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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知不知道，你們隔壁的那間包廂里的人在吸食違禁藥品？」

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以後，忽然被一個關門聲驚醒。

「這麼晚了，一個女孩多危險。」

「這歌廳是非法營業的，你們不知道？」

下了樓，遠遠看到她朝女生大院後面那截矮牆跑去。我想叫住她，又怕被發現，壓低嗓門喊了兩下。白霖並未聽見，徑直地走到牆根下，準備翻牆。

我倏地起身發現對面白霖的床空了，便匆匆穿了衣服和鞋子尾隨她出去。

然後，她便像拽死豬一樣，將我拉過了圍牆，正大光明地走出學院大門。

最後兩個人商量出一個結論：「那叫你們老師來，接你們回去。」

就在此刻，我在通訊錄M的那一欄，看到了和*圖*書慕承和的名字。

我頓時大駭，急忙認錯。要是學校知道那還得了，而且處分都不說了，萬一被我媽知道了，說不定當場打斷我的腿。

白霖如今睡得跟死豬似的，是指望不上了。所有的責任都擔在了我肩上，我坐在那裡，一邊假裝翻手機電話本里老師的通訊錄，一邊使勁地轉動腦子想搞出一個應急的法子。

雖是這麼說，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還真沒什麼可逛的。我們經常去看電影的那地方，也到點關門了。

「不行。」我堅持。

然後，溜達了一圈以後，我們決定去K歌。

我怒：「抓到會被處分的！」

「那你說怎麼辦？」白霖投降。

我哆嗦了下，急忙擺手說：「我不知道，和_圖_書我們沒有。」隨即又指了指白霖，「她是喝啤酒醉過去的，和吃藥沒有關係。真的，我們是A大的學生。」

旁邊一個穿制服的搖了搖頭，「現在你們這些學生真是越來越不像話。」

這個電話還是上次冒充趙小棠見網友遇到他以後，被他強制性地將號碼輸在手機里的。

「那——」我想了想，「那我和你一起。」

在平分了一打啤酒後，白霖漸漸不支，倒在沙發上打瞌睡。我是個換了地方就睡不著的人，再說剛才都讓著她一個人唱了，我還沒過癮，便拿著話筒一個人唱起來，唱完王菲，唱SHE，再唱梁靜茹，就在我興緻高昂地歌到「愛真的需要勇氣，去相信會在一起」的時候，幾個人一把推開www•hｅｔｕｂoｏk•ｃｏｍ.cｏm門說：「姑娘，派出所查身份證。」

她騎在牆頭，一隻腳被我拉住，居高臨下地對我說：「我睡不著，出去透透氣。」

違禁？藥品？

打小我媽就教育我，身份證這種東西是千萬不能老帶在身上的，而是需要放在最保險的抽屜里鎖起來，至少也要擱到箱子底和戶口簿一起絕密保存，搞得彷彿丟了身份證就會成黑戶，被開除中國國籍似的。所以作為當代大學生的我，養成了從來不帶身份證的習慣。

等我可憐兮兮地求了半天情，兩位警察依舊毫不動搖。

我問：「你要去哪兒？」

這下，我知道慘了，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那警察坐在我們跟前，瞅了瞅我，再瞅了瞅我身邊醉的不省人事的白霖和*圖*書，不知道在想什麼。

結果是可想而知的。

這句話倒真的嚇到我了。

西區的南大門外有幾個卡拉OK廳，檔次不是很高，每個包間按小時算，收費都是學生能夠接受的。而且要是十點以後包通宵，會更划算，所以以前周末節假日的時候，我們四個人也有過K通宵的先例。

我欲哭無淚，「警察叔叔，我們以前來過這裏，所以沒懷疑。再說了，難道我進來之前要先跟老闆要營業執照來檢查一下么？」

每每說起這事，我們班的其他女生，都搖頭興嘆：「407的人果然個個都是麥霸。」

所以當白霖決定包通宵的時候，我頓時後悔咋沒把宋琪琪和趙小棠叫出來。

白霖聳聳肩：「隨便逛逛了。」

「學生這麼晚了還在外面https://www.hetubook.com.com遊盪？」

我倆叫了啤酒，一邊喝一邊唱。

白霖開始一慌，看到來人是我之後，鬆了口氣，「小桐，你嚇死人了。」

「沒事，我高中借讀的時候經常這樣。」

「學生？」警察的目光一頓。

我腦瓜子靈光一現，萌芽出了某個念頭。

白霖一改平時強裝淑女的風格，從《精忠報國》一直吼到《向天再借五百年》，唱到最後那句：「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我撲哧就樂了，搗頭說：「小白，你這想法是完全正確的。估計你不多活五百年的話，肯定看不到中國足球的騰飛。」

她個子高過我，翻起牆來蹭蹭蹭的，比我容易多了。要是她一出去，剩下我一個人是根本爬不上，於是我趕緊加快跑過去，趁她努力向上爬的時候拽住她的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