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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蟬那把劍

作者:默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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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知北 第八十七章 君子難做攬明月

第五卷 知北

第八十七章 君子難做攬明月

酒肆的老闆娘是個美嬌娘,不過看身上的打扮,卻是個寡居婦人,在這世道上,一個沒了男子支撐門戶的女子,生活將會很是艱難,這位酒肆老闆娘能在巨鹿城中站穩腳跟,想來很是有些不俗手段。
先前一場十八樓地仙的大戰,讓滿城修士大開眼界的同時,又都惶恐不安,生怕兩人一個不小心殃及到巨鹿城,都說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要是死在兩位神仙的交手餘波中,都沒地方說理。
好在那兩位比天上仙人也差不多了多少的絕世高人沒有死磕到底,也讓那些修士又把懸起來的心放回了肚子里,說來也是邪性,前兩年,劍宗宗主和鎮魔殿殿主剛剛在城中大戰過一場,這次又換成后建國主和玄教教主,難不成這地方是個決戰的好地方?
徐北游不置可否道:「魏王是當今陛下的叔叔,草原汗王是當今陛下的舅舅,同樣不是外人。」
徐北游長呼出一口氣,「我知道了。」
蕭摩訶面無表情道:「誅心之言。」
徐北游有些不敢置通道:「魏王也會和*圖*書去帝都?」
徐北游沉默許久,輕聲說道:「世伯是覺得我不足以撿起師父的香火情分?」
徐北游笑道:「世伯此話怕是有言不由衷之嫌。」
蕭摩訶面沉似水,看不出太多喜怒,不過想來不會心情太好,畢竟被人家在自己的地盤上肆虐一番,而自己又無能為力,放在誰的身上都不會好受。
不同於湖心亭中的客套寒暄,兩人都有打開天窗說亮話的意思,徐北游直接說道:「世伯,想來你也看到了兩位十八樓地仙大打出手的景象,若是不出意外,他們都會出現在帝都城中,不知世伯做何感想?」
蕭摩訶閉目凝神。
誰知道呢,那些天上仙人的事情,誰又說得清楚。
天海城,僅次於后建都城大樑城,是為後建陪都,而且因為其背靠大白山青冥宮的緣故,玄教中人多會在此駐留,久而久之,此城便成為類似於道門臨仙府的所在,在五王之亂后,蕭皇聯合大將軍慕容燕北伐后建,五王自顧不暇,玄教趁機將此城完全納入自己的和-圖-書掌握之中,直到如今。
蕭摩訶稍稍緩和了語氣,搖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相信你終有一日能繼續仲謀兄的衣缽,我也願意讓咱們兩家的情分延續下去,只是現在的你還不足以去參与這些最上層之間的爭鬥。」
這次秦穆綿沒有同行,徐北游孤身一人去見蕭摩訶。
片刻沉默之後,蕭摩訶平淡道:「完顏國主與先帝結有兄弟之盟,又迎娶了大長公主,是我大齊朝廷的第一位帝婿,不是外人。」
蕭摩訶接著說道:「拋開道門不提,如今朝廷與那些逆賊的關係就像是虎狼,朝廷是虎,逆賊是狼,群狼雖多,卻不敢輕易起釁于虎,而且這些狼群也未必齊心,所以關鍵不在於虎去如何應對狼,而是在於虎如何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只要虎不倒架,那狼就只能在暗中窺伺,最多是在私底下玩弄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可幾十年下來,他們也無非是弄垮了一個本有望權傾朝堂的徐家,又在天下各地布置了些棋子,可只要朝廷一日不倒,這些https://m•hetubook•com.com棋子就一日不敢變了顏色,那些狼也只能在一旁看著而已。」
徐北游平靜道:「明擺之事。」
秦穆綿踱步到一個酒肆前,興許是聞到了酒香的緣故,駐足而立。
蕭摩訶道:「如果說朝廷是被群狼圍住的虎,那麼道門就是一隻作壁上觀的獅子,若是他下定決心要與群狼一起圍攻虎,的確是後果難料,至於你說朝廷未必能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卻未必如此,說不定這次諸王入京就能見個分曉。」
蕭摩訶睜開雙眼,望著這位劍宗首徒,平靜道:「言不由衷又如何?如果是公孫仲謀站在我的面前,我自然會有所思量,因為他公孫仲謀至少可以擋下一位十八樓地仙,但如今站在我面前的是你,地仙五重樓,放在年輕人中的確很不了不起,可在慕容玄陰這些人的眼中,仍是不值一提,我又能如何?」
……
徐北游緩緩說道:「大鄭正明四十年,天下督撫、藩王入京,本朝武祖皇帝、太祖皇帝同列其中,那次也是這般壯闊場面,m.hetubook•com.com各路高人齊至,有我徐北游的師祖,也有道門老掌教,結果呢?前車之鑒不遠。」
秦穆綿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是天海城人士。」
秦穆綿用純正的后建語說道:「我姓秦,是后建人。」
徐北游去了靈武郡王府後,秦穆綿獨自拎著酒葫蘆在巨鹿城的街上閑逛,她孤身一人,又是個美貌女子,若是放在其他地方,難免要有許多不開眼的登徒子上前騷擾,不過這兒可是巨鹿城,奇人遍地走,異士多如狗,越是女子、老人、小孩、僧道,越是不能招惹,一路行來,倒也沒遇到什麼麻煩。
蕭摩訶輕聲道:「若是我所料不錯,這次諸王入京之後,陛下會正式明確昭示齊王的皇儲身份,畢竟以前只是私底下說,這次就要擺在明面上來說,至於立不立太子,現在還不好說,畢竟事關整個齊州,若是立了太子,齊王便無理由繼續鎮守齊州,有利有弊,而藍相也會再退一步,至於能退到哪一步,就看君相之間到底還剩下多少情分了。」
蕭摩訶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和-圖-書畢竟當今陛下不是先帝,與這位在他幼年時就已經遠赴魏國的叔叔可沒什麼情分可言,若是魏王敢隻身赴帝都,那陛下就敢讓他一輩子都留在帝都。」
蕭摩訶搖頭道:「魏王此生都不會踏足帝都,除非是他有望繼承大統,以前是先帝和太后不讓他來,而現在他卻要奉守『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那一套了。」
這位美嬌娘望著比自己還要動人的女子,竟是破天荒地有些不自在,盛好酒後,輕聲問道:「冒昧問上一句,客人似乎不是本地人士?」
徐北遊說道:「可還有一個道門,而且朝廷也未必能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
靈武郡王府,蕭摩訶的書房中,兩人對坐。
酒肆老闆娘眼神一亮,驚喜道:「那我們還是半個老鄉,我娘家就在後建雲州,後來才嫁到巨鹿城,不知秦姑娘是哪裡人?」
蕭摩訶沒有睜眼,只是說道:「陛下謀略淵深似海,自然知道該如何應付,不勞我們這些臣子憂心。」
徐北游問道:「到底如何見分曉?」
秦穆綿將手中的碧玉葫蘆掛到腰間,上前買了一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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