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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家記憶

作者:木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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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明月VS溝渠 第五節

Chapter 3 明月VS溝渠

第五節

他用一種崇拜的眼神掃視了大門口來來往往的人,「那麼他們不是碩士就是博士了?」兩眼所放射光線的強度,比小白老鄉看到帥哥時還亮。
我替他補課的那個孩子,叫彭羽,剛剛經過中考,上了高一。暑假的時候,他媽媽怕他的英語在強手如林的高中階段拉後腿,說孩子的語法知識特別差,讓我替他補了兩個月。一周三次,每次三個小時左右。
「恩。差不多。」我點頭,至少現在不是,未來也是。
A大外語系的牌子擺出去是很吃香的,所以只要在外面貼個小廣告,就有很多家長來電話找英語家教。
9月開學以後,彭羽媽媽說他們高一的新班主任也是英語老師,叫孩子們去她家補課,所以委婉地結束了這次合作。
我和宋琪琪也在結伴兼職家教。
彭羽是個很聰明的孩子,白白胖胖的。正是長身體的年紀,有時候覺得一個星期不見都高了好幾厘米。
不過在行程過半以後,和_圖_書彭羽發現了一個現象。他說:「我覺得吧,怎麼你們學校男女外貌的質量都不怎麼高呢。」
但是我如今在他面前是老師了,怎麼也要裝裝深沉,便說:「那是因為大家都好好學習去了,沒有把心思花在外表修飾上。」
直到星期五,彭羽自己給我電話,說在老師那兒補習人太多了不習慣,還是希望我跟他講課。
我找到彭羽,準備拉他上車,回西區。
「你怎麼不在本部念書,要去那個鳥不生蛋的地方呢?」
第一次見他感覺個子就比我高一點點,如今才過了不到半年,就竄老高。
他喜滋滋地說:「流體物理。」
「哦——」他點頭。
星期日,我北大門的門口接他,結果等了半晌也沒見他人影。
我問:「流涕什麼?」
沒想到,過了兩秒鐘,彭羽卻用一種更加閃亮的目光看向慕承和,說出一句足以讓我吐血而亡的話。
「其實,博士……他們也是人。」
和-圖-書「……不是你那樣算的。」我說,「他就是一個代課老師。」
我說:「哦。剛才恍然一聽還以為是流鼻涕中心呢。」
我一直個子小,用某種缺德話來自我形容就是過了少女期以後似乎再也沒有發育了。但是白霖她們笑話我就算了,連這種小屁孩也來湊熱鬧。
我們剛走了幾步,他又說:「不過也有特例,你看對面走來那個人長得真挺帥。」
大學里對同學們兼職家教這個情況還是相對鼓勵的,不過很強調安全問題,也叮囑同學們不要隨便去對方家裡。但是彭羽是我媽一個同事介紹的,所以沒什麼顧慮。
在食堂,他驚訝:「這就是傳說中有多台扶手電筒梯的食堂啊!!」
後來,我空了兩個月,都沒找到合適的。
後來,彭羽死活要我帶他參觀校本部,對我居住的西區是完全地不屑。
「你怎麼知道他是代課老師?」彭羽一點也不信,繼續追問。
我說:「你別動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去找你。」
他說:「薛老師的老師?那就是我的祖師爺了。真是偉大啊!」
比劃了半天才搞清楚。他打車說去A大,司機將他理所當然地拉到校本部,而我也以為他知道我在西區。
為了熏陶彭羽對大學校園的認識,加強對學習的渴望,彭媽媽跟說,她希望彭羽能到我們學校去熏陶下,更加真切地認識什麼叫高等學府。
到了物理系門口,他高呼:「這就是祖國最強大的流體物理研究中心啊!!!!」
他經常鄙視我:「薛老師,你是不是練過縮骨功啊?」
幸好西區到校本部有校園公交,十分鐘一趟。
他說:「薛老師,你不會是冒牌的A大學生吧?」
自從自己當了老師以後,我深切地才體會到,一旦遇到無敵的學生,老師會多麼無語。
「老師?」彭羽瞪眼,「博士的老師,那不就是博士后?」
「不是,他是老師。」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外套,夾https://m.hetubook.com.com著幾本書正從圖書館從來,走在對面的石板路上。
說實話,我挺擔心他下巴都啊掉了,回去不好跟他媽媽交差。
在體育館,他讚揚:「這就是舉辦過全國大學生運動會的現場啊!!!」
「去,去,去。」我說,「沒大沒小的,我可是你老師。」
「怎麼就不可能了!」我更怒。
老師的架勢是要端出來的。
彭羽回頭用一種凄涼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說:「老師,我著實為您和您的學校感到悲哀。」
基本上家教市場有兩個高峰期,一是中小學開學之前,二是快要期末的時候。市價一般是二十五塊錢一個小時,費用隨著孩子年級的高低而增減。
這混球,敢情也是外貌協會的會員。
「為什麼?」我惡狠狠地回頭。
在圖書館,他感嘆:「這就是我們省最大的圖書館啊!」
結果,我的表情卻凝固在半途中。
我方向感不強,加之除了特定的任務以外,很少來本部校園溜達。所以我很吃驚www•hetubook.com.com,他居然比我還了解我們學校。
「因為他正給我們代課!」我怒著解釋。
那人不就是慕承和。
「我不就在門口等你么。」。
「哦。」他說。
我沒好氣地解釋:「我們學校都是這樣,本部只有本科的大四生和研究生。」
我以為他已經被我的強力說辭說服。
「他肯定也是博士碩士了?」彭羽問。
我都還沒發怒呢,他到先來了電話,「薛老師,你不能這樣啊,扔我一個人在這兒站老半天了。」
我挺理解的,學校老師大過天,特別是班主任。
「不可能!」他惱。
聽到他的讚美,我好歹覺得挽回點A大的臉面,欣喜地隨著他的視線望去,也想瞅瞅這位以美貌為母校爭光的好同學。
我想了想,答應他。唯一要求就是我只能一個星期跟他上一次課。這麼一算來,比小白老鄉她們去快餐店打工要輕鬆些,好歹可以緩解下家裡的經濟壓力。
「研究生?」彭羽聽到這個詞,頓時雙眼放光,「就是博士和碩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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