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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蟬那把劍

作者:默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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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天下 第五百零二章 蕭知南和虞美人

第七卷 天下

第五百零二章 蕭知南和虞美人

如果徐北游不必擔負起劍宗的重任,也沒有一個身為廟堂重臣的義父,只是一個逍遙世間的浪子,那麼他必然不可能與蕭知南發生什麼交集,從這一點上來說,他可以算是吳虞的良人,在沒有蕭知南的前提下,兩人未嘗不能成為一對世人眼中的神仙眷侶。
說到這裏,她微微一頓,望向稍稍落後自己一個身位的白衣女子,微笑道:「這次倒是托妹妹的福,讓我有再次縱馬飛馳的機會。」
關於吳虞,她早有耳聞,畢竟兩人經常被相提並論,她不想知道也不行。江都不比帝都,那兒多是浪蕩江湖的修士,他們可不管什麼避諱不避諱的,以前是大齊的齊陽公主一枝獨秀,在吳虞代替徐北游主事劍宗而聲名鵲起之後,便乾脆將兩人並列為北蕭南吳,直到蕭知南成為訓政長公主之後,這種說法才有所收斂。
從這一點上來說,徐北游的確非是良人,也就是那支姻緣簽上所說的遇人不淑矣。
蕭知南對此都看在和圖書眼裡,卻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她已經展現出誠意,別人不領情,她也不好強逼著人家去認可,那倒是讓吳虞把心中的猜疑給坐實了。
吳虞出身世代官宦門第,自是精通這些典故,深知無情最是帝王家的道理,即便撇開徐北游的關係不談,她對於蕭知南也有一種近乎于本能的戒備,所以蕭知南稱呼她為妹妹,她卻尊稱蕭知南為殿下,也始終不曾真正並肩而行,總是稍稍落後一個身位。
白衣女子嗓音微澀道:「殿下鞭辟入裡,吳虞受教了。」
總得來說,沒人相信徐北游會守著這麼一位美人而不去監守自盜,以至於張雪瑤這位長輩也怕吳虞走上了當年秦穆綿的老路,專門請唐聖月去跟徐北游談過此事,徐北游為此還專程寫了一封信向蕭知南表明心意,這才有了「男子坦蕩蕩」、「望妻切莫費思,夫必自重」的話語。
兩名縱馬女子一路前行,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從https://m.hetubook.com.com外城到了內城,又到了皇城腳下。
白衣女子沉默著,許久後方才輕聲開口道:「御劍於九天之上的感覺,不是比騎馬更好嗎?」
可誰又曾想到,多年前曾經並肩同行的兩人最後還是反目,其多年的交情也在梅山明陵的一次隔空交手之後,徹底走到了終點。
實話實說,這些流言著實不怎麼好聽,大多都是猜測徐北游與吳虞的關係。
皇宮重地,任何人不得縱馬,唯有年高德重的老臣,會被皇帝賞賜乘雙人抬輿,所以兩名女子還未到達宮門,便已經翻身下馬,沿著御道牽馬而行。
這些流言讓蕭知南好氣又好笑,合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徐北游偷了腥,就她這個手握暗衛府這等監聽探查利器的攝政長公主還被蒙在鼓裡?
也有人說徐北游金屋藏嬌,其實那位公主殿下是個名副其實的妒婦,不許徐宗主納妾,可世上哪有不偷腥的貓,徐北游便藉著宗門之便將這位國色天香的和_圖_書師妹收入囊中,掩人耳目。
蕭知南這次親自來見吳虞,何嘗不是想要將這些誤會化去?
這次見面之後,蕭知南不得不承認,僅以容貌而論,這位江都的「虞美人」的確不遜於她這位大齊的公主殿下,當真是天仙一般的人兒,也難怪會傳出那麼多流言蜚語,平心而論,這樣一個美人放在身邊,哪個男人不動心?更何況這個美人也是芳心暗許幾分,那就更是難以消受美人恩了。
只是她沒有想到,那兩支姻緣簽竟是如此不吉利,卻是讓她有了藉機示威的嫌疑。
如今的蕭知南不是帝王勝似帝王,能與帝王並肩者,少之又少,這就難免讓人想起一個典故,當年蕭煜聯手道門秋葉,布下大陣,改變天時,在冬日降下大雨,持續十余日,使得青河之水暴漲溢岸,終是水淹徐林二十三萬大軍,此戰導致徐林不得不投降歸順於蕭煜,並使得蕭煜得以入主中都。在進入中都城時,蕭煜曾經邀請秋葉與他騎馬并行入城,以https://m•hetubook•com•com示兩者的親近關係。
可這些留言,始終不曾停息,倒是有了越描越黑的趨勢。
蕭知南不由想起了那些隨著徐北游名動天下而一道甚器塵上的各種流言。
藍色斗篷的女子稍稍沉默,緩緩說道:「這是兩回事,我想騎馬的原因不在於騎馬這件事本身,而是在於其延伸之故,往小了說,是不想被這座深宮束縛,甚至不想被這座城池所束縛,往大了說,便是想甩脫身上的這些規矩教條,求一個此心自在。」
有人信誓旦旦,說吳虞早已被徐北游近水樓台先得月,帝都有正宮娘娘,江都有外宅嬌娘,兩地相隔何止千里,自是不必擔憂后宅不寧,此間樂趣,自是不足外人道也,唯有那位大劍仙才能體味。
可世上沒有那麼多的如果,徐北游必然要肩負起劍宗的重任,韓瑄重返廟堂也是大勢所趨,那麼他與蕭知南產生交集便是順理成章之事,有句老話,既生瑜何生亮,有了蕭知南之後,徐北游便只能「辜負」吳虞。
兩名www•hetubook•com.com女子正是蕭知南和吳虞,這次吳虞奉張雪瑤之命秘密前往帝都面見徐北游,只是路上因為其他事情有所耽擱,待她抵達帝都時,徐北游已經離開帝都遠赴后建,因為某些心照不宣的原因,吳虞的身份很是特殊,其他人不敢擅自處理,再加上韓瑄正在病中,便將此消息稟報給了蕭知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蕭知南竟是孤身一人出城迎接遠道而來的吳虞,這才有了兩人騎馬并行入京。
此時已經夜色漸濃,那名披著藍色斗篷的女子牽著颯露紫,抬頭望著漫天的星斗,忍不住感慨道:「自從家父和家兄故去之後,我已是很久沒有騎馬了,一則因為沒有時間,二則因為沒有必要,三則,畢竟我是一介女子之身,若是光明正大地騎馬出行,總會被一些老夫子所詬病,被說成是有失莊重。」
這個插曲著實出乎蕭知南的意料之中,似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不過此時細想起來,吳虞遇到徐北游,也的確可以算是「遇人不淑」。
這算什麼?眾人皆醒我獨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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