在生我的氣嗎？」

露西低頭不語——她看見艾比拽著奧蘭多，就跟了過來，沒想到聽見了這一段對話。

從上次他知道布萊克一家前去拜訪格林家之後，他就清醒地認識到這個現實的問題，他要做一個配得上艾比的人——那麼，現在開始就該考慮以後的問題。

「你到底在https://m.hetubook.com.com胡說些什麼啊？！」 莉莉徹底傻眼了。

艾比的聲音很是憤怒：「……剛才你說，波特和西弗一見面就不對付，可是據我所知，波特和他的朋友那麼傲慢，他們看不順眼的人多了去了；幹什麼老是針對西弗啊？

「是啊！我們早就認識了。」莉莉語氣中有些得意，「……以前，我們都是一起做作業，一起上圖書館的；西弗勒斯知道很多東西呢！！當時我剛到霍格沃茲的時候，幸虧有他的幫忙，才沒有手忙腳亂。」

莉莉好像嘆了口氣的樣子，說：「……老是和蛇院的人在一塊兒玩，會被我們學院的人討厭的……而且，我也和瑪麗她們成為好朋友了啊！」

小蝙蝠盯著草地，頭也不抬，突然轉了一個話題——他輕輕地說：「……我看了你寄來的格林家照片，你家很漂亮，花園、大門、樓梯和各式的暖房和草坪……」

事實上，小蝙蝠的自從三年級以來已經沒怎麼被欺負了，大部分時候是和波特他們互掐——有艾比在旁邊起鬨幫忙，那四個傢伙也很難再像以前一樣順手地欺負他了；只要不是多對一，小蝙蝠自己也不是省油的燈，想要佔到他的便宜也不那麼容易的。

「……怎麼樣？！「小蝙蝠雙手交叉胸前，看著眼前和他一起偷聽的女生，閑閑問道。

「那，那，那我該怎麼辦啊？」莉莉臉都急出汗來了。

小蝙蝠終於抬起頭來看著艾比，靜靜地說：「……所以，一般的努力是不夠的……我要加倍地努力，將來，將來……我也要像他們那樣！！」

艾比也被他嗆到——好強大的幽默，接著又勸他說：

……

他不意間想起了許久之前聽到了一段對話——那是在三年級第二學期的事吧？！

艾比有一句話：大大糟糕之後，老子還能如何糟法？！

「欺負？……你說的是波特那幫人吧！」艾比的聲音好像提高了一些。

所以，艾比從來都沒想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時的小蝙蝠也會自卑。

——就像艾比說的，那就是一群青春期荷爾蒙過盛的白痴，做著愚蠢的事情而又不自知愚蠢；何必太把他們當一回事呢？！

「……我能理解……作為你的立場和處境，就是西里斯·布萊克，一個有家世背景的純血巫師，也幾乎沒有在學校里找過他的弟hｔｔps://wwｗ•ｈetｕｂooｋ.coｍ•cｏｍ弟——在斯萊特林的雷古勒斯。何況你呢……」艾比的聲音很輕很慢，和小蝙蝠平常聽見的不大一樣。

——這倒是真心話，她覺得像比爾和芙蓉那樣的貝殼小屋就很合她的心意。

小蝙蝠說著說著就臉紅了，囁嚅著說完了後半句：「……到時候，我，我，我請你來裝飾房子，好嗎？！」

「如果是你，難道你會這麼幹嗎？！」莉莉被逼急了，擠出那麼一句話。

那是周六，小蝙蝠想要捉住艾比來練習魔法，到處找不到人，倒在一個走廊的拐角處聽見了她的聲音，還有莉莉的——好像她們剛從洗手間出來。

當時聽見這段對話的時候，小蝙蝠就覺得一陣窩心——原來她一直都心裏惦記著他的事情。

艾比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 「莉莉，……不論你知道不知道，當初西弗的處境是很艱難的——他被波特他們欺負地很厲害，厲害得超出你的想象。

「而你又常常去找西弗，是吧？」

斯內普輕輕揉著地上青青的草皮，聲音低了下去，慢慢地說：「……不夠的……」

莉莉漸漸聽出來些苗頭，瞪大了眼睛，訕訕地說：「……你的意思是，這……都是因為我？！」

晚風習習吹過，男孩年輕的臉上充滿著信心和對未來的憧憬；他彷彿看見了一座充滿鮮花和笑聲的三層樓的漂亮房子——裏面生活著世上最最幸福的人。

「你敢不請我？！我燒了你的房子！」

艾比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這姑娘是真傻還是假傻，於是就一語點破：「伊萬斯大姐，這就是波特欺負西弗的原因啊！！」

我認識西弗也快一年了，我知道，除了魔法學習之外幾乎什麼也引不起他的興趣，這傢伙一頭扎在書堆里，連二樓和三樓有幾條捷徑都不知道，每次都拉著我一級一級地爬樓梯。他連魁地奇比賽都不怎麼看的，有什麼和波特過不去的梁子啊！！」

「不然還能有什麼？！」

「我也不知道呀，也許到了那個時候，我自然就想出辦法來了吧，」艾比很自然地說，「……總之，要是因為我的緣故讓我的朋友遭殃，我是連覺也睡不著的……總得想出辦法來才是。」

西弗勒斯在心中輕輕地說：「謝謝你，艾比，我現在很幸福。」

「很簡單，你接受波特的『愛情』不就完了？！」艾比涼涼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