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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在部長司長法官的陪同下，和幾位長老團成員喝茶，聊天。

……

這是最輕鬆的一天，因為這兩場考試的題目被魔王大人幾乎完全預測出來了，艾比閉著眼睛都可以配製出那一劑混淆藥水來，而魔法史就像Voldemort說的那樣，考的是威森加摩法庭的成立及功績，還有英國人最自豪的國際巫師聯盟在英國召開的那幾屆。

喝的暈暈乎乎的小艾，軟軟的團在被窩裡，渾身輕飄飄的，一時沒有睡著，她開始胡思亂想，分開才半天，她居然想念起那個黑心腸的爛人了？！

艾比昂首挺胸的離開考場，守護神咒是她唯一比那爛人強的地方，黑巫師是召喚不出守護神的，這個地球人都知道；所以就算那守護神是豬，她也認了。

【小龍，別難過，你輸球不是你的錯，都是你老子沒本事！】

「斯普勞特教授對自己學院可真不錯，可是對詹姆斯就…，上次罰的他可真狠。」草藥課上，莉莉接著吐苦水。

這就是戀愛嗎？

考試將持續三四天，今天上午考的是魔咒，先筆試，偌大的房間里，整齊的放了五張桌子，艾比坐進其中一個位子，展開試卷一看，心臟猛烈的跳動，第一題寫的是——請寫出一個咒語讓遠處的物體飛過來，並且描述魔杖的動作。

「……」莉莉。

麥格教授想放波特出去練球又擔心這混小子一出去就撒丫子跑去闖禍了，於是嚴肅的麥阿姨只好不辭辛苦的站在練習場邊監督，練習一結束，再把波特押送回去繼續關禁閉，頭目不在，『劫掠者』的行動不免大打折扣，沒了他們搗亂，霍格沃茲一時風平浪靜。

一隻小巧滾圓的銀色胖豬仔從杖頭迸射出來，繞著考場跑了一圈，還很諂媚的爬到那考官老太肩膀上蹭了蹭，最後消散成銀色的霧氣。

魔王大人斜睨了小艾一眼：「更正你兩點，第一，那是『我們的』兒子。」

於是艾比就在眾人異樣的眼神中過了第一節課，為了不示弱，她生生戴足了一整天，當然也就被指指點點了一整天。

門牌上的寫的是——巫師婚姻登記與管理處。

電梯停了，這不知這是幾層？

艾比報以理解的目光，學習不分年齡，有心就好，浪子回頭金不換。

弗立維教授倒是一如既往的洒脫，他對球隊的關照就是把茶點送到練習場邊上去，每隔半小時就讓拉文克勞的大少爺嬌小姐們下來休息休息，可別累壞了身子。

自從他看了《第三帝國的覆滅》這本書之後——小艾推薦的，魔王大人突然對二戰感興趣起來，他仔細查看了大量史料和分析評論，最後很不甘願的得出結論：

「我還活著，真是個奇迹；莫非我是鬼魂？」考官憤怒的把男生趕了出去。

當11月第一抹寒氣入侵霍格沃茲時，熱火朝天的魁地奇循環賽正式開始，四個學院的球員們整日忙的不見人heｔｕｂｏｏk•ｃoｍ.cｏｍ影。

「一看到這種個頭的寶石，我就想轉行當強盜。」露西思路很有跳躍性。

「第五題你寫了什麼，我寫的是歡樂咒。」

艾比嘴角抽搐，和這個審美扭曲的爛人談品位簡直是對著瞎子拋媚眼；最後還是以安全為借口可以不往頭上戴猶如燈泡般的石頭。

艾比不是傻瓜，這段日子以來莉莉的變化她不是沒有看見，具體表現為她處處找艾比搭話，盡量收斂脾氣，面對艾比的打趣揶揄都默默忍讓，甚至艾比當面諷刺波特他們，她都努力不回嘴。

……這個場景艾比很熟悉，當年她一路從中考高考研究生考殺出一條血路時，幾乎場場考試后都這樣，不過差別的是，這次考試她有門路，所以那些題目她都有背到哦。

「給你做幸運符。」弗立維教授這麼說，他笑眯眯的浮起地面半尺高，「向你這麼聰明刻苦的孩子一定會有個好成績的。」

「咦，你蹲過阿茲卡班了？」艾比奇道。

魔王大人的內幕消息很準確，考的是放大咒和變色咒，艾比下筆如有神，刷刷刷就寫完了，實踐考試也順利通過，不過當那考官問到：

艾比猶豫了一下，然後咬牙點點頭，抽出魔杖指著天花板方向，想象黑魔王被她打的跪地求饒的情景，然後大叫：「呼神護衛！」

羞憤的艾比把寶石從頭上一把扯下，因為太貴重，她也捨不得丟，只好捧到魔王大人鼻子底下進行申訴。

艾比不安的扭扭手指。

「……」莉莉。

這位中年人面如土色。

「天哪！艾比你的頭…不累嗎？」梅麗莎心直口快的率先喊了出來。

當談到傲羅司時，艾比不止一次看見Voldemort眼中閃現的濃烈殺機，她知道他是動了殺心，但他終於學會了耐心。

「就算是剛發達兩天的暴發戶，也不會戴這種寶石呀。」西爾維婭有些失神。

艾比的腦子開始回憶那個該死的召喚咒，同時快速在羊皮卷上塗寫著，寂靜的屋子裡只聽得見羽毛筆在紙上滑動的沙沙聲音。

哦，那麼這四天裏面，魔王大人幹了點什麼呢？

保護神奇生物課考試的題目很簡潔，考官給了她一堆蠕蠕蟲，要她從中辨認出哪只是變形蟲，艾比壯烈的把手指伸進去，然後把那隻咬了她一口的蟲子拎出來交給考官。

小艾知道莉莉是想要儘力補救，人心都是肉長的，時間長了，小艾也不忍心，冷麵孔畢竟扮不長，小艾同學的這種心軟行為被斯萊特林幾位女士齊齊『切』了一聲。

考試結束，艾比走出考場，朝光亮的窗口看了看，深深吸了口氣，恍如隔世般的輕鬆，囚犯放風般的愜意。

「幹得好！格林小姐，很不錯。」那老太顯然很受用，笑的十分慈祥。

艾比很誠懇的向胖教授推薦葉塞尼亞教授的卦攤：「您去那兒算一卦吧，沒準能轉運。」和圖書

彎彎繞繞，又拐了幾個彎，他們來到一個很偏僻的角落，魔王大人終於停下了腳步，在一扇漂亮的桐木門前站住了。

霍霍，作弊真愉快的說。

魔王大人一如既往的平靜，語氣十分堅定。

第二天考的是占卜術和草藥學。

斯拉格霍恩教授擅使鴛鴦雙刀，明著一視同仁，暗著天天給奧蘭多他們進補，什麼貴重的藥材就上什麼，力求其他三個學院尤其是格蘭芬多揍成七彩熊貓。

接著是實際演練，這項考試很省時，行或不行一下子就完了，他們分別被領進了不同的屋子，艾比和那個胖男生一間，負責考他們的是一位面相兇惡的老頭子。

艾比眼眶有些熱，用力的一鞠躬，捧著玻璃球就跑了。

Voldemort毫不猶豫的推開門，艾比這才發現原來每一扇大門後面又是另一片龐大的空間，這裡是一間很整潔的大廳，裏面設立了許多下屬機構，艾比被Voldemort一拉就走了，只看見里門口最近的一間辦公室門上寫著『巫師人口管理處』…

「你……這是什麼意思？」艾比心裏電閃雷鳴。

最後一天是魔藥學和魔法史。

賽季開始后，作為前任隊員以及差點成為隊長的艾比，當然義不容辭的去加油打氣，不過魔王大人顯然就沒那麼熱情，他是徹頭徹尾的實用主義者，霍格沃茲有明確規定，教授坐在教授席上，學生坐在學生席上，井水不犯河水；既然吃不到小艾豆腐，他立刻撕下溫情面具，推脫有事不去看比賽。

艾比很鎮定，沒道理一個經過地獄般的中國式應試教育的學生會在這裏栽跟頭，她把漂浮咒施的又高又穩，明顯比其他四個強多了，其中一個中年人沒堅持住，半空中的酒瓶活生生掉下來，砸在考官腦袋上；那可憐的老頭捂著腦袋暈了過去。

「等到我兒子參加時，我會去的；順帶給他頒冠軍獎盃。」魔王大人如是說。

艾比張頭張腦的看著，有扇門上寫著『魔法法律執行司』，還有一扇門寫著『禁止濫用魔法司』……Voldemort走的很快，步履修整挺拔，拉著小艾快速向前走，然後在一扇大門前停下來——魔法部民政司。

寥寥數人的考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那個上午丟了臉的中年人尤其拍的大聲。

……

「你們的魁地奇隊員現在……訓練的怎麼樣了？」魔咒課上，莉莉支支吾吾的打聽。

「沒這回事；說寶石要小巧精緻才好的，那都是沒錢的破落戶的借口——金塊是越重越好，寶石當然也是越大越好；你不要不好意思，是笑話你的人沒品位才對。」

其中一個中年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當初不努力，後來別提有多悔了。」

像親人一樣親切，又像冤家一樣折磨人，讓她甜蜜讓她憂愁，讓她思念讓她煩惱。

沒錯，他是個爛人壞人加衰人，但他的用心倒是真的。

和*圖*書業已成年的小艾捧著紅酒咕嘟咕嘟喝了兩大杯，一晚上呵呵傻笑，格林爺爺的興緻也很高，同樣也喝的醉醺醺的，最後祖孫倆是被抬著送回各自的寢室的。

「這跟在阿茲卡班坐牢有什麼區別？」魔葯課上，莉莉忍不住向艾比吐苦水。

輕柔的語氣並不能掩蓋其中陰詭的深意，艾比抖了兩抖。

當雷古勒斯在一個拉文克勞女孩的鼻子底下抓住金色飛賊的第二天，霍格沃茲迎來了入冬的第一場雪，霍格沃茲張燈結綵，金紅色的大旗，銀綠色的飄帶，海藍色的花球，還有黃黑相間的橫幅，天花板上雪花飄飄——只是影像，高大的聖誕樹上掛滿了漂亮的飾品。

考試設在魔法部第六層的幻影移形測試中心，那裡地方空闊且設施齊全，魔王大人送艾比到門口就止步了，輕鬆的揮揮手讓艾比好好考試，然後去和部長喝茶了（其實是恭敬的等在一旁的部長大人找他喝茶）。

第三天，在部長和司長的陪同下，和威森加摩的幾位大法官喝茶，聊天。

斯普勞特教授是個豪爽慈愛的老太，她乾脆宣布赫奇帕奇的球員一律作業減半論文全免，讓小鬥士們上戰場沒有後顧之憂；一時大家羡慕的要命。

艾比立刻想起了若干年後馬仔哥去看他兒子比賽的悲催場景：「你兒子也未必是飛行天才呀，要是他當著你的面被對手打下來了呢？搞不好還摔個狗啃泥。」

第一天：和魔法部長喝茶，聊天。

「相信我，親愛的，你絕對有這方面的天賦。」剛從訓練場回到的奧蘭多捂著頭，第N次被露西誤傷良民，「不過格林同學，為了巫師世界的治安狀態，我勸你千萬不要這樣出門。」

演變成Voldemort式的語言就是：就算要殺人，也要偷偷的殺，慢慢的殺，殺的不著痕迹，殺的行雲流水。

魔法部大部分官員都很識時務，即使不是很贊同Voldemort，也會相對的給面子，只有一個部門是魔王大人怎麼也打不進去的——傲羅司，這是老鄧鐵杆死忠團。

「……」莉莉。

「你們中誰能夠做到阿尼瑪格斯變身的，可以額外加分。」

第二天，在部長的陪同下，和幾位司長喝茶，聊天。

「你沒走錯吧？」

第三天考的是變形術和保護神奇生物。

交卷后，幾個素不相識的考生奇迹般的熟稔了起來，熱鬧的交換著考試體會。

下午考的是黑魔法防禦術。

本來Voldemort要求小艾和他一起回剛特城堡的，不過艾比抵死不從，魔王大人想了想，欣然同意：「算了，反正你和祖父母在一起的日子也沒多久了。」

「你知不知道什麼叫俗氣？這就是！寶石不是個頭越大越好的，你有點品位行不行@」

「第十六題呢？……」

她一點也不擔心明天就要開始的OWLs補考，因為她知道就算她考不過，那爛人也會使出陰招來和_圖_書幫她過關的。什麼時候開始她這麼依賴他了呢？她知道，她闖了禍，他會替她收拾爛攤子，她受了欺負，他會替她出氣，她有難處，他總是有法子解決。

……

「他和你約會時，體力那個…不濟了？」艾比一臉好奇。

魔王大人纖長的手指搭在門把手上，蒼白俊美的臉上一本正經。

艾比看了看上面的門牌，張大了嘴，她幾乎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人立刻抖的像個篩子，結結巴巴的問：「我我我，我們…要來的是這兒？」

小艾寫了半天，直寫到手腕發酸，由是大怒，為毛沒有選擇題？！單選多選都行啊。

「唉…，要是我們學院的魁地奇訓練也這麼輕鬆就好了，詹姆斯每天都累的不行。」占卜課上，莉莉繼續吐苦水。

唉！少小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叫你小時候不好好讀書來著！

那眼神活像看著一隻煮的噴香的熟鴨子。

「哦，這次他們充分的認識到了『比賽第二，友誼第一』的體育精神，所以決定公平正直外加光明磊落的參加比賽，發誓絕不撞人推人以及陰人！」艾比很嚴肅。

「……你在扯。」莉莉仰天。

最後，艾比裹的嚴嚴實實的活像個毛球，和許多其他圓胖的毛球一起上了回家的火車，在那一頭迎接她是慈愛的祖父母和豐盛的大餐。

臨放假前，斯拉格霍恩教授用力拍著艾比的肩膀，足足嘮叨了一火車的廢話，囑咐她考試時要注意些什麼，還有多提他的名號很管用的之類，最後大大嘆氣，說最近他流年不利，他手下最有才華的兩條小蛇，一條轉學了，眼看是打算再德姆斯特朗畢業了；還有一條卻杯具的錯過考試，只能去補考。

——艾比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為了下一代，艾比英明的決定藏拙。

「你是路痴，我不是。」

這次，艾比打死都不啃聲了，守護神是小豬仔也就罷了，要是阿尼瑪格斯也是豬，那她一定可以榮登霍格沃茲笑料排行榜前十名，並且很可能會使她兒子在十幾年後讀書時，因為他母親的挫慘變形而遭到嘲笑。

和艾比一起參加補考的還有四個人，一個胖胖的六年級男孩，也是因事錯過了考試；一個皮膚蠟黃的年輕人，據說是長年卧病在床；另外兩個居然是中年人。

艾比錘著自己酸痛的肩膀踏出電梯，Voldemort從後面拉起小艾的手，慢慢的往前走，他們倆順著一條寂靜的走廊往前走，艾比好奇的四下張望，發現牆上到處都貼著各種招貼畫和廣告，走廊兩邊有許多禁閉的大門。

第二天，Lord Voldemort披著一件猩紅里襯的黑色毛皮大氅上門了，他是按照約定來接艾比去補考的，格林爺爺還是一臉討債相，不過格林奶奶已經可以用較平和的眼光來看他了。

——所以，結論是，小龍在球場上打不過傻哈是因為他爹沒好好教他的緣故咯？

——也就是說，當和_圖_書小艾陷於水深火熱的考試時，魔王大人一直在喝茶，聊天。

雖然方法很笨，但很有效，那考官點了點頭。

進入12月，艾比就驚喜的發現自己的頭髮終於可以紮起來了，雖然只有兔子尾巴那麼一團，但是卷卷的很可愛，魔王大人依約送來了緞帶，美麗的絲絨在腦後結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艾比照著鏡子美的不得了。

魔王大人還親手給艾比頭髮上扣了一顆碩大的寶石，說起這顆寶石……

「字面意思。」

「沒錯。」

「你說的是波特抄你作業一不小心連你名字都抄了去的那次嗎？」艾比記性不錯。

希特勒和格林德沃的手段雖然很迅速有效，但太過於極端偏激，樹敵太多，最終導致失敗；這世上所有成功的範例都告訴我們——野心的一半是耐心。

這個預言導致艾比收到了一個白眼——後來艾比才知道，就在考試前幾天，他剛被一個風流寡婦拋棄了；而更勇敢的是那個六年級男生，他居然從這位考官的掌紋中看出——他其實應該在上周二就死了。

艾比對著杯子里的茶葉看了足足十分鐘，一直看到眼睛快鬥雞了才放下杯子，她極力模仿葉塞尼亞教授那種口氣，預言面前的禿頂且沒牙的老光棍教授將會在一周後有艷遇。

艾比拚命安慰自己，就算占卜術不及格也不要緊，反正她也沒打算當神婆，於是下午的考試就好多了，除了被張著血盆大口的向日葵給啃去一塊皮之外，基本上表現完美。

沒錯，魔王大人的品味一如既往的挫，他送給艾比一顆拳頭大小的魔法寶石，色澤艷麗熾烈，光彩流轉迤邐；艾比本來不想戴，可惜魔王大人『盛情難卻』。

節日期間夢幻般的裝飾向來是由弗立維教授負責的，他的格言是——雖然我很矮，但是我很浪漫。他給了即將參加OWLs補考的小艾一個精緻的鏤空玻璃球，球裏面有一顆亮閃閃的迷你聖誕樹，一個胖乎乎的小女孩在樹下開心的滾來滾去，笑的沒心沒肺好像個小天使，艾比越看這女孩的眉眼越像自己。

變形蟲的牙齒有毒，但艾比明智的擠出蟲子的口水來給自己的傷口解毒。

「我不確定是不是寫對了…·.」

「第二，萬一那臭小子不爭氣，我也會告訴他——是不是飛行天才和能不能打贏球賽關係並不大……」

考完那天，魔王大人提早在電梯口等著艾比，然後領著她坐電梯，說是要帶她去個好地方；艾比也懶得問，就由他按電梯，奇怪的是今天電梯里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一個乾巴的小老太笑眯眯的站在艾比面前，給艾比的防禦咒演示打了一個滿分，然後大聲說道：「你們誰能召喚出守護神來，就可以獲得額外加分。」

海格皮糙肉厚，身體養了兩星期就好了，回去時發現那些巨型兇猛動物都縮水了一圈——餓的；老鄧的心靈創傷卻足足養了兩個月，他厭食，厭的還是甜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