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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他的印象，似乎是能夠發光就代表有資質，光芒越強，自然就是資質越好。巫師世界系列的小說裏面，主角一般都是中等或者中等偏差一點的資質，似乎沒出現過什麼天才少年。

熊貓搖頭：「我自己去餐廳就好。」

天才什麼……下場好像都不怎麼樣。

「不好展開就算了，反正只要能夠把他順順噹噹送到黑土大陸，等他加入了巫師學院，少不了我們的功勞。」

「不敢當，您滿意就好。」

「說得有理。可是，他性格這麼平和的話，我們的計劃怕是不好展開……」

「真是難得！」

片刻之後，水晶柱亮了起來。

「一等資質……想不到荒土大陸竟然也會出現這樣的人才！」

那兩個從飛行船上下來的巫師（或者巫師學徒）也沒有因為熊貓不夠恭敬而生氣，這兩個人的感情似乎都很淡薄，看人看物的時候多半都是一種平淡到漠然的表情——就像是走在路上看到和圖書了一塊跟自己此行無關的路牌，或許會稍稍多看一眼，但並不會往心裏去。

至於挑釁的，也是一樣。

飛行船上下來的兩個巫師頓時露出了驚喜之色，對視一眼，同時點頭。

他卻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早已被船上的兩個巫師看在了眼裡，注意在了心裏。

這兩排書裏面並沒有什麼特別珍稀的，無非是一些關於風土人情和巫師社會常識的書籍。看得出來，它應該屬於普及基礎教育的一部分。

「潘德先生，餐廳在上面，每天三餐都是定時的，請務必準時用餐。」那大漢以和外表截然不符的恭敬態度說，「當然，如果您有需要的話，可以跟我們說一下，我們會定時把三餐送到您這裏來。」

在一個穿著灰色麻衣的大漢引領下，熊貓來到了自己的船艙。船艙的空間不小，差不多跟尋常二三居室房子的卧室差不多大。裏面有床，有書桌，有柜子，有椅子有凳子和圖書。還擺著幾盆裝飾用的綠色植物，就船上而言，環境實在可以稱得上是舒適豪華。

資質高一點，自然是好事。可資質太高，就不是好事了。

「我們巫師，有幾個不喜歡看書的？他之前大概是沒機會接觸到這麼多書而已。」

按照船上水手的說法，只要在海上航行半個月，就能夠抵達黑土大陸，巫師們的天堂。

他不開口答話，挑釁的人也不敢動手，當然就沒什麼事情可出。

就這麼航行了大概十天，飛行船終於離開了荒土大陸，來到了茫茫大海之上。

於是接下來幾天，熊貓除了一日三餐之外，就是在房間裏面安靜地看書。

他們是在室外測試的，此刻雖然稱不上萬里無雲，倒也還算是個晴天，陽光燦爛。但就算是在燦爛的陽光下，水晶柱發出的光芒依舊顯眼，一目了然。

「那麼，您還有什麼別的需求嗎？」大漢問。

沉默是金，作為一個對這世界各種https://www.hetubook.com.com細節了解得還不夠多的外來者，他覺得保持沉默是最好的選擇。

他不擔心自己沒資質，傳奇聖武士加上傳奇種族，他要沒資質，這世界上大概也沒幾個人夠資格有資質了。他擔心的是……自己的資質會不會強得過頭？

要是放在一個積極向上的有秩序的世界裏面，資質越高越好——比方說在比較正統的仙俠小說裏面，資質越高，師門會越看重你。要是資質高到逆天，師門長輩能夠二十四小時跟在你身邊暗中保護，唯恐你出意外死了。

「也對，別的事情……能得到好處固然是好的，得不到，也就罷了。」

柜子裏面，擺著兩排書。

作為一層唯一的住戶，熊貓在餐廳吃飯的時候，承受了很多的注目。不少人都在觀察他，想要看出他有什麼特別。還常常有人過來湊近乎，想要跟他攀談一番。也不知道是想討好他呢？還是想要算計他？

雖然有那位巫ｈｔｔps://wwｗ.ｈetｕｂoｏk•cｏｍ.coｍ師學徒的推薦，但他們也並沒立刻授予熊貓上船的資格。

資質測試其實很簡單，就是拿一塊灰色的水晶柱，讓被測試者將精神集中在水晶柱上，看看能夠發出什麼等級的光芒。

其實熊貓倒也不怕什麼前輩巫師的暗害，他只是怕麻煩。

年輕的學徒們必須在那裡選擇一個巫師組織加入，才能夠學到巫師的修鍊方法，並且得到所需的資源，逐步修鍊成為巫師。

它時不時在某一座大山的山頂停下，接幾個人上船。但這些上船的學徒們卻幾乎都只能到甲板下面二層乃至三層居住，有資格像熊貓一樣住在第一層的，始終沒再出現。

既然熊貓不打算動手，那雙方自然就衝突不起來。

大漢倒退著離開了房間，熊貓直接走到柜子前面，將柜子打開。

熊貓這才放心，將精神散開，水晶柱的光芒頓時黯淡。

他的船艙，在飛行船甲板下面的第一層。

經過這番測試，兩個巫師對他的態度立ｍ•hｅtｕbｏｏｋ•cｏｍ•coｍ刻溫和了不少，當他上船的時候，還是由那個矮瘦男子親自送他上去，並且給他安排了船艙。

看著那塊擺在面前的灰色水晶柱，熊貓卻有些犯了難。

「有些奇怪啊，這潘達按說是個血脈側的人才，怎麼反而那麼喜歡看書呢？」

但是，巫師世界是一個缺乏秩序的以邪惡和混亂為主題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裏面，資質太高的下場，一般都是被前輩巫師看中，變成了修鍊高深巫術的材料……

面對他的沉默和疏遠，一來二去，就沒什麼人過來自討沒趣了。

熊貓看了看房間裏面各種完備的傢具，搖頭：「這樣就行了，多謝。」

稍稍猶豫了一下之後，他就試著將精神集中在水晶柱上——當然，是很少的一部分精神。

在這平和的日子裏面，飛行船疾馳在天空之中。

但熊貓並沒有和任何人長談，他甚至除了點頭回禮之外，沒有開口說過哪怕一句話。

因為按照巫師們的規矩，想要當巫師學徒，是要先測試資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