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他也沒跟她說過「我愛你」三個字。

陳子昂沮喪。

沒多久，陳子昂領著關彤彤來到紫荊公寓。

她摟緊陳子昂手臂，表現得珍惜很稀罕他。

「我們才開學，還不知道，按慣例，過幾天吧。」陳子昂敷衍道。

關彤彤有些怕陳子昂生氣，沒話找話：「子昂，你們北影什麼時候開始軍訓呀？」

關彤彤聽完，感動得眼睛紅紅的。

陳子昂連忙解釋：「我又不做什麼，不進去。」

陳子昂情緒很不高的樣子，領著關彤彤繼續前行。

「那你還拉著我不讓逛？」陳子昂舉步又要走。

陳子昂裝作不高興，不說話。

關彤彤眼睛一亮，她就喜歡聽陳子昂講故事：「嗯。」

忽地。

這是清華大學新宿舍樓，剛投入使用沒幾年。

「這樣呀。」關彤彤弱弱問道：「送我的禮物呢？」

她能猜到陳子昂要幹啥。

「大壞蛋，以後不準這麼欺負我了，在外面還這麼不老實。」關彤彤被陳子昂從林子里拖和*圖*書出來，她撅著小嘴，要是沒口罩、光線足夠，可以清晰看到她臉紅撲撲的。

關彤彤的心撲通撲通跳。

「別急嘛。」陳子昂領關彤彤進清華校園。

這是清華學生最為詬病的一點。

除去紫荊公寓，清華的學生住宿條件相比其它高校，要低上至少一個檔次。

關彤彤嬌哼：「才不，又想使什麼壞？」

「知道我小你還……還……」關彤彤說不下去了，她想說知道她小還想哄她開房，那不行。

關彤彤是個極為聰慧的女生，一點就通：「曝光越多，民眾看到的就越多，被誤導這個人有名氣有實力，尤其還是俊男靚女，民眾只會看臉，被外表吸引，是嗎？」

陳子昂專門領關彤彤走燈暗荒蕪的地方。

「難過……也不行，我在這你還難過啥呀？」關彤彤撒嬌。

「因為這些人敬業的時候，靜下心來，默默無聞，曝光率不高。」陳子昂說道：「不像那些小鮮肉和和-圖-書花瓶，這些人到處找曝光，上這節目上那電視電影，一年下來到處跑通告，好像可以頒發個勞模功勛。其實這些人最沒敬業精神，不是他們本身有問題就是背後的資本有問題。這樣趕著場子掙錢，能趕出什麼質量的作品來？但很多時候，恰恰就是這些曝光量極高的小鮮肉和花瓶的通告費、片酬最高。這個市場，已經開始被資本玩壞，被大眾慣壞。」

關彤彤拉住他：「你不生氣我們就逛，好么？」

她也正看著他，不時眨著眼睛，長長的眼睫毛煽動，尤為動人。

「早不生氣了，走啦。」陳子昂撫摸她秀髮，笑了起來。

老的宿舍樓，據說慘不忍睹。

關彤彤撅嘴，她就是也覺得自己還小，才不肯再讓陳子昂得寸進尺。

大學的校園很寬鬆，幾乎都未限制行人出入。

陳子昂牽著關彤彤的玉手，抬起頭來，和關彤彤一起看著眼前的紫荊公寓，對她說道：「寶貝，我以後，大學四年，就住和-圖-書這裏。」

「不先去北大看看么？」關彤彤疑惑，陳子昂怎麼要先去清華。

關彤彤不知道陳子昂什麼意思，點了點頭。

果然，沒人的地方，他摘下她口罩，捧著她的臉。

兩人感情升溫，更加親密了，關彤彤走路變得輕盈歡快起來。

大路越來越寬，燈光越來越亮，路上行人越來越多。

陳子昂看著她如湖水般清澈的大眼睛。

「我有個禮物要送給你。」陳子昂嘿嘿笑道。

陳子昂又說道：「我再講另一個結局好點的故事吧。」

關彤彤撇嘴：「等我軍訓回來么，今晚就陪你逛逛清華北大，好不好？」

「差不多，不談這個。」陳子昂拉著關彤彤，沿街找安靜幽雅點的地方吃飯。

陳子昂很鬱悶的樣子：「你在這也沒用呀，你還太小。」

這個故事，讓人心情沉重，很難過。

他最多也就達到現在這個程度，側面告訴她，他愛她。

「啥禮物呀？」關彤彤摟著陳子昂手臂，很開心，每和_圖_書個女生都很期待喜歡的男生送禮物。

認識八九個月了，電話聊天的時候，她聽陳子昂講過很多故事。

陳子昂裝作委屈道：「我真沒生氣，我只是難過，我難過也不行么？」

「沒有沒有。」陳子昂說道，但表情明顯很不高興的樣子，舉步要繼續往前走。

……

關彤彤又說道：「我們學校明天開始前往基地軍訓，總共要十五天，今晚開始查寢了。」

大帝都的天空一片紅光，陳子昂領關彤彤走向清華校園。

等兩人吃完飯，天早就黑了。

「還生氣么？」關彤彤停下來，搖著陳子昂手臂。

關彤彤愣在那裡。

陳子昂說道：「男孩向女孩求婚時，只說了三個字：相信我。後來，女孩為他生下第一個女兒的時候，他對女孩說：辛苦了。女兒出嫁那天，他摟著哭成淚人的老婆的肩膀說：還有我。他收到老婆病危通知的那天，不停地對老婆說：我在這。她要走的那一刻，他親吻她的額頭輕聲說：你等我。這和*圖*書一生，他沒有對她說過一次『我愛你』，但愛，從未離開過。」

陳子昂笑了笑，對關彤彤說道：「我給你講個故事。」

「那咱去開個房間，好不好？」陳子昂哄道。

陳子昂開始講故事：「有一個眼睛盲了的女孩，她一無所有，只剩下她的男朋友，男朋友問她：如果你眼睛好了，能和我結婚嗎？女孩答應了。很快，女孩移植了新視角膜，視力恢復，但她發現她男朋友盲了。男朋友向她求婚，女孩拒絕了，最後男孩只說了一句話：take care of my eyes。」

良久。

「這是清華大學的紫荊公寓，住這裏的學生很幸福，住老宿舍樓的很慘，那些老宿舍樓最老的都有六十年以上的歷史了，一直沒翻新。」關彤彤給陳子昂介紹：「我們班有的學生在選擇北大和清華的時候，就是怕被分到老宿舍樓，才選擇了北大。」

關彤彤緊緊摟著陳子昂手臂，拉住他，不讓他走：「騙人，你再生氣我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