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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人走，會來點事兒的領導，都會挽留一下，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

陸晶晶的電話，他知道是為什麼而打。

「做《蒙面歌手》這檔節目，太拼，身體落下病根，需要休養一陣子。我老婆也不想我這麼拚命，所以我打算出去轉行，干點別的。」方旭東信口開河，反正你們都這樣對我了，再怎麼胡扯都不過分。

但後來，發現方旭東整個團隊都被拋棄，陳子昂就覺得幽州衛視實在寒心，對自己人都能這麼搞，便不再打算跟幽州衛視合作。

那幾個以伯玉製作名義去幫忙的清華北大學生，跟場地工沒區別。

不行不行，守住初心，家裡的女朋友那麼給力，外面還是別惹了，不然真的能死人。

陸晶晶年紀不到四十，但電視圈跟娛樂圈一樣，都很注重保養和打扮。

其實方旭東現在手上也有節目，但那是補檔節目，台里根本不重視，贊助商都沒拉到幾個，拉到的也就那麼些和_圖_書贊助費。

放了再撕也不遲，不然對方卡他不放人，很麻煩的。

甚至下班后，方旭東還帶這幾個心腹去找陳子昂，想共同研究探討。

他很強勢，還沒跟陸晶晶提離職，就先跟底下的同事挑明了，準備出去闖蕩。

他打的電話，都是給他的心腹打的。

「陳老師你放心，我們幾個都是交心的，不會泄露出去。」小李也說道，他真名李文喜，是方旭東的心腹，當時就是他跟著陳子昂和方旭東去請的歌手，被胡寧和經紀人錢麗耍過大牌。

難道這冥冥之中，我也要走前世陳老師的路？

「還順利，我先走，他們隨後就到。」方旭東看著身邊幾個心腹笑道。

然後是，方旭東團隊跟自己合作過，共過患難，交情有了，大家再次合作絕對比新團隊事半功倍。

遞交辭職后，方旭東第二天就開始交接工作，走流程。

「你是不是還在對領導的安排表示不滿？wwｗ•hetｕboｏｋ.ｃoｍ•ｃｏm」陸晶晶坐在辦公桌後面，看著坐沙發上的方旭東說道。

台里就有不少節目，是台里貼錢做的，根本不掙錢。

方旭東的團隊里，有些員工是編製職工，有些是合同工。

不過，方旭東倒沒對這一個個進來的同事都明說想拉團隊出走。

方旭東站起來，整個辦公室只有他一人，但他還是露出了笑容。

畢竟當初聯手合作，坐享分成，伯玉製作除了陳子昂，別的實在拿不出手。

「你可要做好保密，別被卡住啊，那樣我可就找別人了。」陳子昂笑道。

當然，他沒有全部叫，叫的都是他有點把握會跟他出走的人。

所以就算幽州衛視踢開伯玉製作，陳子昂也是沒多大怨言，該合作還是繼續合作，他不僅要走綜藝路，也要捧自家藝人，跟別的同行換資源。

這幾人都是有編製的，離開也不容易。

最後，陸晶晶放人，讓方旭東明天開始，來電視台做和_圖_書交接工作，走流程。

那些合同工，臨時工，就比較快了。

方旭東現在相當於提前進入工作狀態了，一點也不耽誤，陳子昂也看得出來，他在憋著一口氣。

陳子昂對幽州衛視的氣，都沒方旭東這麼深，這麼怨。

私營企業里，有的人離職，當天都能搞定，尤其是辭退一個人的時候，一個小時之內就能給你走完所有程序。

第二季陳子昂臉皮沒那麼厚，人家都學到了，還想硬插|進去分成，是很不厚道的。

如果幽州衛視不這麼搞方旭東，陳子昂還真願意繼續跟方旭東合作。

「流程順利吧？」陳子昂問道，很欣慰。

陳子昂暗暗擦汗，看來混這一行，「陳老師」的名頭是摘不掉了。

跟陳子昂告別後，方旭東在中午前就回到幽州電視台，然後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認真看陳子昂給的節目策劃書。

「老方，別有情緒，領導的安排，自有領導的考慮，我們對你還是抱有很大希望的…和圖書…」陸晶晶挽留方旭東，開始長篇大論，不過很多都是客套話。

屋子裡裝飾很簡樸，沒有多餘的東西，裝飾品都是很廉價的。

跟編製的人說話，內容跟合同工是不一樣的。

於是，中午的時候，方旭東帶這幾個心腹一起出去，找飯館吃飯，沒在電視台食堂里吃。

原因無他，《蒙面歌手》第二季踢開伯玉製作的，不是方旭東，方旭東沒那個權力。

吃完午飯回來，等大家午休好，方旭東又一個個叫底下的同事進來。

「不會，我找他們談話，都是敘舊，告訴他們我要走了。編製內不忌諱這些，私營才忌諱。很多人打破腦袋想進體制，上面也不怎麼怕走人。」方旭東笑道：「我試探出了不少，等我離開，再開始挖人，現在不能太明目張胆。」

他兩個小時前就郵件提出離職了。

哪像黃金檔那些火的節目，一個比一個油水多。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除了固定的工資，績效，獎金，全跟節目的收益m•ｈeｔuｂｏoｋ.com•ｃoｍ挂鉤。

一個個聊到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方旭東停止。

國企和體制內就不一樣了，真卡你，你上天入地無門，想走都走不掉，去任何地方，簽的任何工作協議什麼的都是無效的，沒有法律效應。

直到午飯前，他才放下資料，眼神興奮，拿出手機打了幾個電話。

底下的人很閑，方旭東沒事幹脆召集那幾個心腹，開始琢磨陳子昂給的節目策劃。

陸晶晶估計剛看到，或是兩個小時前就看到，只是到現在才找他談話。

「哪倒沒有，沒有伯玉製作，我的能力比起吳小春，確實差了一截。」方旭東謙遜道，現在要好聚好散，讓對方放人。

所以陸晶晶看起來也就三十左右的年紀，比方旭東這種不注重保養，比她年紀小的男人顯得還年輕。

她沒有過去跟方旭東坐一塊，顯然兩人的關係沒法恢復到以前了。

陸晶晶辦公室里。

節目沒收益，那大家就只能吃死工資，收入不高。

因為陸晶晶給他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