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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中，他來到臨安錢塘江大橋。

一旦願意配合，接下來很多事，就沒辦法預測和控制了。

思想還不成熟的兒子，開始是把陳子昂當作普通偶像來崇拜。

他搖了搖頭，不想說。

「等我感冒好了哈。」陳子昂哄老婆。

他這種時候打電話，是實在放心不下來。

關馨馨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道：「你是想讓我跟你去嗎？」

「聽說你感冒發燒了？」關馨馨剛醒，聲音很溫柔。

「比我和寶寶重要嗎？」關彤彤不高興。

「你關注一下，不能掉以輕心，涉及的範圍很廣。」關馨馨千叮萬囑。

陳子昂擦汗：「會傳染給你的。」

原來，缺少了某個人，自己的人生會變得這麼孤獨。

西蜀省會雙流機場。

他不太願意。

甚至如果是關馨馨從別人那聽來的，他也不會這麼重視。

「你這幾天旅遊看到的？」大哥有些吃驚，他只知道關馨馨前幾天來西蜀了，本來還想見一見，但關馨馨說只是來散散心，等散完再說。

這句話包含的東西太多，說不盡道不完。

在她面前，陳子昂孩子氣很重，但不代表他不知輕重。

躺下后，陳子昂昏昏沉沉睡去。

接到陳子昂，看到他臉色不太好，關馨馨關切問道：「真的需要跑這一趟嗎？你病了！」

陳子昂心中一緊：「我媽知道了？」

關馨馨先陳子昂一步抵達。

一個女人，可能不肯為丈夫出賣自己。

最後，他艱難地點頭：「嗯，我們盡量不顛簸。」

一個是石佳，一個是關馨馨，另外半個是關彤彤。

懷孕后，關彤彤比以前更加會撒嬌，心情沒有大起大落，但相對從前，起伏還挺頻繁的。

大半夜，陳子昂一通電話把關馨馨吵醒，但她沒有生氣，聲音軟軟的，酥酥地問道：「怎麼了？」

第二天。

最後，他登錄QQ，看有誰在線。

他沒那麼金貴。

「當然了，怎麼可能嫌棄老婆關心我呢，是臨時真有事要過去。」陳子昂說ｗww.ｈetｕbooｋ.ｃｏｍ.cｏｍ道，沒說具體什麼事。

饑渴的女人，在那個時候，也是不管什麼男人來她們都願意。

陳子昂躺床上，腦袋有點疼。

至少他在他眼裡，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

陳子昂忍不住說道：「老爺子可能知道，他比你想象的要恐怖很多。」

假如是別人看到的，即便是陳子昂，他也不會這麼放心上。

抵達都江堰后，時間是下午五點多。

接下來幾天，陳子昂一行人從都江堰開始，一路往北，經過威州、茂州，再東折向綿州，最後又往南，在旌城附近徘徊。

「有些人，是有資格的。」關馨馨理性說道：「戰亂年代，打仗會死人，死很多人。而當兵的又都是男人，所以男人少女人多的背景下，整個社會男女都認為一夫多妻是正常的。一夫一妻男人願意，女人們還不願意呢。現在這個社會，很多女人，還不是自己心甘情願躲在後面的等有家室的男人？別在意世俗的眼光，那些人憤慨都是因為他們沒資格，就想要求有資格的人不能讓他們嫉妒，一旦他們有機會有資格，他們比誰都急著上……」

「沒什麼特別的事。」陳子昂握住關馨馨的手，最後又一隻手輕輕按在她肚子上：「一起轉轉，現在暫且把它當作我們兩個人的旅行吧。一生可能也就這麼一次機會。」

陳子昂翻來覆去，不知道何時又睡著了。

女子注視著橋下的江面，回頭看了陳子昂一眼。

「越快越好，明天能去最好。」陳子昂堅定道。

再次折返進入綿州市住下來，陳子昂跪坐床邊上，緊緊握著關馨馨的手。

關馨馨沒說話。

收起字條，吃完早餐，陳子昂沒聽老婆的，繼續上班去。

「那親我一口！」關彤彤嘟起小嘴。

而且他確實也是想讓關馨馨跟他一起去。

「好。」關馨馨沒多問，對坐前排副駕駛座的女孩下指示：「安排下，今晚我們住都江堰，現在先hetubook.com.com到附近找地方吃點東西再出發。」

被鬧鐘吵醒，再次醒來，陳子昂發現感冒更加嚴重。

睡覺的時候，哄了老婆半天，老婆才同意陳子昂去睡隔壁。

來接陳子昂和關馨馨的車有兩輛。

看了一遍，是有好友在線，但都不是他想找的。

關馨馨不由得有些羞赧，這小傢伙破壞氣氛。

慢慢的，關馨馨發現，兒子不止把陳子昂當作普通偶像。

「現在直接出發嗎？」關馨馨詢問。

「那等你感冒好了再出去行么？」關彤彤失落道，剛答應好的放陳子昂出去，轉眼又不肯了。

關馨馨的大哥在西蜀述職，封疆大史。當晚，她給大哥打電話，把事實誇大了一些陳述。

不親她又不放人了，陳子昂無奈，只得屏住呼吸，親了老婆一口，然後迅速離開。

不過，就是這樣一個他自稱平平無奇的人，改變了她兒子的一生。

女人本事再大，也不能為兒子樹立起一個父親的形象和角色，填補家庭的遺缺。

關馨馨又繼續說道：「他知道也沒用，他現在沒有別的追求，只有兩個，一個是為國家，一個是為關家。要是有什麼事影響到他的這兩個追求，能妥協他一定會妥協。」

陳子昂出現后，近乎完美填補了這個空缺。

「我沒事，沒那麼嬌貴。」陳子昂身子是不舒服，但沒覺得需要老老實實在家裡待著養病的地步。

陳子昂發現自己渾身濕透了一般，很難受，緊張不安說道：「姐，我從昨晚到現在，一直做噩夢。」

兒子從小就缺少父愛，根本不知道應該向誰看齊。

感冒的時候，呼出來的氣都帶著病菌。

陳子昂不知道說什麼好。

「什麼時候？」關馨馨問道，她很聰明，看陳子昂的意思，給她打電話，是想讓她一起去。

關馨馨坐他旁邊床上，一隻手掌放他額頭上感受。

陳子昂內心掙扎，萬分糾結。

兩人現在氣色都不太好。

「對不起！」陳子昂低頭說道。

粗俗的ｈｔtｐs://m•hｅtuｂoｏk.ｃｏｍ•ｃｏm說法就是，到了那個地步，對母豬都能「動情」。

「粑粑，粑粑……」小蘿莉在她媽媽懷裡，一隻手摟著媽媽的脖子，一隻手朝陳子昂伸出，非常可愛。

沒有關馨馨，他去也是白去。

「今天別去上班了。」關彤彤早早去學校，留下字條。

關彤彤想親親，他沒給。

陳子昂起得比她晚多了。

這比他讓她換姿勢的時候，她要羞赧多了。

這個世界上，只有兩個半女人信他的鬼話。

「今晚要抱我睡覺，我自己睡不習慣。」關彤彤撒嬌，昨晚她自己睡，發現都不習慣了。

而後，他又醒過來，又是一身汗。

早餐沒胃口，吃了兩口，陳子昂便出門，和一筒、九條提前去機場候機。

這個大大，即便在關天羽越來越成熟后，也沒失去光彩。

……

「現在自然現象不太明顯，就看到有幾個地方有地面塌陷，池塘無故乾涸等現象。這些每年都會有一些，不算特例。現在就差官方的數據，官方統計的數據會多點，我們看不到，向你大哥求助吧。」陳子昂說道，他這幾天仍然做噩夢，人都瘦了好幾斤。

良久，關馨馨那邊才傳來聲音：「很重要嗎？這個時候，你媽知道我還跟你亂跑，會很生氣。」

第二天起床，陳子昂燒退了不少，感冒卻愈發有點嚴重。

「好，那趕緊睡覺，明天起來還去不了，我安排一下，後天我們出發。」關馨馨說道。

因為越成熟，關天羽越發現，陳子昂越優秀，無論做什麼。

關馨馨一臉疲憊，時不時乾嘔，中間還去過當地醫院檢查。

橋上，一個氣質很特別的女子，背對著他，長發迎風飛揚，她懷裡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蘿莉。

幾人出航站樓，去停車場坐關馨馨預備好的車。

陳子昂猶豫了，關馨馨很聰明。

陳子昂頭大。

關彤彤也不過問，這三年陳子昂就經常這樣，時不時全國跑。

以前關彤彤也偶爾這樣無理取鬧過，但都是半認真和-圖-書半撒嬌。

那時，他有些緊張，也還很青澀。

「嗯，一路過去，先去都江堰附近看看。」陳子昂和關馨馨坐後排。

為了兒子，關馨馨願意配合，讓他們三人像一家三口。

「嗯，除了我，只有兩個人知道。你，你媽，天羽我還沒認真跟他說，但他不小了，應該是知道的。」關馨馨說道。

陳子昂正走過去，母女倆身影黯淡，逐漸透明。

「對不起！」陳子昂低聲說道。

「老婆和寶寶最重要。」陳子昂低頭，可憐兮兮的樣子。

封疆大史、關馨馨的大哥看著面前搜集到的數據，一臉凝重，如臨大敵。

現在似乎是認真來著的。

很快，他迷迷糊糊進入夢鄉。

「好。」大哥很重視，畢竟這是關馨馨親身經歷和看到的。

關馨馨上半身靠床頭上躺著。

從床頭把手機拿過來，發獃良久，陳子昂沒撥出號碼。

關馨馨疑惑：「什麼事這麼急？」

「不好說，得去才知道。」陳子昂沒透露。

「我和寶寶是不是最重要？」關彤彤鼓起腮幫。

關馨馨語氣風輕雲淡，但帶著堅決：「很完美，是個姑娘，天羽一定會很喜歡這個妹妹。」

關彤彤一愣，委屈說道：「是不是嫌我煩你了？」

……

男人在時間足夠長的周期內看不到女人，乍一見到母豬，都覺得它眉清目秀，這是很文雅地說法。

昨晚幾乎消退的燒，似乎又有點燃起來的趨勢。

發現有點燙，她去拿自帶的小毛巾，用冷水打濕，回來放陳子昂額頭上。

是啊，一生可能也就這麼一次。

「我不適合顛簸流離，你確定讓我跟你一起去嗎？」關馨馨再次問道。

「真的嗎？」關彤彤問道。

即便關馨馨一起去了，起的作用能有多大，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不叫上關馨馨，他去了一點作用都沒有。

陳子昂想好好安慰老婆，親一口，但最終只是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但為了兒子，她肯的機率遠比肯為丈夫的機率大。

「不要，等等我。」陳子昂朝和*圖*書前撲去。

……

關馨馨從臨安起飛。

她想起臨安西湖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情景。

「這個不行啊，拖不得。」陳子昂為難道。

陳子昂忍不住噗哧一笑，這是他第一次聽關馨馨這麼認真和深入開解他。

女人呢，女人也是人啊。

睡衣濕了大半，他坐床上，抱著膝蓋。

「不是，是有事忙去。」陳子昂歉意道。

「嗯。」跟關馨馨掛斷電話后，陳子昂去浴室擦了下身子，回來躺下，拿冷毛巾敷額頭。

入住賓館后，關馨馨房間里。

「老婆最好了。」陳子昂眼睛亮起來。

陳子昂連忙解釋道：「怎麼可能，我是有事。」

「可以具體點告訴我了吧？」關馨馨終於找到機會好好詢問陳子昂。

「嗯，你跟我去才有點用，至於多大作用，我也不知道。或許只是夢境，是我發的神經。」陳子昂小聲說道。

他在陳子昂身上找到了父親的感覺。

陳子昂一直感冒發燒，勞碌奔波，一時痊癒不了。

晚上下班回來后，吃飯時，陳子昂忽然對還在責怪他的關彤彤說道：「老婆，我明天去西蜀一趟。」

關馨馨是身體吃不消了。

家裡，空空的，關彤彤又早他一步離家去學校。

現在反了過來。

他要直飛西蜀省會，去那裡和關馨馨會合。

現在，關馨馨牽扯其中，陳子昂不知道該找誰說話了。

叫上關馨馨一起去，他不知道對不對。

多少普通上班族這點小病，不還是堅持上班？

以前，有什麼困惑，陳子昂第一個想到的是關馨馨。

「嗯。」來到西蜀后，關馨馨的氣色也是越來越差。

那個時候動情起來的男女，沒害羞這個說法，想怎麼釋放天性就怎麼釋放。

以前剛跟陳子昂睡的時候，她有點不習慣。

「這還差不多，那你明天就去忙你的吧。」關彤彤心滿意足。

「有點，吃藥了。」陳子昂憂心忡忡說道：「姐，我想去西蜀一趟。」

「哼，你不想要我和寶寶了。」關彤彤放下筷子，不吃飯了。

半夜，他又被噩夢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