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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對！虛幻也好，真實也罷，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這個世界的感覺如何？」安卡問。

熊貓點了點頭，說：「總的來說，這世界給我的感覺是很真實的。無論是陽光還是風，泥土還是草木，都是真實的，沒有半點虛假——前幾天我在村子外面弄倒了一棵樹，直到剛才去接你們的時候，當初的那個坑都還在，和現實中的情況沒有半點區別。」

「不一定。」熊貓依然搖頭，「我殺過白天的狼，也殺過晚上的狼，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區別。它們活著的時候一樣的兇惡，也一樣的怯弱；死了之後的屍體也看不出有什麼分別。採集的時候，採集到的東西同樣沒區別——如果說晚上的狼是所謂系統刷新的，它們就該跟遊戲裏面一樣，多少能夠爆點裝備吧。可昨晚我們殺了上百條狼，小土豪長孫武一個個採集過去，愣是沒採集到哪怕一件裝備。」

他忍不住笑了：「看來穿越也不全是壞事，要是在現實中，我酒量或許不差，但絕對不可能一次喝下這麼多的水。我要是能夠再穿越回去的話，光憑這手本事，就可以去參加ｍ•hetｕbｏｏk.coｍ•com喝啤酒大賽，創下一個讓日後所有挑戰者絕望的記錄。」

「那虛幻在哪裡呢？」

「沒錯！到時候你想給別人加幾秒就加幾秒！」尤涅若說，「別人加一秒就是神人，你一次加個幾百秒幾千秒都沒問題——你差不多直接就是人間之神了！」

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眼睛也越發的明亮：「我決定了，從今天開始，戒酒！」

安卡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我要是能穿越回去，絕對會成為傳奇級別的神醫。華佗扁鵲都沒我厲害——他們醫術再好，終究也有不治之症。可對我來說，只要這人還沒完全斷氣，我就能把他救活。」

「我們的角色面板，經驗值，屬性，技能，道具欄……這些都給我虛幻的感覺。」熊貓說，「昨天夜裡，我們去了草原練級。明明距離村子不是很遠，卻不知道從哪裡出來一大群狼，至少有二三百條。其中還有一條狼王——它的皮現在還在獵人家裡，獵人說要花十天左右的時間，才能完全處理好。」

熊貓灌倒了老劉，讓尤涅若把他背到樓上客房休息，安卡則坐在了剛才www.hetubook.com.com老劉的位子上。他剛剛來到卡里普拉村，對這個當初遊戲裏面的「新手村」知之甚少，正好有很多問題要問呢。

熊貓喝酒的方式極為豪邁，一抬手就是大半杯，差不多半斤酒進了肚子。安卡忍不住好奇地問：「我不奇怪你的酒量，但我很奇怪另外一件事——看旁邊那個空酒桶，你至少喝了有十斤了吧？這十斤水喝進去，你不覺得撐嗎？」

偌大的底樓大廳裏面，此刻就剩下他們兩個了。

熊貓拍拍他的肩膀：「大家都能像你這麼想得開就好了……」

「不喝酒也一樣。」

「不喝酒的話，至少可以做事。」安卡說，「不論這世界是虛幻的還是真實的，我們該做的事情，並不會有什麼分別，不是嗎？」

「那也不一定，到時候你們也是超能力者啊。」

過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毫無徵兆地，大家都狂笑起來。

「不知道，不清楚，不確定。」熊貓苦笑了一聲，搖搖頭。

他停了一下，又說：「我們總共殺掉了大概上百條狼，當時那片草原簡直成了血海。到處都是血腥味，連草都染紅和*圖*書了。可當我們對著那些狼的屍體使用了採集指令之後，一具具屍體就那麼憑空消失了，只剩下道具欄裏面的狼肉狼皮狼牙狼骨之類，連地上的血跡都不見了。如果不是血腥味還在夜風中飄蕩，簡直就像是這裏從未發生過戰鬥和廝殺一樣……充滿了不真實的感覺！」

這麼多酒進肚子，足以將大多數所謂「酒量好」的壯漢放倒。但他卻沒有半點醉意，彷彿當真是傳說中的「千杯不醉」一般。

安卡愣住了，大家都愣住了。

「至於那麼誇張嗎？」安卡愣了一下，仔細想想，自己也笑了，「似乎還真是這個道理啊……獨家生意，還是救命的生意，這個厲害啊！」

不過在問問題之前，他先笑著說：「有言在先，我不喝酒的，職業習慣。」

笑完了之後，無眠等人都回去睡覺了，熊貓依舊在喝酒。他這頓酒喝了很長時間，一直喝到安卡吃完早飯。

「你的意思是說，白天出現的狼是自然生長的，而晚上出現的狼是系統刷新的？」

「虛幻，真實。」熊貓回答，「很奇妙的感覺。」

熊貓沉默了許久，最後放下了酒杯。

「放心，我和圖書也不灌你酒。」熊貓微微一笑，說，「老劉這傢伙滿肚子怨氣，讓他喝醉了好好發泄一下，對他只有好處。至於你嘛，我覺得只要是在治病救人，你應該不介意在這個世界或者那個世界。」

「能詳細說說嗎？我一直在城堡那邊，對外面的情況還不是很了解。」

他們笑得熱情洋溢，笑得齜牙咧嘴，笑得惡形惡狀，大廳裏面洋溢著歡樂過頭的氣氛。

卡里普拉村旅館可沒有小酒杯，他們用的是喝麥酒的大杯，喝的卻是旅館老闆自釀的土酒。這酒口感大致上跟米酒類似，酒精度又稍稍高了一點，估計有二十度以上。從剛才到現在，熊貓已經喝了五六杯，要是換算成白酒的話，怕是也有一兩斤的樣子。

「超能力有什麼了不起的？我能讓金屬更加堅硬，武器更加鋒利，還能弄大規模的魔法陣……但是這些東西對於我們的世界來說，無非是錦上添花而已。有它是過日子，沒它也是過日子。你就不同了，你的醫術是實打實的奇迹，延年益壽起死回生都不在話下。到時候不知道多少達官貴人都會在你家門口乖乖領號排隊，別說什麼億萬富翁，各國首腦都要ｈｔｔps://m•heｔuｂｏoｋ•ｃoｍ•ｃom對你陪著笑臉……多威風！」

熊貓愣了一下，回答：「你不說我還真沒發現……喝了這麼多水，我竟然還真不覺得撐。」

「別把我說得跟聖人一樣，我沒那麼高尚。」安卡搖搖頭，「有可能的話，我當然也想要回去。但人生在世，總要接受現實。有句話你們一定知道，節哀順變——事情最嚴重無非也就是節哀順變而已，我有心理準備。」

說著，他搖搖頭，又提起旁邊的酒桶，給自己斟了一杯。

「不要再喝了，喝酒解決不了問題。」

「對啊！人間之神！不是一般的牛逼！」無眠點頭說，「只是有個小問題，咱們怎麼回去？」

他又想要給自己倒酒，卻被安卡攔住了。

「到時候你一定會成為大人物。」無眠說，「我們都要抱你的大腿呢。」

「我出發之前，三餘曾經跟我說過。他說白天捕獵的狼和晚上捕獵的狼，肉質有所不同。讓我這一趟有條件的話研究一下，看看究竟怎麼回事。或許並不是肉質不同，而是白天和狼和晚上的狼，本質上就不一樣吧……」

安卡思考了一會兒，問：「你覺得……這些狼是怎麼來的？刷新出來的？還是自然生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