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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蟬那把劍

作者:默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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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繁華 第一百二十章 先落子花錢消災

第三卷 繁華

第一百二十章 先落子花錢消災

慕容玄陰感慨道:「那丫頭有點意思,脾氣秉性像極了當年的林皇后,不知道你以後能不能壓住她,當年的蕭煜可沒少後院失火。」
張召奴全身的氣機如大江東去,開始逐漸消散於天地之間。
「你有沒有跟蕭家丫頭保持聯繫?」慕容玄陰喝了一口酒後忽然問道。
慕容玄陰緩緩地將太陰真劍拔出。
有傳聞說,這位玄教教主曾經修鍊大歡喜禪至大成圓滿境界,不知是真是假。
徐北游看了窗外一眼,問道:「道術坊那邊?」
當然,徐北游為了請動慕容玄陰親自出手也付出了極為不菲的代價,整整半條海路拱手讓人,佛門索要的兩百萬兩銀子與之相比,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
徐北游從張召奴的屍體上收回視線,搖頭道:「慕容前輩與張召奴不一樣,您在意的是整個天下,不會局限於江都這一隅之地,更不會在意我們劍宗如何,而張召奴一心想著將崑山發揚光大,今天我若退步,只會讓他日後更加得寸進尺,甚至其他阿貓阿狗也要一擁而上,把我們劍宗當成誰都可以捏的軟柿子。」
慕容玄陰不再繼和*圖*書續打擊他,笑道:「都是狐狸,道行也分深淺,蕭家丫頭如今道行尚淺,配你剛剛好,至於林皇后那樣的老妖,還是留給蕭家父子去應付吧。」
「是啊。」慕容玄陰玩味道:「林銀屏有多麼不可一世,你不妨問一問秦穆綿當年她是如何一敗塗地的。」
對於林皇后的軼聞,徐北游也曾聽過一二。
依舊是頂樓,燈火輝煌,除了張召奴的屍體之外,只有徐北游和慕容玄陰兩人。
「最堅固的堡壘永遠是從裏面攻破的。」慕容玄陰玩味笑道:「我在外,你在內,不能一概而論。」
徐北游輕輕舒了一口氣。
說到這兒,慕容玄陰似乎想起了許多極有意思的陳年往事,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徐北游無奈笑道:「慕容前輩都做不到的事情,晚輩如何能做到。」
早在張召奴初入江都時,徐北游就特地前往天香樓見了玉觀音,而天香樓的幕後東家不是旁人,正是堂堂的玄教教主慕容玄陰。
只是慕容玄陰遲遲沒有回話,直到今天他才姍姍來到江都,在那不知名的小戲樓中見了徐北游一面,也正www.hetubook.com.com是有了慕容玄陰的許諾,徐北游才敢隻身赴會來見張召奴。
現在已過子時,就是天香樓也打烊了,按規矩無論誰來都不會開門迎客,不過有慕容玄陰這個東家在,自然可以例外。
至於徐北游,他非但沒有驚艷之感,反倒是在後背生出些許寒意。
慕容玄陰拍開一壇酒的泥封,不以為意道:「不用擔心,都是些蝦兵蟹將,你我坐著看戲便是。」
若蕭知南真有林皇后的道行,他可真要好好一掂量下自己日後的帝都之行。
有了慕容玄陰的保證,徐北游稍稍將提著的心放下,同樣拿過一壇酒拍掉泥封。
徐北游靜靜地看著這位江北第一人就這樣死於非命,死得如此荒誕。
只是樓內掛有一幅東家的畫像,與這位「仙子」有七分相像,掌柜的在短暫的驚愕之後便認定這是自家東家,自然要小心侍候。
慕容玄陰|道:「剛才我說江都是你的了,這話其實有些說早了,在你上頭還有我的三個老姐姐,你什麼時候把她們三個給扳倒了,那江都才真正是你的。」
慕容玄陰笑了笑,當和圖書真比之女子還要美上三分,若是有斷袖之癖的男子瞧見這一幕,恐怕大半個魂魄都要被勾去,可惜這副容貌屬於玄教教主,怕是世間還沒人敢於奢求與他春風一度。
徐北游艱難地咽了口口水,苦笑道:「蕭皇和蕭帝父子兩人聯手都要在這位大菩薩面前低頭,我對這位林皇后實在是高山仰止吶,如此說來,公主殿下也不是我能降服的。」
師父曾經如此評價慕容玄陰,「塵世間,男子陽污,女子陰穢,獨慕容玄陰集二者於一身,男身女相,歡喜無量。」
毫無疑問,這是不帶絲毫掩飾的威脅,對此徐北游只能敢怒不敢言。
已經睡下的掌柜親自出迎,畢恭畢敬到了極點,不敢多言半分。
慕容玄陰隨手將身前的張召奴屍體推倒在地,露出自己的身形,輕聲道:「徐小子,你寧可把半條海路讓給我,也不願意在張召奴面前退讓半步,這是為什麼?」
徐北游沒有這麼大的情面,說到底還是因為慕容玄陰,天香樓掌柜認得徐北游,卻不認得徐北游身邊這位黛眉如畫,丹鳳眸子,膚白如玉,俊美嫵媚,不似人間俗物的「仙和_圖_書子」。
當年蕭皇還未奪得天下時,她被士林稱作天下第一妒婦,蓋因蕭皇當時身為堂堂藩王竟只有一妻,沒有半個妾室和通房,如今的草原汗王林寒更是在這個姐姐面前乖巧無比,絲毫不敢忤逆,就連如今的魏王蕭瑾也要在這個嫂子面前伏低做小,當時還是玄教聖女的秦穆綿更是被她拒之門外,可見其作風是如何霸道。
慕容玄陰有兩大絕技,分別是太陽真劍和太陰真劍,太陽真劍至陽至剛,太陰真劍至陰至柔,被他以太陰真劍偷襲得手,除非是穩坐天下第一人寶座的秋葉,否則萬沒有幸理,哪怕天下第九的張召奴也是如此。
徐北游輕笑道:「師父曾經說過,意氣之爭和利益之爭,都難以長久,平心而論,我與前輩只是立場不同,並無深仇大恨,甚至當初在碧游島還是前輩出手救我一命,再者說,除掉張召奴乃是雙利之事,我可以免去一個大敵,慕容前輩不但得了半條海路,還能趁勢進入江北,不敢說將崑山全部納入囊中,一半總該是有的。」
慕容玄陰指了指地上的屍體,「帶上他,回了。」
徐北游臉色微僵,想和圖書起那張巧笑倩兮的絕美容顏,緩緩重複道:「慕容前輩剛才說蕭知南像當年的林皇后?就是那位曾經垂簾聽政的太後娘娘?」
正如吳樂之所說的那樣,如今的劍宗興許做不到親自殺人,卻能買兇殺人。
慕容玄陰笑眯眯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是再有第三個人知道,後果你知道的。」
徐北游沒有說話。
慕容玄陰也不以為意,不顧形象地蹲下身,將張召奴身上的隨身攜帶之物一件件拿出來,然後又一一裝入自己的懷中,最後只給徐北游留下一具屍體。
「蕭知南?」徐北游微微一怔,點頭道:「有過幾封書信往來。」
徐北游將張召奴的屍體扛在肩上,兩人沿著原路返回,不過回到江都城后,卻沒有回樂音坊的戲樓,而是去了天香樓。
徐北游滿臉無奈道:「前輩,此舉可不太符合您的身份。」
慕容玄陰點點頭,神情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雖說是這麼個道理,但你會主動找我,還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慕容玄陰令人搬了十二壇酒上來,依次擺在面前,對徐北游道:「南歸,今夜我們不醉不歸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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