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有這個必要嗎？」前排的中年婦女質疑。

「這些證詞上都有證人親自簽署的『宣誓咒』，保證證詞上的內容是證人親眼所見及所見之全部，在此為了保護證人們安全，隱匿其姓名和身份，被告極其律師可以檢查『宣誓咒』的真實性，哦，讓我看看，真不少呀，霍格莫德，對角巷，倫敦大街……居然從來沒有人發覺你的交友情況，呵呵，格林小姐，我不得不承認你很善於偽裝。」

「…是的。」

這個回答引來格林奶奶讚賞的目光。

梅森放下厚厚的這疊文件，從另一邊抽出一個羊皮卷，用很溫和的口氣繼續讀：

陪審的巫師們都沒想到會遭遇到這種言辭凌厲的被告，事實上他們遇到的被告大都很認命。

「就這樣？外面整天傳來這些悲慘的消息，你就沒想過要做些什麼？例如，通報傲羅或魔法部？或反抗他？」

「喲，格林小姐，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早知道你遲早會被逮住，你逃個什麼勁兒啊！白費力氣嘛！哈哈哈……」

格林爺爺很溫和的連忙接著說：「沒有。不過這倒不能怪他們，因為他們那段日子剛剛受了重創，不是在養傷就是躲起來隱居，再不然就是在辦葬禮，他們太忙了，沒空幫我們。」

裏面是一間巨大的大廳，高高的穹頂上掛滿了吊燈，照的裏面如白晝般明亮，方形的大廳正前方是高高聳起的審判席，兩邊布滿了長長的座位，層層加高的座位設計，看起有些恐怖，上面大約坐滿了李子色長袍的老巫師們，左胸前綉著一個精緻的銀色W字樣。

人人都哭了嗎？

「我建議給被告上鐐銬，為了穩妥起見。」一個嬌羞噁心的女聲從梅森身後響起，這種聲音只要聽過的人就不能忘記，艾比低頭嘆氣。

格林奶奶花白的鬢髮在燈光下看起來很刺眼，她一直都那麼注重儀錶的，艾比心裏內疚極了，低下頭由他們去說。

艾比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有攻擊性，突然間好像所有人都成了她的敵人，她恨不得能痛痛快快打一架，女孩向來微彎曲愛笑的嘴角露出深刻的諷刺，她清楚緩慢的說：

「第一個問題，被告什麼時候開始認識LordVoldemort？」

「弗蘭克，一切順利，我連拔魔杖的機會都沒有呢！就是可憐的迪克傷了肩膀，不過，他終於有機會到聖芒哥去找他那位漂亮的護士小姐了！」

他故意用拉長最後一個詞，別有深意的瞥了艾比一眼,格林爺爺的小鬍子吹起來了。

「看起來不像啊！」……

「好的，德懷特先生。」

梅森又舉起一張供詞，出示給陪審團看。

艾比正想開口，格林爺爺突然站起來了，搶先回答：

能享受到連環變態殺人狂才有的特殊待遇，讓艾比突然覺得很榮幸。

「……對不起。」艾比低聲道歉。

她曾經多麼希望，能把他完全隔離開這個危險的世界。

「艾比蓋爾·格林帶到了。」艾比背後響起德懷特老巫師的宣布。

「今天我們將審理艾比蓋爾·格林小姐涉嫌食死徒的多項傷害他人破壞社會秩序的事件！質詢者由本人擔任，陪審團由阿米莉亞陪審團團長主持，請問被告有辯護律師嗎？」

「寶貝兒，你沒事吧？」格林奶奶走到鐵椅子邊上，輕聲問。

「沒有了，只知道你是黑魔王那一夥的。」老傲羅搖搖頭。

「梅森大法官，我從來不知道您的上庭風格如今變的這麼『幽默』，請直接質詢好嗎？」格林奶奶強忍著怒氣。

「那些人都是黑衣面具的食死徒打扮，根本看不清臉，我們只交手ｗwｗ.ｈeｔｕｂooｋ.coｍ.coｍ了大約一兩分鐘，他們就一哄而跑，似乎不願意和我們發生正面衝突；我們去的時候，一個黑衣人正在大笑著折磨…那位，似乎並不急著殺他，一看見我們，才急急的擊破他的心臟。」

和艾比一起來的那群傲羅都隱隱面露同情之色。

「嗯，你們辛苦了，都坐下吧。」冷漠威嚴的中年婦女從右邊前排的席位上發話。

梅森裝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好像艾比有多麼麻木不仁，見死不救，試圖引起陪審團對格林一家只顧保全自己行徑的憎惡。

「於前幾天的審判中，我們已經掌握了充分的證據證明，近幾年來的多項謀殺破話縱火案件均由食死徒所為，並且他們最近又犯下了幾樁聳人聽聞的血案，因此本法庭判定，食死徒為非法邪惡組織，其組織首腦托馬斯·馬沃羅·剛特，即LordVoldemort現在逃，所有食死徒及相關協同人均需受到審判。」

飛天囚車的速度很快，大約十來分鐘后，他們到達了魔法部；大門口已經有十幾個傲羅等在那裡了，迎面那個就是弗蘭克•隆巴頓，艾比身邊那個叫愛麗絲的短髮女傲羅一看見他，就高興的撲了上去，兩個人親密的擁抱在一起。

不會吧——

「哦，這是法庭嗎？我以為這是你梅森大法官和烏姆里奇女士家的小客廳，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說拷人就拷人！那又何必請這麼多陪審員來做戲，直接把我丟進阿茲卡班不就完了，擺什麼光明正大審判的花架子！」

————————————————————————————————————

「你們逮捕我的原因，只是因為我和食死徒有關聯，還有其他什麼罪名嗎？」

愛麗絲爽朗的笑聲似乎感染了所有傲羅，包括抬在擔架里的迪克同志也苦笑著，只有艾比笑不出來，她覺得自己的心臟似乎已經麻木了，完全沒有感覺。

「應該不是假扮的，」年輕傲羅搖頭，「我以前和食死徒打過交道，他們的行為模式很類似，而且他們使的是十分高深的黑巫術，只有真正的浸淫在黑魔法中多年的黑巫師才有這種力量和技巧。」

他個子中等偏高，與同齡人相比有些瘦削，光亮的兩半黑髮直直的披在毫無血色的臉龐兩側，面容冷峻傲慢，薄薄的嘴唇緊緊的抿著，冷漠蒼白的像黑夜裡生長的毒性植物，他走路迅速如風，黑色袍子揚起長長的弧度，很快走到了艾比身邊的證人席上。

蒼老的傲羅朝艾比溫和的點點頭。

「沒關係，早料到有這一天了，就是沒想到會這麼快。」格林奶奶輕描淡寫的帶過。

「1974年的暑假，哪一天我忘記了。」

艾比眼皮子都沒動一下，沒有絲毫遲疑就做出回答：

「……因為，艾比是個蛇語者，由於格林家和斯萊特林家族的某幾次聯姻，極其稀薄的血緣關係居然在一千多年後發生作用了！我們也覺得很奇怪。有這麼多家族和斯萊特林家通過婚，都沒有出現蛇語者嗎？也許該查查看，沒準還有不少未被發現的蛇語者呢。」

「格林小姐，你知道Voldemort在外面做的事嗎？殺人，破壞，肆無忌憚的壓迫與他不同意見的人，動輒威脅暴力相對。」

說到後半句的時候，老傲羅的眼睛明顯閃了閃。

粉紅妖怪立刻不嬌羞了，臉皮綳成醜惡的干綠色，梅森也翻起了一雙憤怒的死魚眼，艾比的背後傳來好幾聲輕笑，她立刻分辨出裏面有隆巴頓夫婦的聲音，那個左右兩排的陪審員們和-圖-書也有不少偷偷掩住嘴角。

梅森老頭和格林老頭顯然勢均力敵，法官老頭轉過頭來對著艾比問：

當他遇到那群黑衣人之後，是不是發覺了他們的身份，想要告訴艾比呢？可是他被一大群厲害的人圍住了，根本不能再寫點東西，所以他在地上翻滾呼號的時候，趁機掰斷這支羽毛筆，變形成墨綠髮帶上的兩顆飾扣。

可是，丹尼爾到底想告訴她什麼？

過了一會兒，梅森乾瘦的臉頰鬆鬆的耷拉下來，好像沙皮狗，他似乎沒想到會有這一茬，他瞪了半天，才發現左右兩邊的陪審員有一半也在看著他，於是他很不甘願的說：

三個傲羅都沒有說話，似乎有些難以回答。

艾比直覺想要辯駁，可是格林老夫婦一起用強烈懇求的目光看著她，她只能閉嘴，她知道祖父祖母想要把話題引向什麼方向，只要一切是在脅迫下，那她和Voldemort的交往就沒什麼關係了。

啊？真有證人？艾比也有些吃驚，她不解的看著祖父祖母，但他們正直著脖子嚴肅的和梅森互相瞪視。

事實上，丹尼爾的死很早就設定好的，當然是有必要的，後面自己看著吧，而且上一章我也沒有寫的很傷心呀，我覺得我寫的很唯美呀，很符合丹尼爾的品味呀。

「謝謝。」艾比低下頭。

「通報傲羅司或魔法部？不，我完全沒有這個打算。除非傲羅司的人數比食死徒多，您比黑魔王強，否則……呵呵，兩三年前，鄧布利多校長帶領著幾十位魔法高強的長老巫師設下埋伏，都不能把受重傷的LordVoldemort拿住或殺死，那麼我們格林一家三口還是別獻醜了，您說呢？」

艾比終於知道梅森比鄧布利多差的地方了，老鄧喊『同志們，上！』的時候，至少自己也會上，而這傢伙只會待在一旁搖旗吶喊。

那個刻薄傲羅得意的笑了半天，伸手就要來抓艾比，被臉色不佳的愛麗絲一把擋開，她沉聲說：「漢克，對她客氣些！有能耐沖食死徒使去！」

梅森大法官的微笑中似乎掩藏著鋼針，他瞪著格林爺爺，繼續發問：

「我孫女一直都很懼怕黑魔頭，早從沒認識她的時候就，黑魔王就威脅到了我們德國親戚的生命安全，在這種情況下，我孫女不可能會和這個人相處『愉快』，證人們所看見的一切都是受到脅迫之下的結果。」

梅森拿著一張稿子，看兩眼讀一句的宣布：

「好了，被告帶到了，那麼我們就開始吧！你們準備好了嗎？」梅森朝兩旁的巫師們問，坐在右邊長排座位最前面的一個中年婦女巫師朝梅森點點頭。

親愛的梅森大法官，以及各位陪審員們，如果今天在你們和後面列席的幾十位傲羅的包圍下，我的無杖魔法還會引起你們的忌憚，我只能說——我很榮幸。」

法庭里響起一陣吃吃的輕笑聲，誰都知道梅森老頭那段時間剛從黑魔王的地牢里出來，和家人們躲的人鬼不見，直到養完傷才出來，那已經是一年後了。

梅森閃爍著很有把握的微笑，朝艾比揚了揚手中的一大疊羊皮紙；艾比的臉頰火辣辣的，四周射來的目光有驚疑，鄙視，嘲笑，諷刺……她從來沒覺得這麼羞辱過，好像古代被剝光了遊街示眾的破鞋爛貨。

艾比暗咬牙，她知道自己今天遇到了一隻很厲害的笑面虎，看著這個老頭裝模作樣的微笑，她能感覺到隱藏在他笑臉下的惡意，這反而激起了艾比骨子裡的傲氣。

「是，德懷特先生。」

「之後，你們時常見面嗎？」

「法庭採集到了一系列目m.hetubook.com.com擊證人，他們分別給出可靠的口供，證明被告從幾年前起就與食死徒首領相識，並且有深厚的…『交情』。」

艾比心裏一動。

艾比看了一眼放在大廳中間的那把鐵制高背椅，椅子上到處可看見有可伸縮的鐐銬，全都銹跡斑斑，椅子的不少地方還沾有紅褐色的東西，估計是陳年的血跡，艾比小心的挨著邊緣坐了上去。

「哦，很好，很好，那麼請證人進來吧。」

門邊的兩個年輕傲羅看戲看的很興奮，立刻起身跑出去開門，不一會兒，他們帶進來一個男孩子，艾比也好奇的扭頭去看，那個男孩慢慢走近了——

格林爺爺巧妙的把許多大家族牽扯進來，果然，在座的不少老巫師都不自在的動了動，包括梅森家族在內，許多有名的家庭都或早或晚和這支古老顯赫的血脈通過婚。

這是她第一次直面死亡，她不再是事不關己的看客，這樣慘淡，這樣痛徹心扉，無可挽回的心碎，他的聲音，他的笑容，他系著圍裙做飯時的樣子……以前生活中點滴細節發瘋一樣的擠壓她的腦袋，悲傷哀慟折磨的她幾乎崩潰。

艾比哪有證據，於是打算叉腰爭辯，卻被格林爺爺打斷了，他胸有成竹的微笑著：「當然，當然，請允許我請出證人來，他就等在外面。」

「我很好奇，為什麼這個邪惡的魔鬼會對令孫女這麼和善？」

他們在一扇巨大的黑色大理石門前站住了，艾比抬頭去看，上面用華麗連草的字體刻出門牌——威森加摩（Wisengamot）。

馬車內又一陣沉默，艾比腦海中混混沌沌的，臨走前，她用定形咒把丹尼爾的屍體保護起來，但是他的死依然像絕望的深海一樣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你願意和他見面嗎？我的證人說在1974年聖誕節前一兩個星期，你們一起旅行，甚至拜訪了著名的勒梅先生，從你們在旅館里的舉動來看，你們似乎相處的很愉快啊！」

年輕傲羅朝老傲羅看了看，老傲羅微微頷首，他才開口：

一個紅頭髮的高個子男人急忙漂來兩把椅子放在一邊，格林夫婦上前坐下。

丹尼爾的死讓艾比悲憤到了極點，說話更是尖銳刻薄，不留情面。

想到這裏，艾比勇敢的昂起頭，直面質詢。

鄧布利多不能保護她，沒人可以罩著她的家人，而她又不想死，面對一個勢力強大的男人，難道還有人能做的比她更高明嗎？有的話，就來教教她吧，反正她已經盡全力了。

可是，他現在又回來了。

梅森老頭的臉色好像綠乾酪一樣，艾比突然感到一陣爽快，慢吞吞的繼續補充說明：

她用力搖頭想要甩開這一切，現在她需要的是冷靜的思考。

格林爺爺站在前面，脖頸挺的直直的，一頭白髮梳的一絲不亂，聞言后，冷哼一聲：「在逮捕被告不到五小時的時間里，立刻開庭審判，似乎也不符合審判規則。」

「你們知道是誰殺死了…丹尼爾嗎？儘可能多說些細節好嗎？」艾比轉向另一個年輕的傲羅，他是剛才搜索隊中的一員。

梅森老頭十分高興就要宣布，不防被一陣尖銳的冷笑打斷，不悅的瞪著艾比，大聲咆哮道：「格林小姐，這是法庭，不許隨便喧嘩！」

「好的，好的，請別著急，呵呵。」梅森一副無害的樣子擺擺手，接著開始質詢。

「哦，愛麗絲親愛的，沒事吧？」弗蘭克緊張的上下打量妻子。

艾比把這段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情細細整理了一遍，隱約覺得有什麼地方很不對勁，彷彿黑暗中那微乎其微的一點光亮，時不時的閃爍幾秒，htｔｐs://m•ｈetubｏok•coｍ•ｃｏm可又很快消失不見。

在隆巴頓身後站著那個面相刻薄的傲羅，他一看見艾比，就冷笑著嘲諷道：

艾比立刻反唇相譏：「我殺人了嗎？我放火了嗎？我還沒有被審判，那就是說有可能我是無辜的咯？可是您現在要給一個可能無辜的人帶上只有罪大惡極的死囚徒才需要帶的尖齒釘牙鐐銬！這不是私刑嗎？」

「我在魔法史課上學到，幾百年前，一群偉大正直的巫師鑒於巫師世界私刑泛濫，許多無辜的人死於無故的指控，因此他們成立了威森加摩，為的就是讓所有被告都有機會為自己說一點話，避免錯判無辜！梅森大法官！您學識淵博，也許可以為我這個還沒畢業的學生補充一下知識，難道不是這樣嗎？」

順著電梯，艾比他們來到黑沉沉的第九層，沿著一條空曠的走廊往最裡面走，浩浩蕩蕩一大群彪悍勇猛的傲羅中間押送著一個小姑娘，好像她是什麼高度危險人物，這情景很嚴肅，也很搞笑。

周圍的傲羅和陪審團都哄然響起來了，他們都知道當初老鄧的埋伏，但他們不知道陷阱中的那個誘餌居然是這個小姑娘，大廳里的輿論風向一時逆轉。

艾比盯著那個老傲羅的眼睛，一字一句的慢慢問：「是你們自己追蹤得來的？……還是上級直接給的消息？」

愛麗絲和漢克一起向老傲羅躬身。

梅森老頭突然和氣起來：「說的也是，一切事急從權吧，韋斯萊，我們需要多兩個座位。」

「知道，報紙和傳聞的消息都很迅速。」

艾比捫心自問，從頭到尾，自己到底做過什麼對不起國家人民愧對天地良心的壞事，非得坐在這裏接受這種羞辱式的審判？！

「她也許和食死徒有關聯，但她本人並不是食死徒，我早看過她的手臂了！」愛麗絲也吼道，她的嗓門也不小。

艾比輕蔑的冷哼一聲。

「四月一日審判會現在開始！」梅森人雖然乾瘦，但嗓子不小，旁邊的書記員立刻拿起筆開始記錄，艾比微不可查的彎了彎嘴角。

「能問幾個問題嗎？…要是不方便回答就算了。」小女犯人靜靜的問道，嗓子依然沙啞。

「愛麗絲你發什麼瘋，她和食死徒是一夥的！是惡毒恐怖的黑巫師！」刻薄傲羅大喊。

三名傲羅和一名犯人坐在專門用來押送犯人鐵制囚車裡，前後各有兩輛同樣彪悍的飛天馬車護航，迅速飛行在黎明微亮的天空中。

「咳咳，被告的申訴被接受了，那麼我們開始吧！」梅森用力咳嗽幾聲。

艾比扭頭去看，不意外的看見兩個熟悉的人，淚水頓時溢滿了眼眶，她低頭，讓眼淚悄無聲息的低落在袍子上，水漬迅速吸干不見。

艾比心裏不斷下沉，瞬間結成一片寒冰，她驚慌失措的低下頭，都不敢看他一眼——全世界的人裏面，她最不願意讓他看見自己現在的樣子！

「那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哪裡躲藏的？」

「是的。」艾比平靜的回答，「我很後悔，我不應該拒捕的，早被你們捉住就好了。」

「不要狡辯了，我們有許多證人看見格林小姐和黑魔王的親密交往，你們呢？僅靠片面之詞就不夠的！請拿出證據來證明格林小姐是受脅迫的！如果沒有證據，我拒絕再聽你們編造的故事！」梅森黑著臉拍桌子，硬邦邦的聲音像塊鐵。

「梅森大法官，那段日子您在做什麼，要是我們能找到您，一定向您求助了。」格林奶奶掰掰手指，優雅的嘆氣。

上一章被讀者們的磚頭砸的頭破血流，那繃帶包紮好繼續碼字，你們這群小沒良心的，就沒半點內疚嗎？啊？！

「哦，加一句ｈｔｔps://m•ｈｅｔuｂook•com•com，黑魔王心臟處那一刀還是我捅的，為此，我挨了一記他的阿瓦達，幾乎死掉，然後我們一家人又詐死逃亡了足足兩年。祖父，那段日子，傲羅司或魔法部有提供任何保護或幫助嗎？」

她的手指在衣袋中摸到丹尼爾的小紙卷，紙卷里還卷著一支花里胡哨的羽毛筆，被掰斷成了兩截，當時她忙著讀信，也沒注意，現在想來，這應該是某種暗示。

「沒什麼看法，我想跑，但打不過他。」艾比突然想起那個清涼的夏日午後，碧翠山谷的林間，缺牙的小蛇綠帽子，還有長身玉立的他。

艾比左右移動目光，她沒看見甘比亞斯魔法部長，也沒看見鄧布利多。

艾比沒想到魔法部這麼民主，居然不是直接把她丟進黑牢或阿茲卡班，而是還要走走過場，不知道有沒有律師來幫她說話。

說完這一大篇，艾比很無奈的聳聳肩，然後高高的仰著頭看向梅森，哼！她可不是任審判庭欺負的傻哈，大不了魚死網破，她全豁出去了！

「至於我會無杖魔法的事情，烏姆里奇女士的提議真讓我感到非常荒謬。大家都很清楚無杖魔法的應用範圍十分有限，因為這種技巧的威力很低，一般只有正常發揮的兩三成，即使是一百多年前，以無杖魔法而著稱的克里斯大巫師，也不過能使無杖魔法的力量達到有杖魔法的60%而已，那麼，在座的各位，你們認為我的全部實力有多少，而我60%的實力又有多少？

何況祖父祖母也沒有撒謊，直到詐死之前，她每次和魔王見面都是心不甘情不願的，甚至去里德爾大宅都被提溜著去的。

艾比心下一沉，看來這幾天的情勢變的很快。

梅森老頭氣極，拍著桌子大吼：「還沒有進入到審判階段，被告不需要說話！」

當心我傷重病休去了！

「能確定他們一定是食死徒嗎？會不會是別人假扮的？」聽到丹尼爾死亡的經過，艾比強忍心理的酸楚，繼續問。

「我抗議，被告的親屬不能作為辯護律師，這不符合威森加摩審判規則！」粉紅妖怪忙不迭的舉手發言，立刻獲得梅森老頭讚賞的目光。

「沒錯，執行司司長烏姆里奇女士提議的很好，那我們就……」梅森愉快的要拍板。

「哈哈哈哈——」艾比覺得實在太滑稽了，突然放聲大笑。

「哦，那就是說，你十四歲就認識這位『著名』的黑巫師了，我很想知道你對於結識一位殺人如麻的魔鬼有什麼看法？」

「真的嗎？這麼年輕的女孩會無杖魔法？」

「夠了！」蒼老的巫師及時喝止了這場爭吵，「漢克，謝謝想幫忙，但是既然我們一路都順利押送她了，那麼現在這麼點兒路，也不用麻煩你了；愛麗絲，你也少說幾句！我們是同僚，戰鬥的傲羅們，尤其需要團結！」

正前方主席台上坐著一個很眼熟的老巫師，艾比眨了眨眼睛，立刻認出來了，這是兩三年前在里德爾地牢里被艾比就出來的梅森大法官，他今天也穿一身李子色的長袍，不過他胸前的W是金色的，他正面無表情的看著艾比，似乎完全不認識她的樣子。

四周響起竊竊私語——

「被告先坐下。」梅森朝艾比發話。

「那麼現在開始。」梅森從厚厚的卷宗中拿出一疊文件。

你們都哭了嗎？

艾比正要說她哪有這個美國事件去請律師呀，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後面走來：「辯護律師，布萊恩·愛德華·波西瓦爾·奧德蒙·格林。」

「我在霍格沃茲當調查員的時候，聽說不少這位小姐的事，我確定她已經掌握了一部分無杖魔法。」粉紅妖怪掩著那張闊大的嘴，純情的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