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展開翅膀的蝴蝶
第一百五十五章 後續
色雷斯內部，對這件事情的反響也很激烈。
「唉……這件事情一出，康迪大叔那邊就有麻煩了。」卡特琳娜突然嘆了口氣，「本來他已經逼得王室的官員快要讓步，結果現在……只能讓他回來了。眼前實在不能再刺|激王室了。」
「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她說，「要殺他們的不是你，也不是你的朋友，是我。害他們的不是我們，是想要竊取艾蘭茨家絕技『暴風衝鋒』的人。這件事就算有責任，也是我的責任，是那些想要竊取我們家族絕技的人的責任。你們權當是一個很普通的雇傭任務就好，不用想太多。」
卡特琳娜也看出了他為難，嘆了口氣，站起來走到了他的面前。
「可是，我們的獨門戰法泄露的事情，該怎麼辦？」奧托·斯賓諾拉不是個善於思考的人，比起用腦子，他更擅長用斧子，聞言驚訝地問。
「就用你們那種特殊的聯繫方法嗎？」賢者洛佩斯微笑著問。
「你想要跟誰比？」柳道青問。
但她給柳道青面子，奧托可不給，這位有著「燃燒的鋼鐵」之名和*圖*書的猛士用力拍拍柳道青的肩膀，拍得他一個踉蹌：「古柳啊，你這就不夠朋友了！你的朋友們有多大本事，你真不知道？」
「抱歉，我不能答應這件事。」他看著卡特琳娜，誠懇而嚴肅地說，「我們可以幫你追查，但我們不能幫你去抓捕或者殺人——我知道，我的朋友們之中，有很多人是不在乎刀劍上沾染無辜者鮮血的，但我很在乎，我不願意這種事情發生！卡特琳娜……這件事，真的需要流那麼多的血嗎？」
「真是想不到！你的那些朋友們太厲害了！」卡特琳娜左手拿著蛋糕，右手端著奶茶，笑呵呵地說，「剛聽到這消息的時候，我真的嚇了一跳！」
柳道青乾笑兩聲，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柳道青沉默了，他知道這委託一旦答應下來，就是至少上百條人命。
柳道青愣了一下，笑了：「需要他們做到什麼地步呢？先說明，殺人全家這種事情，他們一般是不做的。他們的風格是冤有頭債有主，惹事被砍死理所當然，但禍不及家人。」
柳道青點頭和圖書：「那個辦法雖然限制很大，但用起來真的是很方便。」
卡特琳娜思考了一下，說：「也行，其實我也不是真的非要殺個血流成河不可。反正現在王室的權威受到了沉重的打擊，這個時候也不宜搞得太引人注目——那麼就這樣吧，請他們查出究竟是誰泄露了我們艾蘭茨家族『暴風衝鋒』的秘密，或者是究竟誰在研究和模仿我們的獨門戰法。直接的責任人可以弄死，也可以抓來給我們殺。如果真有人學到了暴風衝鋒，那給他們兩條路，一條是簽下魔法契約，加入我們艾蘭茨家族；另一條就是用生命給我們保密。至於沒有直接參与這件事的，或者沒有能夠學到東西的，放過也無妨。」
一直閉關不出的皮杜茨家族老祖宗「盾之山」歐文斯·皮杜茨終於離開了他很多年都沒離開過的隱居山莊，前往色雷斯王宮拜訪，而艾蘭茨家族則關門閉戶，擺出了「我什麼都不知道，誰都不要來找我」的架勢，以洗清自己的嫌疑。
卡特琳娜笑了：「古柳，你是個溫柔善良的人，但在ｈｔｔｐs://m.ｈｅｔuｂｏok.com.com這個世界上，僅僅溫柔善良，是不夠的。」
她的眼中露出了森然的寒光：「你見過動物之間廝殺爭鬥吧？或者吃別人，或者被吃……人間其實也沒什麼區別。艾蘭茨家族是一隻龐大的巨獸，所以我們尤其要注意保護自己。如果不能及時地將敵人嚇住，那麼等待我們的下場，將會十分悲慘。」
柳道青接連做了幾次深呼吸，終於下定了決心。
「那個『屠龍者』潘達就很不錯，他有空嗎？」奧托問。
任誰都看得出來，剛剛遭受沉重打擊，差不多已經顏面掃地的理查德國王陛下，急需找點東西來打擊一下，以挽回自己的權威。在這個時間點，不管艾蘭茨家族私下跟別的大貴族作了多少聯繫，商量了多少大逆不道的事情，至少在明面上，他們絕對不會表現出來。
雷頓公國的高層們倒是沒有這麼失態，但很多人那天早上就開始喝酒，喝到中午的時候一個個都醉醺醺的，卻還是不肯放下酒杯，笑得跟傻瓜一樣。
他想要開口，卻覺得心中沉甸甸的，實在張不開嘴。
柳道青想了想，說：「我也不能確定，但我可以幫你聯繫。」
「我自己都嚇了一跳。」柳道青面不改色氣不長出地扯謊，「我也沒想到他們原來這麼能打。」
他並不是什麼慈悲為懷的佛系聖母，但一句話就決定上百人或者更多人的生死，他暫時還做不到。
但在艾蘭茨城堡小小的會議室裏面，氣氛卻很輕鬆。
卡特琳娜看向目光差不多一直都在自己身上的柳道青：「這件事情，可以委託給你的朋友們嗎？」
至於南海群島……根據尤涅若的說法，群島的各路大佬們都表示這種事情是遲早的，他們一點也不驚訝——以色雷斯的力量，想要到處侵略，被人打臉有什麼好奇怪？不如說，他們到現在才被人打臉，反而才讓人覺得有一點點驚訝呢。
「我不為難你，反正這事暫時也不著急。你可以先等等看，看看失去了威懾力的色雷斯家族，將會因此付出多麼沉重的代價，就會明白，為什和-圖-書麼我非要流那麼多的血……」
聽到這個消息，莫來的幾位公爵都哈哈大笑，笑得最開心的是塞勒斯公爵，他當時正在吃早飯，結果蜂蜜茶嗆進了氣管，咳得幾乎把肺都噴出來。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在笑，笑得簡直讓人懷疑他是不是要含笑而終那麼誇張。
在自家人面前，他倒也並不掩飾穿越者之間一些獨特的本領——反正想要瞞住洛佩斯這位傳奇大魔法師，本來就是不大可能的事情。
色雷斯城遭到襲擊，五百禁衛軍潰敗，王宮被迫開啟守護法陣，甚至連色雷斯城的城牆都被拆掉了一大半……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西陸。
西汶萊卡方面，因為事不關己的緣故，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只是大家都笑呵呵看色雷斯王室的笑話，僅此而已。
特雷拉的大佬們當然也很開心，就連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黑王子殿下都難得地露出了笑容，菲斯娜公主則給新月宮的所有僕人們都額外發了一個月的薪水作為獎勵，至於國王陛下，據說他因為笑得太用力的緣故，下巴有點脫臼。
卡特琳娜笑了笑，沒有戳穿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