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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貓想了想，笑了。

就在熊貓和亞倫趕路的時候，某處天堂和地獄的戰場上，幾個天使也正在閑聊。

「用過，效果還不錯。」亞倫回答，「拿來殲滅了一群雜牌軍，其中沒有什麼高手，前後用了大概二十分鐘。」

熊貓看他難得這麼有性質，琢磨了一下，覺得用惡魔當研究材料，似乎也不算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於是就答應了下來。

一想到可能會發生那種事情，他就心情愉快。

熊貓仔細觀察，發現這蟲子的爪子並不鋒利，但附著力卻異常的強，用手輕輕一摸，就牢牢地抓在了皮膚上，費了好一番力氣才把它摘下來。

「怎麼回事？」天使們面面相覷。

那個天使搖搖頭，沒有說，只是臉色稍稍有些蒼白。

「二十分鐘殺了一千人……效率不低啊！」

光輝的碎屑是天使的骨灰，具有純凈的神聖能量。被噴到惡魔的身體裏面，頓時就成了強烈的毒素。儘管一隻蟲子能夠攜帶的分量有限，碰進去估https://www.hetubook.com.com計也傷不了那些高階惡魔，但百隻千隻乃至於更多的蟲子，前仆後繼地發動這樣的攻擊，或許就連魔王們都吃不消。

「做實驗？他不是一個變種德魯伊嗎，能做什麼實驗？」

不過……這樣的結果，卻讓他很高興。

要是帶著亞倫在天堂和地獄邊緣的戰場上混個十年八年，也許亞倫可以靠著不斷地殺惡魔，將他的陣營完全殺到善良這邊來呢！

「你這段時間都在戰場上？」坐著飛毯在空中疾馳，熊貓好奇地問，「我記得你並不是一個喜歡戰鬥的人啊。」

「有很多的材料。」亞倫回答，「用惡魔當材料的話，天使們也沒什麼意見。只要別在他們面前處理新鮮材料就好。」

就在這時，一個恐怖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更有大群惡魔的咆哮之聲，此起彼伏。

「戰場？不錯？」熊貓詫異地看著他，「戰場哪裡不錯了？」

「是啊！他實在讓人太感覺到有和*圖*書壓力了！」坐在旁邊的指揮官說，「真的，一想到要跟他並肩作戰，我真的感覺壓力很大……每次看到那些蟲子嗡嗡嗡出去，把惡魔們慢吞吞撕碎了吃掉，我就覺得不舒服！」

它有一對異常堅固和鋒利的牙齒，在演示中，輕輕鬆鬆就咬碎了一塊秘銀。相信絕大多數惡魔的身體都不會比秘銀更堅硬，對它來說，應該很輕鬆就能咬出個窟窿來。

「噬魔蟲，一種專門針對惡魔的兵種。」亞倫說著，拿出了一個樣本。

「所以我正在研究新版的噬魔蟲。」亞倫的表情突然鮮活了幾分，眼中也露出了少許興奮之色，「我覺得，我們可以在天堂和地獄的戰場多住一段時間。那裡有源源不斷的研究材料，不僅數量龐大，種類也很繁多。惡魔真的是很好用的研究對象，它們總是能夠變異出不同的種類來，在研究的時候，常常能夠給我帶來意外的驚喜！」

他努力了很多年，也沒能把亞倫由邪惡導向善良，結果只是和_圖_書區區個把月，亞倫就靠著在戰場上殺惡魔，把自己由惡殺善了。由此可見，某些武俠小說裏面佛門高僧所謂「除惡即是行善」的說法，的確是很有道理的。

「那個『黑暗學者』終於走了！」一個天使如釋重負地說，「真是太好了！」

「不能說『恐怖』，而是……」這個曾經因為身懷技藝，充當過亞倫實驗助手的天使皺了皺眉，努力思考了許久，總算想出了一個合適的形容方式，「那種感覺吧，只是看著他的實驗，就感覺像是有粘稠而冰冷的膠水，慢慢從你的腳下蔓延上來……」

雖然殺死邪惡就可以讓自己傾向於善良，但以亞倫這傢伙而言，究竟要殺多少惡魔，才能讓他從邪惡變得傾向善良？

「……那群雜牌軍究竟有多少？」

說話間，他隨時施展了一個偵查邪惡的法術，結果發現亞倫身上的氣息居然破天荒地傾向於善良了。

熊貓思考了一會兒，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乃地獄的第十魔王帕爾，卑劣的黑和_圖_書色學者，快滾出來受死！」

「這算什麼啊！無非就是『蟲群吞噬』之類法術罷了，習慣就好。」另一個天使大概生前是德魯伊，對這種事情承受能力比較高，但卻也一臉后怕，「你們不知道，其實跟他戰鬥時候的樣子相比，他真正可怕的是做實驗時候的樣子！」

「可以理解，畢竟是同伴的骨灰嘛。這又不是星爺版的濟公，拿骨灰丸子去打魔王……其實有選擇的話，人家也是寧可用扇子解決問題的。」

那是一隻大概跟大拇指指甲蓋差不多大小的蟲子，有金黃色的外殼，看起來金燦燦的很漂亮，簡直就像是用金子打造的一般。

「但是儲備的光輝碎屑用完了。」亞倫顯得稍稍有些遺憾，「天使們不肯提供太多，他們說用這種東西戰鬥，總感覺有點不舒服。」

「大概一千個惡魔左右。」

然後，炸雷般的怒吼，回蕩在天空之中。

「習慣就好。」亞倫回答，「其實戰場也是不錯的。」

懷著這樣的想法，他甚至覺得迎面吹來和*圖*書的風都不再像之前那樣渾濁，而是重新舒爽起來。

熊貓估算了一下，發現自己也估算不出這個數字來。

（果然，要解決問題，關鍵還是在於找到正確的方法啊！我以前絕對是用錯了辦法，才會事倍功半。像亞倫這樣的人，只要讓他把火力對著邪惡施展，肯定很快就能成為正義的夥伴！）

天使們紛紛打了個哆嗦，為首的天使急忙勸道：「別說了！聽起來就不舒服！」

熊貓研究了一會兒，好奇地問：「這種蟲子，在戰場上投入實戰過嗎？」

「很好用，生命力強韌，可以承受更高強度的實驗。」亞倫說，「雖然生命形態和正常生物不一樣，但研究的經驗還是有很多地方可以通用的。」

「靠！你拿惡魔當活體實驗的材料？」

而這種蟲子最強大的攻擊手段——或者說，是針對惡魔而言最為強大的攻擊手段，是咬開敵人的身體，將肚子裏面儲存的少許光輝的碎屑噴進去。

「很恐怖嗎？」

熊貓沉默了一下，問：「那你究竟在研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