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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蟬那把劍

作者:默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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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天下 第四百五十章 一刀斬落逆賊頭

第七卷 天下

第四百五十章 一刀斬落逆賊頭

查擎再次環視四周,緩緩說道:「若有執迷不悟者,仍是負隅頑抗,皆以反賊論處,殺無赦。」
楚銅城一抖大袖,朗聲道:「我乃魏王特使,姓楚,上銅下城。」
當年完顏北月將十二把飲雪刀中的龍刀、蛇刀、馬刀、猴刀分別贈予大齊皇帝、魏國魏王、草原汗王以及東北牧王。因為牧棠之並不用刀的緣故,又將此刀轉贈于手握東北兵權的冢蟒查擎。
查擎沒有說話,只是停下腳步,伸手按在腰間的刀首上。
至於誰是鳳凰,自然是此次宴會的主人。
剎那芳華。
飲得美酒,觀得此舞,又是作為堂堂東北牧王的座上賓,正志得意滿的楚銅城不由高聲叫好,頓時引起其他來客的附和,變成了滿堂喝彩。
「本該」坐鎮山海城一線的冢蟒查擎披堅執銳,腰間挎刀,滿身風霜肅殺,的確是像剛剛從戰場上走下來的。
這柄刀,是十二把飲雪刀中的猴刀。
燈火輝煌,美人輕舞,觥籌交錯,當真是人間仙境一般。
https://m.hetubook.com.com應盛情之邀而來的滿堂賓客見此情景,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個個臉色蒼白,不乏兩股戰戰之人,因為是跪坐的緣故,竟是連坐都坐不穩了。
正因為如此,這把刀對於兩人的意義,很不一般。
儘管一早就有風聞,只是牧氏在東北經營多年,在沒有真正確認之前,絕大部分人還是心存猶疑,或是心存僥倖,現在聽到查擎這番話語,當真不啻驚雷乍響,讓他們的心房猛地顫抖,幾乎要停止跳動,嚇死過去。
「朝廷」二字被查擎咬得極重,在座之人無不是人精角色,哪裡還有聽不明白的道理,這位東北遼王的左膀右臂,不稱呼「蕭齊」而稱呼「朝廷」,儼然已經以朝廷的臣子自居,心中頓時冰涼一片。
下一刻,人頭落地。
查擎一手按住刀首,一手緩緩抬起。
有璀璨白光一閃而過。
堂內的眾多來客隨之望去,不由紛紛露出匪夷所思之色。
和圖書後這位魏王謀士緩緩起身,明知故問道:「堂下何人?竟敢在此口出狂言妄語!」
「討賊」二字如洪鐘大呂,在大堂內不斷回蕩,震人耳膜。
楚銅城勃然大怒,正要開口痛斥,查擎已經向前重重踏出一步,氣勢凌厲,抽刀而出。
查擎環顧四周,望向這滿堂的賓客們,緩緩開口道:「諸位也許有人已經知道了,也許有人還不知道,朝廷已經頒下旨意,由大都督趙無極親自領兵,兵發遼州、幽州、錦州、北都,平定叛亂。」
已經被懸賞人頭的遼王牧棠之面無表情,林宗滿面愁容,酆都大帝皺起眉頭,唯有楚銅城還是神情自若。
都說鐘鳴鼎食之家,可世間真正配得上這四個字的世家,屈指可數,東北牧氏就是其中之一。
一個殺氣凜然的殺字,讓堂內眾人猛地一個激靈,繼而後背升起一股涼氣,通過尾椎骨直透後腦,頭皮發麻。
酒至一半,筵席兩旁有眾樂師奏樂,有白衣舞姬魚貫入場,個個身段婀娜,內襯白色hetubook.com.com長裙,外罩白色輕紗,行走之間,群紗飄蕩,如雲如霧,又有暗香盈袖,香風陣陣。
驟然之間,殿外傳來雄渾粗壯的腳步聲,甲胄嘩啦之聲,刀斧碰撞之聲,戰靴踩踏之聲,連綿一片,不絕於耳。
堂內一片沉默。
今夜的筵席,並不是時下流行的圓桌共餐,而是頗具古風的分餐,一人一案幾,跪坐于軟墊之上,案幾兩旁分別有侍女持白玉酒壺斟酒,持象牙長箸奉菜,寬袍大袖,打扮宛若江南仕女,頭上束以朱玉寶帶,每每斟酒奉菜,一手輕撩大袖,宛若紅袖添香,說不出的雅氣,不似是侍女,倒像是尋常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
牧王府的舞姬,可謂是一絕,精通六代舞,分別是《雲門》、《咸池》、《大韶》、《大夏》、《大菠》、《大武》,又稱六樂,當初公孫仲謀和徐北游師徒二人造訪遼王府時,牧棠之就曾讓舞姬以《雲門》助興,今日改換成《大韶》,鍾、磐、琴、瑟、管、笙、簫、鞀、鼓、柷、敔、鏞www.hetubook.com.com等樂器齊鳴,舞姬如翩然飛鳥,猶如百鳥朝鳳。
身披左都督制式鎧甲的查擎手掌下滑,由刀首滑至刀柄,冷然道:「本督是大齊右軍左都督查擎,奉旨討賊!」
「反王棠之,奉太宗之成業,荷本朝之厚恩,卻不思報效,擁兵自重,要挾朝廷。凡有不從,便興兵作亂,如此天下安得太平?百姓安得安寧?國安得不亂?天人災警安得不迭至?」
此時堂中,除了寥寥幾人之外,絕大部分人都是一個個臉色灰敗,驚懼茫然皆有。
查擎握住刀柄的右手五指依次抬起又依次落下,握緊了刀柄之後,反問道:「你又是何人?」
查擎扯了扯嘴角,「我道是何等人物,原來是個魏王叛賊。」
一曲舞畢,眾舞姬正要退場,不過就在此時,一名姍姍來遲的不速之客緩緩走進大堂,剛好與退場的白衣舞姬們形成了鮮明對比。
牧棠之的視線隨之下移,落在這把猴刀上面,臉上終於顯露出幾分複雜神情。
坐在主位上的牧棠之放下手中酒杯,沒m•hetubook.com.com有起身,神情安然平靜,如老友見面,平淡道:「你來了。」
緊接著,又有火把亮起,一個接著一個,如火龍一般,將外頭映照得影影綽綽一片。
查擎一字一句道:「奉攝政長公主殿下均旨,奉旨,奉旨,奉旨!」
整個大堂之內燈火輝煌,無數嬰兒手臂粗細的紅燭點滿了所有燭台,而立之年的遼王牧棠之高坐主位,雖然身旁還有馮氏相陪,但卻像孑然一身一般,孤零零地獨自面南背北。
這一刻,不聞人聲,不聞樂起,大堂里一片沉寂。
接連四問,鏗鏘有力,如無聲之處起驚雷,使得殿內眾人愈發惶恐,彷彿頭頂上的天都要塌了。
查擎繼續朗聲道:「上諭!今興朝廷天兵,平定牧氏叛賊,其得棠之首級者,封伯爵,賞銀百萬。至於東北三州一都各級文武官員,平時依附牧氏者,也望爾等幡然悔悟,為時未晚,若能反戈一擊,朝廷亦會酌情恩寬!」
那位東北小朝廷的「大都督」不是因為戰事吃緊的緣故不能前來嗎?怎麼又忽然出現在此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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