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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蟬那把劍

作者:默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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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天下 第一百一十七章 蕭懷瑜的當年事

第七卷 天下

第一百一十七章 蕭懷瑜的當年事

陳公魚感慨道:「終是不枉我在島上三年,也不枉我拼了命地將你從塵葉的雷池大陣中救出來。」
他繼續說道:「雖然是我先下手為強,但是我的運氣不算太好,敗給了蕭煜。」
再有片刻時間,蕭瑾與鬼王宮的一干人等就能避開道門的視線,瞞天過海地來到劍冢島內,到那時候,不僅僅是徐北游的性命,還有劍宗的千年積蓄,就都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徐北游淡然道:「那也未必。」
狂亂的氣機漣漪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從山腹向外擴散,橫掃過整個劍冢島,數以百萬計的劍器顫鳴不止。
陳公魚伸出一根手指,輕輕一點鏡面。
此時石門已經開啟大半,隱約可見門內是一條長長石徑。
與此同時,正心鏡所化的門戶逐漸清晰,已經隱約可見在鏡子另一側站著的蟒袍男子。
陳公魚說道:「來了。」
陳公魚笑道:「話不是這麼說的,既然我已經救了你,那麼這些劍宗寶藏就當作是報答救命恩人的謝禮好了。」
陳公魚不以為意,自顧說道和-圖-書:「在這之前,先聽一聽我的故事吧。」
「巧合也好,必然也罷,都是一樣的,孤不是蕭煜那種行險之人,從來都不是。」陳公魚輕輕說道,然後他手中的正心鏡自行飛出,懸于身側。
陳公魚神情不變,「那個徐家的徐儀,可曾將你視作親人?」
「和曾經的陳公魚一樣,我也是出生於東都,我的生母是前朝的陵安公主,大鄭神宗皇帝的妹妹,我的生父則是大齊的武祖皇帝蕭烈,至於蕭煜,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這面鏡子驟然變大,好似一扇門戶,然後鏡中如水的漣漪漸漸變成一個漩渦。
「當時父親給了我一隊血衛,又把我放到中都,這就好像是將一把刀塞到我的手中,然後又把我和仇人關在一起,縱使我先前沒這個意思,也要先下手為強了。」
蕭瑾不置可否,向後退去,隨之出現的是另外一個高大身影,黑衣黑靴,滿頭白髮隨意披散,顴骨略微突出,鼻樑高挺,眼窩深凹,一雙碧眼,與中原人的相貌迥和_圖_書異。
徐北游平靜道:「魏王殿下有何指教?」
就在此紛亂之際,一道紫青色長虹直奔石門而去。
陳公魚對此熟視無睹,平靜道:「你為什麼不走?為何還留在這裏聽孤說話?孤又為什麼不對你出手,而是與你說這些無用的廢話?」
徐北遊說道:「所以你就歸順了先帝。」
就在此時,石門震蕩出一圈肉眼可及的劇烈漣漪,然後迅猛擴展出去,整座山峰與之共鳴而顫動,岩漿翻滾不休。
不等徐北游回答,他已經是自問自答道:「因為你知道,如果你走了,你就再也沒有機會得到那最後一劍。孤也知道,這尊身外化身畢竟不是十八樓境界的塵葉,沒有十足把握留下手握誅仙且曾經兩度踏足十八樓境界的徐北游。」
徐北游正想說話,陳公魚搖頭道:「你也許覺得我說話太過冠冕堂皇,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父兄兩人的身上,但從我的角度來看,就是這樣。」
徐北游平靜道:「你大可不救,沒人逼你。」
陳公魚指著鏡中的蟒和*圖*書袍身影說道:「這位是魏王本尊蕭瑾。」
兩扇石門終於要緩緩開啟。
這一次,他沒有繼續自稱為孤,而是換成了我,彷彿又從蕭瑾變回了陳公魚。
陳公魚看了眼石門,笑道:「正巧無塵大真人坐化,蕭煜與無塵大真人有師徒之誼,所以前往都天峰祭拜,同時也是面見掌教紫塵,定下了兩家聯手之事,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決定跟隨他前往西北,從此開始,我成為蕭煜的扶龍人之一,歷任王相府左相、西涼州都督、陝中行營掌印官等職,直到天下太平,我受封魏王為止。」
「回到東都以後不久,蕭煜打贏了那場北伐之戰,徐林歸降,藍玉獻城,整個西北盡歸蕭煜一人之手,再然後就是他們父子兩人就一起發動了那場太廟之變,殺掉了神宗皇帝,也就是我的舅舅,父子兩人一人做了挾天子而令諸侯的大丞相,一人做了割據一方的西北王,一人朝內,一人朝外,互為奧援,佔據了大鄭的半壁江山。」
「想必南歸也聽說過一二,我是早慧的謫仙人m•hetubook.com.com,具體緣由,我不再贅言,總之這個傳言不算錯,我的心智很早就與成年男子無異,當時世道漸亂,蕭煜和林銀屏去了草原,那位雄才大略的父親終於同意讓我跟在他的身邊做些事情,那時候,我想當然地以為他要放棄蕭煜,選擇我這個次子來做蕭氏的下任家主,可是當蕭煜在草原站穩腳跟之後,他又一腳將我踢到了中都做什麼暗衛府督察使,其用意昭然若揭。」
徐北游冷笑道:「仇人?」
這座火山彷彿要活了過來,轟隆隆地顫抖不休,涌動的岩漿似乎隨時都會湧出,然後將這處上官仙塵的閉關所在徹底淹沒。
徐北游輕聲道:「踏足地仙十八樓境界這種事情,我說了不算,都是巧合而已。」
陳公魚搖頭道:「沒有,歸順他是很久之後的事情,這時候的他還未擋下徐林的二十三萬大軍,也還未佔據西北中都,區區一幫草原的烏合之眾,容不下我,所以他放我回了東都。」
「雖然是父母雙全之人,但其實與寡母相差無多,我的那位父親很不喜和_圖_書歡我們母子二人,他與蕭煜居於安國公府,而我與母親則是居於公主府,我與那對父子,從來都不是一路人。」
蟒袍男子望著鏡子這邊的徐北游,居高臨下的眼神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憐憫,「劍宗弟子死於劍冢,真是應景。」
陳公魚「好心」提醒道:「儒門的正心鏡可不僅僅是用來鬥法的,只要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它就能化作一道連接魏王宮的門戶,到那時候,你就是籠中之雀,不用孤親自出手。」
陳公魚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回憶,然後才緩緩說道:「自那之後,我就知道東都已經沒有我容身所在,於是我離開東都去了衛國劍宗,見到了上官仙塵,剛才我已經說過,那次衛國之行很順利,我成功說服上官仙塵北上聯手后建玄教,不過歸程途中出了點問題,我被秋葉中途攔截,所有鷹衛被秋葉斬殺殆盡,然後我被他帶到都天峰上,又見了那位道門老掌教紫塵。我這輩子最為得意的兩次遊說就是由此而來。」
鬼王宮副宮主,蕭林。
徐北游面無表情,看不出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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