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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蟬那把劍

作者:默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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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知南 第九十九章 舍此之外無他求

第四卷 知南

第九十九章 舍此之外無他求

江都與廣陵府之間的距離本就不算太遠,又是御劍而行,半刻鐘的功夫就已經到了。
徐北游忽然想起一事,打趣道:「想必你也知道我去帝都是為了什麼,那位公主殿下身邊有五位貼身侍女,銀燭、秋光、畫屏、輕羅、流螢,那些可都是能獨當一面的女子,能耐不凡,你小子若是能娶到其中一個,那就能偷著樂了。」
其實這裏已經屬於江左地界,江左不是一個州,也不是哪個府,而是泛指江州大半、湖州以東、徽州以南的這塊地方,就像西河原囊括了整個西河州和小半個陝州。
徐北遊說得詞不達意,斷斷續續,讓馮朗雲里霧裡,酒至半酣,徐北游略有幾分微醺之意,「這次北上帝都,我先行,你後到,至於其他人,都留在江都,畢竟江都是我們的根本,這兒不能出半點亂子。」
不多時后,酒菜陸續上來,這次馮朗不敢再讓徐北游倒酒,主動拿起酒壺滿上。
退一步來說,如果少主真來這裏找女人,這事要是沒人知道還好,若是泄和_圖_書露出去,他可不敢保證江都城裡的那幫娘子軍會是如何的反應,肯定沒人敢對少主說三道四,但保不準就要治他一個教唆之罪。
徐北游放下酒杯,平淡道:「到達帝都后,我應該會住在韓府中,那裡的人我不是很熟,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徐北游面無表情,慢慢飲酒。
徐北游伸手倒了兩杯劣茶,然手虛手一壓,示意又要站起來的馮朗坐下,開口道:「架子這東西,都是在外人面前端著,自己人面前就算了,以後你跟著我的日子還長,難不成要天天這樣?再者說了,這次我們是便服出行,不用那麼多虛禮。」
馮朗起先也是跟著樂呵,可他轉念一想,若是自家少主去見那位公主殿下,只要應付公主一人就行了,自己豈不是要跟五位侍女都在一旁候著,再想起劍宗里的師姐師妹是如何待他的,馮朗就感到一陣頭疼。
兩人找了張靠窗的桌子坐下,馮朗本不敢入座,只是徐北游執意讓他坐下,這才略帶https://www.hetubook.com.com拘謹地與徐北游同桌而坐。
徐北游沒有直接飛入城中的意思,而是在城外找了個僻靜所在,御劍落下。
此時天色漸暗,正是達官顯貴們開始享樂的時候,兩人立於空中向下俯瞰,依稀可見廣陵府城中已經有星星點點的燈火,幾處格外明亮的地方,想來就是城內的歡場所在了。
馮朗自然不敢多言,以少主為馬首是瞻。
眾所周知,本代康樂公謝蘇卿是實實在在的帝黨中人,又與蕭氏兄妹關係密切,所以順理成章地成為徐北游在江南的第一位盟友,兩家關係密切。不過徐北游此行的確不是來訪友的,他僅僅想到處走走而已,說到底他只是個剛剛及冠兩年的年輕人而已,整日俯首案牘,也會想要放鬆一二。
徐北游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輕聲道:「沒有好啊,成家立業之前還能有幾分逍遙,之後就要背起千鈞重擔,壓得你喘不過氣來。」
進城之後,徐北游漫無目的地慢步緩行,這兒沒有江都的坊市門禁和-圖-書,也未到宵禁時間,大可隨意而行,馮朗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有點摸不準這位少主的意思,要說是來找樂子的,他感覺不像,畢竟家裡那麼多鶯鶯燕燕,也沒見少主吃了哪一個,要說是訪友的,也不像,偌大的江州也就只有謝家才能讓少主親自登門拜訪,可這樣的大世家又是規矩繁雜,要提前遞交名刺拜帖,不能做不速惡客。
馮朗趕忙點頭應是。
徐北游也沒有解釋的意思,自顧自語道:「大丈夫立世,頂天立地,總是要扛起什麼,人力有時而窮,少不更事不知難,只有真正去做之後方知腳下之坎坷,前路之艱難。」
馮朗察言觀色,趕忙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剛剛端起酒杯的徐北游愣了一下,緩緩把才把酒杯送到唇邊,含混道:「女人多,是非也多,蕭知南那麼聰明的人,應該不會做這等蠢事。」
只是謝家並不在廣陵府中,而是坐落於距離廣陵府不遠處的會稽府上虞縣。
轉悠了一遭之後,徐北游終於找了家看起來不錯的酒樓,對馮朗和_圖_書笑道:「女人就算了,一滿口腹之慾吧。」
馮朗咧嘴笑道:「人在屋檐下,自然要低頭,少主放心,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馮朗輕輕點頭。
徐北游把一壺酒喝盡后,望著窗外夜色,喃喃道:「此去帝都,深知以此為權宜之計,背負劍宗之未來,以求宗門之中興,舍此之外,無所他求。」
不得不說,有了銀子就是大爺,夥計見到銀子立刻熱絡起來,不過沒有伸手去接,而是笑道:「客官這話說得,哪有先付錢再吃飯的道理,您兩位先找個地方坐著,好酒好菜立刻上來,等吃飽喝足之後再結賬。」
徐北游也不以為意,在二十歲之前,他都是這麼過來的,不過馮朗卻是極有眼力價,立刻從腰間摸出一小塊銀裸子,沖夥計吩咐道:「準備些你們這裏最有名的招牌菜,再來兩壺會稽黃酒。」
然後廣陵府就來了兩個行人,趕在關城門前進了這座紙醉金迷不輸江都幾分的城池。
馮朗搖頭道:「未曾。」
馮朗小聲道:「可是一個女人看久了,難道不會厭嗎?https://m.hetubook•com.com
馮朗畢竟也是富商出身,也不在意這點銀錢,將銀裸子扔給夥計,「拿著吧,若是少了,我再補上,若是多了,就當是賞你的了。」
馮朗趕忙道:「少主,我可是聽說這種貼身侍女都是要跟著主人陪嫁的。」
夥計滿臉堆笑地接過銀子,頭前引路。
進了酒樓,夥計談不上冷眼,但也不算熱情,畢竟兩人身上還是那身粗布衣裳,人靠衣裳馬靠鞍,百姓們大多都是肉眼凡胎,沒了那身錦衣華服,除了覺得徐北游的滿頭白髮有點扎眼,看不出什麼氣態不凡。
謝家歷代家主都號稱是江左第一人,說白了不是因為謝家家主如何才華橫溢,而是因為謝家在江左的滔天權勢。謝家能夠雄踞江左,其家主自然就是江左第一人。
徐北游以兩指捏住小巧酒杯,笑道:「倒是許久沒有用這種小酒盅喝酒了,當年先生教我不可沾染酒色二字,如今已是破了酒戒,不過以我今日修為而言,是否飲酒都無大礙,只是女子一事,還是莫要輕易沾染,馮朗,你可是成親了?」
馮朗聽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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