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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蟬那把劍

作者:默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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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天下 第三百五十九章 大雪山上寺廟中

第七卷 天下

第三百五十九章 大雪山上寺廟中

孩童僧人輕聲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劍宗之人不是那魏王蕭瑾,他們不會口綻蓮花,只會拔劍殺人,想來那位殺穿了大半個江南的劍宗宗主心中也早有定數才是。」
緊接著葛增試探開口問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先前的謀划……是否不作數了?」
葛增的神色凝重了幾分,緩緩說道:「此人出身於劍宗,不但有十八樓境界的修為,更是繼承了劍宗的全部絕學,又是手持誅仙,換句話來說,雖然比不上後來圓滿巔峰的上官仙塵,但是與當年殺害蓮花祖師時的上官仙塵已是相差無幾,而且……」
此時有四名紅衣僧人分坐其上,其中一名高大僧人正是與徐北游交手而不敵的葛增活佛,不過此時他已經傷勢無礙,不但修復了眉心處的傷痕,而且已經重鑄金身。
葛增沉聲道:「在他出劍的一瞬間,我竟是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絲玄黃之氣。」
葛增和胖大僧人對視一眼之後,也都點頭表示贊同。
這時又有一名胖大如小山的僧人開口說道:「葛增和_圖_書師弟與那人交手之後,可有什麼收穫?」
胖大僧人眉頭皺起,忍不住問道:「既然徐北游身居玄黃之氣,萬法不侵,諸邪不入,那麼我們為何還要強留於他?」
此時一名乾枯瘦小的老僧的緩緩開口道:「當年玄教教主秘密造訪我摩輪寺,與當代寺主蓮花祖師交流金身之法,試圖將我摩輪寺的不動金身和玄教的不滅金身兩相結合,創出一門九轉金身之法,可惜此事不知如何泄漏了風聲,引來了道門掌教紫塵和劍宗宗主上官仙塵,兩人聯手闖入我大雪山的菩薩居處,一番激斗之後,紫塵以三災業火燒死了玄教教主,使得玄教在其後的幾十年中四分五裂,直到慕容玄陰出世才得以重新一統,同時上官仙塵以劍二十三殺害了蓮花祖師,這才讓道門微塵和溪塵有了可乘之機,在幾十年後險些毀我摩輪寺根基,不過好在蓮花祖師在身殞之前已經將部分九轉金身之法傳下,也多是依賴此法,葛增師弟今日才能在如此短的時間里重塑金和_圖_書身。」
孩童僧人輕聲說道:「一則是因為徐北游身上的玄黃之氣只是一絲,遠不到歷代帝王的地步。二則是徐北游此來目的,必定是因為西北戰事,無非是要讓我們摩輪寺出手擾亂草原局勢,好迫使林寒退兵,如此一來,不但林寒先前的諸多許諾都無法兌現,反而還會遷怒於我們摩輪寺,這是我們萬萬不能答應之事。三則,如果放任徐北遊離去,他必定會在草原上興風作浪,若是他心動殺念,想要效仿當年上官仙塵那般出手殺人,你我四人總不能時時刻刻都聚在一起,只要被他找到機會,便是陷入身死絕境,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我們先發制人。」
徐北游沒有與林錦繡告別,與陳蒙一起去往大雪山。
傳聞中摩輪寺有般若龍象大力,與佛門的金剛大力和移山大力不分伯仲,修鍊至頂峰之後,有十三龍十三象的移山倒海之力,肉身成就龍象金剛尊者。
枯瘦老僧點頭道:「師兄言之有理。」
孩童僧人搖頭道:「不是幻術,和_圖_書應該是真的,如今大齊帝位空懸,最有可能登上帝位之人就是那位大齊的齊陽公主,而徐北游又是齊陽公主之夫,夫妻本是一體,再加上他一心一意為大齊效力,合了大齊的人道氣運,又不像蕭玄那般刻意凝練玄黃之氣,並不觸犯天道規矩,故而在大齊的氣運反哺之下,身具一絲玄黃之氣也在情理之中。」
孩童僧人略一沉吟,又是搖頭道:「仍舊按照先前謀划行事。」
話音落下,其他三名僧人俱是露出驚異之色,為首的孩童僧人喃喃道:「玄黃加身,自能清心寧神,萬法辟易,諸邪不侵,甚至可以消弭天道劫數,歷代帝王皆有玄黃護體,這才不至於有修士暗中以厭勝之法謀害帝王。據說那位大齊皇帝蕭玄便是將此法運用到了極致,強行以帝王之尊踏足地仙十八樓之上的長生之境,就連道門掌教真人秋葉也不是他的敵手,若非因為天道規矩不容這等手段,當今天下又是另外一副光景了。」
說罷,這位摩輪寺長老從銅床上緩緩起身,面上露出悲和圖書憫之色,頭頂飛出三枚舍利子,大放光明,滾滾佛光之中隱隱有夜叉、修羅、天龍、天人、迦樓羅等八部天龍,又有三十三伽藍、十八羅漢、四大菩薩等諸天神佛。
其餘三人皆是恍然,朝著老僧合十道:「師兄所言甚是。」
葛增活佛輕嘆一聲,道:「正是如此。」
葛增苦笑道:「我絕無可能看錯,至於是否故布迷陣……」
這名胖大僧人就是此道佼佼者。
葛增低首合十道:「也是多仰仗諸位師兄護法相助,葛增方能在短時間內修復金身。」
另外兩人也望去那名孩童僧人。
先前開口的枯瘦老僧介面道:「依照師兄所言,玄黃加身必須是帝王之尊,若是草原汗王或那東海魏王也就罷了,徐北游並非人君之相,何故有玄黃加身護佑?莫不是葛增師弟看錯了?還是那人以幻術故布迷陣?」
與此同時,那位胖大僧人也從起身下床,這看似尋常的動作,竟是讓整張銅床轟然作響,僧人雙腳落地時不見如何,可整張銅床卻是猛然向上彈起。
胖大僧人開口道:「和-圖-書若是道門中人,還真有這等可能,可是劍宗中人素不擅長此等手段。」
在整整十二個時辰之後,跟隨葛增活佛離去的布羅畢汗陳蒙終於去而復返,告知徐北游,摩輪寺的四大活佛已經在大雪山上恭候大駕,請徐宗主移駕大雪山。
最中央位置是一名貌如孩童的僧人,看上去不過才十歲左右,鮮紅袈裟披在身上顯得空空蕩蕩,不過他既然能出現在此地,又隱隱是四人之首,那麼應該跟那些返老還童的道門大真人路數相似,僅僅是一副孩童的皮囊,實際上已經不知活了幾個甲子,只見他緩緩開口道:「而且什麼?葛增師弟儘管言之便是。」
若不是此處宮殿的地面被加持了數不清的佛家法咒,恐怕已經是支離破碎。
此時碧羅湖畔的大雪山上,摩輪寺內一座巨大宮殿中,內有四方古佛,古佛前又各有一張寬大床榻,床榻通體金色,以實心的鑲金黃銅鑄就,四面刻以相輪、覆盆、仰月、寶珠、花卉、龍圖等圖案,與中原佛道兩家偏愛的蒲團截然不同。
葛增面露遲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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