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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言寫意

作者:木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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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六節

第三章

第六節

詹東圳笑道:「我和寫意還有些淵源。如果厲總有興趣,一會酒桌上跟你聊。」
她很討厭煙味,更厭惡吸二手煙。
厲擇良和詹東圳坐一排,寫意和小林坐倆人對面。
寫意分別瞧了兩人一眼,下了個定義:男的一旦假起來,真的很噁心。
吃飯……吃飯……又是吃飯。
詹東圳彷彿看出了眉目,笑著對厲擇良說:「厲總,讓你的律師給我一個面子吧。不然這麼多人見到我被漂亮小姐拒絕的話,我這臉可就丟大了。」
你拉著我去吃飯幹嘛?
「我們是老鄉。」寫意說。
詹東圳繼續笑,同時側了側臉,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厲擇良的方向。
「嗯?」他抬頭。
這男人的樣貌確實生得很好。
電光石火間,寫意倏地就明白了。他這麼興師動眾地來厲氏要談什麼,寫意自然一目了然。他也許是要她在中間搭個橋,為他說些好話。
「謝謝。」她莫名其妙地說。
「我哪有,都是工作忙得昏天黑地的緣故,你盡瞎想。」
聽見她的數落,詹東圳會心一笑,「以前從沒想過有一天寫意也會這麼溫柔。」
和_圖_書意看著他的背影不放心,便隨後跟了出去。
「藍田灣的事情我一定會儘力幫你的,你不用擔心。」她很毅然地說。
「你認為是哪個?」
寫意立刻收回目光,胸腔中的心臟嗵嗵嗵地搗騰著,不知道剛才她和詹東圳的一陣腹語有沒有被他識破。
「還好,暫時受得了。」詹東圳說著捧起她的臉,「你老是蹙著個眉毛幹嘛?」
公司里本來因為上次的「樓梯門」事件之後在傳他倆緋聞的大嫂小姐們,這回又紛紛猜測,「估計是厲先生又換口味了。」其原因是:男人對粗茶淡飯先有新鮮感,吃多了以後,才發現原來還是山珍海味好吃些。
「突然聽你這樣叫我感覺還挺生疏的。」詹東圳笑,「今天逼你一起純粹想多看看你,上次你回家匆匆就走了,還是銘皓跟我提我才知道,好些時候沒見了,你就好像處處躲著我們這些人。」
顯然,她們將寫意納入的不是山珍而是粗茶一類。
倆人一同去,進門的時候詹東圳示意她先走,自己則靠在牆邊等一會兒。
詹東圳望著她綻放出一個和圖書很迷人的笑。
酒過三巡之後,詹東圳上洗手間。
所以,寫意一直覺得詹東圳不適合做一個商人。
「我吃過了,剛好回辦公室加會班。你們去吧。」她說。
也不知他究竟知不知道寫意在這裏上班。
「喂。」寫意推門前回身叫了他。
寫意進門入座,看見厲擇良一個人在吸煙。
寫意不想和他提朱安槐的事,轉題道:「你喝醉沒?」
寫意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你不該逞強的。看你瘦了好多。」
厲擇良沒有看她,也沒有說話。從他的臉色根本無法判斷這人腦殼裡究竟在想些什麼。但是既然厲擇良沒發話,厲氏這邊沒有人敢附和。
「我就知道你會跟來。」詹東圳說。
厲擇良「哦」了一聲,又調頭看詹東圳。
老大,你要和我吃飯,其他時間約我好不好,反正你也來A城了。——這是寫意非常想大聲對詹東圳說的話,可惜此刻只能吞了吞口水,將一席話淹沒在眾人詢問的眼神里了。
不知她剛才是否察覺到在她和詹東圳絮絮叨叨說了許多話的時候,厲擇良路過那間屋子外和*圖*書面並且略微停頓了稍許。
她忽然就安靜下來,不再對詹東圳吹鬍子瞪眼。他和她不是普通的朋友。對方有難不說赴湯蹈火,也力當傾囊相助。可是她說的話,對厲擇良有作用嗎?想到這裏,寫意不禁將視線偷偷挪到厲擇良臉上,卻發現他居然也在看她,目光若有若無。
「做個書獃子不錯。」她為他的人生設計了書獃子這個職業。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又是那個……」寫意說。
厲擇良旁邊的詹東圳還在一口一口地被厲氏的人輪番勸酒,臉色越喝越慘白。她不禁有點擔心。他原本就是個煙酒不沾的人,但是一旦人在商場上有時候也身不由己。
厲擇良身後的小林偷偷瞄了詹東圳一眼,看這男人表面上文文弱弱,皮膚很白長得很文靜好說話的樣子,也夠聰明的,只要厲擇良一發話,那還能容寫意反抗。
於是,他們一起上了同一個車。
「東圳……」
「那我適合做什麼?」以前他問她。
「你……」詹東圳遲疑了下。
以前和吳委明共事時寫意發現他全身上下優點挺多,但是評人的嘴巴確實又很毒hetubook.com.com,不過他卻放過了詹東圳,只說他沒有厲擇良那麼老辣,顯然他對這人印象還不錯。
反觀厲擇良,好像天生就是做這行的,個性很強勢。那些爾虞我詐的,呵,他最喜歡。
寫意輕輕推開他,詹東圳也順勢起身。
這人便是曾經被吳委明稱為人中龍鳳之一的詹東圳,B市東正集團的老闆。
她和詹東圳四目相對,用腹語對話。
「不用了。」他卻聽得明白,沖她一笑。
這回,厲擇良又「哦」了一下,意味深長,隨後卻陪笑說:「如果涉及到沈律師隱私,我怕還是不聽為好。」
詹東圳是以一種低姿態來A市與厲氏談判的。商場上有種習慣,你若酒喝得不多,便顯得不真誠,所以他應付得很艱難。而厲擇良的眼神就像個坐在台下看好戲的旁觀者。
你不知道我很討厭這種場合嗎?
「詹先生和沈律師認識?」厲擇良隨口問。
「剛才開你玩笑的,不指望你能幫得上忙。」
「那就去坐坐吧。」果然,厲擇良直接就下了道聖旨。
聽了厲擇良的說明之後,寫意在心裏偷偷地補充:並且是個不能過問公司大事和*圖*書,只會被分配去應付各類雞毛蒜皮之類瑣事的律師,
這時酒意上頭,詹東圳突然覺得有些暈眩。他彎下腰將額頭放在寫意的肩膀。
她走到洗手間之前的拐角,卻被人拉進了一個漆黑的空包間,她正要驚呼就被人溫柔地捂住。接著,燈打開,她才看見那人是詹東圳。
「好了,好了,便宜也被你占夠了,我們倆同時消失再不回去的話人家會懷疑的。」
詹東圳還是繼續笑。
不知道為何,只從上次車禍以後,厲擇良對她的態度突然變得疏遠、冷淡了起來。每逢看到寫意都是千篇一律的表情,彷彿多她看一眼就要被傳染病上身一樣。
吃飯的過程非常壓抑。她被厲擇良分配在了一個角落,容不得她搭半句腔。房間里除了詹東圳很多人在吸煙,當然以厲擇良這個煙槍為首。
「哦。」詹東圳應道:「我們正好去吃飯,既然大家都認識,寫意就一起吧。」
況且我老闆最近看我很不順眼,我躲都來不及還要去吃飯。你還要他脅迫我去?你小子有人性嗎?
「沈寫意小姐現在我們公司的律師。」厲擇良介紹。
「我有點頭暈,讓我靠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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